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炮火连天,水柱丈高,到处都是喊杀声和痛吼声,场面十分火爆。
施琅左眼被一块白布条抱着,上面透着血红色的印子,一看就是受伤了!
一个传令兵拿着令旗,左右摇摆着,是在传达着命令。
施琅大声吼叫着;说命令左翼赶上前去,朝后包抄,右翼也包抄过去,中营随我直捣刘国轩指挥船,给我加强火力打击,狠狠地打。
副将一听赶紧说大人,这都好几天了!战士们已经很累了,我们撤回后面小岛休息几天再打吧,
施琅瞪着右眼吼道,再敢松我军势气,你信不信老子砍了你,我们累难道对面的那些敌人们就是铁打的吗?我们训练了这么久,也等了这么久,就等着这一天呢?
那副将说大人,一个星期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是不打仗战士们也十分疲惫了!何况这是水战啊!
施琅明白,可是他看了看刘国轩现在处于弱势,现在放弃等于这几天都辛苦和牺牲就是白搭,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退兵的,所以大声吼道,少啰嗦再敢多嘴老子先砍了你。
副将没法,要是他再敢劝阻,把施琅惹怒了还真的敢砍了自己。
看着那些士兵们憔悴的样子,副将之后对着自己身后的旗兵点了点头说执行吧!
喳、那旗兵蹂了一下眼睛,开始把命令传了下去。
白无双看着北门被自己的兵给包围了!一笑说他奶奶的,我们在这都等了五天了,怎么施琅还不来,难道他变成乌龟了吗?
马善一笑说不能提啊!谁也没有想到,我们的大炮如此犀利,那些海岸边的驻防兵根本就是虚设,我们七艘战船一字摆开,一轮下来对面居然,丢盔卸甲跑的比兔子欢快。
哈哈哈,就是就是,铁夼一边喝了一口酒,说两位总兵大人,我们在这里干等着实在憋屈,要不我们直接开炮,打吧!再说以我们现在这改良版的新家伙,估计来不了几炮,北门定能夺下。
白无双看了看被推上了的七门改良过后的陆地版大炮,摇了摇头说不行,就算我们家伙威力大,射程远可是我们打下北门,也就等于戳了马蜂窝,看看就我们这点人手,还不够人家填牙缝呢?
方邑?白无双叫到。
属下在,方邑现在是叁号战船上的船长,和铁夼一样,只不过铁夼是壹号船的船长。
白无双看了看铁夼说你俩把自己的战船掉头过去看看,施琅将军是不是还在和刘国轩在海上交织不下,如果真的如此你俩去助他一臂之力,我和马善是不能去了!然后又说;你去了这样说就说我们已经围住北城,你二人这是沿着海岸巡视明白了吗?
喳;方邑一愣,之后和铁夼一笑,转身就走。
等等,马善一笑说去了之后你俩把这两艘船的指挥权利交于施琅将军,理由就说不熟悉海战,不敢胡乱打即可。
喳;方邑和铁夼心里高兴极了,只要他们参与进去,他们就高兴,因为在这里堵了几天了实在是无聊,尤其是铁夼更是一会也待不了了!
等二人上船离开之后,白无双说;马大哥的做法对极,这施琅多心多疑,要是按照你说的这样做,会对他们二人有极大的好处,也会圆了施琅的梦,还说不定会重用这两人了!
马善一笑说;重用不重要无所谓,难道我们跟着富大人就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吗?再说方邑还行,这铁夼除了我们几个,谁的话她会听?
嗯,白无双看了看京城的方向说;不知道富大哥在京城如何了!
马善也皱着眉头说;是啊你我在外,也经常给富大哥写信问候了,只是富大人没有回复你我啊!
没有回复说明没有出什么大事,白无双说完之后,看着北城皱着眉头说;这郑克塽也就一小孩,肯定没有啥主见,有可能是冯锡范他们一众老臣在把持朝政,我们要是能策反这些个老东西,那也是大功一件呐!
