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爷,你回来了。”
“白叔,你怎么在这里?”武兴有些吃惊,白叔是武家的老管家,从小就在家族,已经几十年了,任劳任怨,对武兴就如同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过平时家族琐事繁多,都是很晚才会来到武兴的小院来看他,今天怎么有空在这里等着自己。
“五少爷,我听说你今天出去了。平时你很少出去,就过来看看,不要出什么事了。”白叔慈祥地看着武兴。
“白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再说了,还有两个随从跟着我呢。”武兴笑着回答。
“家主派去的吧,他对你还是挺关心的。”白叔说完一顿,“那两个家丁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呃他们两个应该还在天宝阁吧。”武兴狡桀的一笑。
“你啊,还说自己不是小孩了,这不还是小孩子的性情吗。”白叔无奈的摸了一下武兴的头,“你去天宝阁买到什么宝贝了?”
武兴拿出那把精致的短剑,递给白叔,“就这把小剑,怎么样。漂亮吧?”
白叔含着笑道:“不错,做工很精致,用来做装饰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说了,我今天耽误了练功,得补上。”武兴拿过短剑,“白叔,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对啊,我还一大堆事没处理呢。你别整天没日没夜的修炼了,多休息休息。”白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武兴看着白叔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房间。
张子凡来到天宝阁第五层,走到天字一号房,“王叔,上你这讨杯好茶。”张子凡面带微笑,对着房间里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子凡又想打听什么消息,看你的奸笑就知道没好事。”中年男子愠怒道。
“王叔,您别这么说,我要是找您帮忙我得带着礼物来吧,我只是讨杯茶喝罢了。”张子凡赶紧辩解。
王叔无可奈何的说道:“坐吧,新到的茶。”王叔拿起茶壶倒好一杯茶递给张子凡。
“王叔,好茶,色泽嫩黄,香气鲜浓,滋味醇厚爽口,茶中精品。”张子凡喝下一口赞美道。
王叔白了一眼张子凡,“这可是今年新采集的昆山针茶。”
“王叔,给我一些吧,这昆山针茶一般人很难买到的。”
“回去找你爹去要,我这没有了。”王叔脸一横,正色道。
“看你小气的。”张子凡翻了翻白眼,“我不要了还不行吗?就一点茶叶,看得比身家性命还重。”
“你一个年轻人懂什么?”
“行,我不懂。白叔,问你个事,我听说过段时间咱们天宝阁的拍卖会上要拍卖一块嗜血令,是不是真的?”张子凡扯开话题。
白叔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事还没对外公布呢。”
“我也是偶尔听人说的,难道这是真的?”张子凡故作惊讶。
“看来是走漏风声了,不过这事本就打算过几天就公布的,也不是什么秘密。”白叔叹口气接着说道,“这块嗜血令是残缺的,只有不到一半大小,是一个神秘人拿来进行拍卖的,直接交到七层大管事手里。”
“嗜血令一出,天下大乱,不过也只是一块令牌罢了,难道令牌上面有秘密?”张子凡追问。
白叔喝了一口茶说道:“据说嗜血令的材质很普通,不过在嗜血令上用秘法封印了一个秘密,有人说是绝顶武学,有人说是万古前的宝藏线索,这也是有人说为什么嗜血令一出,而天下大乱的原因;不过众说纷坛,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咱们天宝阁拿到那块残缺的嗜血令研究过,不过最终不了了之,我想这也是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将这块残缺的嗜血令卖掉的原因吧。”
“原来是这样,看来嗜血令不简单呐。”张子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白叔,你知道那个神秘人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块残缺的嗜血令的吗?”
“不知道,我也问过大管事,他也没有问。毕竟咱们天宝阁的规矩是不问拍卖人的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嗯,天宝阁有规矩,不能乱问。”张子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东西现在还在大管事那里吧?”
白叔白了一眼张子凡点点头,又道:“你小子可别打主意,这事不是咱们能插手的,安分地做好你的本职就行了。”
“怎么会呢。嘿嘿。”张子凡干笑道。
夜晚很快来临,夜空中深厚的云层遮盖了月亮,今晚的夜格外的漆黑,武家灯火通明,护卫五人一对巡逻在武家各个角落。
武兴穿好一身夜行衣,潜出了自己的房间,避过了家族护卫,直奔城外而去,残月隐在云层后面,偶尔透过云层空隙,投下几束惨白的月光。武兴穿梭在树林之中,很快来到了一颗大槐树底下,粗壮的大槐树在漆黑的夜空中犹如巨人一般,扎根在深深的泥土中。武兴绕到树的一边,然后斜倚在树干上,并没有任何动作,不到半个时辰,远处一道黑影疾驰而来。
“又迟到,你就不能靠谱点。”武兴慵懒的声音悠然飘出。
“靠,什么叫就不能靠谱点,我不得小心点,这种事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就是天王老子估计也得折在天宝阁。”张一凡也是一身夜行衣,不满的嘟哝道。
“行了,说正事,怎么样了?”武兴打断还想抱怨的张一凡。
张一凡也不含糊了,直接说道:“东西在大管事那边,想要从大管事手里拿走很有难度。”
“完了?”武兴还等着张一凡继续往下说呢,结果半天不吭声,他试探着问道。
“完了。”
“我”武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说说你的计划吧,我只能打探到这了,要是继续深入的话,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就更加不好办了。”
武兴也知道要是打草惊蛇,想要拿到嗜血令就更难了,“这样吧,我引开大管事,你去找嗜血令。”
“完了?”张一凡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本正经的武兴。
“完了。”武兴又补了一句,“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你不是说有六成的把握吗?而且我只是打探消息就行了。”
“我是那样说过,可是你打探到的消息太过于简单了,只能临时改变计划,而且你本身就是天宝阁的人,行事要比我方便。要不你去引走大管事,我来找嗜血令?”武兴揶揄道。
“妈的,我就知道最后还得我出手。”张一凡一脸不忿地骂道,“你要引开大管事有点难度,他可是大武期三重天的高手,你根本接近不了。”
“大武期三重天吗,正好试试我的修为。”武兴嘴角一弯,呢喃道。
“你有把握?”张一凡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试过,不知道。不过要是你和大管事交手,打不过但是要想逃走还是没问题的吧。”武兴斜过头看着张一凡。
“好歹我是紫星门少门主,对我来说逃走不是难事。哈哈。”张一凡有些得意。
“是啊,紫星门的人在这方面还真是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武兴也是不甘示弱。
张一凡停下得意的表情,半天就憋出了一个“靠”。然后又认真说到:“我去引开大管事,你去找嗜血令。”
“我说了我要试试最近的修为,引开大管事的事就我来吧,而且你熟悉天宝阁,找东西容易。”
“我这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还不领情。”
“放心吧,打不过逃走我还是很有把握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不靠谱的事了?”
