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醒来时,床上只剩他一人。晴儿很早就起来了,见明楼醒了便笑道,“醒了快起来吧,今天你成亲。”
说着便要来为明楼更衣,但步子总有些怪,明楼正要问,却见晴儿早已羞红了脸。“快点吧,你还要去接亲,今天有你忙得。”晴儿嗔道。明楼不言语了,许久才说,“晴儿,我今生定不会负你与月儿的。”
“快去吧,我还的补觉呢。”晴儿将明楼推出房门说道。明楼知道晴儿在哭,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无奈只好向外走去。
李家早已张灯结彩,很多客人已经到了,二黑带着媳妇来了,没想到啊,他媳妇竟是北腿宗师王敬则的女儿王艺文,多优雅的名字,奈何是个五尺之高的女子,身强体壮的。哎,二黑真惨啊。现在王艺文正在向父亲师傅行礼,想来也是认得的。只是那五尺身躯故作典雅苦了二黑了。不过近看,这王壮士也是个美人,五官还算精致,身材更好,但二黑显然不好这口。
“卑职来给大人祝贺来了。这是卑职的贱内。哈哈哈。”二黑一如既往的傻笑道。
“见过李师弟。”王姑娘行了个福礼。
“不知这位壮士啊,见过师姐。”明楼结结巴巴的说道,差点说漏了,明楼长叹了口气。
“新郎官快过来换衣服,新娘怕是等急了。”这时明楼的姑姑婶婶便在叫唤着,明楼忙答道,便别了二黑夫妇,向房间跑去,引得众人一阵发笑。
说实在的,古月是真的等不及了,自李常凤去提亲之后,古月便被禁足了。一连数月在家中和司仪学规距,和练字。古泾源认为自己就一个女儿,既然要嫁就一定要风光大嫁,所有的礼仪一股脑的上,这可苦了古月。但也什么也做不了,躲在房间里,砸了不少碗碟,还不停的骂明楼,抱怨明楼怎么还不来去自己。
明楼从房间出来已是换好了衣裳,明红的新郎装。话说明楼也确实是俊秀,白皙的皮肤不知比二黑白多少,俊俏的五官更是不得了,若是在配上父亲给的折扇,轻吟一首诗,便是船坊的状元郎也比不了。晴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倚着门框看着明楼发着呆。明楼见晴儿来了,忙跑到晴儿面前,问道,“怎么样?可还像个新郎官儿?”
“嗯?啊!甚好。”晴儿红着脸答道。
“那好,我先走了,晚些回来。”明楼说完便走出大门,骑上他那匹迎亲的高头大马,随着队伍向古府前去。
古月早就梳妆好了,还不停的问贴身的丫鬟,迎亲的队伍来了吗。那丫鬟也是笑道,“小姐怎么就这么着急嫁出去?”
“你这死丫头,怕是比我更急吧,这通房丫鬟可是个还差事啊?”古月虽已脸红,但嘴上却不饶人。
丫鬟唤作迎春,被自家小姐说的脸红了,心里也甚是期待,姑爷是见过的,人长得俊俏,没什么架子很是随和。想着竟笑出了声。
“臭丫头,想什么呢,还不快出去看着。”
“奥奥,是小姐。”
迎春正往外赶,却听见鞭炮响了起来,门人喊了声,“来了。”人群便传来了叫喊声。
“小姐,小姐,来了,来了姑爷来了。”
明楼到了门口,自下了马,这身子便不属于自己了,只能听从一群老女人的指挥,完成许多繁琐的礼仪,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来到大堂,迎出了新娘,见过了老泰山。一顿训话,便到了正午。但明楼却不能吃什么,没办法只好饿着肚子把新娘迎进轿子往回赶。这轿子慢慢悠悠的又是一个时辰,到了家,又时繁琐的礼仪,明楼没学过,显然是不知所措,但古月却是学过,引得老太太一阵夸奖。
等到明楼回到房间已是接近午夜,宾客们也差不多回去了,若不是二黑当了不少酒,现在怕是走回洞房都难。回到房间,却见古月仍端坐在床边,有些不忍,便叫下人去那些吃食。
古月这时都快饿昏了,一天未进食了,肚子叫了许久。忽然闻到了菜香味,也不顾了礼仪,掀下盖头,冲了过来,却见明楼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一时间竟有些羞怯,有点进退两难。明楼摇了摇头,笑道,“过来吃吧,饿一天了。”
古月红着脸过来了,全无了从前小魔头的性子,宛若一个大家闺秀,连吃饭的样子也好了许多,只是不知道这一切她能撑多久。
酒足饭饱之后,下人收了碗筷,递来了交杯酒。这时明楼才恍然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将要与自己共度一生,古月早知道这些礼仪,就连那些压箱底的东西也和迎春红着脸看了很多遍。
“相公”明楼正发愣时,却听见古月如此一唤,心头一楞,随即又大笑起来。
夜是温暖的,所有的月光都是令人满意的,除了那几个躲在皇宫外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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