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跑到市去调查了？”市局局长梁国栋坐在木椅上，面对着罗飞。
“局长，这也是迫于无奈。”罗飞说道，他的脸上并没有表情。
“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如果真凶，就是他们两人的其中之一，那你这一次去调查，岂不是把真凶给惊动了？”梁局长禁不住满脸失望。
“我都看过了，周围并没有可疑人员。”罗飞说道。
“哼，可疑人员，难道这些可疑人员会让你看见吗？”梁局长反问道，“如果罪犯就是在市工作的人，即使他没有看见，那也说不定会去监控室询问，到时候一看监控就知道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跑了，我限你20天时间！一定要把罪犯给我抓住，听见没有！否则，我拿你是问！”
罗飞碰了一鼻子灰，狼狈地向局长鞠了一躬，快速走出了局长的办公室。
“我真是感到你的压力比山还大呀！”罗飞刚走下市局的台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萧南，他正趴在车门上。笑望着罗飞。
“连你也瞧不起我吗？”罗飞一脸沮丧。
萧南连忙摆手，堆起笑容道：“哪里哪里，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来看看你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唉，我们局长说我直接去市调查太莽撞，如果罪犯就是在市工作的人，容易被他发现，说不定他会跑掉，这给抓捕带来了很大的难度。”罗飞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当过警察，也知道，只要锁定了罪犯过，或确定疑似罪犯，再通过一阵子的调查，只要罪犯还活在这个世上，就一定可以抓住他。”萧南安慰他说。
“哎呀，”罗飞长叹一声，“幸亏我有一个的也当过刑警的朋友在一旁帮助我，不然，我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还会被撤职。”
“先别这样说嘛，事情的结尾才算为准，走，要不要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请便。”罗飞说道。
萧南便驾车带罗飞去了“爱琴海”咖啡厅，两人各点了一杯意大利浓缩。
两人面对对方而坐，萧南喝了一口咖啡，才开口问道：“怎么样？对这次的案件有什么看法？你先说说看。”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在看到那位秘书的身影之后就立刻确定了，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首先可以排除那位秘书的嫌疑，因为他只是一个秘书，常常都跟在市委书记身边，为他服务，每次都专注那一件事，而且秘书的责任很多，他可能由于工作的原因，不会结识太多人，如果说这个案子是他作的话，他既没时间，也没有动机，即使和某些人结怨――他也没有时间管这么多，不可能抽出时间去杀人。所以，如果说市委书记和他的秘书之间，只有市委书记才会是嫌疑人，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罗飞一口气说完。
“你这个说法，我大部分还是相信的，不过，也有可能会是这样――命案的主谋是市委书记，可是由于他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去杀人，而让自己的秘书代劳。”萧南说道。
“这种情形我也想过，不过不太可能，你想，如果你让你的秘书去杀人，如果不给他丰厚的报酬，她是不可能答应的，再说了，像这样的人一般都懂法，即使有丰厚的报酬也不会去这样干――毕竟谁都不愿意背上杀人犯的罪名。”罗飞说道。
“你的意思，就是同意我先前的说法咯？”萧南问道。
“没错，可以这样说。”
“不过你刚才有一个否定的理由说不定也会成立，就是市委书记给秘书钱，让秘书代替自己去杀人，也会有见钱眼开的这种人，更不要说像天涯市这个官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天下了。”萧南说道，又啜了一口咖啡。
“也可能是两个人一起杀人，好了，先不谈这个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连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可以，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那就可以更好地查找凶手了。”罗飞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不，不是这样，你们应该先去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排查出可疑的人员，针对那些人员重点调查，这是作为一个刑警的基本常识。”萧南摇手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我们也调查过了，就是找不出可疑的人员，死者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我们排查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可以的人。”罗飞说道。
“那……你们有没有找到死者的家属？”萧南问道。
“暂时还没有找到，我们调查过死者的通话记录，发现他遇害之前并没有和家人朋友联系，只不过，我们当时在死者身旁找到了三根毛发。”
“找到毛发了？是谁的？”
“经过dna检验，发现这三个毛发属于一个名叫施小强的人……”
罗飞还没说完，就被萧南打断了，他点点头，“嗯，施小强，我还记得，当时你们警方委托我们日本警方去帝都大学见过他一面，哦，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等一下，你先听我说，我们后来找到了施小强的母亲，我们把毛发的事情告诉她，她显得十分惊讶，这样她看起来还不算可疑，可是她后来几天的举动很反常。”罗飞说道。
“很反常？”
“嗯，是的，说不定从我们询问她的那一天起就有，正是因为她这个反常的举动，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监视她，发现我们每次询问她之后，她就会下楼去公用电话那里给别人打电话，像是在汇报什么。”
“去公用电话，难道她家里没有电话吗？”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也许是有什么隐情，不能让警察发现，所以我们才监视她。”
“那最近呢，她有没有反常的举动？”
“这些日子我们就没有去看了，因为她已经没有那样做了，要么是我们误会了，那么就是她的汇报工作完成了，但也不太可能。”
“你们对可疑人员的监管还真松懈，你们怎么不去亲自问问？”
“我们的局长认为她没有嫌疑，所以就没让我们监视了。”
“居然这么草率就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们为什么不背着他去问。”
“我要去做其他的调查，也没有什么时间。”
“唉，你们这些警察的办事效率，我也是服了，要是，我早就背着你们局长去问了。”
罗飞只能报以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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