呵呵!马善一笑说你想的真美,就算冯锡范这老东西愿意策反,那施琅也不愿意啊!就算是策反那也要他说了算,要他差人去办,你我官轻言微啊!
唉!这仗打的多憋屈那!
没办法,没事见白无双无奈,回答了一句,看向了越来越远的两艘战船。
老远方邑就看见了大战在一起的两军在交织,一方稍占上风,想要两边迂回,结果被对方察觉,也左右两翼派出战船阻止。
可是他俩又不敢贸然前进,之后再远远的慢慢的游荡着。
轰的一声,施琅的战船被打中,正好打在后方一处炮台上,点燃了起来。
报、一个士兵上了说将军,后方很远的地方出现了不明船只。
施琅看了一眼自己的战船受损严重,已经到了沉入海底的边缘了!心里也着急,现在一听手下如此说,赶紧拿起单筒望远镜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之后施琅眉头一皱,想、怎么说白无双的战船呢?不是要他们去围攻北门去了吗?
这样想着,施琅大声说是自己战船,快让他们靠近过来。
那旗兵一听是自己人得战船,脑子一想就明白了!因为和白无双他们的旗兵有过一段时间交往,所以也都彼此熟悉,现在一听施琅命令,赶紧摇旗把施琅的意思告诉了对方。
方邑见对方朝着自己这里摇旗,问旗兵是什么意思?
骑兵一听,等确定之后说;会大人施琅将军要我们速速靠上去。
哦,方邑看了看壹号船,见铁夼也向自己看来,俩人相互打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大声说靠上前去。
喳、旗兵摇着旗子,没一会船的速度慢慢的提了起来,大约十来分钟就已经到了施琅那快要沉没海底的战船旁边不远处,之后慢慢的靠近施琅战船,然后放下绳梯,要施琅上了壹号船。然后叁号号船也靠近,等那快要沉没战船上的人员都上了壹号叁号战船之后,两船才慢慢的拉开距离一字摆开。
铁夼等施琅上了船就上前参见了施琅,告诉了他们的来意,就是照着马善得意思所说。
施琅右眼跳了跳心里想,这么快就围堵了北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等战船摆好阵势铁夼说大人,现在由您来指挥,说完推到了施琅身后。
嗯,施琅想这还差不多,本来他还想着怎么把指挥权拿过来自己指挥你呢?现在看了看铁夼,再看看对面的那方媛也看着自己,摆明了是等待命令着了!施琅心里非常舒服也非常满意这二人的做法。
之后大声说传令,给我狠狠地打。
喳,旗兵开始摇起了旗子,没一会就听到轰——轰——轰的声音响了起来。
施琅感受这脚底下传来的震动感,是那样得熟悉。
而那些第一次感受这战船开炮威力的那些士兵们,都不敢相信,想着阵势也太大了吧!再说他们的战船受损严重,已经落后了很远,可他们现在这里开炮也不上前,难道就不怕误伤前面自己这一方的战船和人员吗?
可是下一瞬间,他们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厉害了!
刘国轩愣了这是什么?看着己方有好几艘战船被打中,损失一下子加大了起来,下了一跳赶紧拿着单筒望远镜看向了铁夼他们这里。
就在这一会的功夫,又有几艘战船被打中,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打到海底喂鱼去了!
施琅他们的战船放在两节上向前推进,因为长期训练,已经对海上大炮瞄靶子打有一定的经验,所以只要不是海浪太大,摇晃太大,他们的命中率就越大。
大约半小时之后,方邑和铁夼的战船就已经来到了,施琅手下的那些战船不远处了!然后停船打靶子。
轰——轰——轰
施琅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对面刘国轩的战船队伍,已经被打乱,他心里那个震撼啊!
施琅那些手下,站在自己战船上抬头看着那庞大的家伙开炮,心里那个震撼啊!
