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现在满脸黑线,这死太监一来准没好事,也怪自己没事来着干嘛。
“厂督来我这小百户所有何贵干。”明楼随意的行了个礼。
“哈哈哈,李公子这话就见外了,听闻你新婚,咱家没什么可送的,这本秘籍就送给你了。”张成养气的功夫确实比明楼强上许多倍。
明楼接过了那本书,只见是一本刀法,想了想自己没必要得罪这个死太监。便道,“卑职谢厂督厚爱。”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你们先出去吧,我与李百户有话说。”张成着脸变得很快,本是一个笑面佛,突然变成了修罗鬼。
“遵命。”众人本就觉得有些压抑,听了这话忙回答,一一退了出去。
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过了许久,张成才转过身对明楼说,“圣上将张居正开棺戮尸,但有贼人干扰,未果,皇上想到了你。不知李百户可能胜任。”
明楼一愣,忙道,“愿为皇上效命。”
“哈哈哈,好。李百户真是少年豪杰啊。”说着丢给明楼两块腰牌,然后接着说,“这是锦衣卫和东厂密使的腰牌。你自己看着办吧。”
“还有,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可关乎到陛下的威严。”
“卑职自当竭尽全力。”
“哈哈哈哈,李百户明白就好。”
要说这张成也是个人物,这脸说变就变。但明楼却只能心里骂这个死太监,因为在那书时,明楼发现这死太监的内力不在自己之下,大内中高手如云,显然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李百户切记不要掉以轻心啊,这张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挖他张江陵的坟没那么容易。好了,杂家也不多说。李小伯爷好自为之吧。”
“谢厂督指点。”
见张成和一众蕃子走后,二黑等人便跑了进来,最后还是古月好奇,问道,“相公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明楼苦笑着看着古月,犹豫了下道,“晴儿,你先带月儿回去。”
晴儿愣了一下,见明楼面无表情,便拉着古月往外走,古月本来还想继续问,但看到明楼面色不好便也就不问了。
等到她二人出去后,明楼才对二黑说到,“我们该出趟远门了,东方你也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去湖北张家,刨张相爷的坟。”
“啊?张相爷?张家虽然没落了,但仍有大批死士保护张家啊,更别说张居正尸骨未寒。”二黑难得讲出这么有文化,但不是什么好话。
“不足为惧,就是危险了一点。准备一下,明天出发。”明楼表情冷静,没有二黑的慌张。
“我也要去吗?”陈老板在一旁弱弱的问道。
“嗯?你还是要去的,到了南边不免要与商人打交道。再说你家底厚,要做我们的钱袋子的,回去多备些银两吧。”明楼的话引得众人一顿笑。陈老板苦笑了一下,只道回去与莺莺商量一番,原是陈老板的原配正在扬州,现在京城中只有莺莺与一众妾室。
“算了我还是回去一下吧。”二黑想了许久说道。
“还好当初我赢了,不然现在倒霉的就是我了。”一直不开口的东方济悠悠地说道。
原来他二人是老相识,当年王艺文的父亲觉得自己的女儿体格魁梧,怕他嫁不出去,便拦路打劫了正出游的二黑与东方济两个人,并说谁赢才能走,结果二黑输了。那一晚,一曲肝肠断,催落人间几时花。二黑现在想想自己大概就是因为那是一时没有哎,想想都是泪啊,还是徐千户的小妾好啊,那腰身
东方济也是在感叹自己躲过一劫,那晚二黑的惨叫让他刻骨铭心啊。
原本比较沉重的氛围硬是被二黑带歪了,不过明楼依旧想不到,那王艺文不过是高了些罢了,面容也是姣好,现在也不过二十四岁罢了。
也终,究是黑了。所有人都走了,明楼坐在百户所院中的台阶上,家是不想回了,晴儿也不能跟去,但她肯定是不同意。
哎,二月的京城还是有些冷的,月亮好久没出来了,院中得梧桐树还没抽出新芽,院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明楼一下子愣住了,正欲发火。确是两个人先哭了。明楼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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