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瑞背站着,手里拿着马鞭,慢慢的转过身来,走到朱妮跟前,给她擦了一下眼泪,说;行啦!哭什么?
朱妮这才抬头看了看富瑞,指着那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说;相公你没有看出来嘛?他是我爹啊!
唉!富瑞一笑说;那你不去认哭什么?
朱妮性格本来就直爽,转头看着那男子,没有犹豫,就准备开口问了!
朱奇突然眉头一皱,看着朱妮说你叫这小子什么?你嫁给了他?朱奇右手指着富瑞。
朱妮一愣,看了一眼富瑞,点了点头说对啊!怎么了?
朱奇目光一凝,怒视着富瑞开口说;你居然要我女儿做小?
富瑞平淡的看了一眼朱奇,说;看在那么父女刚相认的份上,我呢就不想搞一些不高兴的事了!
等等……谁能证明朱姐姐是你女儿啊!椿泰枪一横,拦在了几人的中间。
朱奇眉头一皱说;小子滚一边去,要不是看在康亲王得面子上,昨晚我和酒鬼就送你去见阎王了!
酒鬼在一旁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老伙计你还是证明一下吧!
朱妮看着朱奇,心里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她十分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她想信不会有错的,对方就是自己的老爹没错。
朱奇看着朱妮,眼光又温和了下来,然后说;我女儿左手内胳膊处,有一处胎记,而且是祖传的,她妈妈说她姥姥胳膊上就有。
富瑞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朱妮,因为还真的是,他也见过那胎记。
朱妮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他爹说的对。
众人见朱妮直接扑向那穿着墨黑色大氅的男子,就知道他们父女身份错不了了!
富瑞叹了口气,拍了拍椿泰的肩膀,然后看了一眼关雄,带着二人来到了大路边。
酒鬼则是嘿嘿一笑,朝着远处走了几步,靠在了树杆上喝酒去了!
爹爹你知道吗?我从小跟着师傅走南闯北,没有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你知道女儿心里有多苦吗?我想妈妈,也想爸爸,每次看到别的小孩依偎在爸爸妈妈身旁撒娇,我都躲在角落里偷哭。
呜呜,爸爸到底什么事要我们好好的一个家,就那样支离破碎了呢?爸爸我妈妈呢他还好吗?
朱奇是一个男人,听见女儿这样哭着问自己,右手在女儿背上拍了拍,叹了口气说;你妈妈等我回到家里时,已经流血过度,没有救过来,当时爸爸就和疯了似得,到处杀人,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告诉爸爸,你被一个独臂人救走之后,爸爸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朱妮一听妈妈还是死了,没有救活之后更是伤心,嘴里喊着妈妈,她心里太委屈了!二十年了!她天天想着有一天能发生奇迹,自己的爸爸妈妈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可是结果自己还是得知了妈妈被杀的结果,心里能不伤心吗?
过了许久,朱妮才从他爸爸的怀里离开,擦了一下脸蛋上的泪水说;知道是谁杀害得妈妈嘛?
唉!朱奇叹了口气说;爸爸愚钝,整天沉迷在练武之中,至于是谁要如此对待我们,还真的不知道。
酒鬼听了这父女的对话之后,叹了口气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老朱你作为国姓爷的后人,真的是笨到家了!
朱奇看着酒鬼,过了一会儿说;怎么可能呢?
酒鬼呵呵一笑,走过来说;你爹当初是大明最后一位驸马,最后朱由检还赐你爹为国姓爷,封护国公,只可惜被奸人所害,所以我叔父才能顺利进的北京城,最后攻破了朱由检的最后一道屏障,紫禁城的,这事你也忘了吗?
不要忘了!要不是我给叔父说;要你陪我玩,可能你还真的等不到你那干爹的到来,你就已经死了!
朱奇皱着眉头想,这酒鬼这句话倒是没有骗他。
可是朱妮不同,她一听自己爹还认了一个干爹,心里十分好奇,看着他爹想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爹好像怕她知道什么?阻止了她。
富瑞看着椿泰,等他把这一年多来的大大小小的挑战,都说完之后,才一眯眼睛说;郑乾坤——这名字到是取得不错,只可惜他误入歧途了!
是啊!姐夫我可是昨天在这里和这郑乾坤相遇,准备把他收服时,那个谁就出来了!而且武功极高,我……
行啦!我那徒弟由我来和他说;放心不会误了你们姐夫小舅子的好事。
朱妮挽着她爹的胳膊,撒娇道爹说什么呢?什么是他们姐夫小舅子的好事啊!富瑞他可是你的女婿啊!
