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凌东升更是被气吹鼻子瞪眼,对于这杨家少爷,他可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那就是个不学无术,还祸害不少良家少女的畜生。
对于这类人,凌东升最为痛恨,只是不管他杨开如何,毕竟身后站着的是杨家,要知道这杨家家主可就这两个儿子,一位是那位大人物,还有就是眼前这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所以,即便心中有多么不情愿,凌东升还是不能对杨开动手,甚至太过的话语都不可能说。
“你若安生的在此购买,我千赌坊十分欢迎,但若是来捣乱的,我凌东升也不会惧你们杨家。”
这次他没有再把凌东家族抬出来,也是为了给对方台阶下的,就看对方如何表现了,如果真要撕破脸皮,他也只好以自己的名义出手对其教训。
杨开虽然嚣张,但他不是傻瓜,逞一时之能也是因为身边有那些个狗腿子在,自己不好下台,所以才会发火,而现在见到凌东升给了自己台阶,他还是要顺势而下的。
“你看这样如何,你们千赌坊一周内不许上新货,等我们把这里的的修炼包都开了,你们在上货,如何?”
在杨开看来,他已经让了步了,如果眼前这老头还是不识抬举,说不得自己真要在这里闹上一番。
“看来杨少对那冰凌花是志在必得,也罢,看在你这份诚心上,老夫也不为难你,不过一周时间太久,最多只能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这里的存货还不能被销掉,那么老夫也只好让人继续补货了,毕竟这千赌坊可不是老夫的,而是整个凌东家的。”
“好,三天就三天!”
这次杨开倒是痛快的答应了。
“那就祝杨少玩的开心吧,老夫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说着,凌东升再一次拱手,准备退去,他是一刻都不愿在与杨开纠葛,然而这一次,他的身后却多了一个黑袍人。
看着凌东升已经走远,杨开啐了一口唾沫,然后骂骂咧咧对着身边人说道:“要不是看这狗屁老头的主子还有点能耐,说不得老子今天就把这里给拆了。”
“嘿嘿,我们杨少岂会和这种小人物计较,即便要搞,也要搞凌东家主那等人物,不然就凭他还真脏了您的手!”
这一记马屁可真排对地方了,不仅化解了杨开心中的尴尬,还在无形中把抬高了一个层次。
“就你小子会说,来,这个修炼包送你了,只要里面没有冰凌花,开出什么都是你的。”显然,杨开听了很高兴,顺手就从面前拿出一只修炼包递给拍马屁那人
。
“谢谢杨少,谢谢杨少!”那人欣喜若狂,连忙行了数礼。
“对了,你去萧家,把萧羽那家伙也找来,就说我找他的。”
杨开忽然又对那人说道,那人连忙应是,便把刚接过的修炼包又放在地上,然后才匆匆离去。
“杨少,你找羽少干嘛,
您不是和他有过节吗?”
这时,身边有一跟班的不解问道。
杨开忽然神秘一笑,那张大长脸被这笑容拉的老长。
“你懂个屁,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都利益,这里修炼包那么多,仅凭我自己一人之力,自然是不可能全部开完,如果拉上萧羽,还有其他几个小家族的少爷,三天之内,开完还是很有可能!”
“那羽少又如何会答应呢?”那人继续问道。
杨开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说道:“哪来那么多问题,我们之间的事又岂是你这厮能懂得!”
“杨少教训的是,俺知道错了,嘿嘿,对不住了杨少,是俺多嘴了。”那人一见杨开又要发火,连忙讨好的承认错误。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果不其然,看着一脸傻笑的那人,那种讨好的样子,杨开收回了怒火,又继续开修炼包了。
……
再说萧平安这边,他跟着凌东升穿过后堂,进入后院,走到再也看不见别人的地方,凌东升才停住脚步,缓缓开口道:
“这位朋友找老夫是何事,可以在这里说说吗?”
显然对于黑袍人的跟踪,他早就一清二楚,也是他故意把后者引到这里,如果这黑袍人来者不善,在这里他也好放开了下手,如果真有什么秘密之事,在这里说也不会被其他人听去。
这是一处别院,四下寂静,只有墙角处草地上有几只蛐蛐时不时的会叫上两声,但声音也是很小,若不注意也不会轻易察觉到。
“你还记得我吗?”
黑袍之下传出低沉沙哑的声音。
凌东升有些皱眉,他看不清黑袍下的面容,但这声音,却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显得很陌生。
“你是?”想了许久,凌东升还是没有想起来,最终他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半年前,我在你这里开了一支三叶参,不知道升管事,可还有印象?”
