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阎青源亲自派人赶往空见寺去,那厢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载着阎墨染匆匆消失在了中州境内。
本想将阎墨染送回阎府,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不料,未到中州都城,却被人半道劫走了,收到消息,阎墨一眉心微动,平静问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昆月帝国的方向!”初雪答道:“护送之人无一活口,也没有任何审讯过的痕迹,不像是官家的人。”
“是哪一方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是否知晓我们的底细,明枪易躲,暗箭却难防”苏轻摇着手中折扇,笑呵呵的说道。
阎墨一转眸看他道:“先生有何猜测?”
苏轻声一笑道:“早年曾听闻昆月帝君有一胞妹流落于民间,但当时帝位尚未稳固,恐难护其周全,便待到帝位稳固之后,方才派人追寻其下落,哪知其早已嫁为人妇。久而久之,便与昆月皇室断了联系,所知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扬了扬嘴角,苏又道:“据我所知,那位下嫁的公主并非用的皇室姓氏慕容,而是改其母族姓氏薛姓!”
阎墨一默了默,若真是薛氏,依她的脾性,定然不会放任阎墨染来空见寺,何况还是与每次相见,必是追杀而来的红姑一起。
抬眸看了苏半晌,确定他话里并无半分玩笑之意,才吩咐初雪道:“去查一下有没有薛若水派过来的尾巴,处理干净,不要让人查到阎墨染与我们有过接触”。
说罢便起身挪步去往第七狱—刑狱。
冉月紧跟着她身后相隔半步,路过苏身边时,她突然冷哼一声,“苏先生总是博学多闻,无所不知!”
她话一出口,走在前方的阎墨一猛然转身,喝道:“不得无礼!”
冉月顿时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苏看着冉月笑道:“不知尊师,少了几分规矩,心直口快,还缺了些耐性。丫头你且放宽心,我好歹还有个第一狱狱长的头衔在,自是不会胡言乱语害了主子。”
见阎墨一神情泛着冷意,苏又道:“冉月孩童心性,我尚不在意,还望主子莫要恼她。”
阎墨一看他一眼,不语。
摇了摇头,苏轻笑。
往事云烟过,他不愿提及,旁人亦无处查询。他这个半路的和尚虽在黑狱占了一席之地,但到底来路不明。黑狱中少有循规蹈矩之人,却没有几个敢在他面前放肆。但凡受他教诲者,皆规规矩矩的称一声“苏先生”!
读书之人最是知恩,他亦如此。
静默的跟在阎墨一身后,冉月仍心有不渝。
“知错?”阎墨一脚步微顿,问道。
冉月垂眸,低声道:“他来路不明,连皇家秘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若生二心”
阎墨一似漫不经心的扫她一眼,道:“他有满腹经纶,若心怀有异,何必委身一个的黑狱。倒是你,何时能有这般通晓天下的本事,便叫你替了他的位置,如何?”
冉月一惊,慌忙道:“冉月知错,不该妄议苏先生”
“不过是叫你去听他授课,怎么生这大的气?”阎墨一问。
冉月不忿,道:“自剿灭素衣门回来,他非逼着我们读那些文绉绉的诗书,还要抄写经文。说我们待在主子身边久了,!”
“哼,他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当初若非主子留他,今日怕是尸骨之上,杂草已有数尺之高。他倒好,竟敢背后议论起主子来!”冉月气呼呼的道。
闻言,阎墨一嘴角一扬,扯出个笑来,“苏先生说的对,,是该多抄抄经文”
嘴角笑意敛去,微微抿了下唇,苏这是借冉月的嘴在告诫自己。
近来大仇得报,险些得意忘形,差点记不住自己还是个商人。
和气才是商人的生财之道。杀人犯可做不来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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