一个时辰之后,刘国轩见自己战船人马损失惨重,想要撤退,可是被施琅指挥着他的那些普通战船,缠绕着上来,死死得把他们咬住,想退都难了!
施琅右眼眯着,看着对方败势已定,哈哈大笑说;给我打,狠狠地打,不要要他们跑了!
刘国轩见阵势不对,赶紧驾驶着小船离开了这战火之圈,看着远处的那两艘庞然大物,心里害怕极了想这就是上次那些士兵们所说的庞然大物嘛?太可怕了!对了不是有这样大小的七艘嘛?坏了他看了一眼那些被围住的手下们一眼,叹了口气想完了,败局已定,之后果断架着小船离开了!
上了澎岛,施琅看着那些被俘虏了的官兵们说;你们谁是刘国轩?
那些被俘虏的官兵相互看看摇摇头,意思都不是。
施琅看着没有人愿意说出来,大声道在不说先砍一百人。
这时一个看着像是官员的年轻人,站出来说回大人的话,刘国轩已经跑回台湾去了!你就是把我们都杀了事实也是刘国轩跑了!
施琅只剩下的右眼一瞪,怒声道跑、你跑的了嘛?来人把这些人都相互连起来绑好,每二十人一链,然后押上战船去北城,把他们推在前面当炮灰。
喳,士兵们一拥而上开始了捆绑起来。
方邑和铁夼相互看了看,虽然都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但是在仔细一想,感觉这事真他妈的事一招不错的好棋啊!
富瑞坐在中军,看着罗千和吴六一一笑说怎么样收获不错吧!
罗千眉头一皱说;统领、他们还有一队人马在一百里外的一座城堡里,大约有七八百人的样子,如果这些人晚上不撤回去,明天他们肯定会出来寻找,而且会直奔这里而来,到时候恐怕就没有现在这样轻松了!这二打一虽然轻松,但是也必然会有损失。
怕什么?富瑞端起茶喝了一口说;打仗嘛怎么会没有损失呢?再说在战场上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先天条件,西南方向有树林,有山丘、而且距离此处有只有二十多里远,明天天一明,就把那一百来人长毛都押解上退入树林,利用地势环境来个无声消灭不是挺好吗?
罗千点了点头,统领此招妙啊!这叫避其锋芒,利用我们的优势来治他们弱点啊!
富瑞一笑说;我能也不懂他们的语言,所以就不审问他们了!记得不要给他们饭吃和水喝,因为这些自以为是的人,高傲习惯了!不会招供的我们磨磨他们的志气再说。
喳,罗千和吴六一都退了下去,去安排接下来的行军安排去了!
朱妮皱着眉头,看着富瑞说我们都撤了!那牛羊怎么办呢?总不能就留在这里裨益了那些长毛人吧!
富瑞一笑说怎么可能,赔本的买卖我们不能做,这牛羊他们可以牵走,但是到时候的出三倍四倍的价格给我们,看看我们手里可是有一张王牌哦!
朱妮一听眼睛一亮,呵呵一笑说你就坏吧!
富瑞笑眯眯道,出来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晚上能从了我呢?
朱妮脸蛋一红,低声说是你自己不主动,我又没有拒绝你。
富瑞一听,邪火上升,这在京晚上有康丽琦可以减火,虽然她有孕在身,但是注意点节奏和力度,还是可以解决个人问题的,可是现在出来就不同了!他不能直接推到这如花似玉的朱妮吧!现在一听她这样说,富瑞心里就痒痒的很,在一看低着头的朱妮一看,富瑞叹了口气说我不喜欢和死猪一样的一团带着热乎的身体。
朱妮一听抬头看着富瑞问你骂我?
富瑞一把把朱妮啦得坐在自己大腿上,把他抱在怀里,笑了一下说哪里,我怎么会舍得骂你呢?再说快活是两人配合的事,而不是你往下一趟闭着眼睛,任我采摘明白吗?
