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梓说出迂腐至极这四个字时,薛凉骏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小屁孩说天墟是迂腐也就罢了,还加个至极,不过在薛凉骏看来,迂腐是可以形容那些年迈古稀的天墟长老们的。
薛凉骏抓住凌梓的手,凌梓下意识想要收回去,薛凉骏让他稳下心神盘腿冥想。凌梓手臂感到一片温暖的暖流迅速从胳膊转到全身,凌梓全身放松的呼出一口气,眼睛微闭,听从薛凉骏盘腿坐下。
薛凉骏顺着凌梓也盘腿坐下,左手握住凌梓的右臂,右手在空中结印,画出一道道符文,符文结成随即就消散在空中,不一会儿的功夫,结印散出的光芒将凌梓和薛凉骏团团围住。凌梓现在睁眼一定会被吓一跳,刚才分散星星点点的源气竟然聚散在了一起,并且就在凌梓的面前。
凌梓身体开始感觉那温暖的气流开始变得暴戾的在他的身体冲来冲去,这时他脑海中听到薛凉骏的传音。
“快运用丹田之力让这暴戾的源气在你身体流动,扼制他们流动的速度,不要让他们破坏你的筋脉。”
凌梓眉头紧闭,额头出现密密麻麻的绿色般杂乱无章的条纹,凌梓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撑爆了,豆粒般大的汗珠在凌梓的两侧滴下。
凌梓终于在自己的体内感受到源气带给他的力量,第一丝被凌梓的血脉吸收。当一个人吸收第一丝的源气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经进入了修源期,也代表了他成为一个源者,此时的凌梓终于成为他梦寐以求的基源期一阶的修源者。
“基源期二阶……”
“三阶……”
“四阶……”
“五阶……”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凌梓体内的源气已经从只有一源气的基源期的一阶上升到五十源气的基源期五阶。这股力量还在持续提升着……
凌梓血脉中已经被源气占满了,此时的源气在向凌梓的骨骼中冲击。骨骼是人类最坚硬的部位,当一个修源者的血脉已经装满了源气的时候,修源者需要借助骨骼去承装更多的源气,只有修为的不断提升,才能让血脉承装更多的源气。而骨骼在一定修为能够承装的源气也是一定的,但是随着修为的提升,骨骼承装源气值也会随之提升。
凌梓的骨骼坚硬无比,那些已经在血脉中温和的源气对骨骼无法起到冲击的作用,凌梓有些心急的想让第一丝源气进入骨骼。
当修源者的骨骼可以承装第一丝源气的时候,就代表修源者进入第二个级别,源士期。血脉可承装的源气是一百,而骨骼可以承装九百。源士期就是用九百的源气补充到骨骼,源士能承装的源气是一千,乃是基源期的整整十倍的力量。而且,基源期由于源气值过低,过低的源气不足以运用功法,目前大陆上损耗源气最低的功法也需要一百,也就是最低要到源士才能运用功法。
当然基源期虽然不能运用功法,但是利用源气攻击也不是一般的平常人所能抵御的。
“我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凌梓知道只要将一丝源气进入骨骼就突破了,他要紧牙关,忍住快要撑爆的痛苦向着源士期发起冲击。可是他毕竟是个孩子,能够挺到这种地步,他的毅力也不是常人可及的。凌梓的意识开始模糊,慢慢的他昏了过去。
“大胆!”天空中响起一声怒喝。
薛凉骏抓着凌梓右臂的左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开,薛凉骏有些吃惊甚至惶恐的望着天空,心里又有些担心凌梓的身体会不会受伤,但是面前的这股力量让他心生胆怯。
漆黑的夜空出现一道白色的裂痕,裂痕逐渐的增大,成一椭圆形,椭圆形的里面有着与夜空不一样的黑暗,那种黑暗是一种幽深,一眼望不到边,那面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一白色老者从裂痕中缓慢走出,只见那老者临空踏步走到薛凉骏的面前,面带怒色看了一眼薛凉骏。老者走到凌梓面前,凌梓现在已经昏厥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的大汗让身上的衣服粘在身上。
老者拿起凌梓的手臂给凌梓把完脉后,见凌梓身体无恙,紧锁的眉头才渐渐舒展。老者站起看向薛凉骏,虽说老者眼中没有了暴怒但是那平淡无比的目光让薛凉骏身后阵阵发凉。
“天墟的人还是那般的狂妄自大,陆天墟要知道他一手创办的天墟现在成了这般样子恐怕恨不得拍死你们这群孽障。”
“前辈,你可以羞辱于我,还请你不要辱骂我们天墟”薛凉骏即便知道面前的这个老者的实力足以毫不费力的将自己碾压至死,但听到他这般羞辱天墟众人为孽障,顿时心生怒火。
只见那老者挥了挥绣袍,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薛凉骏击飞出去,装在身后的一块巨石之上,这股力量到底有多强大?总之那块巨石已经碎成了粉末足以说明力量之大。
“妄称人界最正义的组织,睁开眼看看这个人界吧,战争纷起,尸横遍野,你却还在这儿担心一个孩子以后为祸人间。倘若你真的正义那么就给我去阻止战争。”
老者将凌梓从地上抱起,凌梓在刚才薛凉骏撞击巨石的那声巨响中惊醒,但是虚弱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恩爷爷,你怎么来了?”凌梓躺在恩赐的怀里虚弱的问道
“乖孩子,闭上眼休息会儿吧,很快就到家了。”
恩赐手指在空中一划,一道刚才一模一样的裂痕出现在面前,恩赐抱着凌梓踏步走了进去。
“凌家,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竟然有着源帝级别的强者。”
薛凉骏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望着刚刚恩赐离开的地方,陷入了深思。他知道对于一个源帝的强者来说杀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刚才只是恩赐给的他一个教训。
大陆上的强者都依附于某个王国,就算是个不求名达的隐名强者也会被人记载,对于薛凉骏来说,现在大陆上的源帝他都有所耳闻,这个源帝到底是谁的?
一轮明月挂在夜空,星海承包了夜晚,黑夜仿佛不再属于孤独。在没有灯火的人家里,月光是唯一的光亮,草丛中的几只蟋蟀企图通过它们的鸣叫让夜晚不再这般寂静,一阵南风吹来了一天的清凉。
凌梓的院门在“吱呀”一声中被打开,恩赐踩过院内的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蟋蟀被惊吓到了,从院子的这一边跑到了那一边。
凌梓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没有其他的家具,茶杯整齐的摆在桌子上,座椅板凳都被擦的干干净净。恩赐把凌梓放到床上,一挥手便将凌梓身上的汗渍给蒸发了出去,顺手将旁边的被子盖在凌梓的身上。凌梓陷在沉睡中,发出呼呼的声响,体内涌动的源气给了他睡梦中的安慰。
恩赐透过窗户望向空中的月亮,眼眸中透露出他在思考些什么,良久过后,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凌梓,关上院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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