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城朱妮他干娘的院子里,酒鬼躺在椅子上,看着天空的白云,在发呆。
朱奇坐在一旁,喝着茶不时的看一眼酒鬼。
唉!酒鬼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朱奇说;老伙计看来那小鬼没有骗你我。
朱奇摇了摇头说;你太莽撞,明知他是我女婿,你还尽全力去试探他,这下好了吃大亏了吧!
惭愧啊!老伙计!你我武功在江湖救急怎么说也算一流吧!结果呢?我老酒鬼连人家一招都不敌,真的是太可笑了!
朱奇好像深有同感,看了看酒鬼,然后说喝点茶吗?
酒鬼无力的摆了摆手说;你也知道酒鬼我只好杯中之物,而这杯中之物不是其它,而是好酒。
朱奇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没有在接茬,而是想着酒鬼说过得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过年了!富瑞拿着酒杯对着椿泰和关雄还有朱妮示意了一下说;干杯。
之后才又眉头一皱说;这几天你们也看到了!这户部银子是拨出去不少,再看看地方上就知道了!
椿泰看着富瑞,点了点头说;姐夫那怎么办?虽然你现在是工部尚书,但是到了地方上,可就没有什么实际权利啊!再说了人家总督巡抚根本不买,你我的账啊!
朱妮端着茶杯低着头,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富瑞看了一眼朱妮,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打搅,看着椿泰说;是啊!
喝了一杯酒之后,富瑞才又说;你我虽然身份不同,但是人家也之大表面丈,可是一提起工程河堤,这些人就左右而言它,可是你我又不能把人家怎么着。
关雄皱着眉头,说;军门要不这样,我把他们通通都抓起了!好好的招待一下,就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不行。椿泰看着关雄说;老关你傻了是吗?这山东总督可是挂着右都御史之衔,而那巡抚也是皇上亲信,断然不可妄动。
对,椿泰你终于长大了!富瑞眼睛一眯呵呵一笑说道。
可是我们这段时间,只有看到的,没有什么实际证据,比如账本什么的,回京皇上问起不是也不好交差吗?朱妮突然插了这样一句话。
富瑞手指在桌子上敲着,过了一会儿说;无妨、这次出来我也是只想证明一下,现在知道了就已经够了!再说眼见为实吗?没有账本也无所谓,我想皇上心里也明白,所以才要我过来看看,而不是解决问题,就从这一点,就说明皇上对索额图已经有所怀疑了!
椿泰往起一站,看着富瑞说姐夫那又能如何?皇上现在需要索家的势力,根本不会为了这些事而迁怒他,你这次出来不就白跑了吗?
呵呵呵!椿泰啊!你还是太冲动了!你想想我真的白跑了吗?富瑞站起来走到椿泰旁边,低声说;回去我不用多说,对着皇上点点头,我想皇上就明白了!你想想我们的皇上多圣明啊!难道真的不知道那些大臣们的所作所为吗?
椿泰一听,看了一眼富瑞点了点头,说是啊!姐夫那我们该怎么办?
富瑞收起笑容,看着椿泰说好办,既然郑乾坤已经隐退,哪怕是没有归降,但是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椿泰看着富瑞,认真问道 姐夫的意思是?
富瑞看着椿泰和关雄点了点头,说对,现在我管理着工部,这造币之权我们和户部可以说是均衡得权利,这样你们知道了吗?这才是皇上又要我掌管工部的主要原因啊!
昂——椿泰点了点头说;姐夫那这样一来,他们户部就算对我们的制造有所疑惑,但是主要制造者是我们,他们户部只是稽查和确定斤两而已。
不能大意,虽然户部管理的是入户之权,但是也要提防,因为现在的索额图就像疯了一样,只要他嗅到一点消息,就能给你捅个底朝天,富瑞皱着眉头,看着椿泰认真的说道。
他敢,对了姐夫,听说你表弟被皇上派到驼城去了是吗?
富瑞看了一眼椿泰,一笑说你认识他?
呵呵!姐夫你傻了啊!我就算不认识,但是那也是我们自己得人,想着他做卧底我担心,他会被人发现,要是那样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朱姐姐说;此人武艺不在我之下,而且还擅长摔跤,皇上差点就动心把他……
不要乱说,我也听说过,皇上暗地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组织,都是摔跤高手,但是那毕竟是传说,富瑞对着椿泰指教的说到。
关雄喝着酒,对富瑞和椿泰的对话,他好像二门子也不碰一下。
但是椿泰知道,这家伙虽然看着这样痴痴呆呆,内心却是明亮的,一笑说;老关你对,郑乾坤还有什么看法没有?
关雄摇了摇头说;此人看着一本正经,好像挺敬佩他那师傅,也一副听话宝宝的样子,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此人说话眼睛一眨一眨,所以我想他隐退,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椿泰看了一眼富瑞一笑,说姐夫你也有看出的时候了!
呵呵!富瑞好了一口酒,看了一眼朱妮说;你的看法是?活着你会护着你这位师兄呢?
