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快过来,快到爷爷这里来!”
“爷爷!你在哪呢?我,我找不到你了!”
“哼,小兔崽子,你竟敢阻挡本尊的道路,着实该死,若不是那件东西在你身体里,本尊定然会将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你是谁!这又是哪儿,爷爷呢?”
“平安哥哥,快跑,那大怪兽杀了爷爷,马上就来杀我们了!”
“不要,不要,不要杀,不要杀,玉儿,爷爷!”
一间古朴的屋子,里面坐着几十个少年少女正在孜孜不倦的听着讲台上老师的演讲,然而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却是趴着的,由于他面前书本的遮挡,所以老师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原来又是那个梦”
趴在课桌上的少年猛然睁开双眼,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像是熬了一夜似的眼神中还有一丝焦虑。
少年神情恍惚,望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失神,以至于额角的汗珠滴滴落下,打湿了他的衣领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爷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三年了,转眼间已经过去三年了,您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少年看着窗外,口中喃喃自语,他在努力回想当年在愿灵池里所有经过,可是那些记忆仿佛上了一道枷锁,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的。
少年有些自责的多看了一眼窗外,高空之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人间,显得多姿多彩,云层深处更是奇形怪状,美不胜收。
然而,在那云层最深之处,少年却惊讶的发现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上刀刻的皱纹清晰可见,虽然苍老,但却充满了慈祥。
“爷爷!”
少年有些失神的望着天空,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拳头紧握,指甲也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那张慈祥的面孔,充满了温暖与关怀,他仿佛是在笑,又好像是在说:
“平安啊,你没有对不住爷爷,爷爷是心甘情愿的,只怪爷爷实力太低,没有保护好你,放心吧,爷爷没有死,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让爷爷失望,一定要好好活着!”
“爷爷!”
少年心中苦涩,眼中泪光闪现,他好想那张熟悉的面孔是真实的存在自己眼前,可是一切都是虚幻的,那片天空终究只是一片祥云,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
良久,出神的少年神情一怔,像是想通了什么,似是所悟的喃喃道:
“是了,爷爷也不希望我再这样堕落下去,我应该振作起来。”
不待少年说完,他那紧握的拳头便以慢慢松开,紧皱的眉宇也渐渐舒展开来,忧郁的神情中,渐渐多出一些坚毅之情。
“放心吧爷爷,我一定不会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您所希望我站在的高度。”
“萧平安!你小子上课又在走神,是不是又想出去罚站啊!”
话音未落,便从讲台上飞来一只戒尺,直逼视线还停留在窗外的少年脸上。
少年闻言,余光一撇,发现袭来之物,虽然惊讶,但习以为常的他并没有躲避,因为在他身前的一个座位上,一只纤纤玉手已经先他一步,灵巧的抓住了那只袭来的戒尺。
戒尺虽有一尺,但却被那只白皙的小手,拿捏的死死的,戒尺就这么悬浮在半空,离少年还有半个手臂的距离停止不进。
少年望着那只玉手的主人,原本淡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那纤纤玉手的主人是一位少女,少女一袭青色衣裙,清灵淡雅,稚气未脱的脸上,双腮绯红,看上去十分娇嫩,就像出水芙蓉一般,飘逸而出尘。
她的乌发犹如轻纱垂在肩上,显得柔顺自然,宛若天成。
肤如凝脂的脖颈,美妙而不可言,朱砂般的唇红,一颦一笑间,更是能看到里面的皓齿,皎洁如月。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她就宛如跌落人间的摘仙,高贵而不可亵渎。
只是,少女毕竟还只是少女,还没成长起来,现在还处在那种含苞待放阶段,显得比较稚嫩,若是再过上几年,以她的容颜,恐怕比起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之。
她那玲珑的曲线,含苞凸起的饱满,以及纤细的腰身,却更能让人生出一种怜香惜玉的本能。
少女那双秋水美眸深深的注视着少年,丝毫未有在意手中的戒尺是何人所为,她很安静,并没有言语,然而经过她们这一番折腾,原本都在认真学习的其他少年少女们,也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里。
“又是萧平安这个废物,整日不好好听课,只会在课堂上睡觉走神,真是废物一个。”
“可别这么说,人家好歹曾经也是被家族赋予过百年难遇的天才少年,那天生异象,可不是人人能拥有的。”
“我去,你可拉倒吧,什么狗屁天才少年,到现在还只是淬体一层,在我看来就是狗屎一堆,哈哈,再说,他那可不是什么天生异象,我可是听族中长辈们说过的,那不过是能量逆流的影子罢了。”
“对对对,说的不错,听说二长老就是在那场事故中身死道消的。”
“不过这萧平玉倒是一个不错的天才,恐怕放在整个家族中,以她的天赋都能进入前三了吧,听说她好像已经进入淬体第六层了。”
众人议论纷纭,这些自然也被少女看在眼里,但她表情却丝毫未变,平静如水,只是她的那双秋水美眸,却始终注视着少年那里,一刻都不曾离开。
“平安哥哥,我觉不允许有人伤害你,正如你当初保护我那样,以后,保护你,便是我毕生夙愿。”
少女脑海里瞬间浮现了许多画面,但更多的是那道瘦小的小身影,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的场景。
那道身影,虽然瘦小,但在少女的眼中,却高大无比,也是自那时起,少女便以暗许芳心,以后绝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平安哥哥。
“都住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里是课堂,不是菜市场,你们这一个个的,唉,真是不成气候的东西!”
