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之子刚出山谷,便遇见炎如风。只是没想到炎如风果然言出必行,他答应好月玹一年的时间不许其他人攻击封月山谷,在得知光明之子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他二话不说,就与光明之子打了一架!只是光明之子的强大远非他所能及,数十招之后,炎如风败下阵来。显然光明之子也不想让光明帝国与烈炎交恶,他也是趁机让自己中了一招,故意以平手之局而退。
看着远去的光明之子,炎如风往昔的傲慢不禁收敛了许多。他们之间的打斗虽然都没有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但是炎如风已然知道,曾经名动大陆的七位骄楚,如今显然只有光明之子突破了瓶颈,将他们其他六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但是。。。。承诺就是承诺,不管是光明之子也好,其他人也好!他都会守护封月山谷一年!
就在炎如风心中暗暗如是想时,一个魔法波动传来,接着便见月玹出现。此时的月玹被消耗了大半条命,他好几次努力试着站起都又跌倒在了地上。
“你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炎如风在月玹又要摔倒的时候居然出手,一把将月玹扶住。他仔细打量着月玹,显然他也看出来了些端倪,只是他不解的是,这出手又似乎超越了夜无声。难道还是夜无声也突破了!!?
月玹此刻不知炎如风的立场,自然是心里暗暗叫苦!倘若炎如风为难自己,只怕今日当真是在劫难逃了。心中不由得盘算,如何安然脱身之计。
岂料炎如风非但给月玹服下了治疗创伤的丹药,而且不惜损耗修为为其疗伤。片刻之后,炎如风才又笑着道:“你也没有必要防备我什么,我既然答应你一年的承诺,自然你我之间便是一年以后方才能好好打一架了!”
月玹将信半疑,不过此时自己也是虚弱不堪,倘若对方真要拿自己怎么样,自己也丝毫没有办法,不如索性坦然。月玹先是道了声谢,接着不失豪爽自信道:“好!一年后,你我无论身在何方,都必定回到这里一战!”
“你再调息片刻,当可行动自如!但愿一年后,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对手!”炎如风说着,忽然腾空而起,他手中长剑出鞘,在山谷瀑布的右侧刻着一行字:一剑为证,是友非敌!以我为躯,烈日焚空!!!”
接着月玹只见炎如风哈哈大笑着,化作青烟消失于空。
月玹静静地看着封月山谷和这些字。他的心里依然很复杂。他不明白为什么夜无声会突然对自己动手!这些天来,他本以为他们至少也能算得上普通朋友了。可是他就算对自己有成见,为何还要对封月出手?
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只是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缘由的。也许一开始夜无声就是想骗自己进山谷。这小子,没想到也是阴险之人。但愿他想对付的仅仅是我,而不是封月吧。
月玹背过身,开始向斩月城而去。因为仔细回神想去,夜无声是决对想通过封印之法将自己彻底抹杀的。一年,一年之后,但愿自己还能回到这里,可以打败炎如风,还可以回到山谷,可以见到封月平安无事。
炎如风,此人倒不失豪爽!只可惜,他们并没有能做朋友。月玹心情复杂的离封月山谷越来越远。
为了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月玹自然是乔装一番,这一次,月玹扮做光明教会的牧师。牧师是光明教会的重要组成成员,而且每一个都受人尊重。因为他们不仅传播教义,而且本身是治疗法师的一种,他们可以通过自身法术为病人疗伤,而且据说他们还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法术,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就是普通的凡人,倘若有幸,皆可活上两百到三百年。
当然这可是要看机缘的,别说你普通老百姓,就是王公贵族,也不是想就能行。
月玹对着一个小湖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觉得并没有什么破绽后,又是做了一番休整。此时的他虽然身上伤并没有完全痊愈,却是恢复的出奇的快。而且,更奇怪的是月玹感觉自己的精神之力更加强大了。而自己的脑海似乎也突然增加了好多东西,有魔法有武技,也有战斗经验。
乔装之后的月玹果然一路畅行无阻,很快他便进入了斩月城。如今的斩月城不但恢复了之前的繁荣昌盛,而且较之以前更加热闹了。无论走在大街小巷哪里,都可以随处可见拥挤的人群,有各大帝国的杂技舞蹈,有各种人间美食,有各种各样的特色食品,布匹丝绸,珠宝异石等等。
月玹一路开始倒是强装牧师该有的高傲圣洁,与芸芸众生的普通人保持该有的距离,只是渐渐地,他开始被眼前的繁华所迷离。他开始逛吃逛喝,开始看着各种各样的新奇东西。好在他只是班做普通的牧师,是以月玹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特别注意。
月玹一边走一边逛,不知觉中他早已大腹便便,撑着肚子都要走不动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觉得突然感觉异香扑鼻而来。他左右环顾,除了看见一堵高墙外,便只能看见院内一颗巨大的开满七彩花瓣大树。月玹一把接住掉落而下的七彩花,他闻了闻果然是这种奇异的香味。就在这时,院内突破传来一声琴声。
尘缘中琴声,月皎波澄咋听之下神怡心旷之际,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又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是在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在懂得之后,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恰巧在月玹的身旁有一个供人休憩的石凳,月玹竟然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居然平躺在石凳上,好不悠然自得,好不如痴如醉!
