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略显破败的小酒馆里面,小二穿梭于客人之间,客人上至达官显贵,下有走卒贩夫,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于酒馆中央,有一说书人。说书人身着青衫,头别发簪,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各位客官,且听我慢慢道来,今天我们讲一讲这江湖。正所谓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万般不由人。十年之前,只以一把剑便令这五国朝堂所有江湖中人望而生畏的温剑仙,如今已全无他的音讯,只留下一些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传说,来令我们回味。哎,这盛世江湖又岂是我们可以随意想象的呢”
傍晚,天启国某一边陲小镇上,少年低着头独自行走在喧闹的街道上,街道两旁有着各式各样的小摊,每个人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少年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微风吹拂在少年的脸上,少年抬起头来,本该存在于这个年龄段孩子脸上该有的朝气,在少年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沧桑的面孔,难以让人想象这样的一副面孔竟然存在于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身上。
少年姓温,名启。父亲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至今清晰记得,那个对自己特别疼爱的父亲,在晚秋的一个傍晚,被人发现在村头的槐树下,手里拿着树枝似乎还在写着什么东西,就那么安详的逝去了。从那以后,本就特别困难的家庭就只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已经特别悲惨的家庭,又雪上加霜。本就患病的母亲在父亲离去后没有多少日子之后便也驾鹤西去,只留少年独自一人生活。
就在少年即将回到自己所在的陋巷时,突然在草丛中窜出一只小猫,只见那小猫飞快的跳上由黄土所堆的泥墙上,转过身对温启做了一个挠耳的动作。与此同时,小巷尽头有一个人影飞快的向这里奔来,直奔那少年而来。此人是那少年的老邻居,宁烨。从儿时起就一直跟在少年屁股后头,典型的跟屁虫。
当宁烨看到温启此刻的脸色之后,一脸焦急的问道:“温大哥,你又去那座山头找草药了,那座山上有那么多的野兽,朝廷也禁止我们进山,你这样一旦被他们发现,那就危险了。你没钱的时候可以去我家呀,就咱俩的交情谁和谁呀。”
俗话说的好呀,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少年虽然知道跟屁虫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可听在耳里依然特别难受,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逝去的父母。少年只是默默的拍了一下跟屁虫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落寞的走向自己拿残破的小院,只留下跟屁虫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还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返回屋子后,躺在结实的木板上,少年嘴里不断念叨着:我自问从未做过坏事,为什么生活要这样待我。就这样在不断的碎碎叨叨中,少年慢慢睡去。
一个头戴破布围巾的中年妇人卧在床上,只见她不断在床上翻来覆去,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汗水,正在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与此同时,在桌子上正有一名孩童趴在上面,默默留泪,努力掩饰着自己动作,不想让母亲知晓自己已经发现她的情况。
试问天下,这样的人家,这样的情形,又会在何处出现呢?
不过如她们这般的人终究也只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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