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着富瑞,也是满脸的悲色,摇了摇头看了看那燃烧的蜡烛说;你想要朕怎么做?
富瑞往下一跪说;皇上奴才想去送郑师傅最后一程。
唉!康熙看着富瑞,过了会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喜欢你吗?
富瑞摇了摇头说皇上奴才不知。
康熙从床榻上下来,走到富瑞面前,扶起富瑞说;因为朕喜欢你这性格,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里,哪怕是朕你也敢讨价还价,但是这一次朕真的不能如了你的愿啊!
富瑞看着康熙,认真的说皇上、奴才知道奴才现在的位子是多重要,可是皇上我那船厂现在停泊七艘战船,现在雨季马上到来,奴才真的不放心,奴才也想去安排安排。
康熙走到门口,看着天空说;今夜无月,朕也不想骗你,朕把你抬旗到镶黄旗你以为这真的是没有意义吗?
富瑞看着康熙背影,摇了摇头说皇上,我阿玛说我们富家,是有一定得背景的,可是这对我富瑞来说也只能谢恩了!
康熙一听转头说你错了!朕不要你感恩,一点那就是这镶黄旗是我现在抓在手里,最顺当的一旗,所以我把你抬进镶黄旗,是想你来做这都统的,你明白嘛?
富瑞看着康熙,不敢相信道皇上奴才惶恐,奴才怕是要亏对皇上您了!因为奴才是喜武之人,但是对带兵打仗,的确一窍不通。
富瑞朕知道,郑师傅得去世对你打击不小,可是你能明白,朕为了培养你花了多少心血嘛?在朝堂上朕盯着百官的面,是如何得呵护你,在背后朕就需要顶多大的压力去鼎你上去,因为葛个旗旗主都不是省油灯,要他们打仗可能不如老王爷他们,可是论起忽悠,他们有过之无不及啊!
富瑞一听眨了眨眼睛,说皇上、奴才何德何能呢?
康熙一笑转身走回床榻坐下说;朕对郑师傅得离去,也心表痛感,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你,那郑师傅现在说不定还是那小木匠,在京城飘荡呢?
富瑞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皇上、奴才真的不能就这样把船厂的战船交由施琅去破费啊!这台湾郑氏现在越来越猖狂,恐怕明年就该下令要收复了!要是在拖下去怕是白白的,劳民伤财了!
朕知道你心中所想,可你要明白,京师安危大于一切那,朕想要你明白的就是,现在朕的身家性命,都已经交你来守护了!你总不能现在就丢下一切,去浙江吧!
富瑞叹了口气说皇上,郑师傅得给一个名分吧!
康熙看了看富瑞说好,朕给他一个什么名分呢?
富瑞低头想了一下说皇上,郑师傅有个儿子,叫郑伟、我们可以在这里下手,至于郑师傅,皇上可以以大清的奠基者先进人才来下葬,以此鼓励后者。
康熙看了看富瑞,说;没有实质性的嘉奖,只此一句鼓励言语能起到如何作用呢?
富瑞看了看康熙压低声音说;就算不能扬名立万,但是也要給此一个荣耀啊!人活着这名誉大于一切,更何况是对后人的奠基者了!
康熙点了点头说好,就依你了!
富瑞眨眨眼看着康熙说;皇上奴才真的适合这九门提督的位子嘛?您看自从上任以来京城各个官员都提心吊胆,就拿刑部一个员外郎来说,吓的居然出门逛窑子都用布匹遮面,惨怕别人发现他了似得。
康熙看着富瑞,过来一会说;胡力海昨天上奏说;九门提督衙门从各个犯人手中,罚款收银五百万两,已经移交国库,现在朕真的不觉得你不称职,相反你做的很好,朕决定了你才是那个最适合的人。
啊!皇上啊!你错怪奴才了!奴才只是利用手里职权,把犯人手中那些不干净的银两,收缴起来重铸,以此来告诉他们不义之财,就算你有再多,那也终究不是你自己的,做人就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做事,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啊!
