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看着长城外,唏嘘不已,最后他脱下战袍下了长城,对着官兵说;我去打个傻狍子回来,你们守好这里不得放人随便入关。
喳、一众守城官兵抱拳大吼道。
张苞心情不错,因为在山东表现不错,最后被升为山海关总兵,明天他都去捉一只傻狍子回来下酒菜。
椿泰听了罗千的话,所以兵分两路,来到山海关入关,然后去收买一些牛羊,到边疆供应战士们食用。因为第一次出门心情不错,所以接受了罗千所说怕惊扰百姓,所以便衣行事。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成群结队的来这里闯关,不想活了吗?快快退去我等不予追究。
额,椿泰看着面前的官兵,一笑说我们是去关外办差的,你们打开长城大门,放我等过去。
放肆——一个穿着正红旗战袍的佐领,眼睛一瞪说大胆,你们速速退去不然不要怪我等不要客气了!
椿泰年轻,再说一看这人穿戴,就知道他是正红旗得人,在想想他父王可是正白旗都统,还是正红旗得旗主,所以哪里有什么好脾气,说;大胆奴才,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小爷我就有砍了你的资格。
格勒眼睛一瞪,看着椿泰嘴里说小子你找死,你记住了小爷我是正红旗出身,钮钴禄氏格勒,今天不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子就不是正红旗得人。
椿泰心里一笑,好好、居然敢教训小爷,他把长枪一立,枪头朝下看着格勒说好,小爷我就教训教训你,敢冒犯主子是要承担后果的。
额,格勒心里一跳,主子、格勒哪里还敢动手,往下一跪说请您示下。
嗯,算你还不是太笨,起来吧!我是康亲王府五子,椿泰、奉罗将军的军令,路过此地、去关外征集牛羊,以备边疆战士食用,你也明白,我满洲人酷爱牛羊肉,要是日久不食就会身感不适,现在可以放小爷过关了吗?
格勒心里纠结,刚才张苞可是说了!要自己死守这里,不许放任何人过关啊!
椿泰明白,这小子是有所怀疑要不就是有所军令不可违,只好掏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牌子,丢给了格勒。
格勒接过牌子一看,愣了一下然后感觉把那牌子递给了椿泰,一抱拳说奴才这就放行,然后对身后士兵一挥手。
呵呵,椿泰一笑、看了看格勒然后见城门打开,骑着马过来山海关。
格勒见一百来人都过去之后,无奈一笑说;关门,之后朝着长城上面走去。
椿泰到了关外看着一笑说不错,被大雪覆盖这雪景比起关内,另有一番不同啊!这关外风光小爷一定要好好的体验一番,之后对着身后的人说;跟上就骑着马狂奔而去。
格勒远远的看着,心里想关外啊!我出身的地方,有时候还挺想念家乡的。
张苞马骑着马,在马前夹背上挂着两狍子,相当肥、老远张苞就见一人骑着马,朝自己这里疾驰而来,心里想难道出事了吗?可是又不对啊!这不是官兵啊!
椿泰吁的一声,拉住马缰、马儿一阵嘶鸣,前蹄抬得老高,椿泰抱着马脖子,抚摸了几下,马儿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后椿泰看着堵住去路的黑汉子大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堵路。
张苞看着椿泰,听对方问自己之后,才把两傻狍子提起往地上一丢,看着椿泰说;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徘徊遛马,报上名来否则定当敌方探马抓捕。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老是撞见一些不愉快的事啊!椿泰看着张苞一笑说怎么,就你也想抓小爷我,呵呵、痴心妄想。
张苞不是傻子,一看这小子就是练家子,看看他手里握着的长枪就知道,此人不好对付。
椿泰也看着对方,他心里也明白,对方用的是长毛,也是长兵器、一看马上功夫就不弱,在看看马背上挂着的弓箭就知道那是一张硬弓,没有惊人的臂力是拉不开得,所以他也没有妄动,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
张苞和椿泰就这样对视着,他俩坐下马匹都不是一般马匹,而是战马这时候也冲着粗气蓄势待发。
驾——两人一起大吼一声,马儿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对视的对面。
马上二人双手挥舞了一下手中兵器之后,才又一手扯住马缰,朝着对方冲去。
哐铛一声,铁器交碰的声音嗡的一声,俩人交叉而过,一扯马缰马儿以最快的速度停住之后转身,之后张苞和椿泰调换姿势之后,有一次相互冲了过去。
铛——铛——铛
杀,俩人大吼一声又冲到一起,你一下他一下,交叉打了起来,几十个回合下来居然不分上下,最后两人骑着马在原地转圈跑了起来,你来我往的打着,直到最后半天功夫下来也没有分出个胜负。
格勒在长城上看着远处,感觉不对,都太阳偏西了怎么总兵大人还不归来,难道出事了吗?他赶紧转身下了长城骑马入关带着几个士兵去寻找。
张苞心里感叹,年轻有为啊!能有这样的能力恐怕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啊!