啊呀!讨厌死了!你放开人家,朱妮挣脱开富瑞的魔爪,害羞脸红道,臭流氓你要人家如何配合你啊!说完转身就跑。
富瑞一愣,说;我去、果然是没有康丽琦格格泼辣啊!在一想自己和格格都是第一次,格格那主动劲真的想想都刺激,再说你一个行武出身的强者,在这事上居然如此死板,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刘国轩逃到北门远处登岛拿着单筒望远镜一看,果然、剩下五艘战船在不远处港口停泊,再看看被围堵的北门,刘国轩摇了摇头,果然和想象中差不多,带着俩亲兵向着东门而去。
回到城里刘国轩直奔王宫,然后见王公大臣们都围在大殿上,十几岁的王爷坐在龙椅上,他灰头土脸的就进去,往下一跪说王上,臣刘国轩无脸来见啊!我水军败了!现在怕是有不是官兵已经被俘虏了啊!臣有罪啊!
冯锡范眼睛一眯说;怎么可能呢?就算我们水军战船数量不急大清,可是我水军素质那可是远胜那些只训练了一两年的大清水军吧!
刘国轩摇了摇头说;想必你们还不懂,停泊在北门外码头的那五艘庞然大物你们应该看到了吧!
冯锡范一愣,说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这有什么问题吗?
刘国轩对着上坐的,郑克塽磕了一头说;大王你们可能不知,这战船火力之猛,中确定命中率之高,是我平身所见之最,我水军之被其中两艘就给打的昏头转向了!兵败如山倒啊!
冯锡范眼睛一瞪说;你们如此不堪一击,怎么会这样呢?再说我们就厉害在水军上,现在你居然说水军没了!那你来说说我们拿什么来对敌呢?
刘国轩往起一站,擦了一把脸,看着冯锡范一声冷笑说;你主领陆军怎么对敌难道要我来多嘴么?还是说要我来教导于你呢?
冯锡范牙齿咬得咯嘣响,最后冷哼一声说;我台湾大多兵力为水军,陆军骑兵更是相当无有,现在只有蜗居台湾个地兵力也不足两万,你要我如何对敌?
刘国轩对着冯锡范冷哼一声;抱拳说延平王此事得从长计议,之后对着郑德说王爷此事我们要好好的斟酌一下,不能短了老祖宗的根啊!
郑德唉了一声说;我乃一个闲王,不管朝政,你们商量好了再找我来吧!说完对着郑克塽拜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六月二十八,这一日施琅到来台湾北门,白无双和马善双双来到码头相迎。
这时的施琅左右位置已经用一黑皮罩罩着,看着有几分匪像,但是他穿着清朝官服,个人的感觉就是不是什么好官。
相互寒暄之后,他们一起来到北门远处看着经闭的北门大门。
施琅皱着眉头说;政经曾经杀我满门,我恨之,但是两军对垒私人恩怨是小,国家一统为大,我施琅恩怨分明,不能耽误大事。
身后一众将领同说大人英明。
之后施琅一抬手,阻止了之后说;副将传令下去,只给他们七天时间,如果再不投降就把那些俘虏推到北门下,一个个杀掉,我施琅说到做到。
喳,那副将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城门上喊到,我们施琅将军说了!往日恩怨暂且不提,但是只给你七日时限,如汝等拒不投降,那就把那些俘虏杀完为止,我们施将军说到做到。
嗯,施琅点了点头,想这副将有点文化就是不一样,说出来顺耳多了!然后转身大声道,传令把北城给我围堵好了!只要时限一到,他们还不开城门投降,那就直接砍了那些俘虏,然后开始攻城。
喳,官兵都大声喊道,那声音真的是震天动地。
在城内,冯锡范府上,刘国轩和一群文武官员束在一起。
冯锡范看着郑德摇了摇头说王爷看来我们真的是五路可走了!