康熙点了点说这不是很好吗?还有你那三百多人的士兵,朕决定把他们培训成暗卫,你看怎么样?
富瑞看着康熙说;皇上,一个人强不算强,要是人人都强那才是强,再说皇上跟前有图海、苏大龙他们,一般毛贼绝对不敢靠近皇上,就算真正的强者,他们都有自己的尊严了,怎会沦落成别人的手中刀呢?
康熙点了点头说;朕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皇家不被牵扯,已经又空出一个位子,只是这个位子朕真的可以给恭王常宁吗?他这人好冲动,怕是会搅乱朕的初衷的。
然后康熙在看了看富瑞说;先这样委屈你着,朕不想拔苗助长,一来你还年轻,二来那些个一品二品的哪个人不是老油子,就算他们表面服从你可内心还不知道如何想的,这要是真的发生上不搭下,下不从上那时候就会形成一种权利漩涡,难道真的要砍了他们不成?
富瑞点了点头说皇上奴才明白,只是奴才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闲云野鹤的日子,这一不小心就入了仕途,所以奴才时常在想,奴才是不是入错行了!
康熙看着富瑞过了一会儿说;其实朕也时常在想,朕不坐这龙椅是不是也能过得轻松一点,只是每个人的命运他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所以说朕其实起初也没有想过要做皇上,是老祖宗和父皇硬生生的把朕推上龙椅的,所以说你我不能抱怨。
富瑞看着康熙说皇上,现在施琅损兵折将,姚启圣也被各方势力弹劾不断,这郑氏盘踞台湾岛礁实在猖狂,本想着奴才我亲自驾驶着奴才自己发明的新型战舰去征服郑克塽,现在看来不能如愿了!
康熙摇了摇头说富瑞这就是你的狭隘了不是吗?这战舰是朕要你去修建的,这水师也是朕要你去训练的,不管是战船也好,武器也罢,朕都要你去制造的,是国库出钱,所以说朕不会不知道这些功劳是谁的,所以朕绝对不会要你吃亏的,也不会裨益了施琅,你明白吗?
富瑞一愣,看着康熙说皇上这是何意?
康熙叹了口气说;施琅是汉人,你真的以为朕会绝对信任他吗?朕其实早就有所安排了!这白无双和马善不都是你提拔的人嘛?况且白无双出自正白旗,马善也是正蓝旗得旗人出身。
富瑞一笑说皇上原来早有打算,呵呵、只要不把奴才的人交于施琅来管理奴才就放心了!
康熙一笑说傻小子,你看看你原来是担心这事啊!
富瑞不好意思得点了点头。
康熙摇了摇头说;朕怎么可能会干那种事呢?在战场上,我会要白无双和马善听从施琅调配,但是我怎么可能放权要施琅全权处理负责你这战舰水师了呢?不要忘了我们才是相亲相爱的满洲一家人啊!
富瑞一听心里也就放心了!对着康熙一拜说皇上英明,是奴才乌龙了!
康熙点了点头说明天殿试,你有什么看法嘛?
富瑞一笑说皇上,这文武状元的选吧奴才没有参与,所以奴才也不想多管,明天殿试奴才就不在旁听了!至于常宁王爷,我想皇上还是大大的去启用吧!哪怕他真的有所野心,有奴才在想他也不敢乱动,况且他已经在奴才的监视之中了!
康熙一听一愣,看着富瑞一笑说不简单呐,这王爷府你也可以监视了吗?
富瑞呵呵一笑说皇上,这个特营令牌总共有两个,一个在那拉呼手里,这一个奴才就交给皇上您了,这个令牌上有一个特,那拉呼那个令牌上有个营,只要两个令牌相合、就能不在通过奴才的情况下可以调用这一营的所有特级士兵人员了!
康熙接过来看了看,一笑说看来你小子不简单呐!都有这一手了!
