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遍,药师终于给出了结果:“此人是被放光了血才死的。”
放光了血?!
“给这边也检查一下,看他们还有没有血。”皇帝指向那一排青家尸体,药师无奈照做了,然后给出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没血了。
他们来的也并不晚,就算火势再大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所有人的血烧干了,除非他们之前就已经被放干了血。
皇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敛梦住持,而凌凊想到了饮血,既然说了是一群人,那就不可能只有敛梦住持和青涯。
“凌三小姐,能麻烦你去青府查一下吗?”皇帝对凌凊道。
众人反应各异,让凌凊去查?这么大的事竟然交给一个孩子去办!皇帝真是老糊涂了。凌家人呢,他们倒是怀疑是不是被皇帝发现了?
就上次把敛梦揪出来这一点,皇帝就不会傻乎乎的觉得凌凊只是一个孩子,她后来找过他就证明她不是碰巧。
凌凊听后是直接奔入青府,之前多么辉煌,如今就有多狼狈。
凌凊在青府内翻翻找找,但是仅有一点月光,视物还是较为困难。
忽而,凌凊感觉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以为是零零散散的玉瓦反光,可是看过去却发现和玉瓦反射的光不一样,玉瓦反光怎么会只有这一个方向觉得刺眼?
所以凌凊一跃上了房顶,再一下子跳了下来,手中拿着一片半银半红的叶子,正是之前凌凊种在质血森林的银花火树的叶子,凌凊出去时很小心地将叶子收进了空间。
“凌三小姐有何收获?”不知是谁这般阴阳怪气地问。
“没有。”凌凊面无表情的走回人群中,照他们的反应应该是没看到她拿东西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貌似很自然的牵住了凌星琉的手,凌星琉惊了一下之后也就由着她了。
众人看到可是心情各异,本想嘲讽一下凌凊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但是再一想,人家可不就是一个断了奶的孩子吗,在场的还有比她小的?
皇帝挑了一下眉,暗暗赞叹凌凊这一招,确实高明。
“青小姐,青府的事我们明日再查吧,前半夜没休息过,后半夜可得让孩子们休息一下,你……住凌家如何?”
凌凊看了皇帝一眼,住凌家?皇帝这是几个意思?
青思看了看身后的青府,她住了十几年的地方算是彻底毁了,住在凌府也只是不得已的办法,反正是皇帝的命令,她可不欠凌家什么,再说了,凌凊还欠着她的呢!说什么没查到,她可看到之前她上房顶拿了东西,分明是做贼心虚!
“多谢陛下,还烦请陛下帮忙,派人把我青府之人的尸体收拾一下,我看,凌家就不错。”
皇帝皱了下眉,之前怕回去叫人来不及,于是各家核心人物亲自救火,尚未听到她一声谢,如今指使凌家倒是信手拈来了,让凌家家主帮你青府抬尸?就是他也不敢!
“青小姐,凌家也就三个下人在这,倒不如让皇宫的人来干,朕这至少有百名侍卫和太监,收拾的也快些。”
“不用了,陛下,我这是想试试凌家是否是真心接受我的,不然,一个害过我家人的人,我可不敢和她一起住。”青思说着还瞪了凌凊一眼。
凌凊也很无奈,她当初可没做什么危及青氏兄妹生命的事,甚至帮了青衡一把,怎么就被记恨上了呢?
凌凊一边想一边走向那些尸体,还真就做起了收尸的活。
“凊儿,你不用……”皇甫莫书往前刚走了一步,青思就眼尖地把他推了回去。
“什么不用?世子殿下是觉得我青府的人只配暴尸荒野吗?”
“青思,你这样做会后悔的!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是凊儿干的?”
青思看着皇甫莫书道:“什么叫无凭无据?我青思自问从未得罪过任何人,青府也向来不惹世事,就连一个小小的米商老板我娘都是奉为座上宾的,除了凌凊与我有过纷争,没有其他人!”
凌凊一手拖着一具尸体往青府走,打算直接埋在青府下面,这附近也没有能埋人的地方,再说青府本就是他们的家嘛。可当她把庭院的砖头一块块掀起来的时候,凌凊惊了,青府之下有宝藏啊!
一块块金砖堆叠成山,珍珠钻石随处可见,玉盒单独堆在一处,毫无疑问,里面全是灵丹灵药,各种灵器也是随处可见,这比国库还要厉害啊!
月光照入,金光闪闪,门外的人看了赶紧冲进来,迫不及待地挖开其余的地面,结果整个庭院下面全是宝藏!
“哇,青家这财力都能比上国库了吧!”
“你想什么呢?这是国库能比得了的吗?”
“呃,青思……我……”凌凊本是要道歉,但是看青思呆愣的模样,怕是青思自己也不知道青府的这些财宝吧。
青思回神后还来不及高兴一下,就面临着皇帝的质问。
“青小姐,麻烦你解释一下这些财物,以朕看到的青府收入,是绝对没有这个数的。”
“陛下说的对啊,云家经商数百年,也不曾有过这么多财物。”云荫适时地接上一句,却是把青家往火坑里推,云家都没有,青家肯定要有其他途径才行呗。
“我,青思不知。”青思连忙低下头去,她从不插手府内事务,怎会知晓。
不过既然你不知道,就不怪他人随意发挥想象力了。
“早前就觉得青府财力不一般,简直太奢侈了。”
“你说会不会是青家谋财害命,搜刮来的?”
“这可难说,要真是这么来的,得害了多少家?”
“那不就说得通了!青家谋财害命,仇家找上门来啦!”
“……”
“青家已经不在,如此多的财物,青小姐怕是有些危险了。”
“陛下不必忧心,青府所有财物……全部充入国库。”
皇帝连连摆手,道:“朕可不占小姑娘的便宜,如此,你就当存在朕这,想用时随时来取。”反正说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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