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听得有人唤他,这人的声音让他倍感熟悉,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一穿着朴实,给人一股安全的感觉,白宇疾步走去与他相拥,欢喜道:“太好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破落儿!”
破落儿高兴得眼睛饱含泪水,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在这偌大的扬州城竟然能够遇见你,快十年没见过面了,我都快忘记你的样子了,你连声音都变了,要不是我看到你微笑的样子,我还不敢叫你呢。”
白宇于八岁,经由白亭歌夫妇所托,让萧楠豪带他出去历练,那时跟随着情剑萧楠豪游历江湖整整两年,期间结识了一生的好友破落儿与黄平今,那时三人皆是孩童模样,天真烂漫,黄平今年长白宇五岁,性子冷淡,压根就不愿意与他们玩耍,但是天生不知道是不是缺根弦的破落儿,硬是不搭理黄平今的冷淡反应,每次要偷地瓜,作弄人啊,都缠住黄平今要求他一同去,结果吃了许多闭门羹。但是破落儿愣是不放弃,最后与白宇两人彻底把黄平今的心房打开。最后白宇在十年前与他们分别回家之后,除了黄平今能够找寻到,但是破落儿这种没有名气,没有背景的小人物却是让人如何找都找寻不到。
白宇咧嘴大笑,看着破落儿的体格是愈发强壮,而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拉过南宫雪向两人互相介绍笑道:“阿雪,他是我的好朋友,破落儿,这是南宫雪。”
破落儿看得南宫雪倾国倾城的美貌,冲上去勒住白宇的脖子哭喊道:“你这个混蛋啊,什么都比我好,现在就连媳妇都那么漂亮,太过分啦!”
南宫雪听到媳妇二字,脸上飞红,赶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白宇哥哥的媳妇”南宫雪害羞地解释,说到媳妇二字只是声音更是犹如蚊子叫一般含糊不清。
破落儿见南宫雪连娇羞的样子都那么美,更是怒不可遏死死钳住白宇脖子。南宫雪见白宇难受,神色微愠,上前说了句讨厌,便将破落儿推开,白宇轻揉脖子,摇手示意自己没事,笑道:“哇,破落儿你的力气变得好大,我差点就给你勒死了。”
只见破落儿蹲在地上,幽怨地用手指画着圈圈。哀怨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姑娘喜欢了。”不断地唉声叹气。
白宇无奈向南宫雪投去眼神,南宫雪心领神会,说道:“其实我刚刚只是急了,其实你不讨厌,你那么额,那么强壮,让人看起来就有一种放心的感觉,肯定会有许多姑娘喜欢你的。”
破落儿闻言,欢喜不已,叉腰大笑道:“说的没错,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媳妇呢。南宫姑娘,你是一个好姑娘,要是我兄弟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找我,我帮你揍他!”南宫雪捂嘴,眼中含笑地点头。
破落儿说道:“阿宇,我还有点事,过几天我再去找你喝酒去。”
白宇点头说道:“我就住在悦来客栈,随时欢迎你过来,到时候可要不醉不归。”破落儿上前再次与白宇相拥,然后告辞离去。
白宇和南宫雪与破落儿告别之后,二人将这扬州城大大小小的美食都去尝试了一遍,看着周边炫目的美景,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夜晚,白宇早早就来到运河边,雇下一艘小船。这次的盛会吸引了许多人前来扬州城,就算是夜晚了,仍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船家更是比平时赚得还要多,许多来此相会的侠侣都在此互诉衷肠。
船缓缓移向河面,二人顺着河流看着这条蜿蜒绵亘的长河,可想而知当年隋炀帝命人打造运河,是花费了多少财力人力,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皎洁的月光照映在运河之上,吹着微微凉风,让白宇和南宫雪二人的心境得以平和,舒适。
突然“咻”地一声,扬州烟花盛会也展开,绚烂的烟花在漆黑平静的夜空炸开,将天空照亮开来。南宫雪看着绚烂多彩的烟火,眼中充满着泪水,想起当年与父母一起观看烟花的一幕,如今物是人非,身边已是没有亲人了,念及此处,不禁泪珠滑落。
白宇察觉到南宫雪的心思,将其揽入怀中,安慰着南宫雪笑道:“阿雪,你看烟花是如此的美丽,我们不应该想一些伤心的事,这样可对不起白宇哥哥想要你开心的心思喔。”白宇伸手擦拭南宫雪的泪水,眼神包含柔情地望着她。
南宫雪依偎白宇在怀中,抬眼望着烟火说道:“你看这烟花,现在是那么的美丽绚烂,但是又很快就熄灭了,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不长久呢?”