郑德看了看这些官员一眼说入宫,见延平王去。
刘国轩和冯锡范点了点头,三人带头,朝着外面走去。
郑克塽看着这些一个个平时为了一个决策都能吵到翻天,而今次居然把如此重要,关于郑氏前途命运的大事,交于自己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决定,他们何时把自己真正的当过是延平王呢?
冯锡范见郑克塽低着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声音放大些许说;延平王这时候了您就快下决定吧!
回寝宫,十四岁的郑克塽其实心里明白,就算是投降那既然把决定,交由自己来决定,呵呵、那老子要掉足了你们的胃口再说。
下面站着的一群臣子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冯锡范,意思现在可如何是好,清军只给七日时限啊!
其中一个姓王的管理户部的官员,对着刘国轩和冯锡范二人说;怎么办啊两位可都知道,我那孙子还在清军手里,我在城墙上看见了!你们去看看,里面可是有不少我们熟悉的面孔啊!
刘国轩抬起手阻止了眼看就要吵起来的局势,大声说各位稍安勿躁,既然我们把如此大的决定权交由延平王来决定,那我们就要做好心里准备,那就是延平王现在年龄还小,有些事能不能想通还是未知数,所以平时我们虽然待他为延平王,可是国家大事我们何时征求过他的意见呢?
冯锡范眼睛一眯,看了看在场官员一眼说;大家不要慌乱,刘大人所说极是,我们都回去等待结果吧,说完衣袖一甩,跨过众人离去了!
郑德也低着头摇了摇,随着冯锡范离去了!
刘国轩看着离去二人,心里苦笑想你俩这样做,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之后抬手说大家都回吧!之后无奈唉了一下,也离开了!
这——唉!那些官员相互看看,无奈至极,因为他们还真的左右不了,延平王这小孩的决定,只好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在寝宫,郑克塽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美食、眼睛一亮,走过去往下坐抓起一只烧鸡就啃了几口,然后又抓起羊棒骨啃了起来,一桌子十几道荤菜,还有几道素菜,被郑克塽大约吃了有一半,之后喝了一碗小米粥,才站起说好了,你们吃吧!
是王爷。
之后两小宫女和俩小太监坐下吃了起来,等把一桌子菜吃完之后,郑克塽一笑说记得两年前,我做延平王时,你们四人就已经侍候我了!你们看看,虽然我们台湾现在食物紧缺,但是我能还能如此大吃大喝,真的是不容易,王后是他冯锡范的女儿,因为本王年幼而回府上去了!
然后郑克塽看了看这四位宫女太监一眼又说;就算王后进宫来,那也是住几晚上,把孤王折腾的够呛才离去,要不就是对宫里一番折腾,那些父王的嫔妃哪个没有被她欺负过,孤就算是在弱也是王,现在可好,把这千古之罪名推给孤王,要孤王情何以堪啊!
这四个宫女和太监一听,一个小太监说王爷,不管怎么说;我们肯定是打不过那些满清蛮子的,如果不投降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小高你以为孤王我怕死吗?郑克塽惨淡一笑问道?
那被叫小高先开口的小太监,愣了一下,然后说王爷,就算是您投降了!对我们来说也是只有一路可走,要不坑杀要不被集体砍头,这就是我们这些太监在改朝换代后的结果,就算能活下来的,那生活也十分惨淡,因为他们都称呼我们叫倒霉鬼,不杀怕带来霉运啊!
郑克塽看着这伺候了自己两年的小太监,比自己也就大四五岁,要是真的被砍了头,他还真的于心不忍,摸了摸吃饱的肚子说;吃饱了真好,然后走到船边摸出一个小木盒,看了起来,一笑说;王后多次想打开看看,都被我我死命护住,现在我不想你们二人死,然后郑克塽慢慢的打开这盒子。
这俩小太监,伸长脖子看了过去。
郑克塽一笑说;这是我十岁时,父王赐我的一百两黄金,说;等我长大了可以用得着,现在看来父王的打算是,如果我哥以后做了王爷,对我苛刻我也可以用这钱来过活,不至于饿着,想想父王应该从那时就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了!
