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对劲,我们来过了。”费奇·李摸了下墙壁上的划痕,这已经是第三次他们经过这里了。
虽然他们一直再往楼下走,但是他们一直在转圈。
而且是一个七层的死胡同。
第七层之上是第一层,第一层之下是第七层,整个空间都给错位了。
这是费奇·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只是五级特工,在成为秘密特工之前也就只做过抓抓僵尸打打野怪这种底层工作。
要说面对这种情况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但他现在是主心骨,不能慌。
一旦他慌了,他的搭档也差不多了。
是的,没错,克莱尔·李根本不是他的女儿,而是搭档,一位三级特工。
组织有无数像他们这样的人潜伏在世界各地,但不会主动插手任何关于当地发生的事情,只会做出评估,是否属于世界性危机,随后通报上头让他们做好准备。
他们组织只有一个原则,保护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你们打成什么样我不管,但要是想拉我下水,就得直接被我手撕了,像当年想搞事情的某些人一样。
估计这两人身上唯一真的只有他们的英文名字了。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克莱尔向林辉二人问道。
布兰多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但却隐瞒了林辉是变种人的事情。
不知道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空间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变化,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能量是守恒的,无论是法师,道士还是其他职业施法者。
能量都不是凭空产生的。
而改变空间,剧李所知只有一个职业能够做到。
那便是法师。
其他职业是利用媒介控制空间中含有的元素,威力有限,变种人或许可以,但是却没办法持续这么长时间的消耗。
但法师不同,他们的力量从来不是来源于他自身,而是从不知名的存在那里借过来的。
那些存在非常强大,国家的神仙在其面前什么都不是,将他们放在一起也根本无法比较。
只要法师能力足够,它们很乐意借贷给法师,而且是先借款,后收利息。
利息可以是精神层面的情感,也可以是物质层面的器官,但归根结底,就是要你痛苦的东西。
这些本来不是一个五级特工能过接触到的,但是费奇的人缘非常好,这些信息都是一个六级特工告诉他的。
现在这种情况不免让费奇联想到这些。
要么他们误入了法师的交战,要么就是他们被当做利息偿还法师的借款。
李更倾向与后者,因为这些场景看来怎么都是对付普通人的。
有一件事情李并没有告诉克莱尔,他在怎么进入这里的情况撒了谎,只说有怪物追着他们草草了事。
但事情并不是这样的,那并不算是怪物,他有一半却是安托万·托马斯,那个跑酷达人。
原本像是蠕虫一样的东西接触到了他,他的身体立马被分裂成无数份被血管相连的肉块,四肢反向弯折,肚皮朝天,头颅倒挂着行走。
像个四脚蜘蛛一样,而且可以在墙壁上、天花板上行走,肚脐出还伸出一条似乎是活着的肠道,肠道尾端长着一张嘴以及尖锐的细牙,密密麻麻。
这对于李来说都是噩梦中的场景。
“看这里。”灯光下,一丝丝白气在门缝不断冒出,渗的人发慌。
林辉尝试性的推了下门。
打开了。
但这里感觉就像个冷冻室,周围放着密密麻麻的小罐子,林辉也不清楚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不要动。”费奇将手压下林辉那伸向罐子的手臂。
这里给费奇的感觉很不好,也许是来自于特工生涯的第六感,费奇有一种想逃离这里的感觉。
这种感觉曾经救过费奇很多次。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似乎将耳道撕成两半,那是一张脸,在冰冷的白气中若隐若现。
费奇强忍着头痛的感觉,对着空中的幽灵开枪。
但子弹却从中穿过,并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跑!”