白宇望着接连绽放又接连熄灭的烟花,笑道:“我爹曾经与我说过,人生匆匆数十载,是相当的短暂,但是我们却可以做出让别人永远怀念的事出来,即使只是昙花一现,我们也算是没白活这一遭。”
南宫雪细思着白宇所说的话,感慨万千:“希望这种平静的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白宇哥哥,你能答应我不要再冒险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吗?”
白宇望着河面,沉默不语,他不敢向南宫雪去承诺这些事,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后到底还会有多少难题在等着他。南宫雪也不再逼迫白宇做出回答,只是靠着白宇的肩头,轻轻说道:“你不用回答,反正你以后要去哪里,去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白宇心中既感动又觉惭愧,说道:“谢谢你”两人伴随绚烂的烟花以及凉爽的晚风中度过了这一个难忘的夜晚。
次日清晨,白宇只身来到名剑山庄门前,只在门前一看,便觉名剑山庄之宏伟大气,就连绿柳山庄都完全比不过,守门弟子看见白宇走来,赶忙上前拦住询问道:“你是何人,无事请立即离去,这里暂时不容许外人前来。”
白宇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守门弟子,抱拳道:“这位小哥,麻烦你将这块令牌拿给风庄主,他一看便知我是谁了。”守门弟子看着这块白色令牌毫无特别之处,但是看到白宇神情十分认真,只觉这人恐怕是个人物,不能惹,“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寻庄主。”
过了许久,守门弟子终于出来,说道:“你随我来吧,庄主要见你。”白宇抱拳回礼,一路跟随着守门弟子引领,也无心去欣赏山庄内到底是如何的不同凡响。
守门弟子将白宇带到书房前,说道:“庄主就在里面。”白宇深呼吸,调整好状态便推门进屋,屋内干净整齐,与寻常百姓的书房大致一样,并无什么稀奇之处,只见一人坐于桌前,气势凌人,一双锐利的双目就想一把利剑,白宇甚至感觉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被眼前之人眼神所杀,他就是名剑山庄的庄主,风义松。
风义松凝视着白宇,拿出那块白色令牌,“这块令牌真的是你的东西?”
白宇抱拳作揖道:“晚辈不敢作假,这令牌确实是我的。”
风义松怒拍桌面,“你可知这是何物,你到底是何人!”
白宇此时感受着来自风义松的压迫感,坚毅道:“这块令牌是我们雪山剑派的令牌,我就是白亭歌之子白宇。”
风义松不可置信道:“雪山剑派已然覆灭,竟然还有幸存者活了下来。”
白宇咬牙道:“当年我在外游历并未在家,否则的话就连我的性命都难保。”
风义松望着眼前的白宇,他听得出白宇的话语充满了仇恨与悲伤,对他这个雪山剑派遗孤的身份也相信了几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那你这次来我名剑山庄是所为何事?”
白宇说道:“我想要见风楚仁,风老庄主一面,我想当面请求他一件事。”
风义松神色复杂,“白贤侄,家父已经多年不愿见外人了,就连我这个做儿子的也是少有见面。”
白宇说道:“难道就不能让我见上一面,我求求你了,风庄主!”
风义松大感为难,“白贤侄不必如此,家父既然立下规矩不见外人,我们做儿子的也不好坏规矩,不过仍有一办法,如果你能获得比武大会的胜利,那到时候便能见到家父了。”
白宇攥紧拳头,心知风义松是不愿自己与风楚仁见面了,也就失落告辞离去。
在白宇离去之后,风义松对着身后那堵墙说道:“父亲,他既然是雪山剑派的遗孤,你又为何不愿见上一面。”
原来风楚仁一直在书房的密室当中听着两人的谈话,风楚仁说道:“此时见面又能够帮助到他什么呢?既然他想见我,就该拿出真本事,我想知道白亭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我出手的人。”风义松对父亲着实一点办法也没有,将桌上的雪山令牌交给风楚仁便也告辞离去。
风楚仁凝视着手中的雪山令牌,老泪纵横,哽咽感慨道:“亭歌呀,你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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