椿泰更是心里惊叹,这黑脸是谁啊!居然有如此武力,自己和他打了这么久,居然占不得一点裨益,这武力绝对不比罗大哥差多少啊!
什么?格勒老远见打在一起的二人,就骑马大喊了起来,住手、张大人住手啊!
额,张苞和椿泰听到有人呐喊,各自错开,马儿也慢慢的跑了起来,最后张苞和椿泰都下了马,马儿自己在这里小跑着,两匹马一黑一棕在那里相互不是咬就是踢的。
格勒到了不远处赶紧下马,跑过来说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呢?
是你,椿泰看了看格勒,这样问了一句,因为刚才的打斗,他出气还带着喘呢?
格勒对着椿泰一拜说是奴才,然后格勒对着张苞说将军,这位是康亲王得幼子,这次出来也是为了办事,所以您们二人怕是误会了!
张苞哦了一声,看着椿泰说王府的公子,居然有如此武力,不简单啊!在下乃是此地总兵张苞,统管此处不知公子到来,冒犯了!
椿泰摇了摇手,看着张苞说;张将军武艺高强,由你守着此处皇上也放心啊!
张苞对着椿泰点了点头说公子夸奖,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了!哪天在相遇我们把酒言欢如何?
椿泰看了一眼太阳也快过去了!一笑说好,等有那一天,你我酒桌上在比试比试,之后吹了一下口哨,他的战马就跑了过来。
上了马,椿泰看了看张苞的那匹黑马一眼,对着张苞和格勒说告辞。
张苞看着远去的椿泰说;此子不简单呐,还有他那战马居然和我这黑龙驹不相上下啊!
格勒一笑说将军很少跨人啊!
你懂什么?我和他站了半天,而且是战了一个平手,你不来我俩还真的不好收手啊!
格勒一笑说对啊!属下可是领教过您的武艺的,三个属下也不一定是您得对手啊!
张苞摇了摇头,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口中的罗将军,就是武状元罗千吧!而且这罗千又是富瑞手下的一员猛将,再加上富瑞和康亲王府的关系,额——张苞和格勒相互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说;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小子穿着便衣,原来是这样啊!俩人呵呵呵一笑上马而去。
晚上椿泰抱着一坛酒,一边喝一边想,这黑脸张苞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再加上他的战马居然能和我这汗血宝马相比拼,此人不简单啊!小爷我能和这样的人在此偶遇,实在是一种缘分啊!不行我一定要把此人引荐给姐夫,可是这张苞是皇上任命得,想要拉拢过来怕是不简单啊!
张苞和格勒坐在一起,吃着肥腻腻的狍子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不时二人举杯喝一口酒。
格勒说将军,您这次和王府公子对打,怕是被人家相中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苞没有说话,用匕首割了一块肉丢进嘴里嚼了起来,之后喝了一大杯酒之后说;什么被相中,难道我现在还不满足吗?你也不想想我现在就是总兵,难道还要干嘛,做提督做一放大将军吗?
格勒一笑点了点头,也喝酒吃肉,没有在多想。
在康亲王府上,康亲王看着康丽琦,绷着脸子,一脸不高兴,然后开口说;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皇上已经升罗千为总兵,继续留在富瑞身边,你呢?居然眼睁睁的看着椿泰走了不告诉我,直到现在椿泰怕已经到了东北了你猜了告诉阿玛?
康丽琦叹了口气,看了看康亲王一眼,说;阿玛难道椿泰留在富瑞身边你还不放心吗?虽然皇上没有给弟弟什么官职,可是你想想,以弟弟现在的身份,难道还真的需要那些参领总兵的头衔嘛?再说没有军功你想皇上会给吗?大不了给一个什么云骑尉什么的,你想想弟弟愿意要嘛?
康亲王看着康丽琦,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丽琦啊!你的三位哥哥呢?性格鲁莽,不好学也不喜欢束缚,在外面野惯了!
你四弟又是一个花花公子,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去年居然在武当山拜了师,学习什么吐纳之法,看看现在你见得着他嘛?现在指不定又在什么地方吐纳新鲜空气呢?皇上得知怕耽误了他,把他打发在四川去了!虽然只是一个副将,可是那是名正言顺的你懂吗?
再说阿玛百年之后这爵位还需有人继承啊!你五弟最适合阿玛心意,不同你三位哥哥和你四弟那样不靠谱,现在好了!在外面逛野了一会京城能刷住他吗?
康丽琦叹了口气!说阿玛你也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椿泰行武出身,我能留的住他嘛?再说怎么久来告诉你,不就是要你消消气嘛?怎么还怪我呢?就算当时我去告诉了你,你又能拦得住他吗?
康亲王摇了摇头,喝了一杯茶,往下一放看着康丽琦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了起来,站起身朝院子里走去了!
康丽琦也明白,她阿玛是担心椿泰出事,毕竟五弟和其他几人不同,从小就懂事好学,可是现在呢?也只知道打打杀杀,真的是遗传了老祖宗的基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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