“小心点。”张一凡也不再劝。
“行了,回去吧,明晚午夜之后天宝阁外,你别睡死了。”
“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行。”
两人互相损了两句,先后穿梭出林外,借着夜色进城。少顷,天上的云层散去,惨白的月光照在冰冷的大地,安静的夜色沉浸在月光之中。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许如同往日。
“五少爷,吃早饭了。”白叔端着早饭推门进来。
“呃嗯,天都亮了。”武兴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还没起床。”白叔一脸的惊讶。
“白叔,昨晚修炼觉得有点累,就睡着了,没想到睁眼天都亮了。”武兴边说话边迅速地穿好衣服,又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
“你呀,就是太刻苦了。”白叔无奈的笑笑,“哦,对了,准备一下,一会吃完早饭去议事堂,家主有事要宣布。”
武兴喝着汤,随口答应了一声。
看着收拾完餐具出去的白叔,武兴走到床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他没有这么早就赶去议事堂,平时家族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要参加了,武兴也是最后一个才去,反正去得早了也是遭别人的白眼,去迟了顶多就是被说教一顿,早都习惯了。
武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缓缓的出了屋子。踱步到议事堂,家族的人基本都到齐了。武兴走到大厅靠门的一个空位旁边,对着坐在最上方的家主青青说了声:“家主。”
家主微微点点头,示意武兴坐下。
“好了,人现在都到齐了,开始吧。”家主的威严的声音回荡在议事大堂内。
武兴听着家族的一些琐事以及和别的什么家族的生意上的冲突,觉得很是无聊,便两耳不闻家族事,思考晚上怎么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走嗜血令残块。
“小兴,你在想什么呢?”家主的声音带有一丝生气的语气。
“没什么”武兴装作很惶恐的样子,其实家主对他不错,在家族内受欺负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家主在庇护,所以武兴对家主还是很感激的。
武兴看着堂内很多对自己怒目相视的“亲人”,心里突然有些伤悲。“家主,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兴啊,家族决定派你去打理石岩城的生意,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家主有些不忍。
石岩城在帝国的西部,那里除了石山就是石头,就是树木都很少见,而且那里的人都是大陆最贫穷的人,与其说是在那里打理家族的生意,还不如说是被流放。尽管那里很贫穷,但是基本上很多大家族都在哪里偶据点,那是因为那里被当作收集情报的据点。石岩城可以说是帝国管理最薄弱的地方,因此大陆上各种人都会在哪里出没。
武兴心里一声冷笑,说道:“全凭家族吩咐。”说完坐在位子上低下了头。
“不行,家主,我不同意。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小兴这个样子去那里很危险的。”一个坐在中间的年轻人站起来说道。
这是武兴的三哥,也是家主的儿子,从小就跟武兴最好。
“这是家族的决定,身为家族的一份子,为家族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只要是在家族的驻地,就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最主要的是五弟自己都同意了,你还想违背家族的决定不成吗?三弟。”武兴的二哥站起来反驳道。
家主只当作没有看到下面两兄弟的争辩,只是略有期待的看着武兴。“多谢三哥的关心,就像二哥说的我只要不随便走出家族的驻地就不会有危险。”武兴感激地看着三哥武锋。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家主冷喝道。
武兴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想着武锋为自己说情,在出议事厅的时候拉着武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然后生气的跑去找家主的样子,武兴脸上浮现出了真挚的笑容。武家五兄弟里只有三哥武锋与武兴的关系最好,大哥武立年龄比他大二十岁,在帝国带军,平时与众兄弟相处并不多,对每个人都是一视同仁,只有二哥四哥武方和武正最看不起武兴,在武兴被称作天才的时候嫉妒,现在只要见到就是嘲讽和不屑。但是武兴并不在意,他曾经毕竟是成年人,更是军人,就算是现在到了另一个世界,心智依然成熟。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武兴认真的一遍一遍的修习着最基本的功法,只待午夜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