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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再出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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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不用想就知道这次是来电铃声不再是起床闹钟,林燕趴在床上眼都不开习惯性地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拇指在屏幕顺势上滑后放到耳边,懒洋洋地应了声“喂,您好!”请问您哪位啊?

    “哦,林燕吗?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院长那熟悉的声音,

    “哦!院长啊,我还在家呢!”林燕回道。

    院长接着说:“哦,林燕啊!是这样的,刚才公安局来电话,又向我们借调一个人,帮他们出现场,我想来想去,还是你去吧!因为你经常去就比较有经验一些,你准备一下,等下他们来接你好吧!”

    “好吧”林燕无奈的回道。院长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懒觉是睡不了了,只好翻身起床洗脸,刚才闹铃响时她仍拉起被子捂着头部,浑身疲倦得不想起床。平时有早起习惯的她心里清楚,她的铃声调早了一个小时,仍可以贪睡一些时间。现在看来不行了。衣服都没穿好手机又响了起来,林燕赶忙接听,是公安局的陈志为打来的,说他已到她家楼下等她了,问她在哪?林燕放下电话后,连忙换好衣服下楼。

    走到楼下,一辆警车早已停在楼道出口。警员陈志为坐在驾驶位上,一边狼吞虎咽的吃早餐一边盯着林燕所住的单元楼出口看,生怕错过什么似的。看到林燕出来后慌忙咽下嘴里的食物,吞下的瞬间双眼都瞪得滚圆起来,下滑的食物压抑得喉部连音都发不清,可左手还是伸出车窗不停地划着向林燕打招呼。林燕近前后看到车上除了陈志为外没其他人后就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刚坐下拉好安全带,就看到挡风玻璃下有一份早餐,而且是她爱吃的那种糕点和一盒牛奶,林燕顿时脸露喜色,面带微笑的侧脸问道:“早餐啊,给谁买的”。

    “给你买的,早猜到你肯定没吃早餐”陈志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

    “ 那谢啦啊。”林燕微笑的说道。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走过城区驶进了郊区到了目的地现场。那里早已聚起了很多围观的人。早到的警察早已拉起了警戒线隔离布带,隔离布带上的英汉“警察police”组合字体格外鲜艳。林燕和陈志为跨过警戒线,走到门口就有工作人员递来塑料鞋套和一次性手套,还未走进室内现场,首先浓郁的血腥扑鼻而来,接着入目的是一个简单的床,白布上躺着一具尸体。里面已经有几名警察在进行痕检拍照等工作,唯独尸体没见有人动。林燕叹了口气,从现场的工具箱里拿出工具,穿上外套后准备尸检工作。

    当走近尸体时,眼前的惨状让林燕忍不住打了个冷禁,心跳加速。尸体躺在床上,呈大字型,面部被挖去双眼的眼窝留下两个又大又深的血窟窿,流出的血液染在头发上,像刚刷过油漆的漆刷一样胶着。没有舌头的口腔张得很大,洁白的牙缝间上浸满鲜红的血液。如果没看到从颈部一直割裂到肚脐位置的刀缝,整个胸腔的肌肉和肋骨向身体两侧翻开鲜血淋淋。单看头部,脸部血液流失后的惨白狰狞变形让你大脑里的第一个反应和联想到的是不是遇上了吸血鬼,除了在科幻片里看到的那种场面外,你根本想不出还有比这更恐怖的场景。

    视线下移再看整个胸腹腔,心肝肾肺胃等全被掏空。若是没有看到残留在腹腔内的胃幽门以下的肠消化系统,都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具没有完成的木乃伊。床上地上血迹斑斑,不用说,这是一起惨无人道的器官盗窃案,作为医生的林燕,专业是心外科,从学校学解剖到从医的几年中,参与过多起车祸事故的救治,见过各种惨烈的场面,但像眼前这样悲惨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过,当然器官盗窃案以前有过,最近也一直在发生,但是自己没有参与过现场痕检,若现在要林燕来描述的话,除了血腥、恐怖、残忍外,那么再也找不出第四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

    林燕在尸体旁发呆了足足几分钟后才回过神来开始工作,难怪林燕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在场的几个年轻的警员因无法忍受现场的惨景而冲到室外呕吐不止。初检完成后,林燕拿出白布把尸体盖住,然后有两名警员过来把尸体抬上车,现场勘查完毕后和警察一起离开现场。在回来的路上,林燕思绪万千,一直想着刚才的案子,心情难以平静。到了局里后,事情没完,因为还有现场报告要做。林燕虽为医生,但是和警方合作过很多次了,对局里还是比较熟悉,很快就走到工作室找到工作台,开始工作。