富瑞皱眉正色道;皇上这些人马实在厉害,就算奴才也不敢保证他成为某人的专属士兵会产生如何的后果,所以奴才怕出现什么变故,这除了我本人,再就是这两令牌相合时,才可有权利全权调动,本营全部人马。
哈哈哈!富瑞啊!朕真的有点佩服你了,对了!朕听说日本倭寇在天津偷渡不少武士,只可惜我们的目击者人员大多被杀,朕怀疑他们就说冲着我大清各方面秘密来着,所以朕已经要图海和苏大龙加强了巡视。
富瑞眉头一皱说皇上,奴才是这样想得,既然这样奴才想是不是可以要我们的七艘战舰,出动三艘去日本海自由航行一番,在朝着日本领土开炮试试威怎么样,不给这些小国一点教训,还真的以为我大清是软柿子呢?
康熙看着富瑞说这个可以嘛?会不会引起世界各国的不满,对我大清不利啊!
富瑞一笑说皇上放心,现在各国战船还都是帆船,不足为虑,我已经命人秘密研究下一代战船去了!所以说哪怕他们现在来多少帆船,在我那战舰的炮火下通通都得成为齑粉,然后去喂鱼。
康熙皱着眉头看着富瑞,过了一会说好,你去要白无双和马善配合,调遣三艘战舰北上,朕要在天津看看这战舰的威力,还有剩下的四艘战舰在近海巡查,就当训兵来着。
富瑞心里总算是好了一点说;奴才遵旨,然后拿出拿出一个玉板,大约手掌大小,看着皇上说这是奴才在路过工部时和他们要的,奴才想要皇上亲自在这里刻一个字。
康熙一听,接过玉牌,然后又接过富瑞递来得刻刀,想了一下发力在上面刻了起来。
一炷香以后,康熙才擦了擦额头细汗,笑了一下说可以了!
富瑞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基)字,富瑞往下一跪说谢皇上对劳动者的鼓励,也对的逝者的尊重,奴才这就去安排,奴才告退。
康熙心情也不错,站起来一笑说退下去吧!
王继先在破庙旁一颗大树下,抱着酒坛打着酒咯,不时抬头看看天空闪烁的星星,有时候苦笑摇头,他心里苦极了也后悔极了,以为拒绝富瑞的好意,自己想换一种自己的生活方式,哪知道会是这样,再加上他姑父手脚不干净,他以为官场上的事、也没有太在意,谁知道成了压倒自己最后的一根稻草了!
唉!富瑞我王继先输在了人心上,所以我服、但是我不服的是你利用人心和各方权利,把我推倒,就算这样那又能如何,官场风气如此败坏,爷我还不稀罕呢?
苏宁是激动啊!这不知道怎么得自己居然成状元了,虽然有蹊跷,但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在众多秀才们的拥护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这是自己读书以来最舒爽的时候了,加上明天殿试他心情就更激动了!
路正看着庙祝和一些员外们,聚在一起给自己庆祝,心里也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只是他心里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王继先到底出什么事了呢?他想不明白、但是他看着这些员外们那一张张嘴脸,心中不厌恶那才是假。
李光地看着刑部大牢那些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人,叹了口气说;昔日风光无限好,今夕不比往日佳,然后李光地对牢兵们说;他们前身都是官员,这大牢阴暗你们多准备一些姜汤,不要发生什么人命案,这些人我会一个个审查你们明白了吗?
喳,那些牢兵们弯腰答应道。
等出了刑部大牢,李光地来到刑部大堂,突然见富瑞站着大堂中央,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李光地一笑赶紧走上去说;见过富大人,不知道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呢?
富瑞看了看李光地,一笑说老李啊!不要紧张知道吗?我来是想看看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李光地一听,摇了摇头说;富大人此话差异,虽然说这次内务府差点被查的底朝天,但是这是一步好得开始,刚才我收到好友一封信,他在信里说;治国要从吏治开始,这话可是和我的意思不谋而合啊!
富瑞点了点头说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知道一点,这些关押的官员里,他们可能有冤枉和背锅者,现在刑部可以说是最忙得一段时间了!李大人可是要明察秋毫啊!
李光地点了点头说富大人所说;本官明白,但是本官有一句话转告富大人,以表大人当初提拔。
富瑞眉头一皱说;你的意思是远离损友对吗?
