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sir?”前台大眼浓妆美国妞轻唤几声后男孩终于有了反应,别的不说sir这个单词他还是能倒背如流的,男孩暗自赞赏,收起东西就按照指引搭上电梯,留下可能开始思考辞职的侍者一脸怆然。
乘着电梯上到28楼,一开门便是两个黑衣保镖柱子一般立在左手第二间房门口,两幅黑色墨镜整齐的斜向电梯门。男孩一个激灵,似乎是被吓着了,偏了头匆匆进到隔壁第一间房内。
室内灯豁然亮起,整间套房一下子明朗起来。男孩把左手腕往上一翻,露出银白色的oga表盘,他伸手轻按几下手表侧键,便听着滴的一声轻响,微型反侦察系统开始工作,在屋里仔仔细细绕了两圈后,表盘亮起微绿的光。他呼出一口气,随手把风衣丢到靠窗的咖啡桌上,一个背跃平躺上床,眼睛紧闭,呼吸均匀,估摸着是不睡到明天不起床了。
“冷亭雨————!!”突然右耳蜗深处传出了女生撕裂灵魂的呐喊,男孩忽然记起了聆听鲁迅先生教诲的感觉,振聋发聩,当然他是震聋,语文老师如果知道他在乱用成语的话非得买张机票千里迢迢地杀过来,但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冷亭雨基本丧失思考能力,差点就得半身不遂了。虽然他早就未雨绸缪的将音量调到了最小,但还是对技术部的装备太过信任。
“你这是谋杀亲队友啊大姐。 ≈ot;冷亭雨咬牙切齿。
还有这破耳麦的音量调节也忒坑爹了,回去就让技术部门好好修修,再顺便坑他个几百块钱什么的,他心下气得直哼哼。
“呦,您老还活着啊?我还寻思您这是失去意识了得招个魂儿呢。”女声清脆悦耳,心情大好。
“喂喂喂?有声音吗?我听不清了,”男孩拍了拍右耳“有人吗?”
“不慌,我有专治耳聋的偏方,叫什么以毒攻毒法,手法熟练,疗效保证”
“别别别别别!突然就完全好了,听话特清晰,清楚明白!”
距纽约14000公里之外中国原始森林,再往下300米,一个小小的女孩抿着大大的笑容坐在多屏电脑面前,她身材娇小,站直了配上低跟短毛靴才刚过一米五大线,汪汪大眼,小鼻子小嘴,齐肩黑色短发松蓬蓬的,淡白的宽松针织衫配了浅蓝的破洞七分牛仔,给人以软萌小萝莉的错觉。她的电脑屏幕上是纽约四季酒店的所有监控图像,各种颜色交织着打在女孩小小的脸上,配合着脸上的一缕阴笑,宛如魔女。
这时风云突变,杀机四起,暴栗从天而降,只听着“duang”的一声,沙包大的指节便是已稳稳的敲在了她头上,再听得一声惨叫,女孩转过头来,眼睑下盖,小嘴上嘟,几欲梨花带雨。这时言云重突然顿悟,何谓山雨欲来风满楼,苏轼一语竟是如此玄妙,醍醐灌顶,如蒙感召。
“言叔你干嘛打我?”言羽依瞪着一双大眼,眼中水气上涌。
又是小妮子惯用的招式,虽是屡试不爽,但这次言云重板起脸来,冰山状。“工作时不要大吵大闹,小孩子样的”。言云重一直对这小祖宗宠着惯着,但涉及到工作时,他就必须变回一个铁面无私的军人,一位肩上挂着两杠一星的陆军少校。
言羽依缩了缩天鹅般雪白的脖颈,抿了嘴,乖乖掉头盯显示屏去了。
冷亭雨嘴角上勾,想笑又怕笑出声来,他可不想被这小姑奶奶在气头上扒了活烤。
“笑什么笑!快去工作!“言羽依似乎猜透了这个落井下石之人并狠狠的鄙夷了他一把。
“我说长官,现在还不到八点呢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吧。你看我坐了12个小时的航班马不停蹄的赶到纽约,刚下飞机又得扮演一个暴发户,穿着紧胳膊紧腿儿的衣裳装摸做样的,多累啊……你这是剥削劳工啊你,马克思大大说的好啊,资本一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流着鲜血和肮脏的东西!”冷亭雨愤慨状。
言羽依翻了翻白眼。
“这啥啊还没我背心儿穿着舒服呢……”虽然他在飞机头等舱睡到自然醒,醒来还带着一缕哈喇子。但冷亭雨还是撑开胳膊打了个哈欠,软绵绵的又开始抱怨。
“哈?你对我给你挑的衣服有意见?“言羽依挑了挑眉。
“啊?啊!啊!您给我挑的啊?不是!没有!没意见没意见,我就是觉得我穿着忒糟蹋这衣裳了!”强大的求生欲在一瞬间侵占了冷亭雨的意识,献媚着摇起了尾巴。
“要不是咱俩分到了一个组您又没有个半毛钱的衣品我才不给你挑呢,叫您去服装部挑几件适合任务的衣服您好歹拿几件上档次的,得,拿了一套非主流来!你是要去参加美国有rap吗冷亭雨同志。”言羽依一脸嫌弃,皱着鼻子哼道。
“美国人不都喜欢自由嘛……”冷亭雨也弱弱的哼哼。
言云重在后边儿忽然听着女儿给人挑了衣服,心下一警,眉头一皱,就想上来问问清楚,但又意识到现在是在监考中只好悻悻的放弃。
这里是一处深处地下的军事基地,直属中央的无番部队设施,整个军界从上到下除了内部人员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它的存在,最高的保密条例让它近乎隐身。言云重和几名高级军官现在正在监管一堂入伍考试,考试是两人一组,从军区的作战任务单中接取任务,一名小组指挥,一名作战专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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