什么师兄?朱妮修眉一皱说;就算他是我爹多年前的一个徒弟,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们也看到了!我爹对他这徒弟好像也不是很上心的样子,所以说肯定不是什么关门弟子。
好!富瑞一笑看了一眼椿泰点了点头说;他识相就罢了!如果胆敢背信弃义,你明白该怎么办了吧!
不行,朱妮一惊,看着富瑞说你想杀他?可是他毕竟……毕竟是我爹得徒弟啊!
呵呵老婆我知道,但是我富瑞也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啊!可是如果他人背叛与我,还要想利用你相公,你会怎么做呢?比如就是你爹那徒弟?
相公可他毕竟是我爹得徒弟啊!你要是伤了他,我爹会恨你的,再说你的身份高贵,但是也容易招人痛恨的啊!
好吧!富瑞一笑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保证不杀他。
椿泰看着富瑞,见富瑞看着自己摇了摇头之后,才说;姐夫我大清入关靠的是实力,现在为了守好这天下,就不能心慈手软,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可以不杀他。
朱妮这才长叹一口气,心里想爹我只能帮你在这里了!
在刑部大牢,那一老一年轻的二人,被关了起来,因为今天是过年,所以他俩也吃了点好的。
唉!官官相护,是叔害了你呀!叔我已经这把岁数了!死不足惜,可你还年轻啊!
这年轻的说;不对啊!那人的玉佩当初他们是说好好得去鉴别一下真假,可是如今今天过去了怎么就没有回音呢?
富瑞要是在这里一定认识这二人,因为这二人就是那天在客栈那一群,土匪里的其中二人。
李光地这几天一直在观察着这二人,因为这事牵扯太多,所以他一时半会没有解决的办法,可是为了他们两个的安全,也就只好关押了起来,只有这样才不惹人耳目。
山东布政使路恒这几天非常的犹豫,因为他是顺子九那入士,在官场几十年了!他明白官场的黑暗,但是他看着百姓流离失所,心里虽然着急,可是他也不敢随便打破这官场平衡。
路恒在书房写着奏章,可是怎么也写不下去。
老爷天色已晚,要不您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唉!路恒点了点头说;管家你可知道公子这段时间在干嘛?
管家眼睛飘闪了一下说;老爷、奴才也不大清楚啊!只是听门卫们说;少爷好像拿着包裹骑着马背上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路恒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是老爷,管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路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京城来的那位富大人现在有什么动向没有?
管家转身说;有的老爷,听说这位富大人已经离开了济南府,准备返京了!
路恒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朝着管家摆了摆手说下去吧!
等管家离开之后,路恒来到卧房,在床边坐下之后,想着问题,也没有点灯,就这样黑漆漆的坐在床边。
公子您真的想去当镖师啊!要是老爷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
我路正难道还不能选择自己的前程了吗?小路子你在敢说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那就滚回去。
公子您可是封疆大吏路恒大人的独生子啊!老爷不是已经给你在军营中安排好了职务了吗?你可是正七品啊!虽然官职低,但是怎么也比镖师有出息吧!
你懂个屁,老子堂堂七尺男儿,做一个小小的绿营把总,丢人呐!路正眼睛一眯说道。
可是公子你这一身武艺难道不去报销国家,就去做生意去了是吗?
小路子,你可能不懂,我从小喜欢练武,但是现在世道不同,你看看山东现在官场像什么样,几年前从按察使以上官员通通调换有的还被皇上砍了头,你现在再看看,这才几年呐,比当初还乱,有时候我想我还是做点别的,不要哪天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你明白了吗?
小路子皱着眉头说公子,可是老爷那里怎么交代啊!
交代什么?路正看着前面快达镖局,问了一句自己的小跟班一句。
老爷的志向是公子您能在军中有所作为啊!小路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说道。
呵呵!路正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跟班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了马之后牵着马朝着镖局走去。
罗千看着这二人,一笑说你们二人要应聘一等镖师了是吗?
小路子一听,就要开口说话时,被他主子路正给一把拉在身后,然后路正看着罗千,说你是这里管事者?
罗千心里一笑,想有意思,点了点头罗千说不错,这里我说了算。
唉!那涕在一旁抱着一坛酒,喝了一口说;老罗啊!你什么时候这样有耐心了呢?看看这小子这,趾高气扬的样子,你还不明白吗?一个纨绔子弟也配当一等镖师,可能这小子还不知道,我们们这里的一等镖师的含金量吧!
罗千对着那涕摆了摆手,意思是稍安勿躁,然后才对着这年轻人说道,你很有自信啊!
路正看了看坐在一旁喝酒的酒鬼一眼,上前一步,看着罗千过了一会才,抱拳说;在下路正来自山东,听说这里找镖师,特来应聘,但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一等镖师。
好!罗千一听,说了一个好字,然后看着这叫路正的说;只要你能和他打个平手,我封你为一等镖师怎么样?
路正眉头一皱,看着罗千说;你侮辱我?
罗千一怔,看了一眼那涕,才明白过来,但是心里那个乐啊!
那涕则是有点脸面挂不住了!想着你小子的那句话,你侮辱我?他奶奶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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