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隔壁家的邻居,李长江他母亲才8岁。
而我家由于属于外来户,所以和村里的其他人家往来并不密切,唯一的例外自然是隔壁的邻居,那时候冬天是一个大农闲,每天乡里乡亲的,没什么事也就是串门聊天打牌。
而长江他老妈,按照不知道怎么排的,我得喊她一声奶奶,她叫什么我不知道,只记得她有浓重的狐臭和她讲述过的一个故事。
而她讲述的就是她八岁那年,她们一家子的,也就是一个姓的,按照辈分她应该喊那人一声爷爷,这位老头死的可谓是窝囊,因为他是活活给撑死的!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时候的农村可没什么好东西吃,而这老头的儿子闯关东回来,带回来了媳妇还有一个儿子,具体来说那不应该叫闯关东,应该说是去东北找媳妇,本来他儿子到了关外,日子据说过得相当不错。
这老头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同样去了关外,三儿子去当了兵,特别不幸的是,大儿子相当的不孝顺,离家十多年压根不回来,三儿子当兵倒是很有出息,上了军校,只不过后来得了精神病,自杀了,而回来的就是二儿子,这老二权衡利弊,毕竟赡养老人还是应该的,没办法就从关外带着一家老小回来了。
而老头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还带着大孙子和儿媳妇,大喜过望,胃口大开,儿子带回来的酸菜,炖了一大锅的酸菜猪肉粉条,儿媳妇蒸的大米,离着几百米都让人流哈喇子。
心情大好的老头,胃口大开,就着酸菜猪肉炖粉条子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头天吃完第二天就死了,可怜的老头,一辈子吃苦受罪,一下子就撑死了,真可谓是命啊!而老头的二儿子自责不已,但是还是得着手老头子的后事啊。
在农村死了人,那规矩多着呢,穿寿衣,安排通知亲戚,还有专干红白喜事的班子,而这老二刚刚回家不到两天,老头去世固然悲伤,但是安排后事上可是麻了爪,赶紧找来一家子人进行商量,就这样磨磨唧唧,等到给老头穿上寿衣,那已经是一天以后了,安排在明天中午出殡,拉出去火葬。
而当天晚上要进行守灵,长江他妈那晚去老头家玩,农村的小孩,平时也没什么玩的,村里一但有个红白喜事往往他们爱凑热闹,而老头家又恰巧是一家人,自然就蹦蹦跳跳的去玩了,大约天开始擦黑的时候,整个太阳即将落山,西边的云彩血红血红的,整个场景可谓是诡异至极。
几个小孩还在院子里玩闹,只听得屋里几声大叫,接着就是一阵嘈杂,而长江他妈赶紧凑上去看看有什么,只见在床上躺着的老头,浑身颤抖乱动,而这时候他的二儿子紧紧的按着老头的尸体,但似乎快按不住了。
而恰巧的是长江他妈看到了老头的脸,一张面无血色的脸,眼睛瞪得老大,嘴巴紧紧的闭着,面部没什么表情,只是给人一种瘆人狠戾的感觉,屋里其他大人赶了一下这几个小孩,赶紧找来了麻绳,紧紧的捆住老头,而此时也来了几个胆大的帮手,都是膀大腰圆的屠户,大家一起上去按住老头。
而一家子的老人这时候完全没了主意,这诈尸了该怎么办?捆着按着也不是办法啊,这时候一个屠户建议,烧热油,灌下去就行了,一帮人赶紧忙乎热油,可滚烫的热油端了上来,嘴却闭得紧紧的,而长江他妈也没记清是谁扒开的老头的嘴,只记得老头的下巴都拔掉了,灌下去了热油,尸体才不动的。
事情完毕了,才有功夫把一旁带着惊恐眼神的小孩撵走,而天已经非常的黑了,长江他妈懵懵的回了家,吓着了算不上,只是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后来据说好几个大汉,整整的守了一夜,而老头也绑得紧紧的,第二天匆匆出了殡,拉到火化场火化了,埋了老头,二儿子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山东老家的一些薄地和几件破房子带着媳妇孩子回到了东北。
而这几所破房子十多年没人敢买,二儿子拜托给一家子的堂哥看管,能卖了就卖了,只是一直没人买,而这几所破房子虽然相当的一般,但是地界不错,而且占地非常的大,有意思的是这么好的地界,到现在也是一直荒废着,愣是没人买这个地方,我多方的打听为什么,也没打听出个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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