李光地点了点头说;富大人墙倒众人推,而且富大人你也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所以不要往这事里插足,你要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他真的是清白得,我想一定不会被污染的。
富瑞看着李光地点了点头,说;大清有你这样的精明之臣,真的是不小得福分啊!只是我这内务府总管也苦呐!这总不能变成光杆司令吧!
李光地一听一抱拳说富大人严重了!本官惶恐,再说我就不信富大人真的会担心无人可用?
唉!富瑞叹了口气说;送走了吃饱的野狼,再找来一匹匹饿狼进来,李大人想想这后果吗?
李光地一听,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明白富大人的意思了!只是这些贪官实在可恶啊!
富瑞一笑说那就废物利用吧!一个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他们去挖河堤去,那些河道里积累的淤泥不是要人去清理了吗?
李光地看了看富瑞,一笑说大人高见,此举可以生财,还可以磨练他们要他们知道,罪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以此来警告世人或那些为官之人,管好自己的嘴和手脚。
富瑞点了点,拍了拍李光地的肩膀之后大步离开了!
李光地看着离开的富瑞,自语道;满人能有富大人这样的聪明人,真的是福气啊!之后李光地一笑想、看来这齐强牵扯,前状元王继先之事,富瑞怕是耿耿于怀了!只是他也不好出面说清罢了!
李光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可是计较了起来,想、富瑞真的是想来说情嘛?李光地一时还真的不好下决定。
回到府上富瑞躺在床上想着,郑老汉走了,船厂现在应该说也是在悲痛之中,现在以皇上的意思是为了纪念郑老汉给予纪念,再者倭寇猖獗,也是该给点教训了!
事情越想富瑞越是睡不着,总感觉这是在改变历史,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这个问题使他心里不舒服极了,也成了彻夜难眠之夜了!直到后半夜他想明白了之后,才慢慢的入眠而去了!
富瑞是这样想得,既然这是另一空间世界,那就和前世有所不同,而改变这里的不是自己,而是这里改变了自己,这也许只是一个人的一种思想空间而已,所以在意那么多干嘛?想明白了之后他慢慢的就睡着了!
今天是六月得最后一天了!也就在今天皇上在太和殿召见了文武状元和进士们,说简单一点,就是老板面试员工的那种场合,只是这里是一国之君来面试臣子而已。
富瑞没有去,因为在那种场合就算他去了也不能干啥,再说内务府真的需要补缺,他说了算嘛?肯定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说那些进士啊!榜眼探花状元什么的,可能进入内务府嘛?富瑞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这样的好事还轮不到他们。
在大街上,富瑞带着一班人马在巡逻,心里想着我已经快马加鞭要铁夼到宁波传达皇上的意思去了!只是这次不同的是铁夼非常兴奋,因为他收获了爱情,所以说心情好了办事也就积极了!立了军令状说一定会在半个月内赶到。
本来富瑞是不打算要铁夼来回跑了!用飞鸽传书可能更快一点,但是在想想,飞鸽传书容易在路上出幺蛾子,所以还是辛苦一下铁夼了……
啊!富瑞小儿拿命来!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把富瑞从入神中拉回现实,摇摇头富瑞看了一眼一个手持匕首的男子,蓬头垢面的向着自己这里冲了过来。
富瑞身后一班人马一看,个个都恼羞成怒,看着这个脚底漂浮,一看就不会功夫的家伙,其中一个算是领班的巡察士兵,拔出官刀看着那冲过来的疯子。
王继先在街上转悠了许久了!终于见富瑞露面了,他明知道这样肯定伤不了富瑞,但是没有办法他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抱着必死的心态,持着匕首朝着富瑞冲杀了过去,也没有想一下后果。
这勇气可嘉,可以说王继先这样的勇气,一般人还真的没有,对着九门提督动刀子,这就好比蚂蚁撼树啊!结果可想而知。
六一今天心情不错,他姓程、正好富瑞想亲自出来巡视,所以他想好好的表示一番,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这还了得,等那疯子靠近自己时,早已准备好的大刀一晃,就架在了那疯子的脖子上,开口说找死呐!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嘛?来人绑了押下去。
喳、俩士兵上来拿着绳索就要捆绑这疯子了!
