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阁舒还在思考噩梦燃料与手腕印记的关联时,贝克多早已经地跑到刚苏醒的众人面前,一边介绍自己的姓名,一边分享着严阁舒目前了解到的信息,说到严阁舒时,他还不忘对着松树下的严阁舒指了指。
醒来的五人对于贝克多的话,可算是半信半疑,他们更加好奇的是徒手制作石斧,这样天方夜谭一样的事情,如果面前这个神经病能够露一手的话,那相信他的话也无妨。
于是乎众人提议贝克多给他们展示石斧的制作过程,否则空口无凭,他们凭什么会相信他?
此时此刻,贝克多却是一脸为难,他刚才和严阁舒实验过,没有手腕星印里的噩梦燃料帮助,强行制作石斧只会引发强烈的头痛,进退两难的他只能推脱道:
“我现在跟你们说的石斧制作,因为噩梦燃料消耗殆尽,我暂时还不能给你们演示,或许明天早上就可以了!”
众人对贝克多的回答自然很是不满,各种质疑声不断,说他是骗子,更甚者觉得他是神经错乱,让他们听了半天的胡话。
其中一个年轻人,满脸戏谑地调笑着贝克多,所有侮辱性的嘲笑都来自他嘴里,虽然他一脸嬉笑,但是嘴里的话可真是污秽不堪。
贝克多才是19出多的年轻人,年少气盛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一脸恼怒地看向这个人群里的搅屎棍。嬉笑的年轻人看到贝克多眼里的怒火,收了收与众人打趣的动作,眼睛的挑衅却是丝毫不减,对于贝克多的动怒,他轻蔑地抬起右手扭了扭脖子。
贝克多在对方抬手的时候,看到一只纹满纹身的右手,样式就是他每天路过ktv,经常见到的花臂,配合对方挑衅的眼神和这行为,贝克多明白估计是遇到刺头了。
“怎么,想打架吗?你这傻b我早看你不爽了!拿个玩具斧头在这里吓我呢?草泥马!”年轻人指着贝克多的脸大骂,配合他现在一身牛仔装,脖子上挂了个十分非主流的吊坠,痞子气十足,在场的所有人已经猜到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贝克多本来就对牛弹琴半天,心里的怨气不小,现在被这么激,脑子里除了把眼前这个杂碎砍死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念头。
人在动怒的时候,肌肉爆发的力量变得更高,但是理智的判断可就不存在了,贝克多在现实世界里,就在学校里打过几次架,还是在宿舍。论斗殴经验,远远不及一般的流氓混混,此时,对面那个主动挑衅的牛仔年轻人,等的就是贝克多出手。
周围旁观的几人都远离开两人,没有人会想上去劝架,一身校服的女孩脸上只有惊慌,大叔则是眯眼看着两人斗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领职装的女人像是看着两只小狗在撕打,妆容修饰极好的脸上表露着,对这种撕打的厌恶和不屑。
最后的那个男孩则是有点担心和叹息,看他的样子和贝克多差不多大,应该在18岁左右,目前正是读大学的年纪,平常他们这样的学生党,怎么敢招惹这些惹事生非的混混,所以他为贝克多感到不幸,他觉得贝克多自找苦吃,这种事忍忍不就过去了吗,何苦呢。
贝克多抡起手里的斧头就是一招王八盖头,斧头朝着牛仔年轻人直劈而下,牛仔年轻人反应速度极快,第一时间躲过这重重的一斧。
贝克多落下的手还没再抬起,牛仔年轻人已经近身来到他的面前,抓住贝克多拿着斧头的右手,空闲的左手握拳朝他的面门呼去。
来不及回防的贝克多,脸部的右眼框吃下了这一记左直拳,疼痛感从脆弱的眼部传至大脑,贝克多左手本能地捂住受伤的右眼,视线大大的受到影响。
牛仔年轻人想乘胜追击,夺下贝克多手里的石斧,他一改攻势,抓住贝克多手腕的右手迅速抓住斧柄的上方,用力扯夺时,一股巨大的阻力从贝克多右手爆发出来,牛仔年轻人皱眉地看着双手握住手斧的贝克多。
剧烈的疼痛虽然难忍,但是石斧被夺取的危险让贝克多更加害怕,他双手倔强地抓住石斧,不让这个杂碎得逞。
牛仔年轻人一看贝克多的架势,一缕怒意从眼睛里闪过,握拳的左手准备再次像打桩机一样,撞击在贝克多的脑袋上,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有多倔。
牛仔年轻人左拳还没打出,一股沉闷的敲击声从他的背部响起,肌肉和骨头被钝器冲击的痛感,蔓延到了牛仔年轻人的神经,一时间他呼吸一促,上半身失去力量,在他躬身缓解疼痛时,一个膝盖迎着他的面门而来。