这一天,月玹居然在石凳之上睡着了。待他醒来已是深夜。只是这座城市仍然灯火通明。旅客商人,有开心的,不开心的,他们终究都舍不得睡去,每个人总有每一个人的缘由。
而月玹,也是不肯离去,他竟然好想进去看看究竟是谁弹的那琴声。于是他便顺着高墙而走,不料这里竟然是斩月城最大的一个妓院。那些红尘女子远远看见月玹便前来拉扯,吓的月玹不禁舜身而走。
接下来的时间里,月玹在斩月城一番明察暗访之后,将这里的情形绘制成图,然后稍稍的传送到紫空星月他们而去。如此已然是两天的时间了,这两天的世间,月玹总是会偷偷到那棵大树之下静静地听着那琴声。
这一天,月玹依旧睡到很晚方才醒来。待他醒来时,不料竟然有这个丫鬟装饰的女子打着灯笼正朝着月玹而笑。月玹不由得赶紧坐起,他一边暗骂自己糊涂。一边凝眉而问:“你是何人?在这干嘛?”
丫鬟抿嘴而笑:“公子不觉此话颠倒了么?我们家姑娘见公子你在此好几天了有一话想问公子,公子可否作答?”
“知己知彼,将心比心。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路遥知马力,事久知人心。贫居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有远亲。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
突然一女子声音传来,有如燕语莺声。月玹初听之下,只感觉身体一酥,竟然完全不受控制的向那声音看去。
只见女子正看着月玹。她身材高挑,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银丝竖着。银丝之下是一个精致的发饰,发饰垂在额头之上,不但让他们那高颂的发束不晓得别扭,反而衬托的她的五官更加精致。
月玹看了一眼竟然不敢再看,因为女子全身一身偏绿色的衣裙,竟然裸露出了身上大半的身体。隐隐之中,那高颂的双峰和修长的美腿,随着清风肆意的骚扰而若隐若现。女子之美,竟然是那种一见就会让人产生瞎想的那种。
丫鬟见后笑的更加放肆了。那女子却缓缓走向了焚晨。她婉尔一笑,向月玹道:“我道公子懂音律,自然远非凡夫俗子可比,不料男人皆是一样,在公子眼中,看到的也只有小女子的肉体吗?”
月玹一怔,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直接坦白。他故作镇定,眼神稍稍避开正前方,说道:“我如此装扮,姑娘何以知道我本非如此?”
“你又何必避开小女子的话题?公子若只是好色之徒,那我们就此别过!”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月玹脱口道,“如姑娘所说,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凡夫俗子,哪里懂得什么音律。只是这芸芸众海虽大,姑娘却在这狭小的天地间,倘若如鸟,畅翔天地,何求知己难求。”
“既无知己,纵然畅翔天地又如何?”原本离开的女子,又回头深情的看着月玹,良久,她接着说,“小女子有一曲,公子可否愿意随我一听。”
“公子切莫推辞!这世上,能让我们姑娘动心之人从来没有过,你们既然相见必然是上天眷顾,缘分使然,何不一聚,此生终是无憾不是?”
月玹终究是不懂音律的。只不过他从小喜欢,有些东西深入骨髓,就是喜欢如此而已。只不过,世人终究会给予你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你踌躇不前,从而放弃。就好比现在,倘若随她而去,这毕竟是妓院。。。。。
那女子见月玹没有要走的意思,脸上终于是浮现出了众多的失落。她轻声呼唤着丫鬟。两人渐渐远去!
看着他们远去。月玹也是失落万分,他知道此一别,也许终是难见。他遗憾的是无缘再听这琴声,还有。。。。。无缘再见如此人间尤物。。。。。
英雄尚且难过美人关,我呢?不过是一凡夫俗子,就算这里是,。。。又有什么好丢脸的呢?
为了规避流言蜚语,我们去做一些事,总得给自己找些理由。倘若理由得当,心无芥蒂,难么,去哪里,做什么事又何须在意?
月玹如是宽慰,想着,便脚步迈开,他嘴唇轻起想将前方的女子喊住,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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