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瑞抱着两岁多的儿子,在碳火旁烤着火,一边教孩子说话。
康丽琦和朱妮在一旁逗着那小丫头玩,这小丫头也有六个月了!越长越像朱妮,富瑞看在眼里,笑在脸上说;朱妮啊!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生了个自己啊!
讨厌,我女儿不像我像谁?朱妮抛了一个媚眼娇笑道。
富瑞正想在说什么?突然小福子进来了!说少爷传旨公公来了!说皇上要你马上入宫。
哦,富瑞把儿子一把递给康丽琦说;更衣。
穿着蟒袍,富瑞骑着马来到午门下马之后,有侍卫和公公陪伴两旁,朝着乾清宫走去。
富大人道。一个小太监在门外吼道。
康熙对着李德全点了点头,李德全会意来到门口说;富大人皇上有请,这才陪在富瑞后面朝着康熙办公的床榻走去。
臣富瑞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康熙躺在床榻上平和的说了一句。
谢皇上,富瑞站起来看了看福全和索额图还有明珠一眼,站在了一旁,没有多言。
康熙看了一眼富瑞说;你一直在东北北边,和边疆俄罗斯将士有所接触,对他们肯定有所了解,说说你对边疆的看法吧!
富瑞一听,心里想了一下,现在是康熙二十四年腊月,如果没有估计错,明年怕是和俄罗斯有一场战争要打,可是他在边疆这两年,虽然有所接触,可毕竟是靠近大兴安岭这一块方媛百里而已。
这样一想,富瑞一抱拳说皇上,臣知道的是这些个洋人不适合打近身仗,再就是不打夜仗。还有就是他们得主要武器,还是洋枪,威力比我们的弓箭射速快,但是弊端就是打完一枪,装药比较麻烦,所以臣认为,我发明的炮可以用上去,要这些洋鬼子也知道,我大清也有这些厉害武器了!
康熙听了以后,坐起来看了一眼说;彭春你有印象没有,康熙看着富瑞问道。
富瑞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康熙说;皇上这彭春是副都统,我怎么不知道呢?
呵呵!康熙一笑说;彭春已经和他们交手了!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对我们来说,在气势上还是赢的不少先机。
富瑞看了一眼明珠,见明珠点了点头,然后说;皇上既然这样,那明年就是一个和这些长毛交织的一年,我们在兵力方面站着优势,臣以为他们长毛子不敢放长占线。
康熙左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右手一指富瑞说你说的对,把新炮推送过去,告诉彭春好好的教训他们。
喳,富瑞开口答应道。
然后康熙看了看富瑞,说;你小子要人在浙江造船造那什么鸟铳,现在如何了!而且那几艘战船停泊在宁波,会不会腐烂了!
富瑞一笑回答道,皇上放心,这船坞里水放出去,那战船就不会泡在水中,而且还可以进行改造。
至于鸟铳的制造这需要时间,如果一旦成功,呵呵皇上那我大清的士兵将会天下无敌,不管什么城什么寨,都阻挡不了的。
呵呵!康熙一笑,看了看索额图,摇头不屑一顾的样子,康熙也没有在意,然后看着富瑞说;朕打仗扶民都需要钱,国库告急啊!
什么?富瑞猛的一瞪眼睛,然后看向索额图,指着他说你怎么管理的户部?我那一千万两进去难道,就要你霍霍完了吗?你可知罪?
索额图一愣,看着富瑞说;富大人你这何意?这干什么不花钱,再说你那一千万两银子,能干什么啊!
放肆,富瑞彻底怒了,看着索额图大声道,国库每年收入在一亿两白银左右,你算一下这是多少,堆积起来那就是一坐山啊!现在你告诉皇上说;国库告紧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富大人,你现在只是一个世子,还有就是挂一个提督之职,有什么权利在这对本中堂大呼小叫的了!索额图眼睛一眯问道。
好好好!富瑞对着皇上抱了抱拳说;皇上不管您是修建皇陵也好,扩建院子也罢!臣都可以理解,可是这户部可不光他索额图一人掌管,臣不信这些钱都用到何处了呢?
康熙也是眉头一皱,心里想对啊!王琦这一年多也大都不管事了!这户部可以说是索额图一人在掌管。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了!
见康熙在沉思,索额图眼皮一跳,感觉开口说;皇上这十几个省休河堤,漕运哪个不用钱啊!这一年多下来,从各地收上来的赋税,才六千多万两,根本不够各地开支啊!皇上不能听他富瑞信口开河啊!