围观的众人看着严阁舒用石斧的背面完成了这次偷袭,牛仔年轻人被石斧敲中背部时,严阁舒不忘膝盖补上一刀。此时,牛仔年轻人的鼻血顺着嘴角直流,他准备凭借怒气再次发难时,严阁舒手里的石斧让他本能的退却了,只能死死地盯着严阁舒,以防不测。
严阁舒站到贝克多的身边,众人似乎明白两人是一伙的,那个眯眼的大叔,笑着走了过来,好声好气的给两边劝架,生怕他们又血拼起来。
“因为一点小事出人命就不好了哈,你看这位小兄弟都说我们有可能穿越了,多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撒,现在拼个你死我活没意义的,都退一步怎么样?”大叔出来当和事佬,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说的每一句话都逻辑清晰,让人心里的确舒服不少。
严阁舒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出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刚才他用斧背也只是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稍微教训一下就行,难不成真的要杀人?现实世界自己也就杀过鸡,杀人自己还下不了手。
牛仔年轻人听了几句大叔的好话劝说后,远离了人群,走到一块石头上默默地待着,看他的样子可不是被劝服,他明显是害怕严阁舒他们手里的石斧,像极了一头暂避锋芒的野犬,等待反咬的一口。
那位大叔见牛仔不搭理自己,掉过头来,不停地安慰着贝克多,那关心劲比对待自己亲生儿子还要亲切,让贝克多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想着继续找麻烦了。
剩下的几个人很耐心的听着严阁舒的解释,第一是因为两个人结伴的团伙对他们很有压迫感,第二则是因为他们手里的石斧,武器的威慑力可比口头上的唇枪舌剑厉害多了。
没有人再质疑穿越的问题,就算是怀疑严阁舒是个神经病,他们也不敢说出来,生怕他和贝克多两个人,把他们全杀死后埋在这个荒郊野外,那可就死的太冤了。
严阁舒为了沟通方便,和几人了解明白了各自的姓名,那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叫楚悦悦,今年17岁,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大叔名叫何海东,35岁,是做古董生意的。
那位职裙加白色衬衫的女人叫夏荷,24岁,听她说是在一家贸易公司做助理。学生男很直接地介绍起自己,王正,一名普通的大学新生,今年18岁,爱好是看书,游泳等等,还不忘记加一句多多关照。
对了,那些痞子气的牛仔年轻人叫李达成,这个消息还是大叔何海东去问来的,目前也只有左右逢源的何海东还能和他搭上话。
在众人的自我介绍结束后,在一旁的夏荷首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她看着严阁舒,语气带有担心的疑问道:“太阳马上就下山了,我们天黑之前难道要一直在这里?没有床,没有庇护所都算了,没有火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严阁舒听了夏荷的话后,也明白火的重要性,晚上没有火的话的确很危险,不过这不是问题,了解饥荒的他自然知道一个配方,不过制作消耗的噩梦燃料得从别人身上扣了。
严阁舒想到的配方就是饥荒世界的篝火堆,材料分别是两个木头和三捆稻草,石斧已经被他们顺利制作,那这个火堆也不在话下,只需要有人贡献一点点力量。
“你说的对,我们要解决生火的问题,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办法。目前,我们要到前面的松树林里,寻找到材料,然后才能顺利生火。”严阁舒正面回答了夏荷的问题,手臂给众人指向了前方的松树林,那是他们将要出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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