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不是来自东京的上野二郎警官和水川警官吗?”大阪府警局搜查一课的年轻警官惊讶道。
上野二郎是萧南在日本的身份,在中国和索马里的时候,他都忘记给自己上户口了,不得已,在警视厅工作的时候,他在日本上了一个身份证,名字就叫上野二郎,萧南是他的曾用名。
也就是说,萧南是日本人。
这已经算是他第二次回到祖国了,他是东京人,不过这次他来的是大阪。
“我们这次来是委托你们……”萧南还未说完,年轻警官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是白鹿警部告诉我们的。”“是吗?他怎么没通知我们?”“也许是忘了吧。”水川说。
去东京的警车已经备好,就等他们来了。可是快走到门口时,萧南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水川问。
“哎,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了?挺正常的啊。”
“你想,在我给你讲的故事里面,周藤雄伟是因为处理有组织性的暴力事件被贬到了群马县警察署,那么,暴力事件应该由哪个课负责?”
“应该由……”水川用左手食指敲着门牙,“我想起来了,是搜查四课!”
“我们也许中计了。”
“什么?!”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问题出在群马县警察署。”
萧南的问题其实是:既然这件是有组织性的案件,那么就应该有搜查四课负责,怎么会跑到搜查一课呢?莫非……谢东正是同时袭击了两个课?
萧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水川。
“不可能吧,他一个人能够同时袭击两个课?”
“你们没有发现搜查四课有异常?”
“没有。”
“那要要回去看看了。”
男人看上去非常得意,嘴角上扬,他来回踱步,把木地板踏的啪啪直响。
男人掏出智能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然后微笑着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父亲。”
“哦,是东正吗?”
“没错,是我。”
“东正啊,我听说昨天日本警方把所有的出国线路全部封锁起来了,即使有急事要出国的人,也要接受重重的检查才可以从日本出去。”
男人把电话移到右手,左手插进裤袋里,“嗯,的确是这样,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可以解决的,我需要您的帮助。”
“什么帮助,你说。”
“您听我这样说……”
“哦,这样啊……放心,儿子,我一定办到。”
天涯市市局临时组织的特案组,组长罗飞穿着风衣,站在天涯河的河畔,一群警察在周围忙着用警示线封锁现场。
一些警察正在驱逐围观的民众,围观的民众马上散开了。
这县尸体真是惨不忍睹,身体和头都被石块打破了,鲜血在尸体的一些器官形成了小血洼,天空映在了血洼上面,看上去明晃晃的。
死者的身份不明,十个手指都被烧毁,面部也被砸烂,致命伤是被水果刀割破了颈动脉,凶手砸破她的身体,烧毁手指和面容,只是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
警方在尸体旁边提取到了两根头发,经过dna检验,发现头发的主人名叫施小强,23岁,尚不清楚他是被害人还是凶手。
于是,警方就开始调查最近的失踪案件,通过尸检,警方得知,死者的年龄是26~28岁,可以判定不是施小强,但在调查过程中,警方发现了一名失踪人员,名叫王思童,和死者的年龄一样,也是23岁,他的长相和施小强几乎一样。
凶手大概就是施小强吧,警方是这样认为,但是案发的时候,施小强在国外工作,没有作案时间,他与死者也不认识,死者也不富裕,施小强更没有作案动机。
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警察决定去找施小强的家人问一下。
施小强的家人住在天涯市已经倒闭的老鸿运布厂的居民楼里,居民楼是50年前建造的,非常破旧,楼里的房子就像旅馆的房间一样,一间挨着一间,走廊的护栏已经生锈了,施小强的家也是非常老旧的了,不过家里却收拾的井井有条。
罗飞带着一名年轻警官到施小强的家中访问,两人在铁椅上坐下,施小强的母亲在厨房给两名刑警沏茶。
老式铁壶里的水烧好了,施母拿出了两个透明的玻璃杯,把一些茶叶分别倒在两个杯子里,再倒上热水,给两名刑警送去。
“茶沏好了。”施母将两个玻璃杯放在铁桌上,“你们有什么想要问的?”
“在问之前,我想要再核实一下,案发的时候,您的儿子真的在国外吗?”罗飞啜了一口茶,问道。
“是啊。”施母点了点头。
“哦……是这样啊,那您认识这个人吗?”罗飞拿出了死者的照片。
施母先是一愣,继而摇了摇头:“他是谁?我不认识。”
但她的一举一动并未逃过罗飞的眼睛,他向身旁的年轻警官使了个眼色,证明她在说谎。
年轻警官拿出一个装照片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根头发。
“这是我们在现场提取到的施小强的头发。”年轻警官说。
施母很惊讶,有些口吃地说道:“这是真的吗?怎么会……你们莫非怀疑是我家强子干的。”
“您放心,我们只是这样想而已,毕竟据我们了解,案发时施小强在国外,我们只是想弄清这两根头发的来历。”罗飞安抚受惊的施母。
“可……我也很疑惑啊,我也不清楚这两根头发是从哪里来的,真是太离奇了,警察先生。”
罗飞托着下巴,不知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说:“好吧,那就先这样,明天我们再过来访问,如果您想起了什么,明天也可以跟我们说。”
“询问结束了吗?”
“嗯,是啊,我们还要搜集其他的线索,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麻烦您了,另外谢谢您泡的茶,味道真不错,再见!”罗飞和年轻警官微笑着向外走。
“好,再见,你们路上慢走。”施母向他们招手再见。
警察一走,施母马上关上了铁门,在门上靠了一会儿,又重新打开铁门,她探出头,望了望四周,警察已经走了。
她怀疑警察表面上是来询问自己,实际上已经开始监视自己了,警察从前声明过,他们不会监听普通人的电话,但施母不相信,她从电视柜里拿出了一张公用电话卡,带上钱包和钥匙,匆匆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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