最终还是讲台上的中年老师制止了这场骚动,看着噤若寒蝉的学生们,中年老师目光冷冷的一一扫视而过,最终他那冰冷的目光落在那一前一后的少年男女身上。
“你们可真行啊,还想造反不成。”
声音冷淡并且严厉,但片刻后,老师话锋一转,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座位上,语气温和的说道:“佩慈啊,麻烦你去把老师的戒尺给取回来。”
看着中年老师神情转换之快,众学生又是一片唏嘘。
“我去,我还以为这次他能多严厉呢,看来还是老样子。”
“没错,每次都是如此,就没有点什么新花样了吗,不就是因为萧平玉那过人的天赋吗?”
“啧啧,这萧佩慈也不懒啊,年纪轻轻就已经淬体五层境界,也难怪老师对她也是和和气气的。”
“你知道什么,不懂别乱说,好好看就是了,嘿嘿。”
听到老师喊了自己的名字,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位少女。
少女虽然长得不算绝色,但那张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再加上一头乌黑短发,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特别是她那惹人眼球的火爆身材,那高高隆起的胸脯,仿佛衣服随时都要被其撑破,一身惹眼的红色短裙,明显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多一丝显肥,少一丝显瘦,这种若有若无,但却不露骨的着扮,显然,她注定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面对全场那些火辣目光,少女不怒反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凌美动听。
“咯咯,萧山老师,好的,我这就去给您取来。”
然而就在她转身即将要去取戒尺的时候,戒尺却不取自来,突然飞了过来,少女也不慌张,明媚的目光露出淡淡的皎洁。
她身子轻轻一跃,轻而易举的抓住还要往讲台上飞去的戒尺,口中嘤嘤笑语,三两步便走到中年老师面前。
少女身躯微弓,双手恭敬的举过头顶,戒尺正稳稳的平放在她的掌中。
“萧山老师,给您戒尺。”
然而这一弓腰可不要紧,台下顿时就有不少人鼻血狂喷,甚至用手压都压不住。
当然,离萧佩慈最近的中年老师也是无可避免,他可是看的最清楚的,但他可不是台下的那群少年可以比拟的,所以,虽然狼狈一些,但并不至于像他们那般不堪入目。
就在萧佩慈头颅放到最低时,看到身后一个角落里,那个没有为她而表情产生波动的冷酷少年,萧佩慈嘴角略微动了动。
“萧平安,你我终究不属于一个世界!”
在她看来,以少年现在所表现的实力,早已排在家族末流,若非是四长老一直在袒护他,恐怕少年早就被赶出家门,去往外地做一些家族下层人的工作了。
而她萧佩慈,以她淬体五层的境界,则注定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
遥想当年,她的爷爷还和少年的爷爷,还差点为她们俩定了娃娃亲,萧佩慈就莫名的火大。
即便到了现在,那冥顽不灵的四长老,也依然坚持己见,仍然把她们俩的婚事挂在嘴边,这让萧佩慈是又气又恼又没有办法。
在她看来,如果说少年还是当时那个意气风发,天赋异禀,被家族赋予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时,她萧佩慈或许,还真就非少年安不嫁了。
但很明显的,那个天才少年废掉了,他褪去了披在身上的所有光环,成为了一个小丑般的存在,只为娱乐众人,所以,高傲如她萧佩慈,断然是不可能接受那个少年,绝不可能!
“但是要怎样才能把他赶出萧家呢?或者让爷爷改变主意?嗯?有了!嘻嘻!”
思虑一番,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萧佩慈一脸惊喜的站了起来,同时对着中年老师行退下之礼后,蹦跶着脚步往回走去。
然而这一蹦跶可不打紧,那胸前两只白兔,也跟着蹦跶起来。
顿时,春光乍泄,离他最近的中年老师,看的眼珠子都要凸爆出来,他再也把持不住,老脸一红,鼻血瞬间喷出。
场下的众人,也都用一种吃人的目光看着萧佩慈,但后者却毫不在意,反而非常享受这种目光似的,大摇大摆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入座之前,还略有深意的多看了萧平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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