王继先哈哈哈的笑着,看着富瑞诅咒道;富瑞就算老子死了,也会诅咒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唉!富瑞看着王继先,对着那俩士兵摆摆手说慢着,然后走过去从王继先手里夺过匕首,看了看说不错,看这匕首不是一般货色啊!翻来覆去看着,突然富瑞眉头一皱,看着上面有一个龙型图案,心里想不好这不是只有皇家才能佩戴的匕首嘛?这不是皇家的身份代表嘛?
王继先见富瑞不说话,看着手中的刀发呆,心里想不对这匕首有问题吗?这只是自己随便在姑父府上拿的匕首防身用的啊!他心里疑惑不解,脸上鄙视的笑着。
这时、程六一走到富瑞跟前,看了那匕首一眼,看着富瑞说大人这是?
富瑞看了看程六一,点了点头说没错,然后富瑞把匕首递给程六一,对着王继先说本来呢我以为你那姑父是冤枉得,还专门跑了一趟刑部去给他说情,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冤枉得事,说完之后对着那俩士兵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几步停下来,没有回头说了一句话之后富瑞离开了!
在九门提督的监牢里,王继先想这富瑞那句话,你真的是清白得嘛?王继先当时蒙了!这什么意思?慢慢的王继先冷静了下来。
罗千坐在牢里的审讯室里,看着这一把匕首,心里想不明白,这齐强就算是在糊涂,可是怎么可能把皇家御用的匕首在府中随便乱放呢?
程六一进来说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刑部哪里说;这齐强家这样的匕首不下十把,他家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和茶叶,经过调查应该都是贡品,还有这匕首也是江南制造府刚出不久的一批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多会在他齐强家,还有皇宫中只有合格的两把才到了皇上的手中。
罗千点了点头,看了看程六一一眼说;此事必有蹊跷,你去一趟刑部,把此匕首要他们核对一下,看看是否合格的匕首,再就是这王继先本来是状元,就是因为齐强被拖累了!不要折磨他,要他自己好好的清醒一下再说。
牢头和程六一点了点头俩出去了!
罗千用左手食指敲打着桌面,心里想着、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这齐强到底想干什么?
富瑞在贞洁茶馆二楼单间里坐着,对面韦桂英脸上用纱巾遮住,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富瑞,微微一笑说;富大人这是怎么了呢?怎么想起来我这里喝茶来了呢?
看了看韦桂英,富瑞叹了口气说想来这里清净一下,想一想问题,有些事越想他就越麻烦。
韦桂英一笑说;富大人其实你钻牛角尖了!有些事它本来就非常明白,你又何必去计较那许多了呢?
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富瑞说你最近过得如何。
韦桂英一笑说;能怎么样、有了这牌匾之后,小店生意到是越来越好,就连尚书侍郎什么的,没事都来坐坐,进来时你也看到了!小店已经不在说评书了!而且这生意却越发的好了!
富瑞看着韦桂英说;你在怪我?
韦桂英一听,收起笑容,露出忧愁目光说;我不是恨富大人你,我是想谢谢富大人你,经过上次之事,桂英明白了许多事,所以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
富瑞看着韦桂英,见她眼睛里流露着真挚的情感,点了点头说;不瞒你说,我也是对有些事情想明白了许多,现在你既然从那深渊之中爬了出来,就该寻找真正的生活方式了!
韦桂英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面貌一笑说;富大人能接受奴家这副狰狞面孔吗?
富瑞一愣,端起茶杯闻了一下,说;秀色可餐,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把茶水喝了进去。
韦桂英一看,慢慢的把脸上纱布摘下来,看着闭着眼睛的富瑞。
富瑞心里明白,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韦桂英说去伪存真,人生本来就是虚虚假假,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又能如何去面对呢?有时候我都感觉我自己感情太丰富了!
