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内,青雨丝正在与长了一双三角眼的双眼蛇缠斗,双眼蛇虽是将近五十岁的人,却是灵活异常。青雨丝与之对战,颇费了些气力。
二人身法均是灵巧至极,在整个大厅之内,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旁人看来,难追踪迹。
双眼蛇是眼明手捷,雷厉风行,如流星赶月。
青雨丝是玲珑心质,移形换影,若游云掠空。
青雨丝抓住一个机会,娇躯飘逸而走,绕到双眼蛇的侧面,五指探出,便要使出提魂指法,双眼蛇早有准备,脸上浮现淫笑,一把抓向青雨丝的胸脯。
此举下作至极,青雨丝胸脯日渐饱满,岂容如此猥琐之人触碰,无奈撤招后跳。
双眼蛇本是异赋者,拥有磁石之力,此刻,他见有的便宜可占,便发动磁石吸附之力,硬生生的将双脚还未落地的青雨丝吸了过来。
青雨丝心中一惊,急中生智,就在双眼蛇的脏手距离自己的胸脯不过一寸的瞬间,青雨丝灵魂出窍,刹那钻入到双眼蛇的意念之中,只见得,双眼蛇,眼神登时涣散,双臂忽的下垂,卸了磁石的吸附之力,似是全然没了意识。
与此同时,青雨丝的娇躯向前倒了下去。青雨丝不敢耽搁,魂魄立刻回体,借着前倾的身体,双掌击出,直接打在了双眼蛇的肋骨之上,伴随着骨断之声,他整个人横飞了出去,继而在地上一顿翻滚,狼狈至极。
青雨丝如此神速的将意念钻入钻出,并能在霎时之间控制敌人意识,实属生平第一次。方才情急,她斗胆一试,居然真的成了!心中不免十分高兴,忽的冒出一个念头,就是想要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晴空。
纸莎草一把扶起双眼蛇,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斗,露出焦黄的牙齿,冷冷说到:“没想到这帮小二,竟然真有两把刷子!”
袁谷子嘿嘿一笑,黝黑发亮的脸上,同样露出了两排泛黄的牙齿,反对道:“俺不是小二,俺是庄稼人!”说罢,青铜锄头猛然劈向纸莎草与双眼蛇二人。
二人见状,各自跳开,袁谷子下劈之势骤减,忽的改为横扫,追着纸莎草的腰身而去。
纸莎草也是异赋者,他拥有硅石之躯,面对袁谷子的锋利锄头,他不躲不避,双臂瞬间硅石化,变作坚硬无比的存在,双膀用力,拳头接连向青铜锄头挥去。
叮叮当当,火星四溅,金属隔剌之声不绝于耳。
袁谷子大叫:“金钟罩铁布衫?”蒹葭湖会时,无我教张空正是用此法与袁谷子对决。
纸莎草嗤之以鼻,骂道:“你个短鬓角的乡下人就是没见识,我这乃是世间第一坚硬的硅石之力!”
“啊?什么,龟壳之力?听起来好长寿的样子!”
“混账!”
“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嘛!我说长寿,没错啊!”
袁谷子与纸莎草虽然在对话,可手上招式却一刻未停,片刻间,就已过招百十来回合,地上青石已被二人击得粉碎。
纸莎草力量本就超出常人,又加上坚硬无比的拳头,每出一招便有洞穿一切的气势。袁谷子避其锋芒,身体忽然下陷,钻入了泥土之中。
纸莎草也不讶异,反应极快,高跳至空中,头朝下脚在上,运足臂力,如一门大炮一般,轰射而出,砰地一声,直插入地,周边顿时爆土狼烟,呛人鼻眼。
土地之中的袁谷子本想搞个偷袭,却没有想到,对方攻来的如此直接霸道!
袁谷子的胸膛在重击之下,轰然粉碎,纸莎草面露得意之色,旋即轻轻一扯,便将袁谷子从地下拉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不忘吐了一口浓痰上去。
忽然,纸莎草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看了一下这里的土质,细碎砂石过多,不适合种庄稼!”
