张健三人穿梭于错综复杂的回廊中,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上上下下多少个台阶,终于在一道大门前停下了脚步,大门是那种防爆铁门,厚重坚硬,门上是开关门的阀门,李洋旋转开阀门走出了狭窄的回廊,门外竟然是一处开阔平坦的场地,路灯将整个场地照亮,场地占地面积不小,橡胶跑道单双杠高低杠一应俱全,李洋道:“我们到了。”说完继续向前走,张健四处观望,走出没多远便看见跑步过来一队人,都穿着黑衣,不用问。肯定是黑衣团伙啦,一队人路过三人时纷纷点头问好,张健还以为是在和他打招呼,也点头哈腰地回礼,谁知带队的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喊道:“大小姐好!”震耳欲聋,张健一哆嗦,一方面是吓到了,一方面也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尴尬,张九英呵呵一笑,没多说什么,张健知道她是嘲笑自己,镇静地走着,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掩饰自己的窘态。再往前走是一大片树林,每棵树起码都有五十年,枝繁叶茂,树林里光线不好,不时传来猫头鹰阴森的叫声,树林里长满了野草,张健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李洋身后,再看李洋和张九英二人如履平地,正走着,张健身边的草丛里突然窜出一道身影,张健吓了一跳,一下扑在身后的张九英怀里,张九英却被张健吓了一跳,奴喝一声:“你要死了?喊什么?”“大小姐别害怕,是我。”一个声音传来,张健定睛一看是个女孩,瞬间放松了,张九英推开张健对女孩抱怨道:“蓝月,你下次不能正常点打招呼吗?”说着又踹了张健一脚,张健摔了个马前趴,“你也是,好歹在道上混过,人都杀过,怎么还这么胆小,她没吓到我,你把我吓到了,身上的伤口差点崩开。”张健一脸无奈道:“我也是条件反射嘛。”蓝月兴致勃勃地向张九英问道:“大小姐,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是新人吗?”张九英道:“他的事有点复杂,咱们先到比武场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蓝月兴奋道:“你们要比武吗?太棒了,咱们快走吧。”蓝月走在张健身旁,不时侧脸盯着张健,张健被看的很不自在,不时转过脸回避蓝月好奇的目光,这片林子还真大啊,单单是这个场地就足以说明这个组织绝对不是普通的流氓混混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群体,起码也是有背后的财团支撑着的。一行人走出了林子,眼前耸立着高大的建筑,建筑左侧是一条宽阔的河面,建筑周围挖有类似于护城河的深沟,河对岸还有建筑设施,不过距离太远,夜间视线又不好,只能看见个大概,张健他们通过架设在深沟上的木桥步入建筑内,建筑原来是露天的,中间是一大片的人工草坪,草坪周围也同样修有排水沟,排水沟上覆盖着一块接着一块的“曰”字形铁条焊盖,张九英停下脚步说道:“李洋你和他继续向里走吧,我和蓝月就先上观众席了。”李洋回答道:“是,小姐。”说完张九英和蓝月从旁边的台阶走上了观众席,原来整个建筑就是一个巨大的竞技场,整个场地被椭圆形的观众席包围着,不过观众席并不连贯,而是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从上至下间隔开来,从俯瞰下来,就像一个椭圆开了个十字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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