韦桂英微微一笑说大人感情丰富,就说明大人您不能果断行事,这是大人你得痛脚,太多犹豫导致多少悲剧的发生呢?
富瑞看着韦桂英过了许久才摇了摇头说;看来我当初的做法是错的,现在我有点后悔了!
韦桂英倒是一笑说;不、大人你说错了!是大人救了我,我该感谢你,以前我总以为爱是,一种对他的报答,对君是一种感激,直到最近我才真正的明白,爱一个人是牵挂,是思念、而不是报答和感激。
富瑞看着韦桂英一笑说、你的坦白要我很不适应,说实话我这人脸皮厚,可是不代表不会腼腆。
噗嗤一声,韦桂英笑了!摇了摇头说小屁孩什么也不懂,胡说什么呢?再说我现在这样了!而且还大你七八岁呢?
富瑞摇了摇头,说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妨多说几句,在爱情面前岁数是其次,在感情面前容颜只是霎那芳华,永久的是那两颗不变的心。
韦桂英擦了擦嘴,就这样看着富瑞,过了许久才说;你啊真的是油嘴滑舌,这一点不比谁差,唯一一点就是处处留情,要你这样下去,怕是有一天,好坏也不分了!那就麻烦了!
富瑞一笑,站起来说既然是阳谋,那就说明有一个人是清白得,是迫不得已,所以想以此来告诉他人,他是无奈之举,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要这样才能被人从中寻到线索。
韦桂英一笑说既然你明白,那你还犹豫什么呢?
富瑞一笑说人心一旦变了,哪怕在挽回也没有原来的清纯了,所以我现在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只是我,做我该做的事,至于其他事我能管得了那么多吗?
韦桂英点了点头说对啊!不过有道是无毒不丈夫,不能为我所用,必是为我所除。
额,富瑞一听,端起的茶杯慢慢的放下,看着韦桂英摇了摇头说是不是太歹毒了!
韦桂英一笑说小弟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啊!官场如战场,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呐!
富瑞眼睛一瞪,看着韦桂英说;好那我今天就收了你。
韦桂英一笑站起,对着富瑞一拜,把纱巾带好说;记住日子这几天是奴家得难日,再说我观富大人还是处……说完韦桂英一笑转身,轻轻的打开房门离开了!
富瑞则是一笑,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下面街上的行人,面容越来越恐怖,最后嘀咕了一声,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阳谋阴谋,既然已经撕裂,那就撕裂了吧!我只追究当事人。
第二天富瑞被明珠府的小司传话说他家老爷想请富瑞入府用餐。
富瑞一听欣然接受了邀请,还特意带上了小福子,要小福子去购买了一下果子什么的,来到了明珠府邸前。
明珠在大门口,见富瑞就这样穿着便衣,带着一个下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来了!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才一笑迎了上去,嘴上说哎呀,能邀请到富大人,我明珠府蓬荜生辉啊!
富瑞把扇子一收,也紧走几步对着明珠拜了拜说;明中堂有请小弟那有拒绝之理呢?这不带着下人就慌慌张张的过来了!还请中堂不要怪罪才好。
哪里哪里,明珠一笑看了看小福子,对着富瑞说来老弟里面请。
富瑞也一笑说中堂请,就这样富瑞和明珠一左一右进入了府中。
在明珠府不远处的胡同里,一个行人打扮的小司,赶紧转身离开了!
来到客厅,富瑞和明珠坐好以后,下人奉茶之后就退了出去。
明珠才看了看富瑞说;昨天在殿试上、皇上对武状元格外的亲昵,还特意问了他的故乡,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封官,但是老哥以为这事我们不能大意。
富瑞眼睛一眯,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说老哥的意思是说武状元有可能入汉八旗正黄旗呢?还是镶黄旗呢?
明珠一笑,端起茶杯喝了起来,看着富瑞过了一会儿说;在汉八旗老哥猜测最次也是正黄旗吧!至于正白旗我想不可能,再就是镶黄旗了!
富瑞点了点头说这样的话皇上会派他去哪里呢?
