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八点头:“这倒还算说得过去。”
莫小七扭头问莫柔:“那现在如何了。”莫柔回到:“傅家二老爷抬了傅齐来闹事,现在族长爷爷他们都在花厅里呢。”
莫愁怒气更盛,站起身就往外冲:“真是欺人太甚!莫十六,我们去看看那群把脸丢在娘胎里的王八蛋!”
莫忧也站起身,婴儿肥的小脸上也满是怒气,跟着莫愁就往外跑,其余人也都起身往花厅赶。
当一行人赶到花厅时,就见莫家族长莫久山坐在主位上,下手坐着莫老四,不远处坐着傅家二老爷傅万良。傅万良身后站着四个侍从,花厅中央放有一副担架,傅齐躺在上面,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些也并无不妥,脸上甚至连一丝痛楚都找寻不到,想来虽是修为尽失,但丹田不过是受了点轻伤,想要重新修到炼气七层也是很快的事情,至于什么丹田被废,不过是傅家夸大其词寻了个讹上门的理由罢了。
众人脑中响起莫小八咬牙切齿的声音:“看来小十下手还是太轻了,就应该彻底毁了他的丹田,省得让他再在这儿碍眼
这是传音术,是炼气五层才能习得的法术,而修士只要完成引气入体迈入炼气一层便能接收到别人对他的传音。
早在一行人刚刚道花厅时,花厅里的三位筑基修士就早已发觉,但莫家在种事情上从不约束小辈,给了他们明辨是非的机会和身为修士的自由,而傅家人,就怕人少事情闹不起来,自是乐见其成。
莫久山坐在主位上,面上看不出喜怒。
傅万良先开口道:“莫兄,这件事本是我傅家同欧阳家的纠葛,贵府十公子不但贸然插手,更是废了我齐儿丹田,你也晓得齐儿是我傅家寄予厚望的天才修士,不知莫兄是否该给傅某、给傅家一个交代。”
莫久山眼帘微抬,扫了傅万良一眼。
虽然他们对傅家黑白颠倒的无耻行为甚是气愤,但现在还不宜撕破脸。
“傅老弟放宽心,七公子的丹田,我莫家定能叫它恢复如初。”
傅万良眼睛一亮:要知道,傅齐的丹田虽只是轻伤,但要想完全恢复如初,傅家定然是做不到的,而看这莫久山这般轻易便许诺,想必定是有法子。莫家,不愧是有千年传承的大族。
“可是”傅万良故作为难,“齐儿是我傅家年轻一辈资质最出众的,如今修为尽失,况且这丹田又不比其他,于修士来说是极其重要的,若是自此留下什么隐患损了来日的造化”
“那不知傅兄是个什么意思。”两家毕竟共存了数十年,莫久山对傅万良还算有几分了解,早就料到傅家会借这个机会狠狠敲上一笔。不过对于莫家来说,目前重要的是维系平衡,此时能息事宁人便是最好。
傅万良眼珠一转:“莫兄啊,莫傅两家向来交好,我齐儿更是天纵英才,呃莫兄你看。不如你我两家亲上加亲,永结百年之好”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就连莫久山也没想到不过数月没见,这傅万良的脸皮竟是厚到如此地步:那傅齐灵根确实不错,可他那修为完全是丹药灵石堆出来的,跟英才完全不搭边,连炼气四层的小十都不敌。更何况
莫久山淡淡扫了眼花厅外偷偷探看的人群中的莫愁莫忧,随即又保持着那份淡笑重新看向傅万良。
你傅家竟在我莫家谈什么灵根难得,天纵英才,还这么大的脸面!
莫久山的眼神活动傅万良自是注意到了,顿时心口一梗:这莫家不但有不可测的传承,这些年更是接连出了一个天灵根、一个变异灵根的小辈,莫非这天地间的气运都被他莫家吸去了?
一直坐在一旁没吭声的莫老四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拍梨花椅扶手,猛地站起身。
“傅万良你休得猖狂!你这般作为,可是欺我莫家无人!?!”他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先前看这傅老贼如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早就积了一肚子的怒气,但莫久山一直暗中警告他不可胡来,这才暂且压下满心的怒气,如今这傅万良倒是得寸进尺,真是欺人太甚!
傅万良抬眼斜了莫老四一眼:他就说嘛,依莫久天这一点就爆的桶性子,今日怎得如此能忍,想来定是莫久山在暗中提醒。
他依旧笑眯眯地道:“莫久天,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也是为了解决此事,为了我们两家的和睦呀,贵府四小姐已经许了傅家,如今再嫁一个予我孙儿,岂不是亲上加亲?何来欺侮之说啊。”
“你!”莫久天怒瞪着他。
“老四。”莫久山淡淡开口。
莫久天不情不愿地住了嘴,可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仍怒视着他,恨不能在他脸皮上盯出两个洞来。
“不知此事到底是傅家的意思,还是,傅兄你的意思。”莫久山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
傅万良一滞:这当然是他自己的意思。傅家再眼红莫家的传承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毕竟这可是在与莫家结仇啊。可是傅万良暗中咬牙: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怎么能就这么白白叫它溜掉?他虽是傅家人,可他总要为自己的亲孙儿打算。更何况,此事若是成了,大哥不但不会惩戒自己,说不准还会褒奖一番。
思及此,他便不再犹豫:“怎么,是傅家的意思如何,是小弟自己的意思又如何啊?莫家只说应不应便是。”
眼见莫久山面色越来越沉,傅万良也不惧,仍是笑眯眯地:“莫兄,你可别忘了当年”
“够了!”一贯淡然的莫久山一声怒喝,制止了傅万良接下来将说出口的话,看了一眼花厅外探头探脑的小家伙们,站起身,“你且随我来。”
便率先往花厅外走去,莫久天紧随其后。
傅万良笑眯眯地对那四个侍从挥挥手:“你们且先出府等候,别扰了人家府上的清静。”
这话说的,有谁能比你更能作妖扰清静的吗。
一时间,偌大的花厅只剩下花厅外的一群孩子和花厅中央的一个担架,还有担架上的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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