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黑夜吞噬了的世界里,这星光一般点缀的营火,就足以牵引者梦境。
在能够让人感到安心的呼吸声中,符石正修补着残缺的裂缝,一切就好像在没有发生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一样,小诺在一个不会打扰的同伴的地方看着天空。
回忆起种种的经历,整理着交杂的情感,以及真正发自心底的安心感。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或许在世界的某一角,会有着即使是自己也会被认同的地方地,也许只是奢望,但仅仅是这样一想,内心就燃起一股温暖。
看着在夜空上闪烁的明星,自己现在的力量,也已经能够看得清那些行星地表的山川,虽然稍隔远一点,他开就不那么自信了。
仅刻之间,隐约听见石头滚动的声音,瞬间抛弃了一切思想,警惕了起来。
但之后似乎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了,但还不能就这样放心,小诺尽可能的压低声音朝那个方向飘去。
凭借着明星的光辉,隐约看见的,是一个瘫倒在岩石堆里的身影,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高,大概是受了伤,呼吸很淡。
与以往不同,一般这种情况下小诺的第一想法总会是跑,但想到伙伴们的样子,自己还是选择了再一次去相信。
小诺尽可能慢地朝他走去,再差不多的距离,慌乱的脑子,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话“好……巧呀。”
那只精灵朝他看去,眼孔的颜色显得很淡,大概是陷入失明状态,和小诺站的角度有些偏差。
漆黑的瞳孔,直视那双眼睛就犹如直视悬崖一般,头上有着两条像是头冠一般往后梳的红色护具。
成接近v字形的叉开,在那中间夹着的,是黄色的叉字形图案,头的背后向后提,脸是白色,身体却大部分是黑色。
双肩有长着像翅膀一样的,跟翅膀差不多宽的东西。
“影界的人吗?别发出声响。”声音很低,但却极富有警告性,“被那边的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那边的人?谁啊?哪边还有人吗?疑惑感,从脑中蒙生:“那个,我不是啊。”
说完后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但很快的又恢复了过来。
“算了,没事”眼前黑色的精灵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个你好像受伤了,真的没事吗?”小诺,感觉好像没什么问题,如果说不爆出自己名字的话说,不定自己能帮到他。
“唉,看来修行还是不够。”眼睛没有睁开,用发牢骚的语气,这样说道。
“本以为很快就能恢复过来,才想着要过来侦查一下,疼痛感来涌上来了吗?”
“我帮你疗伤吧,不然的话说不定会出事”
“哦?”黑色的精灵,比起敌意,表现出来的更多是好奇。
将力量集中到一点,然后以分散的形式,小规模的放射到外面。
小诺已经记住了当初小瑞的治疗方法,虽然有些笨拙,但还是勉勉强强照做着。
“你是类似于治愈系的精灵吗?”那只黑色的精灵没有拒绝,似乎耐不住了,好奇这样问。
“毕竟一般的精灵要做到这种程度,也有点麻烦。”
因为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得无奈的笑笑,集中于治疗,然后又用很小心的语气问道: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当……当然了,不想说也没问题”果然还是不熟练。
灰色的精灵睁开了眼睛,向小诺看了看,或许还是看不清眼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实在看不清,干脆就放弃了,用略带笑意的语气说道:“修释。”
幸好的是,他没有问小诺的名字,便又闭上了眼,似乎是太疲惫了。
虽然说有很多疑问的地方,但如果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会激起对方的愤怒,小诺就干脆逃避现实,专心治疗。
在伤口已经恢复到了,看不见的地步,修释从冰冷的碎石上爬了起来,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
“谢谢,”很果断的回答,但也很好地传达的心意,手握成了拳头朝向小诺,“不击个拳吗?”
说实话,短短的手显得很可爱,小诺在神游过后,迎了上去,在星空之下,两拳相击。
“那个,我们能做朋友吗?”
“不能。”很果断的就被拒绝了,但内心也没有被泼了一盆凉水那样的感觉,修释在微笑,“以后说不定会有机会吧。”
这一句话倒是让小诺心动了起来,不管那个“以后”是多久,但也没有说绝对没有可能。
“谢谢,还真不想不到能这样聊上几句。”修释看向了头上的星空。
“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我可以叫你小修吗?”小诺再一次说出了这话,之前会这样说,也是因为奶奶告诉自己在名字前加个小字,是亲切的名称。
“随便你吧,‘小修’吗?说不定是个不错的名称”两人都望向了天空,星辰的光辉已逐渐淡去,天边出现了一抹微光,正逐渐向上攀爬。
修释看清了小诺的样子,稍稍迟疑了一刻,带着些许遗憾的语气说道“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谢谢。”
小诺刚感到疑惑,朝着修释看去,人已经消失了,像梦一般,所能感觉到的也只有那碎石上的余温,还有那愉悦的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吗?”
小苍在醒后发现小诺不在,决定在原地等他,顺便也问一些问题,关于佩罗。
经过一些零散的对话,佩罗,开始说起了自己过去。
在一开始,自己是在一所孤儿院里长大,虽然想不起开孤儿院的人是谁了,但记得自己曾经经常被他吓哭。
后来被人收留了,是一个叫亚伯的老爷,一名硕壮的人形精灵,断了一只手,印象里一般都穿的很正式。
但在那华丽的服饰底下,却是满是伤痕的身体,灰色的头发显得很,两只眼睛都瞎了。
只有在能量耗尽后,才会受到不可弥补的实体伤害,也很难想象他的经历,所明白的也只是他曾经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傀儡师。
与自己同龄的,他的亲生孩子以撒多罗,有着和父亲一样的灰色头发,从被收养那时起,两人就一起训练着傀儡术。
自己则是比以撒多罗优秀的多,并不是因为天赋,而是因为某些别的原因。
当时两人的年纪都很小,大概四个月左右(约为人类的一个半月),他就有疑问。
人与傀儡到底有什么区别?两者都被控制着,傀儡师的身后,不也连着丝线吗?
