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听出来吴尚友这是什么意思,可惜柳必溪他们并不吃这一套,柳必溪和院长两人是好人,别人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自己虽然没有说过,心里也是默认的,所谓的好人就是有自己的做事原则,这些原则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想要改变自然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他们众多的原则中,有一条是最明显的,他们不会受别人的威胁,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如此,特别是在做他们不愿意做,看起来还不是那么好的事情上,吴尚友这样做无疑是自讨没趣。
当然吴尚友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对吴尚友来说所有的事情威逼利诱都是能成功的,两种方法总有一个会有效果的,柳必溪笑出声,院长笑了即使不是很明显,吴尚友看着两人,和平淡的问两人在笑什么,是不是觉得他就只是说说。
柳必溪立刻就道:“我们可不是这样想的,像吴先生这样的人,怎么能只是说说呢,自然是说的是什么就是什么,至于我们为什么笑,是从我们这方面说的。”
柳必溪轻咳一声,能听出来咳嗽中充满了笑意,吴尚友脸上似笑非笑,以一种极其舒服的姿势看着柳必溪,柳必溪也看着他,屋子里再次安静起来,这种安静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人极其的不舒服。
而后吴尚友笑了起来,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来,转身向外,瞥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双手交叉在背后道:“今晚的月色还是非常不错的,这里的风景也都还不错,能安静享受一下风景也是很不错的事情,你说对不对院长?”
吴尚友看着院长说,吴尚友还是在笑,他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院长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感觉到一股寒意,院长下意识的挪了一下身子,告诉吴尚友说风景都是好的,能看上风景也是很不错的,只是再好的东西要是被人按着脖子也就没有了那样的兴致。
吴尚友哦了一声,转向柳必溪,柳必溪根本就不看他,吴尚友说他该说的都说的,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八卦村好,这个村子能有今天的规模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中间有什么意外的话就不好了,要是意外出现在某个人的手中,就更无法交代了。
吴尚友眼光扫了一下柳必溪,柳必溪猛然站起来,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我们虽然是小地方的人,但也是知道什么叫做是仁义道德的,也不是随便就能受人欺负的,你赶快离开这里,我们这里不欢迎,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的,根本就不用你操心。”
柳必溪强忍着不要发作,吴尚友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笑了笑说他知道柳必溪有这样的魄力,只是八卦村不单单是有柳必溪,还有其他人,柳必溪一个人是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柳必溪不仅要为自己考虑,还要为其他人考虑,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不是所有人都想死的。
柳必溪瞪了一眼吴尚友,冷笑道:“你还真的是不清楚我们的秉性,我们是小民,也是有尊严的,你可以去试一试,不过我不建议你这样做,首先你肯定是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其次你什么都得不到。”
吴尚友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吗,对付你们这样的人我有的是办法,你们可以不在乎自己,你们一定会在乎其他人,这就是所谓的好人,人啊总是这样。”
吴尚友重新坐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柳必溪再次站起来,愤怒的看着吴尚友,柳必溪的拳手握住紧紧的,周身都充满杀气,吴尚友完全没有反应,抿了一口茶放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两手交叉在一起,似笑非笑。
院长对着吴尚友行了一下礼道:“我们不是敌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而且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想让上官瑜离开这里,不过就是方法有些不一样,还是可以商量的。”
吴尚友呵呵笑了一下说还是院长会说话,只要还能商量,就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商量总是好的,柳必溪是脸色难看到极点,嘴唇不停的抖动,院长悄悄和他做了一下手势,院长告诉吴尚友,不管是吴尚友,还是上官瑜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他们就是普通人,就是想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任何不利的事情都不希望发生,不仅是当前的,还有以后的。
吴尚友问这是什么意思,院长想了一下道:“不管你要对上官瑜做什么,都不能在我们村子里进行,只要上官瑜离开这里,不在八卦村,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吴尚友眉头一皱说院长说的和没说是一样的,上官瑜不肯离开这里,他能有什么办法,院长看着吴尚友,吴尚友有些不自然问他说的不对吗,院长问吴尚友是不是打不过上官瑜,吴尚友一愣,站了起来瞪着院长,院长也看着他。
之后吴尚友慢慢的坐了下来,伸手去找寻茶杯,险些把杯子弄洒,院长微微一笑说他们是一伙的,所以一定要清楚彼此的实力,这样才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吴尚友放下杯子道:“她不过就是有那东西的帮忙,要不然她一定不会是我的对手,明着来不行的话,就来暗的,力量算什么,计谋才是最重要的。”
院长道:“这样说的话,你确实不是上官瑜的对手,你不是,我们也不是,这下就难办了,怎么才能让上官瑜离开这里呢?”吴尚友说这有什么困难的,他有的手段,随便用一下,上官瑜也就不得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了。
院长道:“我说过,你有你的目的,我们也有我们的顾忌,任何事情都不能在村子里发生,你们没有什么牵挂,这里可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既然商量,我们就不能牺牲自己,你也不希望我们之间真的有动手的必要吧。”
院长的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平淡了,吴尚友的态度倒是缓和了不少,说他的目的就只有上官瑜,除此之外他也不愿意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方法是靠人想出来的,只要想总会有的,院长走到柳必溪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吴尚友应该是想听,又不敢做的太张扬,假装喝水,又及其的不自在。院长背对着吴尚友,看不到他的表情,柳必溪的神情并不是很好,时不时的发出一两个词语来,吴尚友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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