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爱你没商量
连翘是花,更是美女。
连翘醒来时已经是10点钟了,今天休班,就睡了个懒觉。洗浴完毕,只喝杯牛奶。干点什么呢?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再一次恋爱吗?身心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跟那个飞行员吹了,是自己觉得没意思。没有恋爱的日子,实在是无聊。
上幼儿园时,就有几个小屁孩儿围着自己转;念小学了,就有几个小臭男生给自己写纸条;上初中,便有半大小子发爱昧的短信;读高中了,更有长出小黑胡的小老爷们请自己看电影,吃必胜客;当上了空姐,有数不清大老爷们献殷勤,送项链……
恋爱谈了十多次,都没能修成正果。男朋友不算多,也不算少,正好“一打”。一晃25周岁的了,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随随便便找一个并不难,难的是可心的。
郑乾元怎么样呢?还是不错的,才22岁,就那么受老总重视,肯定前途无量的。不少小女生已经蠢蠢欲动了,没准就有人会冲上去。只要自己一下手,应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他拿下。只是他不是特别帅,看上去还不是特别来电,可动起武来,还是特别有魅力的。
连翘进了卫生间,将衣服脱光,浑身上下洁白光滑。可毕竟年龄大了些,两个指头互弹着胳膊,也弹不出水来了。该找个正了八经的主了,就郑乾元吧。
水形成了无数细流,从上头喷下来,有一点凉,皮子紧了一下。忙放热水,又烫了一下,皮子又紧了一下。半天才调好,皮子舒展了。男人,有好几个男人,夸自己的皮肤好。
忽然想起了初恋,是个打篮球特别好的男生,身高1米85,特别帅气。有一次,在他家洗澡,一冲动二人偷食了禁果……
以为这一辈子,就会跟他了。可是,天有不测不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爸爸因贪污被抓了起来,家境直转急下。母亲自杀,他也自暴自弃,打架斗殴,最后发展到抢劫强奸进了大狱。简直就是一场梦——恶梦醒来还是黑天。
当空姐后,邂逅了一位港商,刚刚死去了老婆。一个40多岁的男人,钱多得能把的维多利亚港塞得不通般航,差一点为了钱嫁给他。可是,这个男人长得太瘦小,身高还不到1米6,放在身上轻飘飘的,实在是重视不起来。自己的裙子一舞动,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到处找两个玉栏杆……
连翘洗完了,换了一套杏黄色的连衣裙,漂亮又高雅。拿起座机打给郑乾元。
“你猜我是谁?” 连翘银般地笑了。
“你是汪云璇——汪经理?” 乾元不敢断定,问道。
“我有那么老吗?” 连翘有点不高兴。
“你是连翘——连经理。”
“我就是连翘——没连着经理。”
说完,二人都笑了。
“连翘,你在班上?”
“没有班上,在家里休息。你有时间没有?”
“有点忙,时间还有。”
“那好,你开车过来接我。我要你请我吃饭,看电影……”
总的来说,郑乾元这方面还是迟钝了点,可并不傻,马上明白了她对自己有意思。可是,前一段时间,自己对她有些意思,她却冷淡下来。少女的心,秋天的云,变化无常。连翘已经不是少女了,应该算是熟女。但还没有特别熟,如蒸得恰到好处的鸡蛋糕,一勺子下去,没有蜂窝眼。
连翘走出家门口,在一根电线杆下等他。一打电话,他还以为自己是汪云璇,说明他还挺喜欢“姐姐”的。汪云璇若是小几岁,还真是自己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不过她已经结过婚,虽然离了,还有个孩子,已经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
郑乾元远远地发现了连翘,离她3米远将车停下,车窗刚刚摇下一条缝,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进来。连翘打开门上了车,微微一笑,万分迷人。安全带已经扣好了。
“业务很熟练呢!” 乾元赞道。
“我是干什么的,别忘了,我当了好几个年空姐呢!” 连翘自豪地说。
乾元不说话了,专心地开车。连翘不停地说着。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
“听你说话是一种享受!”他说。
“你还挺会说话的。”她很高兴表扬他一句,“我给你唱首歌《南屏晚钟》——”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
只看到那树摇风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
只听得那南屏钟
南屏晚钟
随风飘送
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
南屏晚钟
随风飘送
它好像是催呀催醒我相思梦
…………………………………
郑乾元没想到她会唱这首歌,这首歌是妈妈地特别喜欢的歌,特别喜欢唱,但听起来跟这味不大一样。
“怎么,不喜欢?”她歪着头问。
“挺喜的,我妈妈特别喜欢唱。”他实话实说。
“阿姨也喜欢,挺好的!我肯定没有你妈妈唱的好。尤其是蔡琴唱的那个苍凉劲儿。是不是?”
