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一愣，他怎么不记得凌尊有向飞羽族承诺过什么？
“凌尊你记错了吧？”
“这是我对水澈的承诺。”凌凊脑中突然浮起了一个画面：一个可爱的男孩扇着他蓝色的翅膀，脸色慌乱，明明在空中，却急的他不停的摇动尾巴，她向他伸手，可是还没有触到他，温热的鲜血便洒在她的脸上。
是那把银色的长枪，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还那么小就倒在了血泊中，可他却笑着对她说：“尊上，水澈不后悔跟了尊上，但是水澈想最后提一个要求，不要忘了与水澈的约定。”
凌凊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突然被破空从后面抱住，只听到他说：“凌尊，别想了，就让那些过去都过去吧……”
“破空，我，不想让它们过去。”凌凊对上破空的目光，“这是我现在活下去的唯一意义。”
“凌尊想如何就如何，无论凌尊想做什么，破空一定陪着凌尊。”破空收敛了笑容，眼中带上了一抹认真之色。
凌凊点了点头，她自始至终都没怀疑过破空，这可是他们用数十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信任。
水鹦一直看着凌凊和破空之间的互动，心里有些嫉妒，但仔细一想，她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水鹦边想边飞，结果出了破空的结界都不知道。
“哥哥，你看那边！好漂亮的一只兽族啊！”一个长相姣好的女子指着水鹦发出惊叹，而被女子叫的那个男子正在奋力对付一只皎月。
皎月是兽族中十分可爱的一种，在夜晚，它们毛发上的暗纹还能发出月光般柔和的亮光，眼睛也如蓝宝石一般，别看皎月长得可爱，如果有人攻击它们，就是炼血三级的皎月也能杀死炼血八级的人。
男子并非是孤军奋战，周围还有许多类似佣兵的人在帮助他，但是，不难看出这群人对付皎月很吃力，他们的修为在炼血四级到炼血八级不等，男子算是比较强的，已经摸到了炼血九级的门槛，可惜这只皎月是炼血七级的，进入保护状态后相当于觉脉。
相差了一个大等阶，就算是人多，也不过是延长了失败的时间。
如此危险的情况，那名女子不仅不过去帮忙，反而引他们分心，真不知道她是故意为之还是蠢。
这边的打斗声已经让水鹦回神了，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结界，水鹦慌了，如果凌凊因此放弃她了，那小鹉可怎么办？可是她已经被发现了，怎么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回去啊……
就在水鹦盯着那群人想对策的时候，女子第一次冲进了战斗圈，可他不是去帮忙的，只见她拉住男子，十分高兴的喊：“哎呀，哥，还打什么兔子啊，那只比它好看多了！你快去帮我捉回来！”
男子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这是她想不打就不打的吗？！
就分心了这么一会二，一道强光扫过男子的双眼，瞬间痛得他喊了出来，双手捂住眼睛，却阻止不了那汩汩的鲜血流淌，平时视若珍宝的剑也被随手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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