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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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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夜色下得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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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吗?”

    夜色正浓,陈庆秦和一男子面对面坐在庭院中的小桌子上。

    “我明白。”陈庆秦回答。

    “知道怎么做吗?”男子问。

    “知道。”

    “记得暗号吗?”

    “记得。三发烟花。”

    “今晚的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男子刻意拉长了语调,让语气更加严肃。

    再三确认后,男子起身离开。

    目送男子出了院门,陈庆秦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啊,他竟然来了。”看着今晚的天空,雾蒙蒙的,月亮都看不怎么见,陈庆秦摇了摇头,回到了书房。

    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字典,陈庆秦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下笔。刚来了一点感觉抬起笔这灵感就丢失在了九霄外。

    “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陈庆秦感到睡意上头,合衣睡觉了。

    永平城外,冯宽军队驻扎地。

    司马珺骑着马回到了军营,却在门口被拦住。

    门口站岗的士兵很年轻,明显是才训练完后的新兵。

    司马珺下了马,寻找着自己的令牌。

    “兄弟,我真的是冯将军的手下,你快让我进去。”司马珺摸索了许久依旧没找到令牌。

    然而士兵却将手中的长矛前倾,说:“冯将军有令,无令牌者不得入内。”

    一筹莫展的司马珺看见巡逻的一位将军,连忙大声呼喊,叫过来巡逻的将军。

    “司马将军,你干嘛不进来啊。”巡逻将领问司马珺,随后转头看向站岗的士兵,说:“这是司马将军,你们拦着他干嘛。”说完,正要挥手打人,被司马珺拦了下来。

    “哎,这不能怪他们,老将军的命令是没令牌的人不能入内,我的令牌刚好又不见了,可能是路上丢失了,况且他们这么尽职尽责,应当嘉奖表扬。况且老将军最看重纪律。现在,误会解开了,我就先进去了。”司马珺拍了拍站岗的士兵肩膀,骑上马奔向了冯老将军的营帐。

    门口站岗的士兵不解的问巡逻的将军:“将军,刚才那位是?”

    巡逻的将军生气的看了他们一眼,紧接着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也是刚来,不知道他也正常,刚才那位将军是冯宽将军的副将,跟在冯将军身边已经快有10年了。以后记住他是司马将军就行了。”

    将军说完,离开了门口,留下了几位瑟瑟发抖的士兵。

    凤月城内。

    “皋月,我已经和兄弟们秘密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奉霖向正在练气的皋月汇报。

    皋月睁开眼,从入定状态回到现实中,想了想,开口说:“这段时间加强监管吧,而且我也要渡劫了,一切小心为妙。”

    皋月说完,又进入到入定练气的状态中。

    过了几日,凤月城中一片火热。

    凤月城主要的居民依旧是天乾帝国的居民,节日依旧是按照天乾帝国的节日来过。

    今天是正月初一,是春节,凤月城的居民们都在进行着庆祝节假日的活动。

    皋月宅邸内。

    皋月已经保持入定的状态好几天了,期间不吃不喝,只因为皋月感受到了瓶颈,只要渡过瓶颈,就能引发天劫,进入七阶修为。

    皋月并没有管理府邸的装饰,全权交给祤凤处理。

    到了晚餐的时候,皋月醒了过来。

    修炼再刻苦,团年饭还是要吃的。

    吃过年夜饭,皋月继续练气,他能感受到,只需要一个时辰,他就能引发天劫,进入七阶修为了。

    凤月城中一处房屋内此刻却挤满了人。

    “兄弟们,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趁着皋月现在只是六阶修为,做了他,以后我们来当城主。”一位健壮的男人拍了拍桌子,让嘈杂的屋内变得安静。

    “大哥,奉老大还在不远处呢,我们能这么成功吗?”

    “别他娘的说丧气话,必须成功,而且皋月这家伙都打坐好几天了,今晚肯定会继续打坐,我们只要够快,就能成。”男人环顾了下四周,接着说:“当初就是皋月来到我们这里,让我们修城门,建城墙,搞着搞着差点死在了青龙军的刀剑下,现在倒好了,我们变成他皋月看家护院的狗了。”

    男人抽出自己的武器,放在桌上,看着面前的二十来号人,他的脑海中思考着这次行动的一些细节等。

    男人是山贼以前的二当家,名叫陈巍。

    陈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山贼,只有在奉霖在山寨时听话,其余时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山贼。

    陈巍看见有几个人好像没了信心,便开口鼓励他们。

    “兄弟们,以前我们空有一身修为,没有本事,吓吓过路的商人们还差不多,现在我们不同了,我们不仅有修为,有武功,而且我们现在还有这个!”说完,陈巍就将枪“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巍哥,你哪搞来的?”几个山贼看见枪眼睛都亮了。