“我不大会欣赏歌。只是觉得你们唱得都好。——我都爱听。”
二人先是到鼎香缘吃了自助餐。饭还没吃完就把连翘给跟吓着了。郑乾元吃得实在是太多了,十盘羊肉,自己还连一盘都没吃上,剩下他全包圆了。还有四盘牛肉呢,还有一盘翅呢……
“乾元,都像你这么能吃,这店不出三天就得黄了。” 连翘感叹说。
“可你只吃了一半钱都不到,我把你的吃回来。” 乾元一笑说。
“那么多东西,你都吃哪去了?也没见你肚子特别鼓呀!”
她很好奇,起身过来,跟他并排坐着,很自然地伸过手摸了摸,真的一点也不鼓。他身子酥了一下,通电一般。好在她的手只是摸了一下,不然胃非痉挛不可。当然,不是因为恐惧,只是有点慌乱。
她特别高兴,隔着衣服一摸,他就那样,若是脱了衣服呢?得控制点节奏,他还是生蛋瓜子,不能让他成熟得太早。
电影的名字叫《危情时速》,挺刺激的。故事并不复杂——
宾夕法尼亚州南部的布鲁斯特市,资深的火车机师弗兰克·巴剧照恩斯即将提前退休,作为拥有丰富阅历和经验的老员工,他和伙伴们虽然对公司出于成本雇用相对便宜却没有经验的新员工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这天早晨,弗兰克迎来了新的搭档,年轻气盛的领航员威尔·科尔森,新老交替正式开始。与此同时,位于北部的富勒站出现状况,满载危险化学品的777号列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径自开走,如野兽般咆哮着冲向人口密集的城镇。危险随时降临,弗兰克和威尔即将度过难忘的一天……
女人毕竟是女人,看到特别紧张的场面还有点害怕。她的身子自然而然向他这边靠来,送到一只手来。
他有点战战兢兢的,还是将她的手握住。最初那只手仿佛不是手,是一只小仙人球,或是小刺猥猥之类的东西,稍一紧握,就会刺得手痛。握了一会儿,就好了。
那是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软的跟面团似的,静静地在他手里“醒”着。有时,那只小手挺顽皮的,会像荷兰猪似的拱一拱。如果他没有什么反应,那手会变成小狗咬他一下——当然,是手指甲掐的。
他会快速地将她的手抓位,稍稍使劲捏一下,她会发出轻轻的“妈呀”一声。紧张的情绪,因两只手戏耍,变得轻松不少。
出了电影院,连翘去了卫生间,乾元拿着包在外面等着。
“郑乾元——”
有人叫了一声,他一回头,见是曾经的仇敌雷鸣,胳膊上挎着一个刚从面袋里钻出来,嘴又碰到鸡血碗里的女人。
“雷鸣——”
雷鸣将身旁的女人甩开,过来跟郑乾元热情地拥抱一下,不计前嫌的样子。
“乾元,现在干啥呢?”
“在一家公司打工。——你呢?”
“最近,准备自己‘攒’一家公司。你要是干得不顺,到哥们这来,这是我的名片。——兄弟,我还有急事,先走了,有时间我请你吃饭。”雷鸣又挽着那女人离开了。
“哪是谁呀?” 连翘从卫生间出来问道。
“以前的一个同学。” 乾元顺口答到。
“你不去方便一下。”
“还行。”
“咱们去海边玩玩吧。”
连翘说完也挽着乾元的一只胳膊。二人进电影院时,还有点生涩,出来时已经跟热恋中的情侣差不多了。
潮起潮落,海鸥发出并不悦耳的叫声。连翘脱了鞋,赤足在沙子上走着,留下一排脚印,海浪打来,将脚印冲没了。他在看着,她在玩着。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连翘朗诵着,并没有把海燕引来。却引来三个海狮一样健硕的男人,都剃着光头。他们从不同方向赶来,形成的了等边三角形,将连翘包围在中间。
“美女,这片海是我承包了。你的香水味弄到了海水里,把我的海参药死了一大片,怎么赔吧?”一个光头很严肃地说。
“陪我大哥喝杯酒就行。”另一光头笑了笑说。
“陪喝酒没意思,还是陪我大哥睡一觉吧!”第三个光头嘻皮笑脸地说。
扑通、扑通、扑通,连翘只听到三声巨响,三个秃头被扔到海里,像葫芦似地在浪滔中翻滚着……
连翘一下子感到了男人的力量与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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