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最后一份礼物吗?姜玠试了试,果然自己连一点法术都无法实展。
手上的铃忘也发出了‘嗡嗡’的响声,不停的在姜玠手上抖动着。
那些稍微有些权势的仙门中人都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像是饿狼一样扑向台阶上的人。
他们是害怕姜玠有什么后招,让这些人先去试探,若有,自己便可有所防备,若没有,那便既可以杀了姜玠,又可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这通天印收入囊中。
打得一手好算盘。
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
姜玠如今大仇以报,也没有想要继续苟活欲望。
活在这世上不过就是让自己一直生活在泥潭之中,反而让自己活得不痛快。索性就闭上眼睛安然的接受这一切。
突然,铃忘停止了颤动,姜玠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铃忘上,腹部随之传来一阵痛感。
明明台阶下的人还没有上来啊!怎么会……
姜玠转过头看着瑟瑟发抖楚渊正拿着刺入自己腹部的剑。
“仙尊……,我…我…不想的,不想的……”楚渊看着姜玠一脸惶恐,突然又变得面目狰狞,狂笑起来:“你太妇人之仁了,那些仙门所说的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都是我做的!只有像我这样杀伐果断的人才配做仙尊,只有我我才有资格做仙尊!”说完又将剑拔了出来,冷眼看着姜玠。
殿中所有人都惊呆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谁都知道楚渊是姜玠的左膀右臂,在外楚渊也仗着姜玠在外作威作福。可如今这幕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嘿,狗咬狗啊!”
“别愣着啊,指不定这小子就是冲着通天印去的。”
话毕,这一群人就向姜玠涌去。
楚渊趁着混乱就逃跑了。
可是搜遍了姜玠全身,将大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所谓的通天印。
各家只好作罢,临走时,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还放了把火,准备将广陵城化为灰烬。
姜玠坐在殿中,倒像是这最后的王者一样,看着这肆意妄为的火舌吞噬着大殿,眼睛也像是疲劳过度了一样缓缓的闭上了。
季林来到殿中看到姜玠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不过还是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不让它展露出来。
不过还是耐不住性子,忍不住走了过去,步伐却又没有显得那么急促,和平常一般无二。
十二年前,季林身受重伤,为了躲避追杀,减少灵力的消耗就化作了几岁小童的模样,躲在山洞里调养生息,准备恢复好了再走。
刚躲进山洞的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眼前蹲了一个小孩儿,小孩儿睁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季林,看见他身上血淋淋的伤口,眼睛有些湿润,糯糯的问:“你疼吗?”
看着面前的孩子纯净得泛着波光的眼睛,季林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不过最终还是戒备着
着转过了头,闭上眼睛。
但这个孩子并没有因为季林的冷淡而不再同他交流,而是取下自己束发的发带缠绕在季林的伤口上,一边包扎还一边安慰着他说:“你别怕啊,这个不痛的!”
孩子当晚就离开了,但季林的伤却因为处理不当流了更多的血。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结果第二天这个孩子带着一袋的食物和水果又出现在他面前。
第三天如此。
第四天也如此。
……
直到半个月后季林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就准备动身离开。走得时候发现这个孩子还没有来,于是就留下来等,其实季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来,只是觉得应该让他知道。
回到魔界后,季林就被软禁了起来。十二年间从未踏出魔界一步。
一直从未感受过温暖的季林,在那一个月里都被温情所包围,让他暂时忘记了魔界的尔虞我诈和冷漠无情,让他短暂的拥有了一生中少有的温暖。
虽然在那一个月里他都不曾知道他的名字,但那个小孩儿的模样却在季林心里扎了根。
季林挑起姜玠的脸,嗤笑一声,道:“这就是叔父选的棋子?倒真是可惜了这一幅好皮相!”
随孤刃返回魔界后,季林又火速赶回了广陵城。
到的时候,火光已经将整个广陵城给包围住了,最后季林还是逆着火浪将姜玠给抱了出来。
但这是姜玠已经完全没有生气了,而且元神还在不停的消散。
季林施法想要让姜玠的元神无法离开体内,可是无论以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元神消散。
季林知道这是魔界的灭元法,天底下除了他叔叔,恐怕没有人可以做得那么完美!因为他也曾亲眼看见过别人的元神被刹那间摧毁。
无奈之下,季林只好用五百年的修为将姜玠的元神聚拢,并用自己的血在姜玠的元神上做了标记,以便姜玠转世后能够找到他。
“公子,公子,你醒醒!”姜玠隐约听见旁边有人在喊着自己,只是头昏脑胀有些不舒服,心里不禁疑惑:我不是死了吗?