    “知道你们几个玩过枪后,就给你们偷了几把出来。”陈巍一边说,一边拿出桌底下的枪。

    “谢谢巍哥了,以后我们唯你马首是瞻。”

    “嘿,你们几个狗嘴里竟然吐出象牙了。”

    陈巍吐槽归吐槽,但也没跟他们过多的说什么,准备武器去了。

    皋月府中。

    祤风已经按照皋月的要求将皋月房间附近的人都支开了,而祤凤只能坐在大堂中等待着皋月的关键时刻。

    皋月已经触摸到门槛了,只需要越过去就行了。

    此前他经历过渡劫的感受,非常难受,如果不是师傅帮他挡下了一部分天雷,也不会有他皋月的一小段传奇人生。

    知道渡劫的风险巨大,况且周围并没有人能够像他师傅一样帮他挡天雷,一切只能靠自己,因此皋月格外小心。

    他尽量将气填补到最佳状态,来应对天劫。

    陈巍家中。

    “兄弟们,时辰差不多了。”陈巍拿起自己的大刀,冲正在吃零嘴的小弟们呼喊到。

    皋月府中。

    皋月已经停止了聚气,他现在已经有了,充足的把握应对天劫了。

    想起师傅说过的话,皋月便慢慢调整起自己的状态。

    “皋月啊,你要记住,天劫多是天雷,但也会有其他的出现,我只能帮你抵挡这一时的天雷,以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师傅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荡,他现在才明白,原来师傅早就知道他要二次渡劫。

    叹了口气,皋月跨入了七阶修为,迎接天劫的到来。

    就在皋月感叹的时候,陈巍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皋月府的墙外。

    奉霖府中。

    奉霖坐在书房中,读着未读完的书,门外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老爷,我刚去买酒时看见一行人带着武器围在皋月大人的家外。”

    “好,我知道了,去取我的剑。”奉霖放下书,神色不改的吩咐着,“慢着。”下人刚转身又被奉霖叫住了。

    “老爷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酒放下,拿完剑后去做一些下酒菜送到书房。”

    “好的。”下人退出书房后,奉霖站在书房的窗户边看着夜晚的天空。

    房间中的皋月已经跨入了七阶修为,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天雷要来的迹象。

    “难道不是天雷?”皋月在心中表达自己的疑惑,站起身来,随后摔倒在地。

    陈巍一行人已经进入了皋月府中,他们杀死几名巡逻的家丁后,直冲向皋月的房间。

    大堂中的祤凤焦急的等待着皋月渡劫完成,她知道渡劫时的危险程度,所以她一直在心中默默地为皋月祈福。

    “救命啊!”突如其来的求救声让祤凤瞬间警觉起来。

    房中的皋月依旧躺在地上。

    皋月此时感觉不到任何外界的事物,也不能呼吸,唯一他能确定的就是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不能呼吸就不能运气,皋月知道这一点。

    练气、运气、用气都是要依靠呼吸的,气被人所运用的各种方法归根结底就是呼吸中的力量。

    皋月眼前越来越模糊,大脑越来越疼痛,强烈的晕眩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加强。

    “我不会就这样失败了吧,这算哪门子的渡劫啊!”皋月只能在自己的脑海中说出这句话,随后,他彻底昏厥了。

    奉霖此时已经站在了皋月家的大门前,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站在大门前,迟迟没有做出动作。

    突然的抬头,奉霖仿佛看见了什么,抑或是想到了什么,才有了动作。

    抽出长剑背手放在身后,奉霖从围墙外飞跃进入皋月的府中。

    陈巍一行人已经冲入了皋月的房间中,但除了地上皋月穿戴的衣物外,便没有任何人或动物存在了。

    “奇了怪了,难道已经完成了?不过这地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呢?”陈巍望着地上已经穿戴整齐了的却空荡荡的衣物思考了起来。

    “老大救命!”陈巍听见自己小弟的呼救声后便听见自己小弟的哀嚎。

    “大胆刁民,胆敢闯入皋月府中行刺,按律当斩!”祤凤挥手间解决了一各山贼。

    祤凤目前有六阶的修为,但她并不会武功,一身修为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祤凤从小就得到她父皇的宠爱,学得了只有皇帝才能用的皇家法术——五雷决。