因为这样的疑问,他无法专心学习,亚伯老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对他感到失望。
本以为童年能就这样过去,在两人都将达到九月(约为人类的三个月)的时候,噩梦开始了。
一只莫名的军队,朝着他的家进击着,亚伯单手操控着傀儡,横扫着对方,当时所见到的水平是自己现在也无法达到的。
自己当时也参与了战斗,主要就是为了掩护当时病重的兄弟,但有一个人,成为了噩梦。
自己的傀儡,一个又一个的被打碎,当守刀即将刺进自己时,亚伯挡了下来,刺中了胸口。
然后对方以暴风般的连击,打散了他的身体,在自己眼前,伴随着硝烟消散。
自己当时昏了过去,醒来后,周围已经是一片狼藉,虽然不懂自己为什么能活下来。
但周围唯一活着的,就只剩自己了。
长期的流浪生活,自己最终奔波到了一颗星球——奇灵星。
一颗聚集了大量的召唤师的星球,傀儡之术之所以会衰落,也就是因为召唤师的盛行。
简单来说,傀儡师是独自前行,而召唤师大多数都是共相成伴。
自己当时还觉得自己已经是傀儡,是最后的火种,如果以撒多罗没死的话。
但并不代表两者之间不存在共性,召唤阴暗的背后,便是傀儡术。
除去天赋和血统,一般的召唤术都是建立在傀儡术基础之上,自己也因此学会了召唤术。
也是在这里,自己认识了明杰,巨人一族迁移到了奇灵星,原因是一年多两月(约为人类的四个月)前那场恐怖的天灾,当时的明杰性格很爆动,会做出伤人举动。
在听说,国家要对其审问时,自己则抢先一步与他撞见,也是一撞见就打了一场,还使出了多年不用的傀儡术。
在学会召唤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创过傀儡。
然后就像和苍穹打斗那样,将粗糙的山石作为手脚,一番搏斗后,才得到了认可,与其立定的契约。
明杰为什么要暴动?得到的理由也很简单粗暴,以自身作为诱饵,引出比自己更强的人,然后一起变强。
两人的家乡都被毁掉,就像两座微弱的营火会互相照亮对方一样,共同进步着,发明了
岩·山傀禁服之术
所有的一切,就是当,噩梦来临后,自己还能够有力量朝它挥出双拳,也是这样,两人成为了某一个国家的主战力。
兼廷管理设局,拥有了可以与之进步的伙伴,拥有了获得家的权利。
但就在一年(约为人类的3个月)以前,命运像针对自己似的,让他噩梦再一次降临。
不知道为什么,某一天,城墙外面燃起层层黑色暗焰,走过来一个穿着紫黑色,破旧长袍的人,就是这一个人,就包围了整个国家,没有人出的去。
冲出去抵抗的人,不久后,天空中就会多一片散去的能量,自己和明杰拼死的与他抵抗,但他是怎么了?
冰冷的眼光,毫不犹豫的动作,无论是谁?他都没有放过,无论对手多么弱小,他都倾尽全力地朝致命处,攻击。
而与它立定契约者,有着白,略带点金色的长发,令人胆寒的速度,瞬间的朝自己靠近。
在即将使出封印术时,在那迅猛的攻击下,自己还是没能止住颤抖的双手。
放弃了战斗,倒了下来,恐惧涌过心头,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
生存的本能,止不住的发出尖叫,双眼已被铺天盖地的鲜血染红,那时只有明杰一个人在战斗,就像当初一样。
增援赶到后,明杰才拼死的救出了自己,最终,懦弱的自己,还是选择离开那。
这一次,自己很偶然地被牛魔王看见,并热情的带他到古斯塔姆,虽然说至今为止只见过一次,但它是真的热情。
在听说了自己的事后,甚至想把自己当成他的家人,当时他喝了特别多的清酒,还以为是他喝大了,才这么说。
但他的家人,还有古斯塔姆山的每一位都把自己当成家人,自己刻意的去逃避这个事实。
经过寒的试炼后,成为了第三层的守护者,据说铁扇公主接手第一层之后,这本应该是牛魔王的守护层。
后来说要调到第一层或第二层,但在接手的当天,他跟随两位将军失踪了。
自己也就再也没见过他,现在他也没有想到,真的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但在知道真相以前,自己每天夜里都反复的做着噩梦。
昔日的好友被杀,向自己求救,哀求着哭泣着,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看着,持续整整一年,都没有停过。
每当自己醒来时,床头已经湿漏了,双手也因在睡梦中的挣扎而出血,床上满是爪痕,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警告着自己。
当那噩梦再次降临时,自己能否对那噩梦挥出双拳?
但现在答案已经知晓了,让自己明白这一切的却只是一群孩子,会为了伙伴豁出性命的孩子,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是守护者。
在一串串的叙述后,小瑞倒是听得入迷,小苍则获得了一定的预报,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整理。
远处小诺已经走回来。
“小诺,你迟到了”普洛无奈的对说道。
小诺的回答也只是惭愧的微笑,准备就绪,该朝着更高层越步了。
但在那之前,佩罗拦住了小苍。
“小心了,下一场的对手可是格外的难缠。”很亲切的忠告。
“谢谢,但……”苍穹已能够刺穿别人内心的不让步的眼神答道:
“我们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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