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烽火红尘
第三章 悲情的往事
“呜……二蛋你个挨千刀的,烧了俺当家的,你还当俺家的,你让俺当家的尸骨无存啊!”这一天,一个村妇拉着二蛋不依不饶的嚎啕大哭着,引来村民围观。
二蛋一脸无辜的正解释道:“婶子,不是我要烧的,是恩人交代的呀,我也没办法。”
村子不大,东边一声狗叫西边就能听到,所以三爷听到吵闹也来到近前,听明白事情缘由开口说道:“大妹子,这个病是因为死人而来的,是会传染的,不烧掉会再次传染给活人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就节哀顺变吧。”
“我不管,你们还我男人,呜……”村妇不依不饶道。
这时村长听到声音也在人搀扶下走了过来了,听村民讲完事情缘由脸色不由沉了下来,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吵了,既然大家都好的差不多了,所有人包括孩子都到祠堂前集合,我有话说。”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径自来到三爷跟前拉着三爷向祠堂走去,三爷不明就里只好跟着来到祠堂上了高台上,村长叫人搬来两把凳子,拉着三爷坐下。
不一会全村男女老少全都聚集到了祠堂高台下。村长看了看众人说道:“大家都知道,咋们祖上躲避兵祸来到了这猴儿峪,这一次要不是邢三爷,恐怕候儿村就要灭村了,大家都知道祖训,是不准村民出猴儿峪的,除了指定的采买人其他人出谷就会被逐出猴儿村,这一次猴大刚换盐回来不到一天,村里就相继有人病倒,相信大家心里都会有些想法吧,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咋们就听听邢三爷说说。”
三爷看看大家又看看村长,叹了口气:“其实我能治大家的病是因为我在山谷外遇到过这类病,你们不知道它的可怕,当初十万人 的军队交战半个月战死了三万,对方死伤了近五万人,由于天气炎热,盆地作战,水源污染等等原因,没被处理的尸体腐烂爆发瘟疫,瘟疫传播很快,短短三天七万人就有三万人死亡四万人被传染隔离,到第七天活着的不到一万人,几乎都被传染了,就在这时敌方派来使者和谈,双方基本都清楚疫情的可怕,最后双方主帅密谈了半日,下令双方仅余不到两万人马全部出动,收缴战场方圆百里的食油、树脂等一切可燃油料,所过之处人畜不留全部杀死,烧毁所有经过的建筑。在第十日双方兵卒不足七千,双方主将下令火烧盆地,大火烧了五天,满眼尽是焦黑,剩余兵马不足三百,双方主将向兵士训话‘弟兄们,你们怕吗?我知道你们心里怕,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是男人、是儿子、是父亲、是丈夫,你们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吗?’”
士兵们略带无力的喊着:“不能!”
主将继续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半个月双方二十多万军队有十几万死于瘟疫,你们希望将瘟疫带回到亲人身边吗?一会双方各出三人和主将一起在大火中杀死自己的战友,杀死自己焚毁自己,我要问,你们怕吗?”
沉默,寂静,面对死亡,没有人可以放开,人们眼中闪烁着恐惧、迷茫、不甘、愤怒。
“可以留我一具全尸吗?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二十万人都死了,我不想家人也死掉,虽然不能入土为安,我也不想尸骨不全。”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虚弱的说道。
随后其他人也意识到,即使不想死,将军也不会放自己活着离开,再说自己估计也活不了多久,毕竟十几万人都没躲过,自己真有那么命大?即便命大活着回到家中势必会传染给亲人,与其那样还不如死的壮烈些有骨气些!
渐渐地从零星的、凌乱的到整齐如一的呐喊声回荡在熊熊烈火中:“愿与将军共死,愿与将军共死……”
“好!都是好儿郎!走,进入这最后的火坟地!老对头,不甘心!就来世再与某为敌吧!”将军豪放的大笑道。
随后对着身旁一个麻衣男子说道:“先生,我知道您能活下去,您自逃命去吧,如果没有把握就别去人群中了。再见!”说完义无反顾的冲入火中。
所有人进入火中后,只留下麻衣男子迷茫的站立在那里。
盆地中心的大火又烧了三天才渐渐熄灭,麻衣男子才进入最后后的火场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一个巨大的土堆前站立着两具烧焦的尸体,彼此的长剑正插在对方的心窝上。
麻衣男子除了心中的感叹就是深深的敬佩。耗费了半日的功夫,男子终于将两位将军埋葬,本来是要立碑,但始终不知 写什么,最后只得作罢。
看了许久,男子对着一大一小两座坟头深鞠一躬,说道:“诸位安息,愿来世不再起刀兵。”说完男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至于两国就根本不清楚发生 了什么,只知道战场周围被屠村百里,战场更是一片焦土。”
三爷从往事中恢复过来。
“这一次猴大刚应该是误入瘟疫爆发的区域被传染,最后导致全村被传染,当然,这也不能怪猴大刚,怪只能怪世道太乱。烧大刚也是没有办法。”三爷说完明显嘴有些干,二蛋机灵的递过水壶,三爷也不客气接过喝了两口。
“大刚家的,你还要说什么?”村长看向闹事村妇。
村妇眼中有着一丝惧怕、一丝茫然,想了一会道:“村长、二蛋兄弟、三爷,对不起,是我错了。”
村长一摆手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接下来我有重要事情要交代大家,下面的话你们一定要刻到骨头里,像祖训一样牢记在心,懂吗?”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大家都知道邢三爷使我们的救命恩人,山里人实诚,我要请三爷留在村里不知三爷可否应允,一是供养救命恩人,二是村里还真没个正经治病的人,大家同意吧!”村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三爷。
“同意!”村民当然对三爷的留下求之不得。
“也好,我也正没个栖身之所呢。”三爷微微一笑答应下来。
“好!都同意了我就接着说,从今天起,不管老幼,见邢三爷必须恭敬的称三爷,所有什么大、一、二、两等称谓全部不许用,除了三爷其他人从四开始排,另外三爷比村长权利大。二蛋准备猴神祭品,喝了取了猴神的酒,一会就去给猴神告罪祭拜。就这些了。”村长说话也相当简练,不允许反驳。
“大家不必在意,我知道村长是好意。大家随意就可。”三爷也不愿多说。
村民感恩三爷救命之恩,当然没人反对。就这样三爷在猴儿村住了下来。在老村长能下地就安排三爷住村里最好的房子,虽然房子只是比其他房子好了一点,但三爷还是拒绝了,而是选择村东头一间独居的木屋住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