    十几年前,随着全球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火山、地震及超级台风频发,地球七大洲之间的板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低海拔国家在地震、火山爆发及海平面上升等多重自然灾害中消失。地球的第三极珠穆朗玛峰在地震中海拔下挫三千多米,冰川消融殆尽,海平面上升疾病肆虐,全球人口减少三分之二,华夏大地人口也减少二分之一。华夏东南沿海平原成为新的海洋,原东南沿海低海拔地区居民迁往云贵高原或西北高原居住。面对人民大规模西迁新居住地新建与人口减少社会动荡的多重压力下,部门工作人员严重不足,像林燕他们这样医疗技术骨干,被公安机关借调去做法医是经常的事

    受地球资源枯竭,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居住地减少,疾病频发等影响,地球已越来越不适合人类居住。早在十几年前,由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星际移民计划”已在近期成为现实,但这个计划华夏没有参加,华夏政要和专家一致认为,地球远没到非要移民的时候,仍然适合人类居住,华夏祖先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五千多年。远没有恐龙的两亿年的时间长,再续个五千年应该没问题。在这样的理论指导下,不如把建飞船的资金用在建设移民西迁新居住地上实在些。

    华夏虽然没有参加移民计划,但不代表国内没有人参加。国内的富豪还是蠢蠢欲动的,对此华夏在这方面的表态是愿留下来参与祖国新建设的,我们欢迎;不能留下来的,我们也欢送,也祝您一路平安,同时也代表着炎黄子孙在星外的发展。在这个以金钱为标准的筛选,在全球选出近三十万人的“优等人”,准备移民“梦中之星”。这其中也不泛有钱的华人,还有很多政要家属,这些人早已以金钱和地位筹到了飞船票。都冠以优等基因的身份,代表着地球剩下的三十多亿人的希望,奔向“梦中之星”,繁衍着人类的未来。

    随着各国政要人员的离开,移民计划开始启动的消息传出后。整个地球顿时沸腾起来,由于各国政要移民后没有安排过渡,实际上有安排的,但谁都不服谁,因为是移民前指定,不是普选产生。高官早在移民前早已把执政国的民脂民膏搜刮得盆满钵满,谁能收拾好留下的这个烂摊子。搜刮得不够的二线官员,早已安排好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拉起了自己的小山头,作好了做土皇帝的准备。在这样的背景下,各国立时陷入混乱,弃民情绪失控,各路人马短时内争先恐后地涌向建在拉丁国和吉尔斯国的飞船停靠基地,希望能在星际移民结束时能在移民方运力有余的慈悲中获赠最后的“诺亚方舟票”。

    虽然华夏一直表态过不会丢下自己的人民而移民,并发表告全国人民书。但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仍避免不了个别有心人发起的暴动,一时间全国大乱没有,但是小乱不断,各地抢夺烧杀时有发生。更有残忍的罪犯勾结良心不纯的医生,对无辜百姓进行杀害,割取人体器官,今天林燕参与的案件就属于这一类。弄得人心惶惶,给社会治安带来巨大压力。

    为此中央及时发出维稳通告,全国边境线全部关闭,防止难民侵入和罪犯出逃,做到有案必立,关门查案。通告发出后,虽然案件发生率慢慢有所缓解,但近期内不会平息。林燕所在的城市临边市处在华夏西南边陲,与撒旦和西蛮国毗邻。十几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安静的边远村落,海平面急剧上升后,东南沿海发达城市成为了新的海洋,已经不能居住,东南人民纷纷迁往云贵或西北高原建立新的居住地,临边村是在这样的大环境建立起来的新兴居住城市。

    海平面上升气候变暖后,华夏的西南西北地区的高原寒冷气候变成了温湿气候,珠峰高度的下降让印度洋的水气北上创造了条件,带来了降雨量增加,原先的大漠成了绿洲,利于农作物的生长,成了新的粮仓。全球粮食减产,但华夏在原大漠的开发上弥补海平面上升淹没的粮食产区,加之在疾病中减少的人口,华夏粮食已能自给。星际移民启动后,随着华夏相邻周边国家的撤离,华夏富饶的产粮环境和相对安定的社会成了周边邻国弃民理想去处,一时间,随着各国弃民的涌入,加上短时的内乱,边境线绵长的华夏边防和内部治安压力巨大。为了缓解工作人的不足,各部门之间只能相互借调,在此情况下,林燕一个医生被调到警局当临时法医是各部门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实际上这种事在移民西迁过程开始时就有来的,只是没有近段时间突出和频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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