    虽然祤凤只有六阶修为,但六阶修为用出的五雷决已经达到了大部分八阶气术的威力。

    对于气的运用,武术是最奇妙也是最常见的,但威力并不如气术。武术无论如何都要依靠身体的动作,而气术只需要特定的手势就能使用,传说在练气的九阶过后的缥缈之境,气术的释放只需要心里想一想,挥挥手就能用出来了。

    祤凤依靠着五雷决,解决了部分山贼,但毕竟她是一个在皇宫中长大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人用五雷决。

    五雷决就是让目标被雷劈,威力很强,仅仅比渡劫时的天雷弱几分,但它的破坏程度只限于目标和目标身边4寸的距离,在具有强大的破坏力时又具备很强的准确性。

    人被雷劈后的焦糊味让祤凤感到不适,更别提被雷劈成焦炭的尸体,又加上她并没有作战经验,她很快陷入了被动。

    陈巍做为一名资深的山贼,作战经验极其丰富。

    如果不是他内心中的那一丝“怜香惜玉”祤凤就已经倒在他的刀下了。

    陈巍向祤凤逼近,如果不是奉霖的长剑,陈巍说不定就已经抓住了祤凤。

    奉霖来的时间刚刚好,陈巍刚准备下手捉拿祤凤,奉霖的长剑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奉霖的动作很快,仅仅是一个呼吸之间,奉霖的长剑就在陈巍脸上留下了痕迹。

    随着陈巍的退后,奉霖并没有跟着逼近,反而横剑在身旁,说:“是我送你们,还是你们自己走呢?”

    “大哥。”陈巍知道奉霖的说一不二,但心里抱着一丝侥幸想要让奉霖不下死手。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啊,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说的吗?”奉霖将剑往前指,对着陈巍的脸大声质问到。

    “我当然记得。”陈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复述着当初奉霖说的话语,然而他身后不远处的拿着火铳的几个山贼已经举起了他们的枪,瞄准了奉霖。

    而奉霖现在专心听着陈巍的话,脑中所想的却是如何处死陈巍,并未注意到几个山贼的动作。

    随着陈巍右手的一个动作,拿火铳的几个山贼知道该开火了。

    扳机还未扣下,枪却从他们手中消失了。

    几个山贼互相看了看他们手中还保持着的动作,脸上充满了疑惑。

    “真的认为我是废了吗?”皋月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这时,众人回头,看见了皋月。

    皋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他之前地窒息让他现在比以前更加贪恋这里地空气,并且他第一次感觉到大脑能有这么清爽。

    皋月此时并没有穿衣服,他地衣服在房间中。

    一身强壮地肌肉,让皋月看起来消瘦了一些。

    皋月本身是将军,而作为冷兵器时代地将军,身体都是带有一层脂肪的。

    身上有膘,才能抗打,力气才会大,战斗的持久力才会强悍。

    战场上的厮杀,谁先没了力气谁就输了,脂肪层为将军们提供了能量,保证他们战场上的战斗力,并且宽大的身体更具有威慑力。

    皋月本身是属于力量型的武斗方式,所以他身体很强壮,与奉霖的飘逸武斗而形成的消瘦身体完全是两个极端。

    而现在在这个还飘着雪花的夜晚,皋月裸露的身体明显能看见明显的肌肉线条,还好脸部的线条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还是能一眼看出他就是皋月,而不是其他人。

    松了口气的祤凤却发现了不同的一点,皋月的身体比以前更强壮了,虽然皋月身上有一层脂肪覆盖着,但祤凤就是知道,皋月的身体比以前更强壮了。

    皋月扔掉了手中的几柄火铳,活动了下身体,运动了起来。

    “好快!”众人都在内心感叹着。

    皋月现在的身躯看着怎么都不像能够有这种惊人的速度,并且很快有人尝到了皋月的拳头的滋味。

    除了陈巍,其他的山贼们都没抗住皋月的一拳。

    陈巍是最后一位,他在皋月冲到自己面前时就已经举起了自己的武器想要挡住皋月的拳头。

    陈巍对自己武器的韧性很有信心,可他下一秒脸上的笑容就转变为了震惊。

    皋月这一拳,直接打碎了他的武器,并且重重地砸在了他地下巴上,不仅下巴脱臼了,还粉碎了。

    陈巍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又被快速向前突进地皋月抓住了手臂。

    皋月两手一翻,陈巍地手臂就断了,耸拉在身上,并且他下巴碎了,只能由咽喉发出疼痛地哭嚎。

    皋月解决了自己家里地事,和祤凤抱在了一起,长久没有分开,而奉霖却早就默默地回到了自己地书房。

    永平城外,冯宽军队驻扎地。

    “司马珺!”

    “将军,有什么吩咐?”

    “通知各大军将,十日后出发,踏平皋月地城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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