然后郑克塽一笑,说;现在我坐了这世袭,而且哥哥也莫名其妙的死了!想想应该就知道是被杀害得,父王给我这一百两黄金,估计也是带许多安慰在里面,所以把冯锡范当时十六岁的女儿赐我做妻,估计就是为了保我小命的。
好了!你俩现在每人拿五十两,到时候穿上便衣蹭着混乱赶紧出宫去吧!对了就在东门墙角有一个小洞,那是我小时候经常溜出去玩的地方,你们就从那里走吧!一定要等到侍卫换岗这一个间隙,不然很容易被城楼是的哨兵看到的。
俩小太监结果黄金,往下一跪说小王爷,我俩要是能活着出去,不管千山万水一定会追随您去,到时候我们再见,之后小高带着那比他还小的小太监出去了!
这俩小宫女也准备离去,郑克塽眼睛一眯说你俩等等,然后站起来,走到化妆台跟前坐下说;来帮我梳头打扮一下,其实他明白,这俩侍女都是自己王后的婢女,他怕这二女泄密所以故意拖住她们的。
没办法这二女只好上前,帮郑克塽梳头发,打扮了起来。
报、统领大人,那些黄毛子果然追了过来,现在已经到我们这里不足五十里了!
富瑞坐在树叉上,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刮着胡须,一笑说知道了把所有斥候撤回会,告诉罗副将按原计划行事。
喳,那来报的斥候退了下去。
朱妮看着富瑞这样子一笑说;你怎么这样淡定呢?听说他们在左右几个堡垒里调来了差不多有,一千兵马左右,而我们在除掉那些照看牛羊的人马,还有在整个东北撒出去的情报人员,我们现在能对敌的也就一千八百多人,虽然人数上占着优势,可是你看看,你带来的这些人除了上次,大多都没有上过战场啊!
行啦!富瑞无奈道,你磨磨唧唧个什么啊!
你——朱妮一跺脚说;他们大多没有亲手杀过敌,你就不怕他们临阵脱逃?
妇人之见,富瑞跳下树叉,收起匕首一笑说;我刚才收起的匕首你也见过,也用他切过肉片,感觉如何?
朱妮瞪着眼睛,说你骂我见识短是吗?老娘……额、老姐告诉你,我可是从小就练就一身刺客本领,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呵呵就你?富瑞在朱妮脸蛋上,用右手摸了一下说;脾气见长啊!怎么好的不学,把方媛这丫头的暴脾气学会了呢?
呵,朱妮一转身不理会富瑞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得,刚才就和方媛一样,冒了一句粗口,心里到现在还很过意不去。
呵呵,富瑞一笑说行啦!你不知道的是,我这两千人马,在京城训练时,都到屠宰市场训练过,什么牛啊羊安,驴啊骡子啊!他们都个人完成过,你想想那些黄毛就算再厉害,到了这树林山丘,能是我那些整天宅在树林里窜来窜去的手下士兵们的对手嘛?慢说差不多二挑一,就是翻过来一挑二,那也是愉快加轻松的收拾他们啊!
就知道胡吹,朱妮怒着嘴巴嘀咕道。
嘿我这半天,苦口婆心的算是白说了是吗?好啊!那我们等着看吧!
来人,富瑞看了看不相信的朱妮一眼大声喊到。
这时一个士兵从朱妮不远处窜了出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就到了富瑞跟前单脚跪了起来,说;统领有和吩咐?
额,朱妮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士兵一眼,心里吓了一跳想、再要是来杀自己,哪怕是两个自己现在都可能躺在地上了!因为根本防不住啊!这掩藏的太近了!
富瑞得意一笑问,今天几月几日了!
回统领的话,今天是七月五日了!那士兵赶紧答到。
富瑞一笑说知道了!退下吧!
