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散了朝阳,如丝的暖意洒在落基草原上,春天迈着步子,唤醒了草原上的生机。
这个草原的东方,是一片牧草地,这里原本是牲畜和野兔的天堂。但现在,一个衣着破烂的少年身影却打破了它们的宁静。
少年紧锁着眉头,闭着眼,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画面。
“我,在哪?”
一片漆黑之中,少年询问着自己。
但是没有人回答,只是在黑暗中多了一些回音。
“我死了吗?”
回声再一次响起,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黑暗之中多了一丝光亮。
“这是什么?”
“光!”
随后光芒一点一点放大,最后填满少年的整个视野。
“嗯。”
阳光很刺眼,这是少年的第一感觉。他下意识的抬了抬手,想挡住这刺目的阳光。
一瞬间,仿佛剔骨削肉一般强烈的痛感传遍全身,他希望控制自己的肌肉不要颤抖,但是他完全做不到,甚至是让自己闭眼都已经成了奢望。
数分钟之后,疼痛削去了大半,少年这才勉强翻了个身让自己活动一下。
又过了几分钟,少年才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连身下的草也被打湿。
“我在哪?”少年看着四周喃喃道。
少年沉默着,努力地在回忆,但是,唯一残存的记忆只是天空中密布着乌云,地上的雪有大半是鲜红色的,远处有黑影飘来飘去,四周一片寂静??????
其他的画面极其模糊,而且稍一回想便头痛不止。
“那些是什么?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少年正这样想着。
突然,一个黑影闪现出来,身形一晃,就到了少年身旁。然后,他毫不迟疑的伸出手,打在了少年颈骨上。
“你??????”
少年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便昏倒在地。
这时,黑影才褪去,显露出苍老而威严的面孔,他的脸上好似千沟万壑一般布满了皱纹,长长的白发一直垂到腰间,眼睛里映着些黄色的浑浊,但这些丝毫不影响他眼神中的坚决。
“你也太狠了吧。”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嗯??????可能吧。”那老人说道。
“唉,真是受不了你。这孩子,自求多福吧,我可什么也帮不上你。”那声音又道。
话音未落,老人已带着少年离开。
“喂!你干什么!你的礼节呢!我话还没说完呢!哎,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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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
落基草原东部——乐东村
“爷爷!起床吃饭啦!”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
“哎,来喽!”一位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子从屋中走出,手里拿着一杆长长的大烟枪。他的面容苍老,须发皆白,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慈祥,但更多的还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我们今天还练吗?”少年问道。
“没办法,练吧。”老人叹道。
“哦。”少年低着头说道。
“唉,孩子,我知道这很难,但是爷爷也没有办法啊。你现在练都有些晚了,再过两年征兵就开始了。”老人看着少年微微攥起的双手说道。
“可我们不是只负责放牧就好了吗,征兵以前和我们根本没有关系的呀!”少年抬头问道。
“孩子,你太天真了,这世界何时使我们这些贫民说了算的,咱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服从罢了。”老人无奈道。
看着抬头望着自己的少年,老人又说道:“你现在还太小,以后你就明白了。”
少年再次低下了头,在沉默中吃完了这顿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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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蒙了上来,少年躺在门前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却已没有气力去管这些。
少年望着星空,回想着一天的训练。马步、蹲起、负重跑、俯卧撑??????除了必要的饮食和休息,他没有任何喘息时间。
“已经三天了,”少年这样想着,“可是身体却依然支撑不住。明天又该怎么办?”
月光下,老人从屋里走出,他的右手拿着一颗晶莹球状物体,只有鸡蛋大小。
“吃了吧。”老人说道。
少年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将它接过吃掉,一股暖意油然而生。这已经不是少年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舒服的感觉了。一连三天,每当自己练完之后,爷爷总会过来送这个“补品”。这也是少年可以坚持下去的原因。
“收拾收拾,准备睡觉吧。”老人道。说罢,就先一步回屋了。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上,少年又躺了数分钟,也缓缓站起来向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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