索额图注意你的言辞,你这是犯上了!福全裕亲王突然淡淡的开口说道。
额,索额图看了看裕亲王,然后再看了看富瑞,赶紧往下一跪说皇上奴才冤枉,奴才没有想要冒犯富瑞世子的意思。
康熙一摆手,说;富瑞这事,陈廷敬已经给朕回报过了!索额图的确有不到之处,使得大笔银两被个别官员贪墨,但是有些时候这事也不能怪索额图啊!
富瑞明白,康熙这是偏袒索额图,因为太子爷一天天长大,所以富瑞明白,康熙是要索额图来巩固太子的根基了!
唉!富瑞叹了口气说;皇上,臣发明的内衣,一年收入也颇丰,现在好了!养肥了一帮贪官啊!
额。索额图眼皮狂跳,他感觉很不好,总感觉这富瑞要给皇上什么不好的点子,来政治自己和地方上的财政呀!如果真的那样,那自己不是要吃大亏了吗?想不行一定不能要富瑞得成。
康熙看着富瑞,说;富瑞说说你的看法。
富瑞一抱拳说;皇上,臣知道,王琦因为身体原因,这一年多也基本不过问户部的事,所以就由他索额图一人来掌管户部,难免出了差错,再加上索大人身兼数职,恐很难忙的过来,所以臣建议,要陈廷敬升任户部右侍郎,来替索大人分担一下这偌大的担子。
康熙点了点头说;准了!然后康熙看着索额图说;你去把户部,这一年多向各地拨放的账簿给陈廷敬,要他查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哪里出了披露了!
奴才遵旨!索额图跪在那里,心里直跳,想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自己这一年多刚拉拢起来的班底,怕是又要遭到陈廷敬打击了!
索额图痛恨的看了一眼富瑞,心里别提多恨富瑞了!
然后富瑞在一抱拳说;皇上臣建议,要李光地到地方上不时巡查,看看是否有错判冤判之人,不要导致地方上的官员们,一手遮天,使得老百姓永远见不到晴天。
之后,富瑞又说;我大清入关四十多年了!有的地方县令还有知府到现在,都处于不识字的文盲在打理地方事物,臣建议必须清查。
康熙突然眼睛一亮,看着富瑞一笑,说;“准了”!这事明珠你去办吧!
明珠管理刑部,这买官卖官之事必须要清查一下,所以刑部是义不容辞得。
然后康熙看着富瑞,过了一会说;这样吧!富瑞你就辛苦一点,这工部尚书除了张英之外满尚书空缺,你去辛苦辛苦怎么样?
啊!又是工部?富瑞苦着脸看着康熙说;皇上臣想去吏部要不去刑部也行,为什么每次都是工部啊!
康熙脸一绷说什么?你不愿意去干是吗?那好你去绥远去带兵打仗去吧!
富瑞一听,看着康熙说;皇上臣不愿意去,可是臣真的管不了一部官员啊!
慢慢的去学吗?康熙看了一眼富瑞,说了这样一句,然后说好了,福全你去把富瑞新造的大炮,给彭春运去一百门过去,在运一百门道上郡榆林府去,然后再送一百门去四川,给我看好西藏,再给西部派送一百门过去。
福全一愣,看着康熙一笑说;皇上一下子要送四百门大炮到各地,怕是没有这么多得囤货啊!
呵呵!康熙一笑说;二哥啊!这让富瑞去工部,你还不明白吗?和他要吗?
没有。富瑞赶紧摆了摆手大声说到,然后转身就跑。
噗嗤,康熙把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苦笑不得,想这小子跑什么?
福全见富瑞着急忙慌的就跑出去了!对着康熙点了点头,赶紧大声道,富瑞你等等啊!跑什么?二哥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啊!
明珠看了看离开的两位,心里想、唉!还是宗室子弟好啊!
索额图还跪着,心里想看来老夫以前得知这小子是宗室子弟还暗自高兴了许久,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多幼稚啊!人家可都是姓爱新觉罗啊!
康熙这才看着索额图,皱着眉头说;你是外戚,你也明白,富瑞哪怕在胡闹,你也不能言语上这样对他不敬吧!你藐视富瑞,不就代表你藐视皇族吗?今天这事朕就先不罚你了!以后注意一点。
喳。皇上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改,再也不言语讽刺富瑞了!
哼!明珠一抱拳说;索大人、哪怕富瑞那也一点官职在身,你也不能那样说;贝勒府的世子,就这一点你就不能再人家面前摆谱明白吗?
