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烽火红尘
第二十章三爷被打
在守卫的带领下三爷二人进入癞疤所在的村子,三爷举目望去,这村子比一般的山村大一些,有木屋也有土屋甚至还有不少砖房,可以看出从前这个村庄曾经繁华过。
只是如今少了些人气,更多的事萧瑟。村里不时的有喽啰笑骂和吆喝的声音传出,似乎在做着喝酒赌钱之类的活动。跟着守卫来到村中最大的一间砖房院落前,守卫阻止了三爷二人的脚步,叫二人在外等候,自己独自进入院内,不大会功夫守卫出来指引三爷二人进到院中来到正中大厅中。
大厅中两侧分别站立着十个喽啰,除了手中的钢刀制式相同以外,每人穿戴各异,有的可以说是寒酸,从这就看出癞疤此人的尖酸吝啬,自己近身的护卫都不舍得给穿着像样的衣服,可见此人的心性如何。
估计手下碍于癞疤的淫威也未必和他是一条心,大厅正中坐着一位中年大汉正是这伙土匪的大头领癞疤,一道黑褐色的刀疤从额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处,这触目惊心的疤痕更给癞疤平添了几分凶恶。癞疤魁梧略显发胖,身着一身深蓝色的锦绣长袍,上身穿一件狐皮的小坎肩,和周围的喽啰显得那么不和谐,就像一群乞丐中站着一个富翁一样。
“大当家的!您吉祥!”张顺双拳一抱弯腰施礼道,三爷在后面跟着也是一礼并未说话。癞疤眯着眼端起茶碗和了口茶也不说话,就那么眯眼看着三爷二人,张顺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癞疤看出什么,反观三爷低着头淡定的很。
“老大!听说蛮牛那小子的手下来了?这次上供了点儿啥?要是还跟上次一样,看老子不扒了那小子的皮。”人还没见一道粗狂的声音倒是先传了进来,接着陆续进来了五人,四个人分别大咧咧的坐在厅中央下垂手的四张桌旁,一个人径自来到癞疤身旁站定。三爷知道站立在癞疤旁的定是朱八师爷,坐下的是另外的四位头领。
见人来了,癞疤挪了挪身体开口道:“说说吧,蛮牛怎么回事?”
“回大当家的,是这么回事,那天蛮牛老大领着弟兄们出去捞食,谁想到点子太硬,上来就把蛮牛老大和师爷给废了,那点子后来也没理我们弟兄径自离开了。老大没了,弟兄们没了主意,商量到最后,大家伙决定投奔您,求您开恩给条活路收留我们弟兄。”张顺略带畏惧的回道,当然这畏惧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怕。
“废物,什么人上来就废了蛮牛,蛮牛那小子也有把子力气,轻易就被废了?”癞疤呵斥道,死了一个蛮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也就是少了个上供的手下罢了,不过杀蛮牛的人是什么来路就要有所防备了。
“是,大当家的,是我们笨,但那厮太恐怖了,只是一巴掌就把蛮牛老大的头给拍进腔子里了,当时好几个弟兄都吓尿裤子了。”张顺满脸后怕的回道,这会是真的后怕,一想到小天当时的样子,张顺腿肚子就转筋。
“放屁,哪有那么厉害的人,你小子吹牛呢吧!”二头领李刚在一旁嗤笑道。他压根就不信有这么厉害的人。
“几位当家的,小的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问其他弟兄。”
“好了,死了就死了,杀人那主现在在哪?”癞疤更关心的是来人是否会对自己带来威胁,如果有威胁就要提早铲除以防后患。
“回大当家的,当时小的壮胆儿跟了那主一会儿,发现那主似乎是从关外来的,看方向是去关内,小的怕被发现,后来就回来了。”张顺按事先编好的说道。反正也死无对证,至于其他弟兄谁敢瞎说,不怕被毒死啊?!
癞疤心道:不是本地势力就好,过路的关他屁事。既然没有威胁,那就直奔主题吧。“这个月的月供带来了吗?对了,你俩叫什么?”
“带来了,当家的,我叫张顺,这是我张三叔,陪我壮胆来的。”张顺一边满脸赔笑说道,一边从三爷手中取过布包递向癞疤。
这时二头领抢前一步来到张顺近前,夺过布包打开,这一看顿时火冒三丈,连带布包甩在张顺的脸上,“啪”的一记耳光打在张顺脸上,只打的张顺腮帮子通红鼻血直冒滚在一边。这还不解恨,踏前一步,一个耳光扇向三爷,好在张顺挨打时三爷也做好了准备,即使有所提防,这一下也挨的不轻,腮帮子也是一片通红,好在没出鼻血,三爷也顺势滚到一旁。
“当家的饶命,绕命,弟兄们真的就剩这些了,蛮牛老大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放哪了,就这些还是大伙凑起来的看,今儿晚上弟兄们都不知道该吃什么了?求当家的饶命……”张顺捂着脸哀求道。三爷一旁也捂着脸哀求着。
“好了,老二,一群小喽啰能凑出个什么,和他们生个什么气?”癞疤自己的家当也从不示人,他估计蛮牛肯定也自己私藏了,可惜人已死东西也没影了。跟这些个喽啰生气也没必要。所以出言阻拦。
“谢大当家的饶命,谢……”三爷二人连忙作揖谢恩。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报,当家的出外采办的弟兄回来了,有事禀报。”
“叫进来吧真是事赶事!”癞疤不悦的道。
时间不大会,一个喽啰进来作揖禀报:“禀告大当家的,小的回来了,该采办的基本都齐全了,只是……”
“结巴个什么,快说,小心老子踢死你。”三头领毛躁的斥道。
“是,是……酒没搞到。”那喽啰颤巍巍的回道,没完成任务,尤其是酒,不定待会会被修理成啥样呢!
“草!没酒还办个屁寿宴,不是,老大别生气,我嘴臭,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五头领葛丹说错话赶紧赔笑道。
癞疤瞪了他一眼道:“怎么回事,不是叫去酒叔那买酒吗?怎么?酒叔不买?”癞疤之前安排人一早去酒叔那买酒就是怕其他势力掺和进来麻烦,没想到还是没买到,当然他也没有抢的念头,要不还不成了众矢之的。
“大当家的,是这么回事。今天一早我们几个就去了酒叔那买酒,可酒叔说没那么多酒了,就剩百十来坛这些日子还要限量买,要不就断顿儿了。酒叔说咱要敢要就全给咱拉走,小的没敢做主就回来请示您了。”喽啰回道。
“嗯,你做的很好,要是全拉回来老子非砍了你,断了四方势力的酒,老子还怎么混?很好,有脑子,一会下去叫厨房赏给你个鸡腿。对了,酒叔那一直都有存货吗?怎么今儿没了?”癞疤那叫一个小气,赏了半天就一个鸡腿就打发了,喽啰也不敢说,可以说已经习惯了癞疤的抠门了。
“当家的,我问了,酒叔说这段时间赊账的人 太多了,没本钱回收粮食酿酒,所以库存就不够了。三爷还说要是再有半个月没钱到账,酒坊就关门了,到时酒叔也就离开了。”喽啰回道。
“妈 的!都是你们这群兔崽子欠账,这叫老子去哪搞寿酒去。”癞疤吼道。喽啰们心想不是你们这些老大抠门,不赊账谁敢去酒叔那喝霸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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