睁眼一看,眼前有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姜玠挣扎着坐了起来,抬起右手——铃忘不见了。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穿着一袭银白色的衣服,凭感觉,姜玠知道这显然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铃忘的作用?
眼前的人看着姜玠坐了起来,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姜玠,又哭又笑的说:“公子,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掌座非得扒了我的皮。”
姜玠愣了一会儿,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听这人的话也算明白了,自己算是借尸还魂了?姜玠清醒一些后就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了些。
归海看着姜玠的举动,疑惑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姜玠低头思虑,为了尽快
快弄清楚这个身体的背景,确认自己是真的借尸还魂了,于是开口讯问:“你是谁?我又是哪家公子?”
归海吃惊的看着姜玠,心里想着自己公子是不是脑袋摔坏了之类的话,但又不敢说出来,便依言答道:“我叫归海,是静心阁弟子;公子是静心阁沈氏二公子,沈千御。”
姜玠了然,这仙门百家中如今除了赤天阁,现在最有威望的仙门便是古幽岐阙朝氏和静心阁沈氏,这朝吾睚是古幽岐阙掌座,沈无尘便是静心阁掌座。
依据姜玠的了解,这静心阁倒也算仙门中最明辨是非,最与世无争的了,与当年自己家还有些相似。
似乎此次‘屠魔’静心阁并未加入。
姜玠问:“那么这姜玠是死了?”
归海嗤鼻:“那个人都死了好几天了吧!广陵城都被烧成了灰,估计也活不了!”
“……”原来已经过去几天了。
想着去广陵城取回铃忘,姜玠便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可是这衣服如此繁琐,姜玠本想撂下这一身饰品。不过想到沈千御的作风,就留下了腰上的串铃流苏和脖子上的璎珞,毕竟自己现在是沈千御。
穿戴整齐后,姜玠便准备出发。
“广陵城距这儿有多少路程?”姜玠问道。
“一柱香不到。”归海回答着,“不过公子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在这儿等我。”留下一句话,姜玠便消失不见了。
回来后,归海也没看见自家公子带回来什么,觉得纳闷但又不敢问。
想着离开静心阁已经有些时日了,便开口询问:“公子,我们此刻是回静心阁,还是……”
姜玠自然是想留下来了解如今的局势,搞清楚这背后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但带着人始终不方便,而且经历了那么多,姜玠现在相信的只有自己,于是便说:“你回静心阁向兄长报声平安即可,我还要多留几日。”
归海看着姜玠,一脸不放心,但也只好说了句:“那公子万事小心。”
“嗯。”
留下来这几日,姜玠倒也把如今的形式摸了个遍,这修真界虽然是以朝家和沈家最强,但是余下的各家都各怀鬼胎,都想要找到这通天印,直通神界,以此得到这世间的最大殊荣,获得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沈家在这件事上似乎并没有想要参与的意思,但这朝家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实则私下的动作也不少。
不过说起这通天印,也是上古时期的古物了,不过从来就没有真正出现在这世上,它的存在是真是假还说不准!
姜玠四处打听后才知道,这通天印是上古时期神界留下的登天通碟,说白了就是一把钥匙,一把可以打开天界大门的钥匙。
相传只要谁得到了这把钥匙,谁就相当于获得直接封神的机会,这对于各界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修真的修士修了一辈子的真,最高品阶也不过是界仙。所谓界仙便是在神与人之间的分界点,但终究会归于混沌。
。
修真是封神的必经之路,当然也有例外,但是在修真界从来就没有传出过有人封神。所以得到通天印是最为有效的方法。
这些古书上都没记载,也没听父母提及,所以姜玠自然也不知道。
不过之前传出的魔界似乎与这件事情没有多大的联系,于是姜玠就断定,仙门之中必有内鬼!
只是想不到那紫衣女子的主子竟然如此狠毒,竟是要把自己赶尽杀绝,将这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姜玠躺在床上,定睛看着房顶理请自己搜集到的所有信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房中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直到这人走到自己身边,俯身看着自己的眼睛,自己才猛地反应过来,右手向上一翻,企图施法将此人从自己的身边弹开。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月光让姜玠看清了来人的表情,他看着自己,目光如炬,像是要将他灼烧起来。
姜玠下意识想要出手,可这人身上散发的威压却让姜玠丝毫动弹不得。看向他的眼神灼热,姜玠奇怪,便询问:“你是谁?”
