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则是萧南。
他三年前的回忆,又被勾起。
真巧,也是三年前的今天,他低着头,走在东京的大街上,他的心中,心事重重。
走着走着,他在一块广告板前停了下来,上面贴着的一则广告,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上面写着:警视厅现急缺警官,现特招巡警20名,有意者可来警视厅搜查一课报名,月薪235000日元。
(此为警视厅在警校学习的新进警官的月工资,此为网上资料,如有不对,请予以指正!)
因为组织解散,他正愁找不到工作,看到这张广告纸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心中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起。看了一眼广告,他兴奋的一转身,便朝警视厅的飞奔而去。
“呼……呼,终于到了,累死我了!”跑到警视厅门前,他跑不动了,站在门外,弯着腰,弓着腿,两手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一个穿着格子西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和两个年轻警官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中年男人看见萧南,马上关心的走过去询问,因为那几天,关乎人身安全的刑事案件很多,看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位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中年男人问道。
“不是,我是过来应聘的,听说警视厅现在正在招聘巡警。”萧南说。
中年男人的脸上显出欣喜之色,连忙说:“原来是这样,我就是考官,请跟我来。”
中年男人本来是要跟两名年轻警官出去办案的,一听说有人来应聘,马上转过身,引着萧南去进行考验。
“喂,警部,我们的案子还办不办了?”一名年轻警官冲中年男人喊道。
“这个,你们先去!”
说完,中年男人扭头进了警视厅。
到了搜查一课的办公室,中年男人搬出两把椅子,和萧南面对面坐下。
他从西服内袋拿出一个新的小记事本,和一支黑色的钢笔。
“年轻人,我现在对你的身份进行询问。”中年男人说道。
“好的。”
“你叫什么名字?”
“萧南,萧索的萧,南方的南。”
正在埋头做笔记的中年男人愣住了。
“难道……难道你就是?……前一阵子新闻上播出的,那个解散组织的中国人?”
“的确如此。”萧南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护照。
中年男人接过护照一看,一点儿也没错,的确是他。
“你……你就是那个,世界雇佣兵组织的第一名的首领,好像叫猎豹什么的组织?”
“是的。”
“好的,您不用面试了,从今天起,你会被正式录用为日本帝国东京警视厅的巡警,我会跟上级请示的。”
萧南呆住了,刚刚说自己还要要经过考验的,现在马上就变了。
“你一定特别惊讶吧?”
萧南点点头。
“其实,早在你解除组织之前,我和我的同事们就久仰你的大名,不过现在你能来这里工作,我们也是很高兴的。”
“您实在是太过奖了,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有名。”
“你是没有办法遮盖自己的,因为这就是事实,你已经是世界雇佣兵界的第一名了,怎么不那么有名呢?”
“是,是,不过您可以理解为我太谦虚了。”
“哦,对了,你的薪水会有改动,我也会想上级请示,把你的工资从 235000日元,提升到24万日元。”
“真的吗?那就太感谢了!”
“不用谢,哦,都差点忘记向你介绍我自己了,敝姓白鹿,全名白鹿中五郎,请多多指教。”中年男人笑着说,“如果你在巡警这方面做的很好的话,我还会考虑让你升职,到搜查一课来做一名正式的刑警。”
“谢谢,你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一定会朝着这方面去奔。”
“小伙子,其实你走进来的时候,我就观察到了你,发现你必定是能成大器之人,也必定会走上人生巅峰的。”白鹿中五郎这样说了一句。
“那还多谢您如此的抬举我,在这里,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那好,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我会让部下带你去熟悉一下警视厅的环境。”
“那就多谢了,以后在这里工作,有不懂的地方,我还要请教您。”
“不用客气,你如果要请教的话,请自便。”
萧南在警视厅干了两年,前一年因为受了重伤,不得不辞职,定居华盛顿,从此以后,他就和白鹿中五郎断了联系。
其实萧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辞职,白鹿中五在他临走时对他说过,如果萧南养好了伤,想继续回来工作,可以直接复职。
但是萧南一去就没有了回音,在这两年里,白鹿中五郎无时无刻地思念着他。
有人认为萧南不会回来了,还有人对白鹿中五郎说,不要再去思念他,思念是一种病,也许他又找到了合适的工作,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白鹿中郎并没有放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他相信,终有一天,萧南会再次回来,即使他不来这里工作,但他们也会再次见面。
如今,愿望达成了。
白鹿中五郎疑惑地望着萧南,虽然在这两年里,他无时无刻地思念萧南,也会因为案件把这件事搁置一旁,一时竟想不起来他是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惊讶的问道:“萧南,难……难道是萧南吗!”
他旁边的一位年轻警官兴奋地说道:“警部,没错的,这个人就是前辈!”
这名年轻警官则是萧南的刑警学弟,名叫水川文雄,比萧南晚一年进入警视厅,很受萧南的关照。
萧南的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他心想,这一定不会错,那两个男人一定是自己从前的上级和学弟了,他按撩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喊道:“是的!没错!我就是萧南。”
水川得意地对白鹿说道:“看!没错吧,跟我说的一样,那个人果然是前辈!”
白鹿哼了一声,不屑地对水川说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那个人不是萧南,还能是谁?你才多大的警衔啊?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洋洋得意!”
水川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低着头,一言不发,毕竟是被上级批评了一通。
“警部,”萧南走到白鹿面前,“没想到两年过去了,您还记得我。”
“那也多亏你认识我啊。来,看看,看看你的刑警学弟,刚才还在得意洋洋地跟我说,他看见了你,明摆着就是炫耀他的观察能力到底有多强,这两年,他的进步简直是一点也没有啊!”白鹿满口的抱怨。
“哦,是这样吗?”萧南问水川。
没想到水川还是不抬头,竟然还对萧南撒谎道:“你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水川。”
白鹿提着他的耳朵,总算让他把头抬了起来。
“说什么呢你?你难道不是水川吗?”白鹿教训道。
“好好好,知道了,我不应该撒谎,话说回来,前辈怎么会在这里啊?”水川问道。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萧南说,“先进病房吧,我慢慢地向你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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