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窗外树上的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唱着歌。
忽然,一阵微风从窗外轻轻地吹了进来,吹动了少女的发丝。
少女独坐在一张靠窗的方桌旁,微风吹得她很凉爽,她感觉舒服极了。
她身着一件黑衣,长发垂肩,肤白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少女。
她坐得很直,一双美丽的明眸呆呆地瞧着窗外的风景,脸上仿佛掠过一丝的烦忧。
“姑娘,您要的白米粥好了,请慢用。”一位肩上披着一条白毛巾的年轻小伙将一碗白米粥放在了少女的桌上。
这是一家饭店,这位肩上披着一条白毛巾的年轻小伙正是这家饭店的店小二之一。
少女对店小二微微一笑,她这微微一笑,梨涡乍现,美丽动人,不知能迷倒多少男人,可是,没想到这位店小二竟是个“木头人”,他瞧都没瞧少女一眼就走到后厨去忙活了。
他也许并不是一个“木头人”,他只是忙于生计,眼前还不在乎这些儿女情长。
对于有些人来说,赚钱总是排在第一位,因为很多时候,你没有钱什么也做不成。
少女低眉望着桌上的一碗白米粥,只见白米粥里的米粒饱满,晶莹透亮,上面点缀着几颗绿色的葱花和几个红色的虾仁,不仅看起来很漂亮,仿佛味道也好极了。
有时候,美食可以改变人的心情。
少女的脸上露着迷人般的笑容,只见她伸出了一只纤白、美丽的左手,端起了桌上的一碗白米粥,然后,右手上的汤匙轻轻地往碗里一舀,将一小汤匙的白米粥送进了她那樱桃般的小嘴里。
她闭上了双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剪影,她呼吸轻盈,嘴里缓缓地咀嚼着那一丝丝的“美味”,随着“美味”入喉,她的心情仿佛又舒畅了许多。
她终于睁开了双眸,却无意间瞧了一眼坐在对面桌的一名中年男子。
她这一眼不瞧还好,一瞧却瞧进了那名中年男子的心里。
那名中年男子衣冠楚楚,他被少女这么一瞧,心里不免美滋滋了一下,心里喜道:“莫非那位美丽的女子对我有意思,要不然这里这么多人,她为何单单只瞧我?”
“她一定对我有意思,可是,她既然对我有意思,她为什么不走过来呢?”
中年男子忽然苦笑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道:“徐大余啊,徐大余啊,枉你活了三十多年,竟还不懂女人,真是大愚啊,真是个呆子,那女子纵然对你有意,当着大庭广众,难道还会对你求爱不成?”
“我是男人,我应该主动一点,大胆一点,面对如此绝色佳人,我打破头也要追到底。”
徐大余心里打定了主意,他站起身,精神一振,整了整衣衫,就大摇大摆地向那名少女走了过去。
他走到少女的那张桌子前,并坐在了少女的对面。
他的右手在自己的喉咙上拈了一下,然后咳嗽了一声,微笑道:“姑娘,你好。”
正在吃白米粥的少女看了一眼徐大余,她出于礼貌,淡淡道:“你好。”然后又自顾自地吃着自己手里的那一碗白米粥。
徐大余见少女并不排斥自己,心想自己没有猜错少女的心思,于是胆子更大了,他仍微笑道:“这里的豆腐脑不错,冷姑娘要不要来一碗?”
少女放下手里的白米粥,从怀里掏出了个手帕,擦了下嘴,道:“你认识我?”
徐大余微笑着摇头道:“不认识。”
少女道:“那你为何叫我冷姑娘?”
徐大余道:“在下不知姑娘芳名,只见姑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故冒昧叫了你一声冷姑娘。”
他接着苦笑道:“不知可否问一下姑娘的芳名?”
少女冷冷道:“不可以。”
徐大余道:“为什么?”
少女道:“因为窗外的小鸟在叫。”
徐大余道:“窗外的小鸟在叫和我问姑娘的芳名有什么关系?”
少女道:“我的名字叫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少女忽然站起身,她转身就要准备离开了。
徐大余也站起身,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桌上,道:“姑娘,且慢。”
少女转过身,道:“大叔,还有什么事?”
徐大余心里隐隐痛了一下,自己还没有娶老婆,就已被人叫成了大叔,可悲啊!
徐大余叹了口气,然后故意指着桌子上的一锭金子,道:“这一锭金子是姑娘落下的吗?”
