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槐政儒带着威慑性地看向了二姨娘,二姨娘直接打了个哆嗦退后一步,心里虽然百个不愿但还是闭了嘴。
“还能自己走吗?”槐政儒低下头柔下声问我,我有些不适应半会儿才别别扭扭地点了点头。
槐政儒轻挑眉,看着我红肿的右脚,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惊慌地下意识想挣扎,但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黑眸,竟全忘了挣扎。
“若是害羞,便将脸埋在我怀里也行。”说着,槐政儒勾起了一抹笑,也不顾他人的目光将我抱着离开了人群中。
我将脸埋进了他怀里,耳根和脸已经红得厉害了。
一路上都有人在议论,只是声音不大,都怕得罪了槐政儒。
他将我抱去了槐府,直奔他的书房,将我放在了床上,命人去拿来了药膏。
“脸怎么红得这么厉害,发烧了吗?”槐政儒明知故问道,他脸上的坏笑倒不像个少将军,像个流连花丛的公子哥。
我别开了脸想让自己逃离他的目光,结果他又将哦脸黑板正了回来,“有什么好躲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最后还是管家拿来了药膏,槐政儒才放了我一马。
他拿着药膏就让管家退下了,我刚要伸手去接药膏,结果他就蹲下身脱下了我的鞋袜。
“你…!”
“怎么了吗?”他这次大概是真的不知晓,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
话到了嘴边我又不好意思再说出去,摇了摇头任由他去了。
他掀起我的裤子,用手抹了点药轻轻地擦过我的擦伤,边擦着还边轻轻呼着气,让人忍俊不禁。
“有什么好笑的?”槐政儒似有些埋怨地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擦药。”
我没说话,心里面有一处地方暖暖的。
“哎哟,我看见了什么啊!”一声音打破了这寂静,我看过,槐政儒的副官江惊玉正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们。
刚刚散了的红晕又再次爬上了我的脸颊。
“你来做什么,进来不先敲门?”槐政儒站起了身坐到了床边,不顾我的反抗,抓起我的手开始检查我手上的伤,虽说是抓却又太温柔。
“我可没进来啊,这就这么大开着,我看见了嘛!”江惊玉欠揍的笑容浮上了脸上,他走进来端了张凳子坐到了我身旁。
刚坐下,槐政儒那杀人的目光就投了来,惊得他立马往后移了好几步,槐政儒这才低下头专心检查我的伤。
“喂…你是不是有个好姐妹叫杨奕清啊?”江惊玉用手指戳了戳我,问道。
我突然想起了杨奕清对我说的,江惊玉送了她一箱罐头,看样子莫不是对她有意?
只是…杨奕清心里的人是槐政儒啊…
想着我下意识看向了正低头专心致志给我涂药的槐
政儒,心里怪怪的。
“问你话呢,你咋不说了?”江惊玉又想过来戳我,结果槐政儒的目光冷不丁地落在了他那只手上,他立马将手收了回来。
“我认识啊,她是我同学…对了!她现在还在秋府呢,不知道大夫人他们会不会为难她!”我想了起来,我被带去祠堂跪着的时候他们一并将杨奕清给关在了我房间里,也不知道站在怎么样了。
“你早说啊!我去接她,借你的名义了啊!”江惊玉向槐政儒跨了一步,很自然地扯下了他腰间的玉牌后,就撒开腿跑出了房间。
他走后,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槐政儒两人,他不说话我亦不说话,空气渐渐凝结得让人有些尴尬。
槐政儒似乎察觉到了这点,一边擦着一边道:“我待会儿让人把你的东西从秋府搬出来,先搬来我府上吧,如何?”
“有些不太妥当吧,我一未婚又刚刚经历了…住你府上怕败坏了你的名声…”
“我既然敢把你抱回来便也不怕这些所谓的流言蜚
语,我改日约你爹见个面,把婚事给订了吧。”
虽然听着这话我心里想开心,却又开心不起来。
想开心的是面前这个说要和我订婚的人,是我喜欢的念着的人,可是不开心的…大概是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有些接受不了,太不真实了。
“还有,如果你想把你娘抓回来,我也可以立马安排人。”
“不用了,她既然选择了跑就由着她去,我爹都没说什么,我也更没什么好说的。”我摇了摇头,在得知她跟人跑的那刻我真的有些恨她,可是现在也没多少恨了。
槐政儒抬头看着我,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就对我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擦好了,我让人去给你备饭。”
我收回了手,摸着被他抓着的地方,故作冷静地点了点头。
没多久,杨奕清就被江惊玉给接到了槐府中,她看见我刚要张开手朝我扑过来,结果又看见了我身后的槐政儒,继续收回了手,装作一副淑女的模样小步小
步走了过来。
“你可吓坏我了知道不!我听秋府的人说你被沉了池塘,我追你去的心都有了!”说着说着杨奕清红了眼,挽着我的手就要哭了出来。
“她这又没事,你哭啥,多笑笑!”江惊玉说道。
“关你屁事!”杨奕清刚吼完,察觉到自己失态了,捂着嘴转过脸不再去看江惊玉。
江惊玉委屈地撇了撇嘴,将玉牌扔给了槐政儒。
“你是不知道我去秋家他们的态度,刚开始我说我要接走杨奕清,一个个凶神恶煞地让我把秋怀瑾还回去,结果我一拿出这个玉牌,哦豁!全部变成了纸老虎,连忙把人送了出来。”
我像听笑话一样一笑而过,秋家人都势力,京城里七成的兵力都在槐政儒的手里,有着另外三成兵力的我爹也有了退位之意,只是他没有儿子,一直没有找到了继承自己位置的人,唯一性有可能的就是槐政儒。
秋家人自然是上赶着巴结槐政儒。
“少爷,城南商家的公子孙若恒说想见一面秋小姐
。”管家走了过来说道。
槐政儒皱了皱眉,随后低下头问我:“你和孙若恒有交情?”
“这个…算有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孙若恒是我在校的同学,他就学了半年医就转学了。
不过在校时他追过我,美名其曰一见钟情,我就当他无聊拿我解闷儿一直没理,没想到他转学后每周都会按时给我寄一封信,我毕业后也来找过我,结果还没进着秋家大门,就被秋一一给拦住了。
这事我谁也没提,也是怕秋一一知道,毕竟孙若恒是她心上人,知晓他在追我,又得变着法地为难我和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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