纸莎草猛地一个激灵,立刻回身,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完好无损的袁谷子!而地上的那个不过就是个杂土的替身。
这一招,是袁谷子从石将军石江用石头化为替身的招数中得到启发,从而自创的招式。这个招式的灵活使用,也意味着袁谷子的身体已然能够土形化。
袁谷子黄牙一咬,骂了一句:“奶奶的,庄稼人最是不好欺负!”话音未落,地上陡然升起两堵土墙,须臾之间将纸莎草紧紧的压缚在了其中。
佟豪见到袁谷子如此好手段,不由得叫了一声好!心中斗志高昂,一杆梨花枪上下翻飞,若舞梨花,进其锐,退其速
变化莫测,神化无穷。如白蛇吐信,蛟龙出水,全面封堵住了棕榈的进攻。
狂风摆柳,浪压船头,一刺、一顶、一射、一击、一舞、一转、一颤、一挺,如虎啸狼嚎,如鬼泣电闪。
梨花枪之中饱含了佟豪对宋家姐妹的担心。佟豪行走江湖多年,以梨花枪法独步武林,三十岁前痴迷武功,从无风月之情,直到遇到宋娉婷。当年机缘巧合,二人共剿匪窟,配合的相得益彰,天衣无缝,最终捣毁匪窟,解救一方黎民百姓,从此结下情谊,互生情愫。
鉴于二人身份,一个是云霄宫声望最高的副宫主,一个是浣纱派派主的掌上明珠,两人分属不同的势力派系,不得不考虑个中情势变换,于是谈婚论嫁之事,便耽搁了下来。
十几天前,刘三指当众为难宋家姐妹,佟豪当仁不让要为心上人出头,何况,这情海镇是在云霄宫的维护范围之内,岂能任由他刘三指胡闹作恶。
起初,佟豪以为是刘三指劫持了宋家姐妹,但查看一番后发现,刘三指正与温罗先生,两个手下在客房之中划拳行酒,应该没有作案的工夫。于是佟豪便急急忙忙地追了出来,恰好撞见追风和辟火劫持了陈踪和纪由检,嫌疑巨大,于是才横枪在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可拼斗到现在,澈奴被解救了,却不见宋家姐妹。宋娉婷与宋婀娜不知被哪方势力劫走,已然一个时辰,仍是不见蛛丝马迹,每过一刻,佟豪心中的担心就加剧一分。
心中急迫,手中如风。
棕榈也毫不示弱,他的异赋是灰石。一出手,便从掌心之中喷射出大片的白色灰石粉末,犹如一张大网,弥散而来,佟豪见状,双眼紧闭,一个就地前滚,来到棕榈脚下,“噗噗噗”三枪,对着棕榈的膝盖猛刺。
棕榈双腿分开,跳至空中,躲开了梨花枪,而后白色灰石粉末沉落下来,铺满了佟豪满头满脸。棕榈准备再次发招,用灰石粉末将对手灼烧个皮开肉绽。
佟豪大概是猜到了棕榈会上跳躲避自己的攻击,于是依旧是闭着眼,将梨花枪调于背后,右手握下,左手握上,猛然向上刺出,噗的一声,刺入了棕榈的大腿内侧。
一道鲜血洒出,正好洒在佟豪的脸上,灰石粉末遇血,登时灼烧了佟豪的面皮,他作势一抹,便将脸上的灰石粉末和着许多面皮,抹掉了七七八八。
本就有些驼背的棕榈吃痛跌倒在地,蜷缩成一个弓形,一咬牙,反向弹出,力道之大,直把地上的石板压碎了!
棕榈如此诡异的身法令佟豪大吃一惊,作势就要躲避,却已然躲避不及,一咬牙,只能横枪立马,硬吃下这一招。
二人相击,僵持须臾,随后两声闷响,各自被震开,砰地一声撞到墙上。
巧合的是,这四个族霸柱的异赋均是与精石相关。长了一双三角眼的双眼蛇,拥有磁石之力,可吸附它物,长了一口焦黄牙齿的纸莎草,拥有硅石之力,可硬化周身,长了一个驼背的棕榈,拥有灰石之力,遇水可灼烧,长了一个鹰钩鼻子的秃鹫,拥有磺石之力,遇气可燃烧。
秃鹫的异赋在一定程度上正好克制敬花枝叶的木剑。敬花枝叶自然明白,这秃鹫的磺石,比起那石将军石江的杂石之力,要厉害数倍。
所谓纯强于驳,精胜于杂,自古武功皆是这个道理。
剑术一门,多出英才,但古往今来,唯有至情至性之人,可得大成。
木剑一出,昀穆无穷,如轮之逐马。借助于抡挂、穿刺、云扫,以及臂腕挽花,使剑身形成以弧线或圆状的云抹、抽带、提点、绞崩等剑术剑法,攻敌于绵绵不辍。
是所谓,逢坚避刃,遇隙乘刚,避青入红,诡谲异常。
秃鹫一摸自己的鹰钩鼻子,冷哼一声,一开口,便吐出了十七八块磺石,那些磺石飞击途中,遇气而燃,燃而刺鼻,直奔敬花枝叶的几个关键部位。
敬花枝叶速拨剑柄,长剑连绵格挡,在磺石点燃木剑之前,将其一一击出。
秃鹫自是不以为意,这十七八个磺石只不过是探路石而已,他右脚横扫踢出,灌风而来,力道十足,直取敬花枝叶的脖子,逼得敬花枝叶蜷缩手臂,护住脖子,全力招架,整个身体被硬生生地横推出了三尺。
忽的,臂膀一阵灼热,莫名的着起火来,敬花枝叶尝试用木生之力快速修复燃烧的皮肉,但木长一分,火便再旺一分。
秃鹫冷笑一声,自赞脚上化出磺石用以攻击眼前的小子,是为上上之策。
秃鹫自鸣得意之间,却发现敬花枝叶不但没有手忙脚乱的灭火,反倒是扎稳马步,双臂下沉,手腕一挑,木剑森然。
一声暴喝骤起:“松柏常青!”一道剑气,冲击而出,充盈丰沛,绝力霸气!
