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
“明明是一个意思,却可以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为什么人们都不愿意用更易于让人接受的表达方式呢?愿意听好话是人的共性,但我是否说好话,就取决于你我之间的友好程度了。三堂主当初也没有用唯利是图,我想,主要是为了区别于其他商人的固有印象吧。”白兴风说。
对呀,明明用另外一种表述方式就可以避免矛盾的。但朋友之间互开玩笑很真实,有时候甚至趋近于恶毒。但在很多次之后还没有翻脸的话,那说明就已经都摸清了对方的底线了。
只要不触及底线,开开玩笑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长安并不在意被人说她唯利是图,其实爱钱也不是什么坏事呀。有钱可以做到很多事情,行善积德也是随手而为罢了。
就算是为了图个心安也好,花了真金白银去
做好事就值得提倡。
但李长安目前还没达到那种程度,先成为一个标准的有钱人再说吧。
标准的有钱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首先有一个标准的衡量,各地自然都是不同的。
如果是放在和余县来说,那李长安妥妥是个有钱人,可以与常白两家谈笑风生了。
但是放到大一点的地方,李长安又显得不足了。
只说在永金镇,比李长安有钱的就很多了。
白兴风似乎也是其中一个。
他的房子很大,很大。
永金镇的可用土地还没有被大量圈走,这里的房子可以建得很大很大。
白兴风可以一次接待三十几个人的客住,一点也不夸张。
最关键的是,这房子是他出的全资。虽然永金镇是以女性主导的,但白兴风依然可以在这里接待
客人。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也决定了话语权,传统有时候也靠不住。李长安在永路村,不也是凭借经济基础才夺得领导权的么。
一个封建时代的小村子,几乎就是整个世界的缩影了。
白兴风的夫人家,祖辈都是本地的农民。按照当地人的说法,你光只是这一个土著的身份,就已经比那些外来户高贵了。
但实际的情况呢,白兴风虽然随了夫人的姓,但赚钱主要还是在他。两个人都是相互尊重的。
天子脚下,也有穷人。本地土著,也有日子过得很苦的。白兴风的到来,给了他们一个过好日子的机会。
并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有人愿意过穷日子的。
这似乎是一句废话。
虽然说在永金镇,各种祭祀和主要活动都是
由夫人主导的。但白兴风只要肯打个商量,在明面上充分尊重永金镇的传统,几乎没有什么干不成的事情。
“夫人答应了!”白兴风与夫人商量之后说。
“你这是先斩后奏啊,她能不答应么。难不成,你还能把我们这三十几号人都撂在门外?”李长安说。
“夫人她恨理解我的,我只说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便爽快答应了。但我仍有一个请求,夫人她并不知道我之前是干什么的。我现在也脱离了那种身份,希望你们不要再提及。”白兴风说。
这是当然的,我们哪有那样不晓事。
白兴风还请了三堂主来作陪,都是老熟人了。
永金镇的女人,也可以上桌。如果是重要的客人来,她们是要作为主人的身份作陪的。
但在白兴风他们家,这只是一种形式。他夫
人只是喝了一杯,就借口不胜酒力退席了。
还是你们去聊吧,我在这里,你们肯定是浑身不自在。
果然是深体贴人呀,在白兴风的朋友面前,给足了他的面子。白兴风这样的家风,着实惹人羡慕。
“你可真够麻利的,这船就已经开始跑起来啦?回想起来,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嘛。”三堂主对李长安说。
“你也不错啊,我听说你已经正式接过杜老的衣钵,开始行医了。永金镇早已吧你当作自己人了吧。”李长安说。
“这还得感谢你的帮助啊,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三堂主说。
看得出来,三堂主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说起来,这真是莫大的缘分啊!李长安不仅帮了你,也帮了我。从今往后,咱们三个就是铁板
钉钉的朋友了!”白兴风也是连连举杯。
这人与人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李长安帮了三堂主,三堂主救了她的命。
但三堂主只当是还报,丝毫没有要居功的意思。
这人要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量帮助别人肯定没有错的。指不定哪一天一点点的善意就积累成福报了。
但主要还是看人要准。若是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乞丐,给他一枚铜子儿,你会期待什么报答吗?当然不会。李长安是看三堂主这人不俗,有一股正气,才帮他的。
至于白兴风,那李长安纯粹是无心插柳。但不得不说,白兴风这个计划真的是行的漂亮!连李长安都蒙在鼓里了。要说白兴风的人品问题,李长安也说不出准。但能与三堂主相交这么多年的人,指定是不会有错。
“你就是白心慕,一直听李长安提起。今日
得见,果然气度不烦呐!我平生最爱结交英雄豪杰,来来来,咱们今天来一个不醉不归!”三堂主对白心慕举杯。
“你救了李长安的命,这酒我肯定喝。至于这些船员,就不要勉强了。他们明天还要出船呢。”白心慕说。
这一说,李长安才想起来。你们不要再喝啦,总不能第一天就酒后上岗吧,这像什么话。
少饮即可,这酒度数低。
“低也不行,细节决定成败!”罗红红是滴酒不沾的,号令,把人带回了。
剩下李长安他们,又不是主要的船员,酒量还都比较大,就留下来再聊聊。
“看来你真的请到了一个很不错的船把头呢。”三堂主说。
“是我,我识人一向很准的。我对她非常满意,所以我给了她绝对的权力。在船上,只要是她一声令下,连我也必须遵守的。”李长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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