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蠢女人
沈靳庭仍坐在沙发上,一脸错愕。
强吻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不见她这种反应。
是因为韩琇,还是…
封铭?
拿出手机打给保镖队长,他交代道:“安排人跟着苏甯,接下来她的一举一动,直接向我汇报。”
挂断后,他跟着上楼。
房门把手拧不开,是被她给反锁了。
沈靳庭薄唇勾了勾,闲适的转身离开,返回时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苏甯坐在床边看着一双儿女,怎么看都看不够。
又或者说,那模样像是要透过他们三岁的脸去想象他们往后余生的样子。
余光发现房门被打开。
确认是沈靳庭,她惊慌失措的别过脸不敢面对他。
又哭了。
今天她的眼泪怎么这么多?
沈靳庭拧眉,放轻脚步,步子仍是迈得大大的,三两步就来到床边直接俯身将她横抱起来。
“你!”苏甯不得不看着他,压低声音,“放开。”
想挣扎,又下意识看向熟睡的一双儿女。
“你喊啊!”
他豁出去的语气,用孩子威胁她。
轻挑的眉梢就是在说:不把孩子闹醒,他绝不放开。
苏甯瞪着他,被他咬破的嘴唇紧抿着。
沈靳庭眯了眯眼睛,将她抱离他的房间进入隔壁房。
这个房间本来是安排给她的,只是她没什么机会睡里面。
现在,他终于可以跟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她放在床边后蹲在他面前握着她的手,耐心的问道。
苏甯低头就能看清他整张帅气的脸。
可她受不住他迫人的目光,别过脸淡然道:“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乱,你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很不巧,我这个人最喜欢趁乱打劫。”
感情上,他惯于画地为牢步步紧逼。
沈靳庭起身坐到她身旁,摆过她的脸面对他,又道:“虽然时间短了点,但你如果实在心烦意乱无从纾解,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让你精疲力尽,身体的疲惫最能盖过心里的累。”
小睿兄妹的午休时间很快就过去。
但他若想对她做什么亲密的事,也是足够的。
苏甯当然听懂他的意思,眸光微颤:“沈靳庭,这么逼我,你就很痛快?”
因为刚才那个吻,他或许已经跟她一样感染艾滋了。
可他不明白,还要继续往火坑里跳。
“不痛快,我希望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可若非如此,我在你心里始终没有存在感,不是么?”
沈靳庭捧着她的脸,目光灼人的盯着她。
苏甯望着眼前魅惑人心的俊脸,深吸一口气:“怎
样才算是有存在感?”
“你遇事从来不会想到我,甚至我主动过问你都闪烁其词避而不谈。”
沈靳庭语气平缓,声音磁性低哑的说着近乎控诉的话。
想了想,似乎觉得她有这么做的理由?
于是,他又补充道:“苏甯,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不要拿你母亲的事情当做拒绝我的借口,这件事我始终放在心上,而我希望你把我放在心里。”
话到最后,他额头已经抵着她,不让她躲闪分毫。
苏甯鼻尖泛酸,哽声问:“你是想让我把你当做依靠吗?”
“你可以这么做,至少在你需要时。”
说着,硬挺的鼻子蹭了蹭她的,薄唇又蠢蠢欲动的贴上去。
苏甯闭上眼睛,生怕反抗会惹来他更加强势的逼迫。
脑子突然一个灵光,她整个人软软的倒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胸口,低声道:“是这样吗?”
沈靳庭低眸看她,眼中闪过一道错愕,继而抽笑了一声。
抬手圈着她纤瘦的腰身,另一手覆在她的侧脑,宽厚温暖的手掌顺着她的发。
“原来是个蠢女人。”
低磁性感的声线,如此宠溺。
苏甯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搏动的心跳,双手竟不知不觉环上他精装的腰身。
沈靳庭唇角扬起深深的弧度,低头吻了吻她头顶的发。
那温热的薄唇移到她的额头时,她身体僵了僵。
他感觉到了,眸光暗了暗,没有进一步,只是更加拥紧了她。
“苏甯,小睿迟早要上学,淇淇也需要更有针对性的治疗和引导。”
闻言,她睁开眼,抬头看他:“你想公开他们?”
“恨不能昭告天下。”
苏甯皱了皱眉:“你想怎么做?”
沈靳庭指腹轻轻刮过她的眼窝,又抚过她的秀眉,
道:“先抽个时间去见你母亲。”
她想趁机从他怀中抽离,却被他识破,拉了回来继续抱着。
苏甯无奈道:“我跟我妈说过,纪氏不倒,我不去见她。”
或许要不了几天,苏万城会因为苏欣娜的事情找上她。
他知道韩琇出狱后会是什么反应?
依着他的做派,怎么都会死死抱着苏氏不放。
她还得想别的办法再给苏家和苏氏重重一击才行。
沈靳庭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道:“我自己去。”
他不过是跟她说一声而已。
苏甯眨了眨眼,语气稍显紧张:“你、想跟她说什么?”
“放心吧,现在的关系已经糟糕透了,不必担心再弄巧成拙。”他薄唇勾了勾,很满意她对这件事的关心。
至于怎么说?
最起码,先让韩琇看看他和苏甯的亲缘鉴定报告。
“我没担心。”她没好气道。
搞得好像她很希望他能得到她母亲的原谅似的。
可她母亲真正怨恨的是他父亲。
到目前为止,沈烨鸿还不知道韩琇已经出狱,更没露过面。
就算见面了又能怎样?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韩琇又怎么会被判入狱。
从法理上讲,违法乱纪要遭受惩罚,这是天经地义。
她们没道理指责告发之人,但也难免结下梁子。
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正如那句话所说,可以放下但是没法原谅。
“那就是很放心也很有信心,觉得我肯定能把问题解决好?”
沈靳庭臭屁的问道。
他对当下的症结也是心如明镜,但他料定韩琇心里一定还有别的想法。
他不是没查过韩琇这个人。
曾经叱咤商界的女性,胜败起落都拿得起放得下,
心胸也多半不会如此狭隘。
可她当日的反应却是超乎寻常,甚至不惜动口又动手的伤害一个孩子。
这是多大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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