剑气之中,似有隐隐青色,木剑之纯,已入化境。
秃鹫躲避不及,一条胳膊喷血而断!
伴随着秃鹫一声惨叫,整个四八达酒楼开始剧烈摇晃。提山推海两位大士,力贯长虹,倾力一推,偌大的酒楼摇摇欲坠。
唐四八在亚图老人屋中,抱着师父的尸身,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忽然感到酒楼根基不稳,似是大厦将倾!
唐四八抹了一把眼泪,对着怀中的师父,发狠说道:“师父,您老人家稍作休息,我这就出去坐镇,看哪个能把你我殚精竭虑建成的酒楼给摧毁!”说罢,愤慨起身,向楼梯走去。
晴空恼怒至极,没想到自己与子纠全力抵抗,还是让提山和推海钻了空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合力,将盖世之力
加之于酒楼之上。酒楼之中,二百多条人命,一旦倒塌,必定伤亡惨重!
一记“四阳升泰”,在四八达酒楼四个边角,灿然生出四道光柱,将整个酒楼紧紧箍住,瞬间禁止了酒楼的摇晃。
提山和推海见一计不成,立刻转身,眼神交错,心中计成。二人肌肉绷足,忽的将双掌插入地下,青筋暴突,绝力一拉,将酒楼门前的整个街道掀起丈许,土石泥沙俱起,大地震颤不已,二人同时暴喝一声:“排山倒海!”
被掀起的巨大地层排山倒海而来,轰隆巨响震耳欲聋。
子纠左手握住不易法杖,指天划出符印,高喝一声:“通!”通灵诀第九层至高心法推动暗黑漩涡,迎着巨大地层飞驰而去。
暗影一闪,巨大地层凭空消失,与此同时,晴空和子纠已然出现在了提山和推海的背后。
晴空调集体内所有功力,一字一句喊出:“六阳水月!”
一个光形的巨大地层凌空出现,模样威势与刚刚消失的土石地层一般无二,排山倒海朝提山和推海轰去,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晴空嘴角上扬,心中暗道:“纵使你有提山推海之力,也无法对光芒使出,我教你英雄毫无用武之地!”
三十里外,青海湖中央,一块凭空出现的巨形土石地层跌入湖中,激起千层波涛,滚滚而散,比那日之开湖盛景还要壮观上数倍。
巨大的浪花拍打着湖岸,一遍又一遍,久久不曾停息,正如提山和推海的心头,风急浪高,溃然如冰破。
巨大地层的消失,导致四八达酒楼门前出现了一座矩形大坑,晴空和子纠站在坑底,提山和推海倒在坑底。
晴空和子纠迈步向前,正欲了断一切,忽然听得黑暗之中,一个声音响起:
“人生江湖,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
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
只叹江湖几人回!”
一吟三叹,唱尽江湖人生。
“来者何人?”
“闲散人一个!”
“少要故弄玄虚!”
“年纪轻轻,哪里来的这莫大火气。实不相瞒,我乃负屃大陆,黑白剑神是也!”
星光之下,来人一袭白衣,飘然落下,衣襟之上点缀少许水墨画卷,明眸皓齿,腰间悬一柄长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濯濯如春月柳,朗而清举。
黑白剑神走到提山和推海两人面前,将受伤的二人轻轻扶起,然后说道:“见过两位大士,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提山大士摸了摸嘴角的鲜血,强作镇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甚是尴尬,如此狼狈模样,已是在负屃大陆黑白剑神面前折了面子。而推海大士却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虚张声势地叫嚷道:“两个小儿偷袭,差点着了道!”然后他附耳上去,压低声音对黑白剑神说到:“你我大陆共有的龙定子,极有可能在这群小子手中,切不可轻饶了他们!”
“哦?”黑白剑神面露惊疑之色。
推海大士吃亏受伤,怀恨在心,自然要胡乱栽赃一番,意在引诱黑白剑神出手,帮他们解围解恨。
虽说推海大士是在胡说,但歪打正着,龙定子确实是在晴空身上,倒也不算的冤枉。
此时,青雨丝从屋内走出,轻巧的跳入门前的坑中,看了一眼来人,然后低声说道:“你俩可还记得此人?”
晴空和子纠一脸疑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再去细细辨认一番。
青雨丝见二人不解,提示道:“与阔山大哥在海边交接龙定子的白衣书生!”
