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声响,影错乱,擦身而过,复转交击,你来我往,再之交击,影身分离。
二朱和二狼转眼间便交手了三回合,又各自分开了。
朱升瞅着白骨鞭上的血,刚欲咧嘴笑,却见自己手臂上三条破皮的痕,缓缓流出血来,笑容即刻狰狞起来。而观朱灿,他回手触摸后背,上衣已破,热乎的血液沾满了掌心,滴滴滴落雪白的地面。
前三个回合,二朱输给了二狼!
二狼以速度暂时胜一筹,但母狼这边,好像有一条前腿被朱升的白骨鞭划破了皮,淌血了,应该无大碍。
朱灿大步踏出,一声爆喝,挥斧直指身形稍壮的公狼,要与其对战,公狼不惧,嗤牙咧齿地缓步走出,走向朱灿,而母狼,则望向了正在抽鞭的朱升。
朱灿身高八尺,壮如肥牛,重300斤,一身巨力,挥拳若重锤,力量很强,但缺点是,速度稍慢,而公狼的健壮虽不比朱灿,但它最擅长的,是速度和突破!
朱灿的板斧抡砍,风声呼啸,中树则入木三寸,声如震雷,实属惊人,但它砍不中高速移动躲避的公狼,而公狼则能趁势偷袭其背后,二者一来一往,一攻一躲,纠缠起来。
但观朱升这一边。朱升仗有长鞭,挥击鞭打母狼,母狼近不得其身,无法对朱升发动攻势,更是被其伤之,惹得朱升哈哈大笑,不禁嘲讽一番。
可有句话讲:为母则刚。这朱升捏着狼崽丢在地上的情景,可是让这个母亲看得一清二楚,愤怒的种子肆意生长,就差吞噬掉它的理智了。
因为多次的阻碍,母狼已经彻底怒了,在朱升某次挥鞭击打时,母狼竟然忍痛不躲避,任其骨鞭抽打,任其锋利的棱角将自己身上的皮肉撕裂,任那一线狼血放肆般喷洒。那一刻,母狼的眼中只有面相猥琐狰狞的人类,它只想冲到他面前,用自己的利爪疯狂抓挠撕扯他的丑恶嘴脸。
幸运的是,它做到了!
贴近,矮身,一跃,接连三抓,一抓扑空,二抓撕鼻,三爪划脸!
一个瞬间,朱升捂脸尖叫着滚地而走,母狼后撤转身,对着他嚎叫了一声,继而又飞身上前,准备再次攻击。
可是高速奔跑中的母狼忽然止住了身体,四肢在土上刹出一条两尺长的划痕!
只见在它前方,赫然出现了小树狼,但小树狼此刻正被朱升捉在手里!
“嗷呜~”
母狼发出令人心碎的悲嚎,并且不断地摇着头后退,似乎在对朱升说不,不要。
“求饶?”
朱升笑了,且笑得格外狰狞。他右手抹了一把脸,拭下一手掌的血,而后轻轻地摸在小树狼的身上,小家伙惊得直叫,稚嫩的声音让闻者不忍,让它母亲心碎。
而在另外一边,公狼听得小狼的惊叫和母狼的悲嚎,竟一时分了神,由此结结实实地挨了朱灿一板斧。板斧劈中狼身后腰,差点整条后腿连跟都被砍下来。
公狼仰天悲嚎一声,头朝母狼和小狼的方向倒下,倒地后嘴角淌血,眼睛却紧紧看着母狼和小狼,下一刹,眼中竟滑落两道泪来。
朱灿将公狼尚未断气的躯体丢在了离母狼不远处的空地上,公狼身体撞击地面,鲜血和泪液一同洒飞在空中,再之如雨点般坠落,砸回抖动抽搐的公狼的身上,砸落雪面,画出血红的梅花图。
母狼身体颤抖不已,豆大的泪滴啪啪滴落在雪地地,绽开一朵朵生命般的晶莹雪花。
但见此景,朱灿的嘴角却露出不屑的笑容,朱升则仰天狂笑着。
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战斗算是结束了,二狼输了。虽然输给了不公,但是输了就是输了,在生死博弈间,输了就代表着死亡。
母狼除了流泪,已经麻木地伫立不动,眼神渐发痴呆,而朱升则立起身来,一手揪着小树狼的后颈,另一手则拽着公狼的后腿,一步一步地走到母狼跟前。
朱升将公狼扔到母狼身旁,母狼不为所动,朱升又将小狼崽丢到它身前,它亦不为所动。
朱升歪着脑袋,面孔扭曲,而后仰天大笑。
“哈哈哈,这狼是给吓傻了么?”
说着说着,便踮起脚尖,用脚尖顶了顶母狼的下巴,母狼目光呆滞,全然不为所动。
“真傻了?”朱升又踹了两踹,发现狼首僵硬。
“没意思……”
突然,母狼像是石像活过来了一般,瞳孔由呆滞转向凶煞,一个跳跃,直接是把朱升给扑倒了,紧接着便是疯狂的撕咬。
刚开始朱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倒地后被疯狂撕咬,一时间是衣衫布料纷飞,而后又是连连掉了好几块皮肉,弄得朱升哇哇大叫,血疯狂的飚洒而出,染红了大片的雪。
见此突发情况,凌寻心头大感快意,而朱升的手下几人则慌忙冲出,欲要解围,但有人已经快他们一步了。
朱灿见母狼撕咬朱升,大叫一声,手持板斧冲了上去,一板斧抡过去,母狼身子直接是给抡飞了,在空中划过一条带血的痕迹,而后轰然落地,击起一阵雪尘。
“娘皮的,敢偷袭老子!”衣衫沾满了鲜血,朱升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冲了起来,对着倒地的母狼一顿乱踩,待他发泄完一通后,母狼只剩下颤抖的身体,快要断气了。
就在这时,朱升忽然想起还有一头小狼,随后转身将小狼捉来,小家伙此刻也是呆呆的,一动不动。
“我要让你看着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朱升恶狠狠的说,“斧头!”
将小狼丢在地上后,朱升提着板斧径直走到两头狼的中间,对着小狼狞笑着,然后,他高举板斧,一砍而下,啪嗒,公狼的狼首应声而断,浆血喷涌,再一刀,母狼也身首分离。飞溅的鲜血染红大片大片的雪,却正好在小树狼跟前停止。
好像还是不够尽兴一般,朱升丢掉板斧,摸出腰刀来,然后蹲下身开始动刀。
朱升他是要剥皮啊!
只见他极为熟练,寥寥数下,几声皮肉分离的刺啦声,便取出了一张完整的狼皮来。转身,蹲下,不多时,他又取出一张完整的狼皮。
“把这狼肉割下来,今夜咱烤狼肉吃!”
几个大汉忙上前割肉,朱升则披着狼皮走到呆滞的小狼跟前,歪着脑袋看了两眼它,然后一脚将它踹倒,发出不屑的笑声:“没用的东西!”
二朱对二狼,至此,已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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