明珠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准格尔现在正在整合中,听说准格尔的葛尔丹,相当勇猛这几年来,已经越发的膨胀了!
富瑞一笑说是啊!这样下去迟早是我大清得后患,看来皇上也已经开始担忧了!再加上东北边上的沙俄对我大清也是虎视眈眈,我大清现在就好像是一块肥肉,四面野狼们都想过来咬一口啊!
富瑞一笑说这绥远大将军,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所以武状元的出路呼之而出。可是文状元的出路,老哥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明珠点了点头说;我们怕是要晚了一步了!昨天在大殿上,索额图已经向苏宁伸出了橄榄枝,苏宁没有表面同意,也没有拒绝,看来这苏宁是动心了!
富瑞一笑说索额图这个人本事真的不能小觑,别看他势力圈在缩小,可是私下里他可是很活跃啊!加上皇上对状元和这一批进士的,重视我想他是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的。
明珠点了点头说是啊!只是我想过了,我想放弃这次的拉拢机会,在等一等看看。
富瑞一笑说这样最好,我也是这样打算得,再加上我进了你的府上,恐怕现在整个京城都开始震动了吧!
哈哈哈,是的、我想最感到震惊应该是索额图了吧!明珠哈哈大笑的说道。
富瑞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我想皇上会单个见你我的,做好解释吧!
明珠一笑,家常便饭作甚好解释的,如实所说即可。
富瑞对明珠竖了大拇指,一笑说如此甚好。
哈哈哈!俩人聊到兴致处,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索额图一听富瑞进了明珠府上,赶紧往起一站心里想这什么意思?难道他俩不怕别人抓住把柄,被徐元文这老小子参一本吗?还是说他们有恃无恐是做给我看的。
索额图在客厅转了几圈往下一坐,拍着额头过了一会儿才一笑,说;没事我倒要看看你们俩究竟想干嘛?我这里优势上从,难道还真的怕了不成?
康熙一听富瑞去了明珠府,笑了一下说看来富瑞是越来越成熟了!只是这明珠打的什么算盘,看来找机会得问问富瑞了!
陶公公看着皇上,见皇上自己自语了几句,没有说什么之后才又入定,等着皇上的下一步计划。
七月十五,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在民间流传是鬼节,京城到处都是买香火的,可是这一天对富瑞来说又是一个他不想面对的日子,难题那就是那些犯人的集体处决。
康熙看着富瑞和索额图一笑说这事就由,他看着富瑞和索额图,富瑞满脸无精打采,索额图脸上眼睛里充满了依稀的光芒,就这表情看在康熙心里,康熙就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了!
停动了一下,康熙说就交给富瑞你来处理吧!
富瑞抬头看了看皇上,用请求的目光看着康熙,康熙当做没有看见,说怎么还不接旨呢?
富瑞和索额图往下一跪,一起说奴才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心里一笑,拿起奏章看了起来,没有在要说话的意思了!
退出南书房之后,富瑞看着索额图两手一伸说什么意思嘛?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啊!怎么皇上这样祸害我啊!这明明是刑部和宗人府的是嘛?
索额图摇了摇头说行啦!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判决这些贪官去吧!这样抱怨没有一点意义。
哦,富瑞眼睛一亮说;对啊老哥你威望甚高,要不小弟听你安排如何?
额,索额图一愣,然后赶紧摆手说万万不可,皇上可是有旨在先,要你来做主如何判决那些犯人的。
唉!富瑞一笑说老哥你的意见也尤为重要啊!
索额图一笑说好说好说,我们都为皇上办差,一定要同心协力,不可放过一个罪人,也不能错怪一个好人,老弟你说是嘛?
富瑞一笑点了点头说是啊!谁说不是呢?走走走我们赶紧去办完事,这样皇上说不定会奖赏你我的。
额,对对对,索额图也赶紧点了点头,心里想这倒是真的,皇上就喜欢办事干脆利落的奴才。
康熙看了看陶公公说你说朕这内务府怎么就出了这么多的贪官啊!
陶公公一愣说回皇上,奴才也不能理解,这宫里宫外的差距怎么就这样的大呢?