黑袍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是你!”凌东升大惊。
三年前那位惊鸿一现的神秘人,消失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在他消失后,凌东家族发动所有力量去寻找,都没有找到,没奈何只能为此惋惜不已。
“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那位高人!”
凌东升心中有些激动,他已然是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毕竟这道冰冷声音的主人当时给他的印象可是深刻难忘的。
“先生这边请。”说着,凌东升先一步走出别院,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很恭敬,就像对待一个长辈。
他的这一转变,倒是让萧平安吃了一惊。
“看来他对田老的畏惧应该是真心的。”
想当初在这千赌坊里,凌东升便是因为田老暗中出手,才会对他敬如上宾,当时还因为凌东升的拉拢,让他和田老差点起了争执,不由的心中苦笑一声,萧平安便大步跟了上去。
他们两人来到一间干净的客房,这里很简洁,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两只椅子,桌子上面还摆着一壶茶水,茶水是热的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才烧好的。
“请!”
凌东升再次客气的指着上手的椅子道。
萧平安撇了一眼,心中好笑。
“这老家伙平时在这里与人商谈,不会也这么拘谨吧,这样谈话不得难受死。”
“哼,强者为尊,他觉得实力不如你自然会敬畏你,如果他知道你真正底细,我估计你很难走出这个大门。”
田老一盆冷水浇了过来,萧平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落座后,萧平安并没急着开口,他在等,他知道凌东升一定比自己还急,毕竟以后者的这番热情来看,也一定有不少的问题想要问自己的。
果不其然,在倒好茶水后,凌东升已是安耐不住。
“先生这次来,可是需要钱财?”
虽然不知道黑袍之下的人在想什么,但以凌东升的经验来看,他这里能被黑袍人看中的除了钱财,又有何物?上次不也是为了钱而来的吗?
不过这次他倒是失算了。
“不是。”
冰冷的声音再次从黑袍之下传出,那声音让人听不出其的真实年龄。
“那先生所为何事?”
凌东升倒有些疑惑了,毕竟他这千赌坊,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赌坊,接待的也多是些穷苦人家,来这里人的目的,多少都是与钱有关的。
萧平安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放了回去,这才慢吞吞说道:
“这茶不错,听说往西百余里有座凤华山,这茶叶可是取自那里?”
“凤华山?没想到先生连那里都知道,不错,这茶叶正是产自那里。”凌东升有些捉摸不透了,他有些不明白眼前黑袍人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前段时间游历时经过那里,自然对那里有些了解。”
黑袍之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只有把自己搞得神秘起来,才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毕竟以凌东升炼气境的实力,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原来如此,先生这般喜爱游历,当真令人称赞,半年前先生忽然不辞而别,可让小老儿我好一番寻找。”
凌东升这话说的不假,当初他们可是机乎把青玄城找了遍都没找到萧平安。
“我在那里游历时,结实一位小友,我与他交谈甚欢,他人不错,很合我胃口,所以我准备收他为徒,只是我那徒弟在一次练功时,身体出了一点意外。”黑袍声音从原本的冷淡变成苍老,沙哑。
之所以这么说,其目的显而易见,要为日后自己真实身份造势。
“这声音?”
凌东升心中惊骇,他早已知道当时的神秘人是化了妆的,不然以神秘人那等实力,又怎会是一个年轻人拥有的。
“前辈,您的意思是?”
凌东升语气恭恭敬敬,在他心中,已经可以确认,这黑袍之下,觉对是一张苍老面孔,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对得起他那骇人的实力。
说完,凌东升站起身来,像是一个下人一样,站在黑袍身边,像是等候他的吩咐一样。
黑袍大手一挥,示意凌东升坐会原位。
见黑袍如此,凌东升也不扭捏,便又坐了回去。
“我现在需要一味药材为我徒弟疗伤,只是此药有些稀奇,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黑袍把玩着茶杯上的把手,但他的眼眸却透过遮面的连衣帽看向凌东升。
能难住黑袍人的药材自然不是凡品,这点凌东升心里清楚,只是究竟是什么伤会让黑袍人如此棘手,还有就是这黑袍人所说的徒弟又会是谁。
“凤华山是萧家的地盘,那他的徒弟难道是萧家的人?”
忽然,凌东升的脑海里闪过许多信息。
其一是黑袍人的实力,以他分析出的结论,至少在凝神境以上,这等实力在整个青玄城可都没有几个,如果贸然出现在某一方势力,可能会让青玄城如今的局面出现某些变化。
其二,这黑袍人的目的,已经可以明确,是为了他的徒弟,而他的徒弟即使不是萧家的人,也肯定与萧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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