这种东西比之前遇到的爬行兽还让人讨厌,那玩意儿虽然皮糙肉厚,但好歹子弹对其还有些效果,但是面对这东西,费奇真的希望有个道士在自己身边,不,不用道士,那些花架子牧师就可以。
尖叫声掩盖过枪声,自然也能掩盖费奇说话的声音。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他们跑出房门,沿着楼道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有人停下,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
“那是什么。”林辉心有余悸的问道,他都以为他的大脑要爆炸了。
“尖叫幽灵,算是幽灵里最无害的一种。”
这里说的无害是相对于其他幽灵来说的,费奇最起码知道一种可以附身在人身体上的幽灵,它们寄生在人身上,吸食人的记忆、情感,等到了一定时候就会同化成它寄生的人。
这种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便不在是你自己了。
“这种东西还有多少?”林辉像李问道。
费奇·李摇了摇头,他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继续讨论,这些话题只能带给普通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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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离开,离开……”莎拉躺在床上,双手不断的挥舞。
听到动静的本赶忙跑进房间,将莎拉抱在怀中,“没事的,只是噩梦罢了,没事的,只是噩梦罢了。”
随着本的不断安抚,莎拉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但依旧在他怀中带着哭腔喃喃,“离开,离开……”
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知道这是莎拉的想法,莎拉想离开这里,本打算带着莎拉出去透透气,虽然现在是半夜两点,但为了女儿,他不介意这样忙活。
本给莎拉穿上衣服,随后将莎拉抱到轮椅上,给了她蜡笔跟画纸板,莎拉最喜欢画画,“我们离开。”
得到了父亲的承诺,莎拉没有在吵闹,反而是拿起画笔在纸板上勾勒起来。
她听到了。
本知道莎拉听到自己跟她说的话了,心里很是激动,终于,能够有一次他知道莎拉知道有人在关心她,她并不孤单。
本将莎拉推出了房间,走向电梯,楼道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似乎是有些供电不足。
“水蜜桃,再画什么。”本向莎拉问道。
从心底,他是希望莎拉能过回应他,但理智知道,这并不会发生,但并不妨碍。
这是第一次,他从莎拉的画中看出了什么,那是两个人,一个周围涂着蓝色的线条,一个周围涂着红色的线条。
他觉得这是莎拉想告诉他什么。
但他并不理解。
这样的画有很多,有红绿相间带着翅膀跟尾巴的小人,有树,有长长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以及穿着蓝衣服,带着蓝帽子,嘴上有个蓝色东西的人。
本不知道这些东西之前有什么联系,在莎拉画了一幅全是绿色线条组成的画画之后就全是画这些东西。
走进电梯,本依然不停的跟莎拉说着话。
突然,再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卡顿了一下,随后灯光忽隐忽现。
电梯的显示的数值也不断的在1,2,3,4中跳动。
慌吗?
当然。
害怕吗?
肯定的。
但他的女儿还没有见过世界的美好,他还没有听过他女儿叫过一声爸爸,他不想带着遗憾死去。
本连忙将电梯的按钮全部按下,随后将莎拉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如果电梯真的不幸坠落了,他希望他的女儿能够活下去。
那些情感在他的女儿面前什么都不是。
但好在几秒过后,想象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电梯正常开始运作。
当门打开的时候,本只感觉一阵庆幸,现在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发生了什么,可没有能寻求帮助的人。
将莎拉退出去,静静的夜晚只有轮椅转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
本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电梯后,电梯的显示器在1的前面多了一个“-”号。
正在本往前走时,突然前面出来了一个人,对着他大声呵道,“什么人!”
说着,他的手中还有一团火焰在不断浮动。
本吓了一跳,随后将莎拉挡在身后,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危险。
如果林辉在这里,估计也认不出来这个人就是“火人”-约翰·阿勒德斯。
x-教授虽然严令学院导师禁止过来寻仇,但约翰可不管这么多,他只知道他的老师死了,但教授却只在其葬礼上假惺惺的说了几句话,并没有付出任何实际的行动。
他只想复仇,他恨自己为什么会眼睁睁的让“白皇后”在自己面前变成一堆焦土。
他明明有能力可以阻止,却被吓呆而忘记付出行动。
“白皇后”的死都是因为他,他现在要尽最大的努力作出弥补。
凶手,必须得死。
由于隐秘行动,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找到凶手的地址,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里是这么的诡异。
在进来的那一瞬间,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他刚刚将一个奇形怪状的变种人烤成焦炭。
这个变种人速度非常快,力气又大,而且长相十分难看,脸上到处是溃烂的浓疮,看着就令人倒胃口。
再被他丢了几次之后,约翰找准机会,彻底把他变成了人形羊肉串,随后却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又变了,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类似人头滚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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