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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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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个下午的战车越野训练,虽然没有昨天的体力穿越劳累,但车上的颠簸也让林燕感到五脏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刚开始的追逐战,林燕还感到兴奋,在自己的任务外积极参与射击等,一切都想让自己尽快进入这一行业的状态。后来在小组自行训练的时间里,有的是时间去让林燕适应,终于体会到任何事都有一个兴奋期,兴奋期一过就是疲倦和难受。

    让林燕难受的不是自己驾车训练的过程,因为自己驾车的过程始终握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虽然颠簸,好歹有个方向盘握着,也不会有太大的意外发生,毕竟自己握着方向,面对路面时还是可以作出预判的,同时心里也会作出相应的准备。难受的是自己作为机枪手时的训练,为了稳住身体重心,只能把身体紧贴着车厢,手握着枪械紧盯着目标,作出了随时准备射击的动作。由于注视的是目标而不是路面,这样行车中的各种颠簸力直接作用在身上而毫无准备,每一次颠簸与车梆的碰撞力传导到肉身,对心脏都是一次次的冲击,有一种要把心脏甩出体外的感觉。若碰撞发生在身上肌肉较少的地方,也就是碰撞到骨格表面,更是一种钻心的痛同时眼泪也会溢出眼框。这样的一趟训练下来五脏六腑好似都被搅翻颠倒了一样,自己都呕了好几次,不过好在训练时离午饭时间已较远,每次呕吐物都是清色的唾液而已。

    训练结束后,林燕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像换了个人似的萎靡不振。看来这个适应性训练也不是那么好适应的,不仅林燕这样,其他两位女队友也好不到哪去,还有的队友受了皮外伤,挫的皮肤外层都已经脱落,浸出了血丝,鲜红的皮肤下面则是酱紫色,看样子肌肉伤的不轻。相对于这些,林燕的伤是轻的了,只是小腿处有一点挫伤,好在没有破皮,但皮下还是出现了青紫色,这样只有回去后才能处里,涂一些消散油之类的外用药,或者不用处理,让它自然好,像这样的小伤,对于士兵来说真的是兵家常事,没有大碍的。

    但当过医生的人就不一样了,首先她是个女生,比男队友柔弱一些,这样就会更加关注自己的伤痛。其次作为医生的人只要流血就要包扎已成惯例,在平常人看来两三天就会自然愈合的伤口,到医生那里要消毒包扎怕感染,有可能都还要打破伤风。所以这就是自然生长的和温室培育的区别,林燕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强大的心里准备是不够的,还要有更多的现实之路去历练才行。

    今天是在草原上训练,训练科目都已经按时完成,可以按时返回招待所休息,不用再像昨天那样傍晚了整个小队还在丛林中穿梭。上车回来时,四个小队的人都在一辆五十座的大巴上,林燕仍然和董娟坐在一起,从昨天到现在,两人已经完全像好姐妹一样无所不谈了。加上董娟来自特警,年龄上比林燕大四岁,有一种沉着的大姐风范,两人在一起,林燕可以撒娇时董娟总是看着她笑,加上董娟已婚,儿子已经六岁,养育过子女的女性,情感上就会更加的细腻,女性的温柔和对人的关爱就表现的自然和从容,这就是林燕从昨天相处后就喜欢和董娟在一起的原因。

    其实董娟在林燕的这个年龄时,孩子已经两岁了,按说林燕现在的表现应当是一个大姐大的样子才对,但此时的林燕却有一种长不大的表现,从这里可以看出家庭对一个人的成长的重要性。林燕从大学起就已经独立,但是别忘了,她在家里可是老幺,大姐出去后,父母的爱都集中在她身上,这样的环境长大的女孩子只要有合适的场景就会把自己长不大的一面的特性表现的一览无遗。

    回到招待所后,今天不再像昨天那么困,林燕下车后先去餐厅解决温饱,说实话下午的训练经过那么多的颠簸,把五脏六腑都已经震动地消化个精光,刚才在路上有人说话没感觉到饥饿,等到下车时,闻到餐厅里的菜香味,立时觉得饥肠咕噜起来。原先打算是先回房间洗澡后才下楼吃饭的计划因为菜的香味吸引的挪不开脚步,进入餐厅后,人不是很多,窗口不用排队,这样就可以在窗口多停留一段时间,然后可以有时间想一下自己最想吃的菜。

