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在军营里和椿泰喝着酒,此时他心情十分复杂。
椿泰看了看面色有点不好的张苞一眼,说;不要愁眉苦脸的,这里是京城得第一屏障,皇上能要你驻守这里,就足以说明,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了!
唉!想当初,袁崇焕和吴三桂都做过这山海关总兵,可是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现在我张某也和他们差不多,父母妻儿都在京城,小王爷不满你说;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得劲啊!
椿泰喝了一杯酒,左手一抹嘴,看着张苞说;放心吧!现在和当初不同,皇上不是李闯,你也不是吴三桂,明白吗?
唉!我张苞忠心耿耿,皇上圣明,不然这山海关总兵这敏感的位子,我还真的不稀罕,我也不想学习古人的那下场,现在小王爷前来借道,还需要格外的保密,老哥我什么也不说,允了!到时候小王爷尽管放心,那时都将会是我亲信把手。
椿泰一笑,说来喝酒,我姐夫就给我说过,和将军你来借道于此,就只管直说没有想到,我姐夫对将军你如此了解呀!
张苞一愣,看着椿泰说小王爷所说的姐夫,莫非是富瑞富将军?
哈哈哈!正是没错,来喝酒,椿泰眼睛一眯想,看来姐夫名声在外啊!
张苞表面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是心里有不小的激动,想如果能得到富瑞的赏识,那在京城得亲人,安全也就有一层不错的保障了!
格勒明白,张将军把今天的守军,全部换成他部下的亲军,肯定和昨晚小王爷来此有关系,因为这八旗军里用的都是正红旗的旗兵,所以格勒没有敢大意,站在长城的瞭望台,看着远方。
参领大人,您说这张黑子什么意思?居然把我们调来,全天候守卫这里,而且那些汉军全天候不许离开营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格勒眉头一皱说;多嘴,再敢以貌歧视张将军,小心我对你行军令,你明白吗?既然皇上点名张将军驻扎这里,定有其用意,如果你们还不知趣,我看是该好好的给你们来点教训了!
呵呵!格勒那手下呵呵一傻笑,心里想、特娘的,世道变了!我们正红旗现在也归一个汉人在那里指指点点,真的是气死个人,想当初代善大贝勒时期,哪有过这委屈呢?
其实这些个旗人子弟兵不知道,他们其实只是张苞统管,而不是张苞直接亲管,而他们正红旗这一队人马直接管领是他身边的格勒,而不是张苞。
格勒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佐领好像不服,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也敢和这些佐领一样,那他们就只有撤回裁军了!这是规矩谁要他们不服管呢?
裁军将会面临什么?面临着失业,和贬为庶民,滚回关外,要饿肚子的惨遭待遇,所以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这一对人马就这样被裁呢?
军令如山,自古不可随便侵犯,不然还要军中制度干嘛,军规干嘛?
富瑞眯着眼睛,看着罗千说;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山海关这一关好过,现在我担心的是我们这皇帝,太有主见,这丰台提督一个不好,就会满盘皆输啊!
罗千点了点头,看了看富瑞说;我们正两年一直在关外,这关内到是信息闭塞,当初真的是没有留意您当初说的,多提拔几个情报方面的人,现在看来实在是我当初的一大败笔啊!
行啦!当初我也不会想到,皇上居然会如此做,不管是皇上找借口把我拉在宗室,还是我真的是宗室子弟,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空难,这大批物资从关外方向而来,这沿途不引人注目都难,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有心之人,怕他们狗急冒险试探啊!
罗千点了点头,说;所以我们需要武功方面特色的镖师,再有就是江湖上那些稍有名头之人会,对我们的招纳不屑一顾,反而会成为一大不可预估的变故啊!
富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是啊!看着现在江湖就像一滩死水,可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一滩死水说不准就会掀起巨大浪头,席卷而来,到那时朝中那些个白眼狼,还不闻风而来,嗅着这血腥味,对我们进行一系列的骚扰,到那时就不攻自破了!
罗千往起一站,看着富瑞说;我想皇上应该不会糊涂到给这些人留机会吧!
富瑞一笑说;不要着急嘛?他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呵呵,这椿泰不是说没有混迹过江湖么?
罗千一愣,看着富瑞说;富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是要这小子去江湖上混去了是吗?
万物变迁,各有其克制之法,江湖之大,也有其规律,和规矩,我大清入关,横扫各方势力,所以才使得这些江湖人士,隐于山川活闹事,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如何搅混这一滩死水而已。
罗千摇了摇头,说;富大哥,恐怕比这更难,现在江湖是什么?那就是黑恶的低下势力,他们统称什么反清复明,而且这白莲教维数最大的声嘈。
呵呵!反清复明,天地会什么的我都只是听说过,至于会不会有这些人,我们先不管他,毕竟我大清几万万人,如果真的细数起来,恐怕只是一毛一耳罢了!
还有我要椿泰不是去搅混整个武林整个江湖,我只是要他把北京左右几省的绿林挑战一遍而已,只有这样椿泰才可以应用这股力量,来阻止四通八达而来的一些人物,只就是打通一个消息通道而已,这有这样我们才有备无患。
呵呵!原来如此啊!可是椿泰一看外貌就优异于一些汉人,他能做到这一点吗?
