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下，你与死者之间，是什么真正关系吗？”
顿时，胸口开始猛烈的跳动，此时此刻最不想说的事情，却偏偏被人问起。
而且，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以及拒绝的道理。
“就是合作关系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对此，就这样凝视了一会儿，季国生没有回应。
有种，感到煎熬的付校长，就见对方慢慢问道
“那你与死者，又因为什么事情，约在学校见吗？”
这个问题，先前就已经问过。
可是此刻，这里指的是暗含的内容。
看着眼前这个，年龄整整小于二轮的年轻人，被这样质问，有种深深的屈辱。
但是，却又无法先前那样，付校长感到憋屈。
更重要的是！经验让付校长明白，对方根本就是装模作样，从来没有好心过。
所以，有点恼火起来。
可是立场又是绝对的，身份的差距，是无法跨越的 鸿沟。
因此，付校长逐渐失去大人的从容，开始有点暴躁的模样。
“先前不是说了吗？不过是合作方面的事情。”
“可是，不太像啊。”
“呵，这有什么不太像？”
对方的语气开始粗暴起来，季国生对此没察觉般的问道
“记得你好像说过，与死者是合作关系吧。”
“所以说，这又怎么了？”
“因为这很奇怪啊，仅仅合作关系，会特地约在你黄金周见面？而且还是昨天晚上临时打电话找你？再加上地点挑选在这里。”
“哦，反正就这样。”
付校长并没有否定，却又没有下文。
于是，季队铁定的口吻，开始质问道“很明显，如果你们两人所要商讨的内容，是校方与集团的业务往来！就算你们依靠自身身份达成某种协议，也不可能仅因你们两人碰面就可解决。”
“那这又如何呢？而且见面又不是非要是业务往来。”
“正常来判断的话，你们是私底下的业务来往。”
不屑一顾哼的一声，付校长说道
“是又怎么样？我与死者见面这有问题吗？私底下他还叫过我付叔叔呢，作为长辈我照顾照顾不行吗？说不定他有遇上什么难题，才约我见面呢。”
不过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付校长与死者之间，事先约定好某件事情，两人在学校见面。
对此，表示理解的季国生，轻笑一声说道
“我当然明白，但是你与死者除了合作关系外，私人关系相当不错，这点你已经承认了吧。”
付校长很干脆的说道
“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关系就寸步难行，再理所当然的事情也能帮你办坏，给你拖后腿。所以这点事情也要人明说，真搞不懂你问这个有何意义。”
“有，有很大的意义哦，你说的我当然清楚，交情嘛，可是！为何你们最终挑选学校这个地点？就算贿赂也没必要来这种地方啊，这就说明这里肯定有什么要来这里的理由。”
与艾教授相反，另外一种让人不好招架的理由，季国生确信般的问道
“再加上你不清楚理由，这样的话，我可以认为，要么你们两人并没有搭建如此深的默契，要么就说明这个校园还有你的其他伙伴。”
对此，付校长觉得这话没反驳的必要，露出这样很有道理的表情。
再加上，这个凶手多半就是这个学校里的人！
但是伙伴两个字，可不能轻易的惹火烧身。
“这应该不可能啊，难道凶手就不能是校外人事吗？”
季国生几乎断定道
“因为暂且确实过，姜昊是一个人来学校，而且特地尾随至学校杀人的凶手，这个胆量实在是惊天，再加上来学校的理由，多半是与校园里的某人接触，所以你不可能一点头绪都没有吧。”
再次陷入沉默，付校长对此感到动摇。
季国生又说道“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死姜昊的凶手。”
这次，轮到付校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道
“这应该不可能啊，只要是校方与集中合作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我来处理，所以校内不会有这个人。”
“这样的话，同样也很有意思。”
忽然，季国生像是发现了什么，那种露骨的轻笑。
两人在这样的表情下，只能等待对方开口。
“因为按这层道理来讲，死的人应该是付校长你才对！”
“什么！”
付校长当即暴怒的大声叫出，心里却被好奇心占据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杀人动机，从凶手的角度来考虑，整座校园你真的拥有如此便利的权利，真正遭嫉妒的应该是你才对！杀害死者并没有好处。”