此人瞬间移至姜玠面前,手抚上了姜玠的脸,说话时温热的气流喷在姜玠脸上,嗓音有些嘶哑,倒让人想入非非:“小没良心的,提起裤子就不认识我了是吧?”
这人手触碰到姜玠身上的时候,他就脸色铁青,听到他说的话时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恶心得想吐。
姜玠忍住不适,硬生生的回答:“公子所说之事我全然不知,不管之前我与你有何纠葛,但是如今还请公子自爱。”
“好啊,果真是没良心,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了?”说着,不知何时就解开了姜玠的衣服,一只手就伸入摸上了姜玠光滑背部。
姜玠气的发抖:“你……”
“你什么你?”季林沉声,:“叫我阿林~”
“……”
季林也只是单纯想调戏一下,并没有想要多做什么,见他不回话,就顺势放开了他,将他衣服拉整好:“反正你就要对我负责!”
季林知道此时的沈千御不是原来的沈千御,毕竟自己是亲眼看着沈千御死在自己面前的,连魂魄都被自己的叔叔弄得连渣都不剩。
只是看着他的那一刻都略微有些吃惊,但元神上的标识才让他确认他就是姜玠。
姜玠见他起身,便松了口气,问:“我都不曾认识公子何来负责一说?只是公子的动作未免……难道都不觉得……羞耻吗?”
季林将脸贴在姜玠的耳边,用手捏了捏姜玠右手上的镯子,轻声的说:“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呢?况且与你也该不必觉得羞耻,是吧?阿玠!”
姜玠一惊,木讷的看着他:“你是从何得知?”
按理来说自己重生应该没人知道啊?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季林起身收了自己的威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碰巧。”
对,碰巧认识沈千御,碰巧认识姜玠,碰巧
巧在他元神上做了标记。
周围的威压减弱后,姜玠连忙坐了起来,以免某人又把自己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因为窗户正对着床,季林恰好可以将姜玠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看着他慌张的举动也被逗得笑出了声。
“想必你也是听过我的在外名声的,你找我做什么?难道不怕我真像那些人说的那样人面兽心!”姜玠恢复以往的镇定,看着黑暗中模糊的轮廓问。
季林抿了唇笑道:“你不会这样,就算是真的,我也甘愿你对我禽兽!”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暧昧呢?
看姜玠不说话,季林又继续蒙骗道:“所以说,刚才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这骗鬼啊?“什么属实?在下长这么大就没有做过公子所说的风流韵事,所以公子还是请回吧!”
季林不为所动,挑眉笑了,随口就胡说道:“自然不是与公子你了,是与你现在的身体。”说完还用手指了指。
“……”姜玠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林不做任何回复,自己除了掌握了沈千御的基本信息,对于他私下干什么事,与什么人交往确实是一问三不知。现在看来沈千御的确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居然是个断袖!!!
室内突然陷入的沉静,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半晌,季林才又开口:“想必姜公子还不知道如今的形势吧!沈千御是有人要杀的,而你也是有人要杀的,所以如今也只有我一人可以保你了!”
有人要杀沈千御?难不成是仇家太多了?不过他至少不会像自己那样吧!看季林的模样似乎是知道沈千御许多事情,于是姜玠就没有反驳。
通过对季林与自己的武力值和法术值的对比,深刻的知道自己与季林对决是丝毫没有胜算的。
“那么你准备如何?又要我如何?”于是姜玠就拧着眉毛,无可奈何的问。
“简单,先睡觉,明天再说。”说罢就又放出威压,把姜玠扑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把他当做抱枕抱在怀里睡觉。
姜玠震惊的看着季林的举动,却不能反抗半分,刚想要说话,发现自己却被禁声了,只得在心中疑问: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登徒子!
姜玠一晚上浑身都不自在,毕竟是被一个男人抱着,而且还是被一个心怀不轨的人抱着,怎么会睡好。
所以第二天姜玠脸上又是黑眼圈,又是一脸苍白,显然是没有睡好,把季林吓了一跳。
“你没事儿吧?”看着姜玠脸色不好,季林有些自责的问道。
姜玠闭上眼,用手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说:“无碍。”
季林听他说的肯定是客套话,于是就想将姜玠的手拿下来,自己亲自给他按一按。
可这手还没有接触到姜玠的手,姜玠就猛地站了起来,急忙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昨晚不都摸了那么多次,还抱了一晚!
“……”我有办法避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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