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乱,山河破碎,兵马所指皆覆为焦土,北方已成乱局,前有西北定业,荣鼎,珩玢的叛乱,后有起义政权——顶,盘踞中部。
神州动荡,北方异族大举来犯,前钌和流琮被屠,前钌一城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男人们被活埋,烹煮,钩肠烙舌,死状之惨,闻所未闻,真乃人间炼狱——而女人们被带出城,如牛羊一般,白天供其差使,晚上供其消遣,军粮不足之时更是被充作粮草,这些魔鬼手段之野蛮,人神之所共愤——他们就是遒、魑、苟。”一老道手挥拂尘,慨然叹息——阶下弟子悉心听着。
“你们下山去吧!这是历练,也是救万民于水火,必要竭尽所能,肝胆相照——”
“是!师尊——”
北君山上,郤寒川在房间里打点着行李,要带的其实不多,一颗心和一把剑而已。
“走吧!可是这乱世,去哪里呢?”
“走吧!师弟。”
“去哪里呢?师兄,我能不能跟着你。”
郤寒川和水珩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在历练中得道,内心的平静并不好寻找,更何况在这乱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有一些人得道了,他们在人们的传说中,他们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他们经历的是另外的秩序,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师兄!你还记得舍离道人吗?”
“记得啊!师尊讲过——”
“我多想有一天可以像他那样得道——”
“不要傻了!下山吧!”
郤寒川离开北君山,恰逢溃逃至淮安的乞活军,彼时乞活军头领张子冲已身中多箭,危在旦夕。乞活军从北向南走,为了医治张军中战争中的伤患,郤寒川和水珩两人也一路南下,并最终在邢城落下脚——
“何兄!”张子冲拱手
“张兄啊!遭难了遭难了——前些日子收到你的书信我已经备下了军帐,你们跟我走吧!”
“谢何兄——”
邢城,何府——
“张兄,淮安过了甫水就是邢城,我不知道这里能有几时的安稳啊!”
“我们出来行军,就是乞活,这军中的人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没有家,没有妻子,孩子死在那些畜生的刀下,感恩何兄暂借宝地修整,他日必当以死相报!”
“张兄严重了。”
“辰儿,招呼张妈妈把家里的几间客房全都打理出来——”
“好的!爹。”说着便往门外去——
郤寒川没想到,从城外一直帮忙招呼到张府的白面才俊竟然是女儿身,郤寒川看得有些恍神,张子冲说道:寒川,你一并去张罗着,看看能出些什么力气。
“啊?啊!好——”说罢就跟出门去……
西江,淼云楼,天色一如往常的好,早些时候下过雨,到了午后已是天蓝蓝而水澹澹了!
“你去哪里?”鬼手问道。
“回红城。“常克眉头一紧,已有不好的预感——
“船里有多少东西?”鬼手紧接着问。
“都足够把西江码头烧个精光了,真不知道你这样做对大局到底有什么好处。国难当头,你们还有心思内斗?”
“内斗?攘外必先安内! “鬼手说道。
“哈哈哈哈——哈,香儿怎么安排?”
“先让她和卢歌在一起吧!放心,我不会伤害她。”苏何接过话说道
“你走吧!”
“你肯让我走?你不怕我回到红城兴起刀兵——”
“常克,你未免小瞧我了!料理完红城你的家事再来带香儿走吧!只不过到那时或许我已经战死……”
“再会!”常克出了小楼,搭上小船便往红城方向去——
“鬼手,明天——灯影稍寂时,红海映西江。记住,不要留下任何一人——”
“是,公子,老爷怎么办?”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苏何其实很矛盾,苏丰灿暗自勾结贼将王世浜,大军在前钌和流琮抗遒时,王世浜从背后抄了军队的支援,妄图与异族形成夹攻的形势,以求最后获利——占据北方的话语权。卢歌便是在苏何掉头与王世浜火拼时被冲散的小股精锐,失去苏何的命令后,他带着小股骑兵精锐从遒的右肋十里坪夜袭刺勒,斩首小王子史达,铿锵的蹄铁沉沉落下,300儿郎像一把利剑,以最快的速度插进敌人的主力又借助地势与敌军斡旋3天3夜,卢歌率军死战,杀敌2000余,最后只有三骑得以幸存——卢歌一战成名……却彻底地消失了……
烛红兀自闪闪, 窗外风声甚紧,见不得月明,见不得繁星……
“韩将军!安排好了吗?”苏丰灿问着事情的进展。
“都已经备齐,就等着交接了!”
“有了这笔钱和王世浜的许诺,我们定可以雄踞一方——”
“老爷,我总觉得这事不妥!少爷回来了,保不齐和这事有关!王世浜抄了他的后路,和史叻一起对他进行夹攻!补给没有跟上,将士们伤亡惨重,现在他丢了前钌和流琮两座城,把王世浜杀退到西江边上,只待最后剿杀——老爷,您犯了众怒了!”
“去办吧!北方越乱越好,这本就是大争之世,不要被世人的眼光绑架!我们要的是话语权——”
“三人马——
——出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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