    说实话,公安部招待所的伙食还蛮好的,有十多个菜供选择,但每个人只能选四个,可以全荤全素。对林燕来说平时爱美,吃的东西除了在家父母做的菜大吃特吃外,外面的东西林燕一直都吃的很秀气。这其中原因是从读大学以来就很少和父母在一起,但自己永远是父母的女儿,父母都永远会担心子女在外的生活过的怎么样,所以每一次回家父母总是给林燕做她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在怎么爱美这难不难才与父母在一起吃的饭,无论是否符合自己的胃口,林燕都会一如既往的吃下去。这吃的不是味道,是一家人团聚的气氛,也是父母的开心。

    林燕在窗口看了一下点了一份酸菜扣肉、糖醋排骨、虾酸牛肉和醋溜白菜,这两天的体力透支,也顾不了那么多,在林燕心里,也该补一补了。林燕打好饭菜后,往角落一个没有人坐的位置放下,然后又转身去舀汤。回到坐位时看到董娟和付筱雨也端着饭菜向自己的位置走过来,待两位大姐都坐下来后,林燕看了一眼两位的餐具,和林燕的正好相反,是三素一荤。林燕都觉不好意思,于是自嘲地说道:“付姐、董姐训练都这么累了还这么注意风度啊,这样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身体和这一张樱桃小嘴了吧!我呢,宁愿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意对不起自己的这张嘴。”

    付筱雨听后,白了林燕一眼,然后说道:“我的好妹妹啊,我和董姐现在和你是没法比了知道吗?我们俩都是生过孩子和上了年纪的女人啦,再过个几年,你就知道了,这女人啊,不管你婚前多么的苗条,只要生过孩子后,稍不注意,喝凉水都长肉,信不信啊!经过你就知道啦。”

    “还好,要是这样的话,为了我的口福,这不结婚不就结了吗?呵呵!”林燕笑着说道。

    “我看未必吧?只是没有碰到称心的而已,眼光别太高,一般点的就行了,只要人好,现在就有一个,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有留意。”董娟说道。

    付筱雨也接着说道:“我看也差不多了,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任务回来就该吃你们的喜糖啦。”

    “我的大姐啊,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林燕苦着脸说道。

    董娟道:“你真的是不明白还是装的?”

    “真的不明白”林燕回道。

    “陈兵对你有意思,我的好妹妹!”董娟又说道。

    “啊”!在吃东西的林燕听到这话差点一口喷了出来,连忙用手捂住嘴,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董娟和付筱雨。

    董娟看着林燕的眼神,只是无奈的摆头,低咕道“你真的没药可救了!”

    付筱雨用筷子指着林燕的头说道:“你个二百五,难怪快三十了还没人要,原来是个书呆子,不解风情。从训练开始,陈兵一直在你身边,你没看出来?”

    “我想你们两位姐姐想多了吧?人家是纯粹队友之间的友谊,互相帮助一下,你们就想的那么远,真是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那按你们这么说,过乱石岗时,你们俩的身边不也是有两位战士护送,那是不是那两个战士对你们俩也有意思?”林燕说道。

    “谈过恋爱吗?说真的?”董娟问道。

    “好像有过,不知道算不算,在学校时,经常有人给我送花之类的,但那时学习紧张,为了学业,我都是一笑拒之。倒是有一位走进过我的心里,可以说是我的少女初心萌动,他人还可以,所以我也把他当着未来的另一半来憧憬。在校时好多事情他都帮我去做,也一起出去看过电影,他坐我右边,影院里面的光线很幽暗,在看的过程中,他把伸过来搭在我右手上,我当时像触电一样的反射把手收了回来,然后两手抱在一起,一直到电影结束。走出影院后我们就打了出租车到校后回各自的宿舍没有什么故事发生。

    说实话,当时心跳还是蛮快的,也许与我的家教有关。我和姐姐年龄相差一轮,姐姐从小学习和定性都比较好,这一点是所有邻居和亲朋好友都公认的,她学习的事,从来不需要父母特别的操心,父母在这方面也比较省心,就有了很多时间去做自己的事。这样我长大后,姐姐一直就成了我的榜样,只要父母一说到姐姐,我就知道,是在说我,希望我也像姐姐一样,久而久之在这样的教育下,我和男孩子相处的很少,只是小时候有过,中学以后除了课堂就是看书,或是和闺蜜一起去玩,没有别的了。