少女淡淡道:“不是。”然后转身就向饭店的门口走去了。
徐大余如木头人一样站在桌子前,一副沮丧的样子呆呆地望着少女离开了。
——“难道是我多心了?她对我并没有意思。”
——“不贪钱又漂亮的女子在这个世上可是少有得很,她这么漂亮,又不贪钱,就这么走了,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不知这一别之后,我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就在徐大余不知所措的时候,徐大余忽听身后有一人道:“须知少女心情,最难捉摸。她越是对你有意,才越要折磨你,试试你是否真心。你若临阵脱逃,岂非辜负了别人的一番美意?”
说话的人是一个满头银发的糟老头。
糟老头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嘴里抽着一根土烟枪,笑咪咪地望着徐大余。
徐大余望着糟老头,道:“你说那位少女对我有意思?叫我不要放弃?”
糟老头点了点头。
徐大余大喜道:“果真如此!我果然没有意会错,我不会放弃的。”
他接着道:“不过,她走了,依老前辈之见,晚辈以后再遇见她时该当如何?”
糟老头不说话了,他只是笑,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徐大余桌上的那一锭金子。
徐大余马上意会,拿起桌上的一锭金子就交给了糟老头,有些神秘地笑道:“你这个糟老头坏得很。”
糟老头笑呵呵地收起了金子,然后对徐大余道:“别以后了,就此刻。”
徐大余道:“此刻?”
糟老头道:“你方才来软的不行,此刻便来硬的。”
徐大余道:“硬……硬的怎么行?更何况她已经走了。”
糟老头道:“她还没有走远。”
徐大余道:“这……”
糟老头道:“你又不懂了,少女大多崇拜英雄好汉,似你这样的俊美人物,若是有英雄气概,还有哪个姑娘能不睬你?”
徐大余道:“有理,有理,可是此刻我该如何发挥我的英雄气概呢?”
糟老头向徐大余招了招手,徐大余像一只听话的小猫一样把耳朵靠在了糟老头的嘴边。糟老头轻声道:“方才那位少女离开的时候,我看见有几个大汉跟着她离开了,我想那位少女此刻一定有危险,是你发挥英雄气概的时候了。”
“什么?她有危险!多谢老前辈指点,晚辈险些误了大事。”徐大余与糟老头抱拳作别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外面,阳光明媚。
徐大余终于在一片树林外追上了那名少女。
那名少女果然被几名大汉围了起来,她看起来十分的危险。
徐大余不容多想,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他站在一个左脸上有一条刀疤的大汉的面前,大喝道:“住手,否则在下不客气了。”
刀疤大汉本就目露凶光,忽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想阻挡自己的美事,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凶残,他二话不说,一拳就打在了徐大余的鼻子上。
徐大余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一看流血了,口里叫了声“我去”,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刀疤大汉用嘴吹了一下自己的拳头,道:“还以为是个高手,原来是个愣头青。”随即又目露凶光,淫笑道:“小姑娘,知道我厉害了吧,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少女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别过来。”
刀疤大汉笑了,其他几名大汉也笑了。
忽然,刀疤大汉不笑了,其他几名大汉也不笑了。他们的脸上全都变得扭曲,显得异常的恐怖,仿佛看见了死亡。
刀疤大汉面露惊惧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少女瞧了下自己手上的一个小盒子,冷冷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九枚小银针。”
刀疤大汉大骇,道:“冷月九针!兄弟们,快跑。”
随即,其他几名大汉像见了鬼一样,跟着刀疤大汉连滚带爬地向四处逃命去了。
少女收起了手中的小盒子,忽见眼前一道银光一闪,她下意识地往后一仰,一根银针贴着她的耳边飞过。
她站直了身子,往树林里一望,道:“谁?”
只见树林里红影一闪,少女就向树林里追去了。
徐大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方才少女临走之时瞧都没瞧他一眼,但此时却有一个人一直在瞧他,并且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
这个人是谁?
他为何要在徐大余的身上摸来摸去?
这个人正是徐大余在饭店里遇见的那个糟老头。
糟老头在徐大余的身上摸来摸去想必是在找金子。
忽然,徐大余醒了,他迷迷糊糊中看见了糟老头在他的身上搜刮金子,他有气无力地骂道:“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坏得很。”
糟老头握起了拳头,用嘴吹了口气,然后,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徐大余的脸上。
徐大余哼都没哼一声就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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