喳、那士兵向后一翻,几个窜跳之后就不见了!
富瑞一笑说如何?
朱妮不好意思一笑,摸了摸头发说我累了!我去那边休息休息。
看着朱妮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富瑞笑了!同时也在想格格我儿子快出生了吧!
在京城,贝勒府、方媛常仙儿在西方门口,急的团团转,富田坐在客厅喝着茶,看样子也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拓氏在西厢房指挥着侍女们快快快,端着热水进进出出。
康丽琦躺在床上,满头大汗、有时脸部都痛的扭曲了!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明月拿着毛巾给康丽琦擦着汗水,一边着急担心道;格格您就喊出来吧!奴婢看着都心疼死了!
杏儿右手抓着康丽琦右手,使劲给这康丽琦鼓着劲,也听了明月的话,说格格、少爷不在您就喊出来吧!
康丽琦使劲摇着头,倔强的眼神在告诉大家,不要担心她没事。
两个接生婆一个在接生,一个在给康丽琦大气加油,说;格格努力、在用力、已经看见孩子的头部了!
用力啊格格,在用力,接生婆一边接生,一边大声说到。
远在台湾这里,北门外、施琅红着右眼,看了看时针,之后又看向了大门处。
白无双和马善也在等的着急,看着大门处,俩人心里祈祷快快投降吧!不然施琅有灭门之恨,非得屠城不可啊!
在王宫,郑克塽坐在王位,看着下面那些明显有些过于激动的官员,已经和冯锡范和刘国轩吵起来了!
有的官员甚至破了颜面,对着冯锡范指鼻子破口大骂。
有的官员对着刘国轩也动手动脚的架势。
眼看场面就要不可控制了!郑克塽才往起一站说行了!吵吵闹闹,孤都听的有点头疼。
郑德你与冯锡范和刘国轩商量着写投降书吧!孤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亏了孤和孤的宗室大族。
臣遵命!三人领命而去。
郑克塽往下一坐,对着下面的那些他看着就心寒的官员摆了摆手。
那些官员一个个如得大赦,一哄而散。
唉!郑克塽虽然是一个孩子,可是不代表他傻。
在北城外,施琅见规定时限越来越近,右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准备拔出来下令攻城了!
而那些被俘虏的台军水师官兵,都一个个的望眼欲穿,看着出门口,心里害怕极了,心里呐喊快投降吧!不然我等就都得要命葬于此了啊!
看着那些害怕至极的俘虏,施琅的兴奋就一点点的增加,右手把刀往刀鞘内缓缓的往出啦!哪一只右眼里充满了弑杀。
眼看时限已到,施琅的刀也差一点就要拔出来了!突然大门吱呀一声,然后缓缓的打开,最后大门彻底打开。
咔嚓一声,施琅把刀归鞘,转身看了看副将和白无双他们一眼,之后才转头又看向了城门的方向。
只见一群人在一个看着不大的小孩带领下,慢慢的出现再了眼前。
施琅把战刀丢给身边士兵,目不转睛的看着。
郑克塽在冯锡范刘国轩他们的陪同下,走出大门、然后由冯锡范上前一步,拿着投降书大声道;平西王为了百姓,宁愿放弃兵戎相见,愿意归降大清。
施琅右眼看着冯锡范,然后看了看站在正中间的那大约十四五的小孩一样,右手一招呼,率先向前走去。
施琅的副将和白无双马善他们一群人,赶紧随后向着城门口,迎接他们入城的那些官员们走去。
生啦——生啦!在贝勒府上,接生婆高兴的大声喊到,然后赶紧把孩子用准备好的小被子裹好,抱了起来笑着大声说是小少爷,格格生了一个男孩啊!
康丽琦一听,是男孩松了口气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细看才发现是虚脱了!
拓氏见孩子抱出接生房,她赶紧走上前去,接过来抱好一笑说孙儿,来奶奶看看、呵呵呵真的好像你阿玛啊!
