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是休息一下。”芝芝娘亲说完转身就进了树洞,洞口还出现了一层隔离屏障,要不说人家怎么这么放心开了洞口不设门,合着人有防盗门,还是质量上佳的。
凌凊望着树洞口,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本来以为他们都有睡午觉的习惯,如今一看到像是无奈之举,莫不是那不清不楚的毒害的?
凌凊坐在皎月王的树洞前,两只黑皎月竟趴在原地睡着了!凌凊实在不明白皎月设下守卫的意义,充门面吗?
凌凊的手指挑着一缕发丝,并不是闲的发慌玩头发,而是方便凌凊知道什么时候药丸失效,竟不想在她努力催动药力的情况下还熬到了傍晚,在发现雪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黑发时,凌凊跑到旁边的水坑,直接把脸埋在了水下,半个时辰都没把头再缩回来。
似是压抑着却又压抑不住的凄厉声音传出,终于把凌凊的头叫出来了,守门的两只黑皎月已经不见踪影,凌凊捂着嘴环顾四周,天已经黑了,每个树洞都传出压抑的惨叫声,似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包括皎月王的树洞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凌凊快速地冲进皎月王的树洞,就看到皎月王痛苦的缩成一团,嘴角溢出血色,虽然他死死的咬住双唇,却还是发出了令人害怕的叫声。
皎月族长和黑皎月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竟然难受到要自残!
凌凊想冲过去阻止他们,却不料自腹部开始,疼痛一点一点的蔓延,直到她全身无一处不痛时,凌凊也忍不住痛出了声,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如果这就是毒发作的症状,那岂不是说她也中毒了?可她来到这还什么都没干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凊仍处在无尽的痛苦中,皎月族长和黑皎月却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看起来有些虚弱以外,自残的伤都好了,兽族的变态自我恢复啊。
凌凊痛的不能动弹,只能用眼角余光看着他们。
“小丫头,怎么连你也中毒了?这可如何是好啊!”皎月族长抖了抖双手,想要抱住凌凊却又怕弄疼她,放她躺在地上又觉得不够尊重她,所以皎月族长选择坐在凌凊面前,和他绑在一块的黑皎月也只好趴在一边,看着凌清痛苦的样子,他心里虚啊,族长莫不是想观赏人家的丑态吧?
“小丫头,你有没有什么珍惜的灵药?那对你可能有点效果。”皎月族长不确定地道。
凌凊很想瞪他一眼,奈何根本没有力气,她让绝忠准备好灵药送出来,自己却连伸手都做不到,皎月族长看到那些灵药都眼红了,可这是人家救命的药,他要是敢抢,是要承担因果的。
皎月族长将灵药递到凌凊嘴边,可凌凊连瞪眼都做不到,更别说咀嚼了,所以皎月族长只能一点点的把灵药撕开,送入凌凊嘴中,一株用完,凌凊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就自己开始吃,直到全身没有痛处了才停止。
他们如今算是好了,可皎月王还痛着呢,他的胳膊上一片血红,应该是他也痛的自残了。
凌凊将剩余的灵药全部喂入皎月王的嘴中,本来是救皎月王的严肃画面,偏偏黑皎月就想到了女儿照顾父亲,那凌凊不是跟他同辈了吗?
皎月王不再感到疼痛难忍后直接累得睡着了。
凌凊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毒,却不敢小视它,不知不觉中就让人中了毒,痛苦不亚于十八般酷刑,让人痛的生不如死却不会死,即便受不了晕过去了,下一秒也能再把人痛醒,如果是人为下毒,那下这毒的人是有多恨皎月一族啊。
凌凊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毒源,她来这也不足一天,所接触到的东西也不多,由她来找毒源再合适不过了。
想起自己最先开始痛的位置,凌凊一瞬间掠了出去,找到她之前吃的果实就开始试验。
凌凊再抓出一大把灵药放在一旁,把果实稍作清洗就吞了下去,趁着夜晚还未过去,果然那毒又发作了。
凌凊赶在毒完全发作前把药都给吃了下去,只可惜凌凊没有问清楚灵药的作用,灵药不是用来解毒的,而是用来缩短时间的,所以直到凌凊吃饱了,这次发作才算结束,幸亏她没吃晚饭啊。
皎月族长看到凌凊的所作所为,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他也曾想过是饮食的问题,很可惜,答案不是。
“小丫头,你也觉得是这果子有问题?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凌凊睁了睁疲惫的双眼,心下一沉,族长的话很清楚,这些果实不是毒源,可她验证出的结果又该怎么算?
“族长,你怎知不是?”
“这些果实在很久以前就被族人们食用,又没发生异变,哪来的毒。”
“……”也是,就算是被人下毒,下到土里,也需要下毒之人从每一片土地上过,以现在看到的守卫的排布,这显然不可能。
可她还碰过什么?水?
凌凊看了看即将泛白的天边,赶紧喝了一捧水,直到天亮也没发生任何事。
凌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皎月族长立刻向后撤,看到皎月族长这反应,凌凊怔愣了一下后就是哭笑不得,很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啊!
“小丫头,刚才就想问,你,嘴为什么这么臭?”
“我……我吃的药有副作用。”凌凊自己也捂住了鼻子,生化武器不分敌我,连她自己也给臭到了,这浓度,好像她泡水里那半个时辰毛用没有啊!
“咳,那……你晚点再来看王吧。”皎月族长一转身就用衣袖挡住鼻子,兽族一般对气味都很敏感的,他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凌凊此刻真是欲哭无泪,兽化丹里有一味臭草,吃了会一嘴臭味,去了还不行,她能怎么办?
凌凊在原地坐了半刻钟,猛然顿住,她这是在做什么?凌凊会做这些事吗?话多、活泼、羞恼,这是凌尊才做的事吧。
凌凊不顾是否干净了,躺在地上望着树木的枝叶,兜了一圈,她还是活成了自己,那这一次,她是否还会被人“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