果然是他!
此时,敬花枝叶也跳了下来,见到对方腰间长剑,雕玉烫金,甚是华美,不由得来了兴致,憨厚一笑,拱手抱拳:“都是练剑的,可否赏脸切磋一番?”
敬花枝叶说出此话,意在切磋,但在黑白剑神看来,无异于公然挑衅!
就在此时,大厅之中传来辛燃的大喊声:“澈奴和宋家姐妹被人劫持,蝴蝶脸儿已去追踪,大家速速跟我前去搭救!”
“什么?”子纠大骇,澈奴不是刚刚被自己救下,放到大厅角落里了吗?情急之中来不及多想,子纠跳上大坑,跑进大厅,举目寻找,哪里还有澈奴的身影!
“糟啦!”子纠一声大喊,拉起辛燃便追了出去。
晴空和青雨丝听到辛燃喊话,作势便要追去,但黑白剑神岂能容忍手握龙定子的对手轻易离开。
黑白剑神上前一步,冷言说到:“权且留步!”
敬花枝叶嘿嘿一笑,向黑白剑神跟前凑了凑,说到:“我肯定不走,咱俩还没比试呢!”
晴空叮嘱一句:“敬花大哥,多加小心,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打不过就跑!”
佟豪听说有了宋家姐妹的踪迹,哪还有心思在此停留,早已追着子纠和辛燃,飞驰而去了。
晴空自有判断,既然第一次劫持澈奴的是霸下大陆的人,那多半是为了寻找龙定子,而第二次劫持澈奴的人则极有可能是杀害了亚图老人的真凶,他们劫持澈奴,一定是因为被澈奴撞见了什么把柄,他们急于杀人灭口!
澈奴深陷危险之中。对方居然能够在多人混战的现场,悄无声息地劫走澈奴,想必绝非等闲之辈。
一个时辰前,辛燃挨个搜查房间,无所收获,忽然,看到蝴蝶脸儿的身影一闪而过,神色匆匆,貌似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于是她连忙追了上去。
蝴蝶脸儿飞檐走壁,紧追不舍,因为他看到两个蒙面人,各自扛着一个棉布口袋,从四八达酒楼中逃出。蝴蝶脸儿借着星光仔细辨认,觉得那棉布口袋之中,装的极有可能是两个人。
曲曲折折,围着情海镇绕来绕去,耗时虽多,其实不过追出去两里,那两个蒙面人拐入一个黑灯瞎火的小巷子,将两个棉布口袋放到一驾马车之上,然后气喘吁吁的说到:“禀告场主,人,我们请回来了!”
蝴蝶脸儿一听这“请”字,便知道这是拐卖良家女子的下作勾当。这一行的黑话里,一定要将劫掠说成“请”。仿佛这样说辞,则能证明,是这些良家女子自愿进入青楼行当,而不是被人贩强人所难,要挟恐吓而来。如此一来,人贩就能自欺欺人的将自己从品行卑劣道德败坏的人渣堆里摘出来,摇身一变,站到仁义礼信的谦谦君子之中。
这是何等的虚伪与无耻!
马车帘子一掀,似是走下来一个女子,蝴蝶脸儿看不真切,只能屏息凝神,静静听着。
“怎么少请了一个?”那女子拨弄着那个两个昏迷的人,然后阴阳怪气地低声骂道:“你们这些蠢货啊,年轻时候没人嫖,老了办事不牢靠!老娘最想要的是那个叫澈奴的小骚狐狸,我的心尖尖啊!哎……”
那两个蒙面的人噗通一声跪倒,乞求到:“场主饶命,我俩这就去请!”
“滚一边待着去,给我看好了这个两个,要是再有什么差池,老娘穿了你们的肚子!”说罢,自己朝四八达酒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来,是亲自去“请”澈奴了。
此时,辛燃从远处绕了个圈子,来到蝴蝶脸儿身边,问到:“是何状况?”
“我在搜寻之中,经过宋家姐妹的房间,发现房门半开着,从屋中飘出一股迷烟的味道,料想有诈,于是快步追了出去,在楼外过道拐角处,发现两个神色匆匆的人扛着两个棉布口袋,便一路追来,那两个人在经过一户人家门前的时候,耳环被灯笼照亮,我一眼便认出了,那就是绿蛙手下独有的翠绿耳环。”
“难道说,绿蛙就在此地?”
“是的,不过,此刻她已经折回酒楼去抓澈奴了,我在此处蹲守,你快回去告诉澈奴,多加小心!”蝴蝶脸儿和辛燃还只以为澈奴追寻杀害亚图老人的凶手去了,全然不知此刻她已被双眼蛇迷晕,躺卧在酒楼大厅。
辛燃慢慢撤出了数丈,而后发足狂奔,朝着四八达酒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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