顿时，被惊楞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
“这并非是我胡乱猜测。”
“怎么会？”
“付校长，你先前说过，姜昊是昨天晚上临时打电话给你，这就已经说明今天与你谈论的事情非常重要，必须当面才能说明白的地步，并非单纯的与你培养感情！所以，今天原本打算与你商讨的事情，很有可能存在凶手的杀人动机。”
直视着对方，季国生强硬道
“所以付校长，死者因为什么事找你，真的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真的，确实没有什么头绪。”
这样说听付校长，脸上微微带有焦虑，就这样继续说道
“而且，确实说过有事情要与我商量，内容主要是关于校方与双鑫集团之间，未来如何发展罢了。因为死者可是集团的大公子啊！他为了开阔自己的渠道，与人联络这很正常吧。”
“真的只是这样吗？”
“应该是的吧。”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某件事，付校长说道
“对了！这个居然忘记了，真是上了年纪，酒一喝多都把正事忘了。”
“哦？怎么了？”
“昨天通话的时候，记得他确实说过，与我见面之前要先与其他人打个招呼，处理一些事情，说是根据情况再与我谈论之后的内容，只是这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完全记不得了，昨天与战友喝酒，而且玩的也很迟，记得当时电话没打多少时间。”
说着，付校长拿着手机，把通话记录放在面前。
“你看，也就4分钟不到，电话里没说什么重要事情。”
“这样的啊，那死者与谁见面，你真的不知道吗？”
“确认没有这个印象，好像只是提了一下这件事。从对方口中，好像不会出意外的口气，就这样结束通话了。”
终于，季国生停顿了一会儿，在沉思着什么，然后说道
“那这样的话，有件事情需要你们两人帮忙，说不定也能帮助付校长回忆起细节。”
“还要帮什么？”
“……”
季国生站起来问道
“艾教授，这边的打印机能供我一用吗？我手机里有份资料需要打印一下。”
“没有问题，需要我帮你连吗？”
“哦，那真的是太好了。”
就在艾教授站了起来，来到旁边。
……
！！？
可是，却没有行动，让季国生产生不解，然后问道
“怎么了？”
“我在等你给我手机。”
“啊？我手机？”
顿时，季国生听的一愣愣的，提起戒心，立刻产生防备的情绪。
“这为何呢？”
“不是用手机直接连接打印吗？”
“啊？现在手机可以直接连接打印机了？”
“这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吧。”
“……”
被这样一说的季国生，缓过神道
“确实，这个功能早就有了，只是周围完全没有普及过，让我吓一跳。”
“好像是这样呢。”
“那么，就麻烦你了。”
“好的，那请打开你要打印文件，这里要用支持word的手机软件。”
“明白。”
然后，拿过手机的艾教授，在程序右上角的菜单栏，找到打印机通过无线网连接之后，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声音。
“这就我来吧。”
感到非常新奇的季国生，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把这些铺在桌上。
四页纸算不上太多，但是上面的内容非常丰富。
乍看一下，上面就是姓名、电话号码、以及日期的时候，二人差不多明白季国生的意思。
“其他先不轮，我就先看一下死者今天中午的通话记录吧。”
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季国生轻描淡写的这样说。
实际上，是可以如此效率获取手机信息的单位吗？
13313xxxx6
15713xxxx4
13813xxxx0
……
每个号码旁边对应的人名，旁边的时间显示，来电状态记录，一清二楚。
不难分辨死者这段时间，与什么人通话。
只是上面大多人，两人都不认识，继续浏览中。
然后最边上的一张，是短信接收记录。
在这个短信已经完全不流行的时代，除了广告信息，几乎就没有有用信息。
于是，当看到其中一张指的时候……
“这号码，是袁教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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