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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世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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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风雨欲来盛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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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小基基有些没大脑,该说他单纯好呢,还是该说他蠢比较好?

    过酒三巡,他就问了一些不该问又尴尬的问题。

    “皇上很多妃子吗?”

    “佳丽三千啊,当然啊。”

    “那他晚上忙得过来吗?”

    我寻思你操心这干嘛?又不是你忙不过来。

    “阳照国是不是还有近亲成婚啊?”

    “有,好多妃子是舅辈叔辈那边的。”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我怎么知道?

    “皇帝记得所有孩子的名字吗?”

    “皇帝记得我的名字。”

    “他好像只记得你的小名。”

    我一愣,想了想好像确实啊,皇帝一直叫我小名来着。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小名?”

    “进宫那天很多人都跟我说了,哦,是你的那群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他们说你的名字太女性了。”

    我靠……

    我狠狠瞪向周围坐一起的孩子们,这群小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嘲讽我的名字。

    “六皇子……”

    成熟磁性的老人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回过头对上蒙着面罩的男子。

    “国师,新年吉祥啊。”我笑呵呵行礼,并对着他敬了一酒。

    国师没动,等我喝完了他拉住了我的手,“为臣有事要谈。”

    嗯?现在?

    我放下酒杯跟小基基说了一声,于是和霜跟随国师出去了,站在大殿门口才发现外面正放着烟火,冰冷的空气灌进脖子里让我瑟缩了一下。

    “六皇子,盛县你不能去。”国师忧心忡忡的垂头看着我。

    我满头问号???

    “为臣今日测了占头,发现六皇子有血光之灾,东南的方向,为臣想起皇帝最近时常嘟囔,盛县的税务报章一直没呈上来,皇帝想亲自走访盛县,盛县恰巧就在东南,为臣立马就猜到,皇帝此次出访肯定会带上六皇子,这才急急忙忙赶来。”国师耐着性子跟我解释,语气有些着急,但更多的是关心。

    我不禁满满的感动,这人才见了我一面而已啊……

    “父皇知晓吗?”我侧了侧头看大殿的一角,有个大臣坐在角落喝红了脸。

    “皇帝还不知,但他肯定不信。”国师的语气夹杂了无奈。

    我疑惑,“国师和父皇不是好友吗?”

    国师摇了摇头,“虽是好友,但他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能坐上国师还是靠着承袭,为臣祖上三代都是国师,要不是资历深远又是他好友,估计为臣现在只是一介平民。”

    “可我刚应了父皇的邀请。”我有些为难。

    “六皇子信为臣?”

    我眨了眨眼,看了看霜,心想我旁边就有一个神仙,这种神神叨叨的不信是不可能的。

    “信,为何不信?国师匆匆赶来,想来也是关心月儿,月儿哪有不信的道理?只是我刚答应父皇,我也不好现在去推脱了。”我饶了饶脑瓜子。

    最近刺杀事件频频出现,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这个你且拿着。”国师塞给我一张黄色的纸。

    仔细一看是张符,勉强能看出方位和八卦的符号。

    “这张是定命符,你且一直带在身上,如果真出事了,它能救你一命,并且为臣还能寻到你。”国师说完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我蹙眉看着国师远去。

    “怕吗?”

    霜在我耳边笑着说。

    “怕啥?”我晃了晃头,把符塞进了衣襟里,“总归还有你,再怎么出意外,我肯定不会死。”我仰头笑了笑。

    霜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艳,肯定是因为我太帅了。

    就这样,陪小基基玩了两天我就要陪着皇帝上路了。

    皇帝把我抱进了马车里,马车的装备很简陋,根本不像一个皇帝该有的行头。

    所谓的微服私访就是这样的吧?

    这马车的外观看上去就跟一般的走商马车无疑,也不知是从哪租来的。

    告别了皇后一干等人,我放下了车帘,自动屏蔽后贵妃的鬼哭狼嚎,嘴里叼着车里放着的糕点,就开始心思活络起来。

    马车走的不急,平稳的很,看起来皇帝应该不着急此事的行程,只不过现在他黑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儿。”良久,他终于吭了声。

    我咽下口里的东西应了一声。

    “一路上你可记得要跟紧朕。”皇帝虎着一张脸。

    “是。”我想了想,应该是国师私下找皇帝谈过了。

    不过皇帝果然不信邪,还是把我带了出去,都说皇帝疼我,我瞧着一点也不像!

    一路上冰天雪地白茫茫,时不时的我还得下车等侍卫把车推过雪沟,走走停停,到了盛县已经是二月后的事了。

    特么年都过完了!!!

    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路上的泥泞里,还有绿芽冒出了头。

    我被皇帝牵着进了一家客栈,客栈也不起眼,装潢一般般的那种,但还好挺干净的。

    我坐在大厅里吃着桌上的早点,听皇帝跟客栈掌柜唠嗑,皇帝很聪明,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商户,跟掌柜抱怨最近城中收税愈发多了,掌柜也一起抱怨,说自己最近生意不好,住客栈的人愈来愈少。

    皇帝也不敢打探太多关于税务的事,于是就断了唠嗑跟我一起坐着吃东西了。

    “月儿一路上累不累啊?”皇帝扮演一个慈爱的父亲,轻声细语的问我。

    我打了一个激灵,感觉他这个样子真恶心。

    “父亲,月儿不累!”我啃着馒头笑得灿烂。

    皇帝的目光里有着赞许,他摸了摸我的发顶。

    “我日!最近盛县县令是不是缺钱了?进个城特么还要收二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如雷贯耳的吼叫从客栈二楼传了过来。

    我和皇帝寻声望过去,一个满脸胡须的粗人一脸愤慨下了楼,穿着一身粗布,听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个小商。

    他身后还有个柔弱的男子,像竹竿一样,风一吹就倒的那种。

    “葛大,小点声,这还在盛县呢,你也不怕有人听见去县令那告你。”瘦小的男子有些着急。

    “嘿!”名为葛大的胡须男子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同伴,“他有脸收这钱,咋我还不能说了?”

    “噗。”

    原谅我真的忍不住,这男的太豪爽了,这话说的太好!

    “你个小娃娃笑啥呢!”葛大气呼呼的。

    “壮士误会了,小儿只是觉得壮士你说的在理。”皇帝赶忙打了圆场。

    我继续啃我的馒头。

    “诶,你们两……”葛大伸出手指了指皇帝,却被身旁的人拉了回去。

    “别闹了,赶紧办完事赶紧回去。”竹竿男子对葛大简直无奈。

    葛大搔了搔头,“我只是觉得他们有些眼生,想问问而已。”

    “问个头,多管闲事!”竹竿男子气了。

    “啧!”葛大横了他一眼。

    两人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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