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在原地立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先洗漱一番,即使知道云滇不能修炼的原因,也不能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子期早已命人在屋里备好热水与换洗的衣物,等到吴言打扮完毕,已到了夜晚。吴言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这个世界自己的样子,十分年轻,十五六七岁的样子,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显得有些许消瘦,但长得却是十分英俊,尤其是一双眼睛显得炯炯有神。在吴言正打量自己的时候,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先生,贤主为你举办了晚宴,叫我来询问您是否已经打理好了”
“哦,我已经整理好了”吴言收拾好心情答道。但他看向自己的这个身体,觉得会不会太过于年轻,要是能显老一点会不会更好,突然体内那道金光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在吴言体内运转起来,吴言只觉得脸部一阵蠕动,等他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时,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年近三十的青年。
“我去,这也行,那道金光到底是什么东西?”吴言被这变化吓了一跳。
“先生,贤主请您入宴”门外又传来侍从的声音
吴言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直到侍从又提醒了几遍,他才反应过来,出门与侍从一起前往宴会地点。
在竹贤之地一片较为平坦的竹林内,灯火辉煌,月光沿着竹叶撒下,舞妓随着音乐偏偏起舞,一群人一群人席地而坐,觥筹交错,虽然没有桌子,但却别有一番韵味。
此地便是子期为吴言接风的地方,不要看这里没有桌子,但由于竹贤之内多为绝峰,结界之内建筑环绕,想要在这样一片平坦的竹林举办宴会,也只有征得子期同意才行。
虽然此时宴会表面看起来热闹非凡,但其实暗藏着一股味。当其他人知道子期要为一个新来到竹贤的人专门开设宴会时都感到不平。
因为很多人虽然被邀请到竹贤,但并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甚至很多人根本不信吴言能写出那样的词句。
所以吴言待会来到宴会,必定少不了一番争执,子期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对吴言的实力感到十分信任,正好给这群心高气傲的人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这宴会都开始如此之久了,那吴言还未到,面子还真是大呀”开口之人叫张禧,在竹贤之内是心高气傲之人,当初受邀进入竹贤之时子期同样为他举办了宴席,但并没有今天那么盛大,在所有人当中,属他最想刁难吴言。
“哎,有才之人当然有自己的一套形事作风,此种情况也纯属正常。”反驳的人名叫赵帆,与张禧向来不和,只要两人在的地方,都充满味。
听到赵帆的话,尤其是听到“有才之人”那四个字时,张禧顿感脸黑,心想道“吴言,待会我要当着众人的面,叫你颜面扫地”
“吴言先生到”
远方传来侍从的声音,子期立即起身恭迎,看到这一幕的张禧心里愈发不喜,对吴言的嫉妒又多了几分。
“先生,您请上座”子期说完这话,便拉着吴言在他身边坐下,要知道张禧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要知道那子期乃是竹贤分部掌管,这样的待遇,至少他张禧是没有资格的。
吴言刚坐下,边看到张禧那一双怨毒的眼睛和似笑非笑的赵帆。
他瞬间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到“想玩?,那小爷就陪陪你。”
由于在这之前吴言的脸上常常被污渍覆盖,所以子期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先生,今日我特意为你在此地举办宴席,有不周的地方还望先生见谅。”
“子期贤主说的哪里话,我一介山野,受到如此款待,已是受宠若惊了。”
听到吴言的话,子期也感到一丝心安。
“贤主,何不向我介绍一下在场的各位朋友。”
“噢,倒是我没想到这个问题”子期尴尬一笑。
“不用介绍,能在竹贤出现的哪一个不是名震西南的名家,我不信这位吴言先生会不认识。”说话之人正是张禧。
“哦,这位先生,你莫非就是那名震西南的,额……谁来着?”吴言本就不认识在座的人,加上现前便看到张禧那刻毒的眼神,自然不会客气。
“你……”
“哈哈哈,人家吴言先生刚才便说过自己不问世事,你这不是自找难堪吗?哈哈哈,吴言先生,久仰大名,在下赵帆”听到赵帆的话,吴言当即说道“哦,原来是赵帆先生,先生的词在西南地区那可是广为流传,西南地区有谁不知先生大名呀,今日一见,实在是名不虚传。”
听到吴言的话赵帆自是笑的合不拢嘴,这西南之地谁人不知他赵帆和张禧乃是婉约词和豪放词的代表人物,而今日吴言只说认得他却认不得张禧,向来与张禧不和的他自是十分高兴。
另一边,张禧已是火冒三丈了,这吴言明显是在找他乐子。
“吴言,你少在这装疯卖傻,实话实说,我张禧就是看不起你这种名不见经传,抄袭得几首诗就骗吃骗喝的人,今天,我就要在贤主面前揭穿你的假面目。”此时张禧已是怒不可遏。
“我吴言自是真的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不要以为是竹贤前辈就倚老卖老。”吴言虽然年龄看起来接近三十,但心性还是年轻的时候,说起话来依然是针锋相对。
“你……”听到吴言的话,张禧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贤主,这吴言在之前名不见经传,突然冒出诗名,我怀疑那几首诗并非他自己所做,今日,希望贤主让我揭穿他。”
“张禧先生,你和吴言先生同样才华过人,不用闹到这步吧。”子期虽然也想知道吴言到底处于什么水平,但还是装作替吴言说话。
“哼,老夫今日就是要和他比上一比,我就不信他能在现场做出那样的诗句。”
“张禧先生……”子期装作为难的样子。
“吴言先生,你看……”
“贤主不必为难,请问张禧先生,你想怎么比?”吴言说到。
“哼,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那就请贤主现场出一题,我们各作一诗,看看到底熟强熟弱。”
“先生,你看此法可行?”子期转向吴言问道。
吴言暗自一笑,“有何不可,既然张禧先生有此雅兴,那我自然奉陪。”
“好,既然两位先生都同意,那接下来便由我出题,今日我等汇聚于此,月下饮酒作乐,别有一番韵味,那便围绕月与酒即兴赋诗,如何?”
“张禧先生,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张禧自然以为吴言是在故作镇定,想以此争取时间,他不会给吴言机会“哼,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你先来又何妨。”
“哦,张禧先生,您确定要我先来?”
“磨磨唧唧,莫非是怕了不成?”张禧以为吴言怕了。
“既然张禧先生执意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吴言拿起身边的酒杯,一饮而下,随后又提起地下的酒壶,起身在月下独酌慢行,随后他开口道“众位,且听好!既然张禧先生以词著称,那我便以词对词啦!”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
那张禧只觉得吴言是在装腔作势。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们感到真正的震惊。
之间吴言一口饮尽壶中的酒开口便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吴言一刻也不停滞的吟出此词,配合现场的氛围,让人感到月色与酒对人的熏陶。
现场一片寂静,那张禧此时已是在震惊不已,他一直自诩豪放词代表,而今日听到吴言现场做的词,他才真正觉得什么叫人外有人。
而其他人包括子期在内对吴言的看法又上了一层楼。
“张禧先生,还比否?”在众人都沉浸在词的韵味中无法自拔时,吴言问道。
“吴言先生,在下真乃有眼不识泰山,先生真乃天人也,望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此时张禧已是真正的心服口服。
吴言暗中笑道,老家伙,我肚子里装着华夏几千年的文化呢,你跟我比,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但他表面还是说到“张禧先生说的哪里话,这种小事,我怎会放在心上。”
“哈哈哈,既然吴言先生与张禧先生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便开始宴席吧。”子期适时说到。
今日之后,吴言在竹贤恐怕没有谁会不服了。
这也正是吴言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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