    经过电影院的事以后,他也还和以前一样,经常来找我,我也和他出去到外边走走,说一下话,但是出去吃饭看电影这一类的事我就没有答应过了。多次被我拒绝后他也就没有再要求,就这样,我们相处最长的时间是在图书馆里面。因为我一有空就去图书馆,可以看出来他对我也是用心的,为了和我呆的时间长一点,他也去图书馆找一本书然后坐在我旁边,陪我一起看。不是我思想保守,在中学时有很多同学都恋爱了,好多的在中学时就和男友有了啪啪过,但我不想这样。我只想在我美好的年华里好好学习,这样的事应该放在工作以后,这就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

    那时我也幻想过和他将来的很多情景,只是没有跨过那一步而已。只是,有些梦终究不长,也许他是受到同学的影响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清楚,他陪我看书的时间只坚持了一年,刚开始是一个星期见一次面,到后来是一个月,慢慢的在图书馆里就难以见到他了,只是偶尔在食堂看到,然后有些问话到后来的相遇彼此打一下招呼也没有什么可说。

    在他开始很少来图书馆的时候,我也想过去问他,为什么好久没来图书馆。恰好在那时听一个闺蜜八卦说他在追一个大二的学妹,说这话时,闺蜜还特意看了一下我的表情,想看我有什么反应,出乎她的意料,我当时很镇定自若没有什么变化。继续和她们聊别的,同时也打消了我要去问他的想法,因为我想,属于我的,他会坚持,不属于我的,强求不来,迟早会走的。迟走不如早走,早走的话对我还有好处,我不会投入太多,也没有太多纠结,完全释然地去做我想做的事而不用分心,就这样我的初恋结束了,一直到现在,无牵无挂。”说完以后,林燕还做出两手一摊伸出小舌的怪样。

    付筱雨和董娟听后,同时都叹了一下:“唉!”

    然后付筱雨又问道:“就这样完啦,这就是你的故事?”

    “是啊!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我在初恋里失身啦,然后被男主甩后觅死觅活啦初恋才算完整?这是你们两个想要的结果?是不是在你们审理的案子里面都是这样的,然后我的这样就不正常啦?就你们俩也想听我的笑话,跟你们说,没门!”林燕翻着白眼说道。

    董娟说道:“谁这么无聊去听你的笑话?只是关心你,问一下,你说吧,你的这个故事只能算是暗恋,对于初恋来说是四两棉花弹不上,所以说,你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说完董娟往嘴里送了一口饭,吃了起来,看也不看林燕。

    林燕放下筷子,向董娟的方向伸长脖子,不断地眨着眼睛,微笑地向董娟说道:“我的好姐姐,那你告诉我,暗恋、初恋和热恋有什么区别呢?嗯,说来听听。”说得妖声妖气的。

    董娟把脸歪向一边,又转过来,对林燕说道:“他说过我爱你了吗?”

    “没有。”

    “我喜欢你呢?”

    “也没有。”

    “你对他说过吗?”

    “也没有。”

    “我就说嘛,他也只是对你有好感,但还没有到爱你的程度,因为他对你还区分不出爱和喜欢的区别,你呢,当时也和他一样,只是对他的对你的行为有好感,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爱。所以呢,他也只是抱着先交往一段时间来看,看看能不能进一步。但是呢,他的那一步都还没进,就被你给拦住啦,然后嘛就没有然后啦!这只能算是少女初心萌动,也算暗恋吧!”

    “那初恋和热恋呢?”林燕鼓着腮帮瞪着眼问道。

    董娟看了一眼付筱雨,付筱雨明白董娟的意思,就对林燕说道:“接过吻,牵过手,在大街上拥抱过,吵架过,甩过东西,甚至还啪啪过,所以呢才有了,我的初吻啦、我的什么什么啦都给了我的初恋这样的故事,你呢一样都没有,所以你什么都不是。奔着结婚去之前的那些过程都是热恋,例如两人啪啪已经正常化啦,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同居啊这类的都是热恋,只要不在一起就想对方的,一天不见心里就闷得慌的,也就是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这种感觉,你有过吗?都没有,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的姐姐,谢谢你们的指导,我不明白的是,我怎么就成了什么都不是了呢?最起码我还是美女。”林燕怪声怪气的哭丧着脸说道。

    “是,是个美少女!”付筱雨和董娟异口同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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