之后明珠对着康熙一抱拳说;皇上奴才告退。
康熙点了点头。
唉!你也下去吧!康熙对着索额图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
索额图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站起来说奴才告退。
回到府中,索额图找来了自己府上的第一墨客,说;去杀一人,这是定金十万两白银。
这个全身都包裹在一套墨黑色大氅里的男子,拿起银票看了看,随身往桌子上一放说;不要以为我傻,先说说要杀什么人吧!
索额图眯着眼睛说;我和你们蒙古库尔德的计划,全让这富瑞给破坏了!我估计我从小培养的王小山也已经被杀害,派去的刺客也都一去不回,这就足以说明了问题,不要忘了那些刺客都是你训练出来的,我怀疑他们的忠心度,难道没一个活着回来的吗?
不要怀疑他们的忠心度,我在说一遍,我祖上一百多年前是蒙古人,可是到现在我们已经汉化,现在的我已经是汉人,但是就算身体里一半血依然是蒙古人得血,但是蒙古人当初抛弃了我租上,所以在我面前不要提我蒙古的血缘关系。
好!我索额图也不墨迹,我要你杀的此人,说我在朝堂上最大阻碍,现在贵为宗室子弟。你敢接下这一单生意吗?
这墨客摇了摇头说;开始索尼救我时,我就说过,替你们索家杀一百个敌对之人,现在一百个已满,而且还赠送了好几个,你感觉你和我说这话还有愿意吗?
索额图看着这墨客,过了一会儿才说;之前你杀人不需要回馈,现在不同,这十万两银票只是定金。
不。这墨客伸手一阻止说你错了!我不需要,然后看着索额图认真的说道,你不是一个好人,因为我们家三百多口人就在老百姓之间,埋名而生存,可是他们的生活并不幸福,这都是这一年多来你造成的明白吗?
索额图眉头一皱,看着这墨客过了一会才说;你想讹我?
我要杀你如探囊取物,何必要讹你?索大人,唐朝魏征的一句话,水可以载舟亦能覆舟,你自己好自为之,你想杀的人我知道,但是我警告你,最后断了念想,不然我估计你的命怕是不久矣,因为我都不敢保证能否杀的了他,而且被他反杀的机会倒是很大。
朱奇——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了吗?
那墨客站住,过了一会才摇了摇头说;二十四年前我的大意,要我夫人被杀,导致女儿被人救走,现在我虽然想和她相认,但是有时候想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索额图急了!想这是要脱离他们索家的意思,赶紧开口说;你十来岁被家父所救,然后送你去少林寺做了俗家弟子,十年后你回来,一直是我们索家在侍候你生活到现在,难道亏待你了吗?
这墨客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说;索大人、你说的不错,可是你们索家必定对不起我,当初我和袁承志大战之时,你怎么和我保证的,结果还不是被奸人杀我妻,要不是关键时刻被人救走,我女儿也已经被杀。
可是你和袁承志毕竟是私人恩怨,再说你也说过,你的第一丑人是李闯,人家袁承志根本就和你父亲被杀没有一点关心。
那墨客转身看着索额图,说我都五十几了难道还看不出听不明白,你在激怒我吗?再说了我和袁承志就算是私人问题,可你呢?你父亲对我的冷漠难道还不够吗?当初我说什么了吗?
索额图急了说;“当初那独臂之人武功太强不在你之下所以”……
你说什么?墨客突然一个箭步到了索额图面前,看着他说;“独臂”?
索额图叹了口气,转身回去坐下说;当时天太黑,我只看见一个白衣独臂,左手剑一挥,就杀了要刺杀你女儿的凶手,抱走了你女儿。
墨客慢慢的把大氅上的帽子脱下,摘下面具,漏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双眼睛像是两道利剑一眼看着索额图,说;“你居然隐瞒我如此之久”,再说你怎么在我府上?
唉!索额图叹了口气说;当时家父刚去不久,我先去找你喝喝酒,解解闷,结果就碰到了眼前的那一幕,可惜那独臂之人是翻墙而去,他没有看到我而已,之后才知道你和人到城外比武去了!
好,我答应你,去找富瑞比试一下,因为我感觉我不是他对手,当年我只是和袁承志打了一个平手,而且我从各方面了解过,我可能打不过富瑞。
索额图往起一站说什么?当初你可是去试过鳌拜的武功,你说和你在伯仲之间,难道这富瑞比鳌拜还可怕?
你好自为之吧!对了以后不许再叫我,朱奇明白吗?说完他又带上面具,把大氅上的帽子又戴了上去,转身离开了!
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索额图有点全身发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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