放心吧!椿泰看着虽然有点满蒙混血,但是眼脑方面还是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汉人,不要忘了!越到南方这些样貌就越难以取决,再者椿泰从小京城长大,口音也是这燕北一代人的口音,只要稍加一下拗口,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嗯,也对,这北京这一代口音,现在也属官话口音,只要江湖上有点见识的都会明白,可是有一点那就是,椿泰的身份,很容易要人给摸清的,毕竟这对那些江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啊!
呵呵!富瑞一笑说;就算以后被识破那又如何,况且到那时候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管他们摸清还是摸不清,我就当做田归农了!
什么意思?什么是田归农?
富瑞眼皮一翻说;就田是田农是农,田是可以是农民得,也可以不是农民得,这下你明白了吗?就是不管什么田都终归要农来耕,难道你要京城那些达官贵族们去下田耕地去吗?
噢!原来如此啊!罗千点了点头,嘴里还在嘀咕着,田归农三个字。
格勒看着那一车一车的物资,心里想记得几个月前,就是这样,只是回来时这车辆和物资好像多了许多。
身边两个佐领看了看那些马车一眼,其中一个说;轮胎印痕很深,里面究竟是什么呢?大人要不我去问问?
格勒看了这人一眼,说了一句,要不是世代相传的佐领,估计你这智商这辈子怕到不了佐领之职的。
这开口的佐领,眼睛瞪的老大,看了看格勒,最后还说叹了一口气,说;参领你这话太伤人,何必呢?
格勒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说;好奇害死猫,这是富瑞富大人说的。
哦。这俩佐领一听以后,眼睛都微微颤抖,心里想那可是主子的人物,他俩也不是消息堵塞之人,所以这下心里也知道轻重了!
关雄在后,看着前头那涕已经过了关,看了看自己这部下一眼,骑着马在前带队而行。
在一坐大山里,椿泰,张苞,那涕,关雄,坐在大树下喝着酒,看了看那些士兵把自己押送的宝箱,都一个个压在地下,然后再上面搭起新帐篷,一个个都忙的不可开交。
张苞一笑说弟兄几个辛苦,我不能再大营为你们接风洗尘,所以只能在你们的驻地,来表示我的一番好意。
关雄话少,看了看那些士兵都忙活的差不多了!看了看张苞,抱了抱拳说;张将军客气,在下就先告退,之后对着几位点了点头。
那涕和关雄一起最久,比较了解关雄,等他离开以后,才一笑说长将军不要误会,你问问小王爷,这小子除了在富大人面前不敢如此之外,其他人他都这样,冷冰冰的。
噢!原来如此,哈哈哈无事无事!张苞看了看几人,这才明白,原来如此。本来他还以为是他照顾不周呢?
突然格勒骑马而来,到了不远处赶紧跳下马背,单身往下一跪说;报、小主子、富大人带人传来口令,要小主子和关雄将军,快马到天津城外,“快达镖局”来见他。
张苞看了看格勒问还有其他命令吗?意思很明白,他也是在标明自己的态度,意思只要富瑞的命令,他也是唯命是从。
椿泰看了看那涕和关雄一眼,三人都不傻。
格勒摇了摇头说再无其他命令!
张苞看了看椿泰说;小王爷看来我们今天只能喝酒在这里了!以后还请小王爷多多关照才是。
好说。然后椿泰站起来看了一眼那格勒,之后才大声道告诉关雄将军,准备出发。
之后椿泰拍了一下那涕肩膀说;任重道远,你自己小心为上,然后看了看张苞说;还请张将军多多关照一下这里,小王就先告辞。
格勒看了看张苞,点了点头随着椿泰和前来的关雄一起离开了!
张苞看了看那涕,一笑说来喝酒,现在那将军你一人坐镇这里,也是责任重大,放心山下我会安排人为你巡逻,不会有什么人随便上山的。
那涕眯着眼睛,最后才叹了口气说;富大人做事,经常要人捉摸不透,我俩也就不要胡来猜了!这以后还真的多谢张将军了!
嗨!哪里话!来我们喝酒。张苞眼睛微眯,端起酒杯和那涕喝了起来。
在快达镖局,椿泰眼睛一瞪,看了看关雄,然后对着富瑞和罗千,不可思议道;姐夫你的意思是要我混迹江湖,做这京畿左右的扛把子?
富瑞一笑说;美的你,这只是暂时的,不是永久的明白吗?
哈哈哈好!我愿意,我早就想出来混迹江湖了!只是父王不允许,现在好了美梦成真,多谢姐夫成全。
看你那傻样,然后富瑞看了看关雄说;你随着他,这江湖险恶,照顾着点不要他着了别人的诡计。
关雄本来就从小混迹江湖,后来和那涕相交认识,才去投了军,现在要他再入江湖,那还不是如鱼得水。
只是关雄不明白的是,富瑞好像对他的过往一清二楚似得,这就要他对富瑞更加佩服了!
椿泰又想扯着嗓子说话,突然一个声音响去了来说;吼什么?看看大半年不见,你都野成什么样子了呢?
额。椿泰竖了一下脖子,转身说方姐姐好,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哼!行啦!姐姐可是警告你,江湖可是很卑劣的,有的人光明磊落,可有的人诡计多端,十分可恶,你俩以后务必要提防这些小人啊!可不要被人家卖了还帮人数钱。
哈哈哈!富瑞他们一听都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椿泰也不好意思一笑,拉了一下关雄赶紧说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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