富田一听生啦!也把心放下了一半,脸上露出了笑容。
方媛更是一一喜,大声说仙儿妹妹你听到了吗?生啦居然是小少爷,呵呵富瑞有后了!呵呵,说着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常仙儿也一样,她们这是激动,是高兴。
富瑞看着那些长毛,被自己训练的那些士兵们,一个个制服,然后绑了起来心里那个高兴啊!
朱妮也不敢相信,原来富瑞这样有信心,是对自己的手下有信心啊!心里想这家伙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晚上在树林小帐篷旁边的,燧火旁边,富瑞看着这长毛一笑说;很好啊!你居然会满语那感情好,老子放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陛下,就说要想赎回这些人的命,可以,每人一万两银子,如果少一个子老子就把他们通通宰了!
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大个子一听,点了点头,说;你最好说话算数,不然我们大俄罗斯一定会不放过你的。
呵呵!放心我会信守承诺,但是你们敢玩什么把戏,呵呵、那就不要怪我喽!
等那长毛离开,罗千一笑说统领,如果他们真的按照您说的办,我们这不是发达了嘛?
富瑞一笑说那当然,这就叫以战养战,明白了吗?
罗千对着富瑞竖了一下大拇指,说;大人妙计,属下佩服,要是当初把他们杀了!哪有现在这发大财机会了啊!
呵呵!富瑞一笑说来喝酒,马屁拍的舒服,我呢接受了!
呵呵呵!几人都大笑了起来。
八月十五晚上,康熙在乾清门外,举行了大宴席,邀请了许多王公大臣在天街举行,因为原因有两点。
第一个原因是,富瑞从关外用马车送来了一千两白银,说是作战所得,是俘虏了一千多长毛官兵交换的,这让康熙高兴了一阵子,可没有一会儿,台湾吉报传来,是施琅和姚启圣一起递来的折子,说台湾郑氏投降了大清。
现在郑克塽和冯锡范还有刘国轩等都在赶往京城,因为这些人要走陆路,所以需要些时日才能到京。
康熙看着下面那些官员相互吹捧,喝着酒也高兴,开口说;朕今天实在高兴,这真的是双喜临门啊!然后看着坐在康亲王旁边的富田说;听说康丽琦生了!还是一个儿子,朕替富瑞高兴啊!虽然朕没有去喝满月酒,但是朕心里明白,所以呢朕在这里带着文武百官为你们府上添丁干一杯。
富田一笑说谢皇上,谢谢诸位我富田受宠若惊了!之后也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说;我先干为敬!
康熙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富瑞在关外和长毛作战,机智过人,活活俘虏了长毛一千多人,虽然有几个长毛伤势过重死了,但是为我大清长了颜面,来我了这胜利我们来在干一杯。
喳;一种官员和后宫嫔妃也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康熙见都把酒喝了以后,才站起来说;朕用了二十二年,平三藩收tai湾,现在我大清表面看起来,太平盛世,其实百姓生活,水深火热,尤其陕甘地区和山西这些黄土高原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朕免他们赋税三年,好休养生息。
皇上圣明,大臣们同时站起来往下一跪大声说到。
嗯,平身、康熙一笑右手一扬说到。
等官员都站起来之后才又一笑说;朕今天实在高兴,所以大家畅所欲言,我们君臣好好的聊聊天。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康熙听了点了点头说来自便。
索额图眼睛左右一转说;皇上既然施琅将军收复tai湾真的是大功一件啊!
康熙眼睛一眯,因为他听富瑞说过,要留心施琅,不然怕是有后患的,点了点头说今夜我们只管喝酒,不谈国事!
额,索额图感觉自己是自讨没趣,也只好到此为止。
明珠和佟国维也都眼珠子转了一下,没有开口、他们心思不言而喻,都想在这tai湾这一块肥肉上咬上一口,只是现在时机不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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