康熙点了点头,说;看来是消息封闭了朕的耳目,对了等这段时间忙完,记得提醒朕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朕不能做封闭式的帝王,朕要做就做英明神武的帝王。
陶公公一听说;喳,奴才一定会提醒万岁爷您的。
唉!富瑞在刑部大堂,和索额图两人看着一个个被押上来的官员,先从正五品开始,这都是个司的总管,正五品啊!在地方那也是一方父母官了!
索额图皱着眉头数了一下足足八十多人,他手都有点颤抖了!看了看富瑞说老弟判吧!人到期了!
富瑞翻开律法,念叨本朝明文规定贪污上千两的发配充军,上万两者则是发配宁古塔,看看在内务府也有五十多个办事处,你们都是总管,这贪污数字更是触目惊心。
看着下面那些穿着犯人服的官员们,富瑞看了看索额图,说;我富瑞也是奉旨办事,大家都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手脚不干净吧!
索额图点了点头说;我和富大人已经向皇上那里为你们说了好话,你们也该知道自己是该怎么处罚判罪了吧!
这时一个老头白发苍苍,开口说我们谢过两位总管,在皇上那里为我们求情,但是我们自己的罪行我们自己认了!请两位总管从轻处理我们的家人吧!我们都罪该万死啊!我们也悔过了还请两位总管为我们求情啊!
啪——富瑞拿起堂板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往起一站、看了看索额图,索额图也站起来对着富瑞示意了一下,意思宣判吧!因为索额图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死罪,所以也没有在想要拖延什么时间的了!
富瑞点了点头,大声道:堂下听判,这时富瑞感觉到了宋朝,包青天包大人那种感觉了!呵呵、他娘的这感觉不错啊!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说;康熙二十一年秋,七月十五、内务府贪腐案判决如下。
我大清建国以来,跟随前朝官吏,舍去东厂和西厂,和锦衣卫而建立了内务府,而现在内务府烂了!皇上也特别心痛所以下旨严查此事,结果果然是惊世骇俗啊!
现在我宣判尔等通通死,富瑞停动了一下,看了看那些官员们,都把脑袋一松啦之后,才又说了一个字(缓)。
那些本来以为是死刑得官员们突然都抬头看着富瑞,两眼冒光不可思议道什么?富大人您说什么?
富瑞见索额图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摇了摇头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通通拉出去,劳改一辈子不得脱离劳役。
哈哈哈,那些官员们居然大笑了起来,爬在地上大声喊到,吾皇圣明啊!我等感谢富大人和索大人对我等的求情啊!
看着那些有些破涕为笑的人,富瑞摇了摇头说死有那么可怕吗?还是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度过吧!
索额图一笑摇了摇头说;富大人有所不知,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这个意思。
富瑞一笑说索大人对他们没有被砍了脑袋而很高兴啊是吗?
不不不老哥我只是不知道皇上会有如此想法啊!索额图摇头晃脑笑呵呵的说道。
呵呵,富瑞一笑说;索大人恐怕是误会了!他们死缓其实比砍了他们更有意思,富瑞搓了搓手指一笑说;明白了嘛?那些挖河道修堤坝哪个不需要钱啊!他们可是一辈子的,免费劳动者——劳役。
昂原来如此,索额图点了点头,看了看富瑞说那要是被冒名顶替了呢?索额图这是在试探口风呢?
富瑞一笑说不能,等分配在哪里时就会在胳膊上印上,刑部特有的铁印,不会被冒名顶替的,富瑞也是在心里想,你不是想要救人嘛?呵呵我已经吩咐了李光地,会牢牢的看住那些人的。
索额图一笑点了点头,说;富大人办事真的是滴水不漏啊!
呵呵,富瑞一笑说这就是为了惩罚他们,也要以此警告那些在犯罪边缘徘徊的官员,他们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劳役一辈子的宏愿人生了!
说完富瑞心里想这才刚开始,李光地已经应该开始验明正身了!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哦!这都是李光地的注意啊!要我故意这样诱导你索额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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