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生气了
沈靳庭松开怀中的女子之后薄唇掀起一抹冷嘲,还故作诧异:“你说的是哪件事?”
哪件事?
当然是她被迫在会所里拍下那些照片。
可现在要她提醒旁人自己被那么多男人占便宜,她难以启齿。
还记得当时他们跟她说,是因为她绑架了人。
她绑架过的人就是苏甯的孩子,难不成沈靳庭果真是孩子的父亲?
这一瞬,苏欣娜安静到不行,可眼波流转间仍涤荡着丝丝缕缕的算计。
苏甯看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看来,要趁这次苏欣娜用硫酸蓄意伤人的事将她一并告了,否则以后还不定怎么作妖。
沈靳庭知道苏欣娜心里在想什么。
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小睿的父亲。
可她不配知道,他也不会让她如愿。
他盯着纪俊铠冷声道:“纪氏,是打算继续护着苏氏,还是弃车保帅?”
无论是哪种选择,对沈靳庭的影响无非就像关乎到他决定用左手打人还是用右手打人。
难度上区别不大,方式不同罢了。
纪俊铠又岂会不知?
他现在还无力跟沈氏相抗衡,即便是他父亲出马也无法招架。
“娜娜,跟我回去。”
他决定先拉着她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跟你回去,好尽快离婚是不是?”苏欣娜自知逃不过,苍凉的笑了,身形摇摇晃晃。
纪俊铠隐忍的盯着她,默认,也算是在回答沈靳庭刚才的问题。
苏甯道:“俊铠哥,很抱歉,我不能让她走。”
绑架小睿的事,她没有证据。
但用针传播艾滋,还有这次硫酸事件,都是有目击
证人的。
纪俊铠单手握着苏欣娜的手臂,道:“你是最大的受害者,就按你说的做吧!”
苏甯决定报警。
在游轮靠岸前暂时把苏欣娜交给保镖看着。
纪俊铠已经在苏甯面前丢尽了洋相,也不再顾忌那么多,跟她告别后当着她的面关上房门。
他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呢!
苏甯失笑,想起封铭为她而受伤,不看沈靳庭一眼,径直抬步往楼下走去。
沈靳庭自觉没了存在感,一对浓眉皱得紧紧地。
“唔!”
他俯身捂着脚踝,高大的身形越蹲越矮,几乎是耍赖般屁股着地了。
苏甯漫不经心的回身看他一眼,面无波澜的问:“你怎么了?”
“脚疼,可能刚才踢到那玻璃瓶撞伤了。”他捂紧裤腿,眉间的褶皱传达痛楚。
她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丁半点的关心和担忧,道:“你稍等一下,我让人给你叫医生。”
刚才那医生露脸不到半分钟就被苏欣娜赶走了。
沈靳庭抬眸看她,发现对面那双冷冰冰的眼里果然没有一丝波澜。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他呼吸紧了紧:“你要去找封铭?”
“是,所以你这次又想拿什么威胁我?”苏甯看着他,面色如霜。
沈靳庭黑沉的脸满是阴霾,目光触及她红肿的嘴唇,突然就不想阻止了。
去吧,就让封铭再仔细看着她红肿的嘴唇,膈应他。
苏甯见他没话说,还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途中稍稍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路上见到服务生,让他通知医生去给沈靳庭处理脚伤。
不过,那服务生很快去而复返了。
人家沈大爷放话说了,医生管屁用。
那就疼死他!
苏甯来到游轮二层时,所谓的凌紫蕙被调戏事件应该已经过去了。
周围根本没有看见凌家兄妹的身影。
此时,封铭正手持高脚杯跟嘉宾们谈笑风生。
只是他脸上的伤,实在令人生疑。
“封总,你脸上的伤不会是女伴留下的吧?”
“这也未免太生猛了哈哈哈~”
“瞧你门说的,也许是封总自己急不可耐,人没扑倒反倒撞了墙呢?”
封铭面对众人的调侃,只笑称是刚才摸黑时不小心被东西砸到了。
苏甯心里很过不去,寻了机会来到他跟前。
二人私下交谈,她一脸歉意道:“封总,刚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都是我连累了你。”
连累他被打,还因为她惹来苏欣娜而搅乱了他的派对,让他成为别人的笑谈。
封铭深深的看着她,不苟言笑的脸变得柔和,抬手
帮她把落下的鬓发别到耳后。
苏甯的身子几不可见的僵了僵。
想避开,却还是按捺住了。
他嘴角终于扬起浅浅的笑,清越的声音和简短的话语诉说着甘之如饴,还有些许出乎她意料的惭愧:“你我之间不用说连不连累。倒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令你担惊受怕。”
若他当时牢牢抓住她的手,也不至于让沈靳庭把她从身边掳走。
苏甯噎了噎,有些无言以对。
今晚的事情明明是她亏欠了他,现在他却反过来安慰她。
余下的时间,她全程陪在他身边,尽到女伴的义务。
三层杂物房里。
苏欣娜被锁在里面。
凌紫蕙手里提着一个小塑料袋,一身高贵的穿戴来到门口两个保镖面前,勾着红唇道:“开门,我要进
去。”
封铭的保镖自然认得她,恭敬道:“凌小姐,封总交代要看着她直到靠岸。”
“我进去说几句话就走。”她妖娆的大眼睛眯了眯,保镖就乖乖开门了。
苏欣娜正坐在角落里背靠着冰冷的墙,见到她并无意外:“我现在可以肯定,苏甯的孩子就是沈靳庭的。”
她想以此刺激凌紫蕙,挑唆她用更阴狠的手段去对付苏甯。
可惜苏欣娜不知道,这件事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是有价值的新消息。
“你知道沈烨鸿当年为什么要把苏甯的母亲送进监狱吗?”
凌紫蕙蹲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瓶药液,给她喷洗伤口。
没来由这么一问,倒是把苏欣娜弄糊涂了。
她低落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道:“当年他不就是因
为觊觎苏氏吗?”
“如果是这样,韩琇入狱后他要拿下苏氏不是更容易?”凌紫蕙给她处理伤口的动作温柔至极,语气是循循善诱。
“你想说什么?”苏欣娜疼得皱了皱眉。
凌紫蕙用棉布小心翼翼的挡在她的下巴处,不让液体顺着脖子流下来。
“回头你可以问问你父亲,为什么他会狠心的把苏甯赶出家门?”
苏欣娜怎会听不懂她的暗示,恍然道:“你是想说,苏甯实际上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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