朱奇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温柔一笑说行啦,古人说;女儿外向,以前爹还不信呢?
呵呵!爹爹最好了!朱妮嘻嘻一笑说道,只是她内心深处,还是多少有些遗憾,因为妈妈当初不幸去世了!
富瑞眉头一皱,从朱妮眼光中,看出了那一丝丝的伤心。
朱奇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胳膊,然后看着富瑞说;听说康熙小儿特别看中你,你现在是什么下贱得工部尚书,准备去山东查看漕运和河堤的修建去了对吗?
富瑞看着朱妮她爹,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回答,看向了不远处的酒鬼,嘴角一笑说;呵呵!原来是李闯的后人啊!椿泰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有你这壹号人了呢?
酒鬼喝了一口酒说;小子没大没小找不痛快了是吗?说完把酒葫芦往腰间一挂,右手一摸,一把匕首出现在了手里,双脚在地上一蹬,就像一柄利箭一样,匕首在前身体转动着刺向了富瑞。
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椿泰和关雄都咽了口唾沫,心里想什么?
朱奇则是眉头一皱,心里笑了一下,想这老家伙,武功进步不小啊!
朱妮一愣之后大声喊到富瑞小心。只是还是迟了!她心还没有喊完,酒鬼手里的匕首已经到了富瑞胸前不远了!
什么?椿泰吓了一跳,想坏了!姐夫怎么没有防备呢?
关雄也咬着牙关子,心里想怎么会这样呢?
朱妮右手使劲的抓着她爹的胳膊,一脸的茫然和惊恐。
朱奇也是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
富瑞看着像蜗牛一样的酒鬼,匕首就要刺到自己胸部了!才慢腾腾的伸出右脚,揣在了酒鬼的胸部,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碎裂声响了起来,之后酒鬼整个人朝着后面形成了抛物线飞了出去。
唉!为什呢?都喜欢在我面前卖弄呢?富瑞感叹了一下,然后朝着去山东的方向走去。
酒鬼撞在一颗树上,噗嗤一声喷出一口老血,然后顺着树杆滑落在地,怕也怕不起来,外在头嘴里吐着血,听完富瑞的那句话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嘴里往外由流出一些血之后,眼睛一闭不知死活了!
椿泰第一个反应过来,拉了一把关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酒鬼一眼,和关雄赶紧追着富瑞离开了!就连马匹都不要了!
朱妮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她爹说;爹这是干娘在外城的一处院子的钥匙,这是地址,一起递给她爹之后,也追着富瑞走了!
朱奇看了一眼钥匙和那地址一眼,眉头一皱说;郡主得字迹,在等他想问女儿这是怎么回事时,见女儿已经跑着离开了!
叹了口气,朱奇来到酒鬼旁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弹药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丹药,给酒鬼喂了进去,然后扶起酒鬼说;老伙计,当初你救我一命,今天我也救你一命,这样你我也算是两清了啊!
在一处农庄,富瑞一人坐在床边,闭着眼睛,想着今天发生的那一幕,为什么在他眼里,那酒鬼速度缓慢,破绽百出呢?这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得事啊!
慢慢的富瑞睁开眼睛,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看了一眼说;难道是你的原因吗?
椿泰看着关雄,说;你有没有发现,我姐夫的武功好像,更深不可测了呢?
关雄抬头看了一眼椿泰,说不知道,军门不是一直就这样神秘吗?
不是,老关你想想,我以前经常和我姐夫比试了!那时候我知道我不是我姐夫的对手,可是在他出招时我还能看出一些端倪来着,可是今天他出脚的那一刹那,我才看见,他踹了一脚那酒鬼,而且还没看出来我姐夫是怎么出腿出脚,踹他的,然后那酒鬼就被踹飞了!
关雄眉头一皱说;以前军门可能是让着你吧!说完关雄往床上一躺说;走了一天了!累了你也早点睡吧!
你——椿泰无语,来到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星星,心里想难道以前真的是姐夫让着自己吗
富瑞耳朵动了动,之后没有做声,也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因为这一路椿泰已经问了了他多遍,所以他也没法解释,也不能和椿泰明说,就只能装神秘了!
朱妮今天睡得特别早,因为心情不错,也没有催富瑞早点睡,自己一人就先睡着了!
富瑞想着昨天晚上,在客栈发生的事,因为他知道,这都是那些官员们过于霸道,才导致那些百姓没法生活,流离失所,最后走向了极端的。
唉!我富瑞好歹也是现代人,各方面思想和教育不同,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大刀阔斧的干吗?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富瑞有时候也是十分得犹豫,想着想想他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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